第375節(jié)
能不入眼嗎?玄凌對白燁無微不至的照顧,是個人都看在眼里。 “這場雨,還有好幾天才會停,就算停了,恐怕也晚了!”白燁這些天,聽著雨聲,雖然沒出去,但是知道雨勢,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 這次降雨的面積,是炎火大范圍降雨,受災(zāi)面積恐怕比他們之前想的還要大。 “小姐,回來了,外頭根本看不出什么動靜,城外全是人,到處都是!”帝簡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流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表示,反正,看過那樣的場景,心里挺不舒服的。 那些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他們不會什么絕定武功,遇到洪水,只能拼了命的靠一雙腳逃,在洪水勉強,那么渺小,有老人有小孩,一個個好像都好些天沒有吃東西了,城外沒有避雨的地方,都擠在一起,皮膚被雨水泡發(fā)了,有些嚇人,可是城門口的守衛(wèi),不讓這些百姓進城,人越來越多,還有不斷往這邊來的。 “全是人?”顯然,玄凌和白燁他們都一樣,并不知道,會有這么多流民往都城來。 難道,這周圍的城鎮(zhèn)都不能去了? 帝簡點了點頭,“嗯,城門關(guān)了,不讓進,外頭下著雨,都站在那淋著...”還動用了兵守在那。 “我去看看!”天機聽完,立刻轉(zhuǎn)身而去。 帝簡說的這情況,已經(jīng)超出他們相信,這還不到災(zāi)民涌入的時候,最多,就就是這周圍的一點災(zāi)民,絕不會像帝簡說的這么嚴重,一定是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情況發(fā)生了。 白燁和玄凌對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等著天機回來,看來,這場雨,已經(jīng)超出預(yù)料了,今天的雨勢明顯小了些。 大量的流民,究竟哪里出事了? 不管玄凌他們沒想到,炎火朝堂也沒想到,本來各地的奏報,就夠讓他們焦頭爛額了,這時候,千河下游竟然多處坍塌,千河是炎火境內(nèi)一條主要的河流,玄凌他們炸的那一處,只是一個直流,像這樣的直流,有很多條,而都城附近的幾條直流,都屬于千河的下游,這次雨澇,來的太突然,讓河水水位瞬漲起來,而河堤沒承受住,多處坍塌。 這千河直流附近因為水源充足,土地肥沃,都是良田,所以居住的百姓特別多,村連村,這河水突然洶涌而來,沖刷之下,良田被淹,房屋被沖垮,來不及逃走的,死亡人數(shù)一時間無法估量。 多處爆發(fā),又來的如此突然,震驚朝野,偏偏這個時候,皇上竟然身體不適到不能上朝,這滿朝大臣,急的嘴里都長泡了。 不是說,他們有多心系黎民百姓,而是因為這些地方,就在都城附近,可謂天子腳下,這些地方都被淹了,那都城也不安全,還有,那些活下來的百姓,他們根本無處可去,所以都涌向了都城。 這為了活命,這些流民可就不是純善百姓了,古往今來,這流民暴亂的例子比比皆是,若是處置不當(dāng),那就是一場暴亂。 暴亂還有兵可鎮(zhèn)壓,他們怕的是千河的水漫到都城,到時候,將這都城淹了,那豈不是...完了? “秋總管,我等求見皇上,此事事關(guān)重大,耽擱不得啊,城外災(zāi)民越來越多,還下著雨,若在不處理,必生事端??!” “越老說的沒錯,秋總管,我等要見皇上,哪怕塌前呈情??!” “眼下雨水尚無停止,各地的抵報蜂擁而來,多處受災(zāi),目前為止,已達好幾個州府了,皇上必須盡快有所決斷?!?/br> 皇上只是身體不適,又不是不能開口?炎火出了這么大的事,誰也做不來主啊。 墨秋看著朝堂上這些大臣,一個個搖頭晃腦的,說的嚴重不已,不就是水患嗎?往年難道沒發(fā)生過水患?這次就不同了? 往年如何處理的,現(xiàn)在一樣處理就是了,墨天痕病重,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正等著呢,從墨天痕的情況來看,暫時沒有懷疑自己,讓自己暫時代天子傳話,他正好借此機會立威。 哼,在他看來,這些臣子,就是被這些皇帝慣出來的,這架勢,如果墨天痕不出現(xiàn),他們還想闖宮不成? 若是他的雷霆山,誰敢? “皇上身體不適,不便見人,皇上有言,水患之事,諸位大臣按著以往的慣例辦就是了,至于流民,不可讓他們進城,將他們安置在周圍沒有水患的城鎮(zhèn)便是,誰敢不從,就地處決便是?!闭f完,一甩衣袖,轉(zhuǎn)身就去。 留下滿堂錯愕,這是一個內(nèi)務(wù)總管說的話? 官場和江湖可是不一樣,這些人都是人精,可不是他雷霆山的那些弟子,從墨天痕的一些話,立刻就聞出味道來了。 他們的這位皇上,從幕后走到人前,坐上龍椅,這么多年,不說了解,起碼還是熟悉的,這絕不是墨王會說出的話。 這般武斷,張口就來,處決?處決前來投奔的災(zāi)民?這不是烈火烹油? 開什么玩笑? “這...不行,的盡快見到皇上!” “皇上...哎!” “我炎火危險啊,這前方將士們?nèi)羰侵狼闆r,那就麻煩了!” 朝堂上,你一眼我一語,個個搖頭嘆氣。 墨秋站在大帳之后,看著朝堂上發(fā)生的一切,哼,自以為是,非常時期,就要采取非常手段,這么多地方發(fā)生洪澇,朝廷目前的情況,能管的來多少? 若是一旦開了口子,安排了那些流民,給他們吃喝,放他們進城,他們就不鬧了?就安分了?他們就會想著重建家園,想著安息之地,可眼下是什么時候。 是戰(zhàn)時,炎火哪有那么多物資和人力去做災(zāi)情善后? 遠在九黎的幾十萬大軍就不管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封鎖消息,讓具體災(zāi)情不要外傳,穩(wěn)住將士之心,慢慢讓他們撤回,在從長計議。 再說,不是征兵不好征,到時候,將這些流民餓一餓,讓他們吃點苦頭,朝廷在出面征兵,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會不去? 不得不說,這墨秋的想法,也是有一套。 可他忘了,民心,民意,何為江山,何為社稷,什么黎民百姓。 如杜曉嫣想的一樣,越來越覺得墨秋有問題又沒有證據(jù)之后,墨天痕才會出此下冊想要試探,可沒想到,炎火會出這么嚴重的狀況。 這也是墨天痕最大的失誤,竟拿朝政來試探。 他以為,什么都可以為棋盤,卻忘了,天有不測風(fēng)云。 他的確是測出來了,墨秋竟然對朝務(wù)隱瞞不報,心如死灰,痛心疾首之余,也在想著對策,如何將墨秋制服。 因為墨秋的武功,在他之上,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 “家主!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br> 墨南的話讓墨天痕睜開了眼,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動手吧,水患的事拖不得了,城外的情況,他也知道了,他要是再不出面,就要出事。 “聽我信號,動手!” “是!” 墨秋身為大內(nèi)總管,朝堂上下來,自然是要到墨天痕身邊伺候的,只是不知,他踏入的那道門,是自己的生死之門。 ------題外話------ 搞錯了,是今天開,來吧,評論,月票,好想看到一個端午道具哈哈,今天來一波大獎,將在月票,道具,評論寶寶們中抽取,假期三天有效,題外公布名單哈哈,端午安康寶寶們 第374章 天下子民 (6月7日名單) 天羅陣 天羅地網(wǎng),逃無可逃,墨天痕在陣法上,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知道,墨秋也懂一些,所以將陣法的痕跡掩蓋的根本看不出來,在寢宮內(nèi)布陣,也是實屬無奈之舉,墨秋的武學(xué)造詣,他不是對手,況且,摸不清墨秋手里到底有多少底牌,賭不起,所以,只能擒賊先擒王。 上面一場精彩的大戲,地道內(nèi),阿花和小凡也到了這皇上寢宮的正下方,兩人的聽覺都超乎常人,聽得里面動靜,兩人在密道口沒有輕舉妄動。 地道沒有輕易打開,兩人就在一塊青磚下聽著墻角,很是安逸。 “家主,怎么起來了?”墨秋進了寢宮,抬頭就看到墨天痕坐在床邊上,心里微動了一下,離去前,墨天痕還是半昏迷狀態(tài),這會看上去,精神到是不錯啊。 墨天痕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擺了擺,靠著床道:“感覺好些了,就起來看看,怎么喊了半天,沒個宮人,都死哪里去了?” “怕驚擾家主休息,是我將他們遣出去了,家主好些就好,我扶你起來。”墨秋眸光一動,上前去扶墨天痕,耳朵動了動,這寢殿內(nèi)有人? 我? 或許是這些年,一聲秋叔,讓眼前之人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他已不光是墨家家主,而是炎火皇帝。 一步、兩步、就在墨秋第三步落下,還未鉤到墨天痕時,地面上突然竄出一只飛箭,墨秋反應(yīng)急塊,腳點地,雙臂展開,身體輕浮朝身后飛退,不用細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是皇帝的寢宮,誰能在此動手腳? 墨天痕,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也不算太遲鈍。 可是,想要拿下他,就憑著他手里那幾個人,恐怕是癡心妄想,別忘了,他手里的人,都是他雷霆山教出來,有幾斤幾兩,他比墨天痕更清楚。 冷笑一聲,“家主,這是何意?” “秋叔,咱們就都不必演戲了,墨北是你的人吧,雷霆山山主,便是你,對嗎?”墨天痕緩緩起身,身體略微的晃動了一下,若非身體真的不行,如何瞞得過墨秋。 他的身體確實出了問題,那一掌,不光是傷了他的心脈,加上那小丫頭,他本就沒有調(diào)整過來,又挨了一下,如今,是強弩之末。 “哈哈哈,家主,難怪當(dāng)年,老山主說,墨家這一代中,家主算是個人物,雖然武學(xué)天賦上不盡如人意,但是,有些智慧?!彼呀?jīng)布局掩蓋,沒想到,還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 “雷霆山山主!這么多年,失敬了!” “好說,家主,你莫不是以為,就憑這他們幾個小子,能奈何的了老夫吧?”墨秋笑著落地,一臉傲色。 墨天痕靜靜而立,老眼渾濁,“就憑墨南他們,未必,但是秋叔,我想試試?!闭f完,揚手,不再拖拉,什么都不必說了,越說越殤。 畢竟,這些年,他真的是對他視如長輩,對他沒當(dāng)一般下屬看,越是如此,此刻越是難以言喻。 “家主便試試吧。”墨秋也不多言,成王敗寇,家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有多少本事,他清楚。 墨南墨東墨西三人齊齊現(xiàn)身,神色一片復(fù)雜,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要窩里斗,而這要抖的人,竟是他們的山主。 想歸想,手上動作未停,他們不是雷霆山的關(guān)門弟子,都是家主親自挑選的孤兒,送到雷霆山上學(xué)藝的,所以,說到底,他們忠于家主,而非雷霆山。 三人圍著墨秋打轉(zhuǎn),身形晃動,越來越快,三個人,都是黑色衣袍,晃動起來,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從他們出手,墨秋就知道,墨天痕在這寢宮動了手腳,心里也提高了警惕,在陣法上,墨天痕還是有些功底的。 “哼!幾個毛頭小子,能奈我何?”墨秋心一橫,閉上眼,掌風(fēng)所致,立刻便是碎裂之聲,寢殿的柱子被震碎。 “起陣!”對付墨秋,只能用一個字,快,若不成功,便也就這樣了。 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墨天痕做了萬全準備,他知道,出了這寢宮,墨秋有了防備,他將他的人調(diào)集過來,他就沒有任何辦法應(yīng)付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寢宮中,數(shù)條繩索穿梭,就像在編制一張巨大的網(wǎng)一樣,縱橫交錯,將墨秋慢慢困在其中。 都說吃虧了要長教訓(xùn),墨天痕則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將白燁用來對付他的那一招學(xué)了個十足,墨家的實力,想要尋找一張那樣的網(wǎng),不難。 但是,他在白燁的招式上,又改良了一下,一張網(wǎng),只有一次機會,一個可能,網(wǎng)不住,墨秋就能逃出生天,所以,他要陣中織網(wǎng),處處皆網(wǎng)。 這網(wǎng)的特征便是,無法掙脫。 墨秋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打著打著,發(fā)現(xiàn)不對了,心里一驚,這些繩子碰不得,可是知道的晚了,他身上已經(jīng)被三四條繩子黏上了,怎么也甩不掉。 周圍到處是飛出來的繩子,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開始不能自如伸展,結(jié)果,可想而知。 一旦被這特殊材質(zhì)編制的繩子纏上,砍不斷,震不裂,越是掙扎,就會越緊,這也有個前提,墨天痕賭墨秋并不知道這是什么繩子,就如當(dāng)初自己一樣,對那一張撲面而來的網(wǎng)壓根沒放在心上。 吃了這么大個虧,也算是學(xué)了一招。 因為輕視,墨秋很快就嘗到苦頭,這些繩索就在他面前開始穿梭織網(wǎng),將他團團困住,他卻無可奈何。 “秋叔,沒用的,你越是掙扎,越是掙脫不多,當(dāng)初,我便是這么被白燁擒住的?!笨粗€沒怎么施展拳腳,就被困住的墨秋,墨天痕輕聲說著。 到不是炫耀,只是有些感慨,有時候,自負與執(zhí)自信,就是一個盲點,真的會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