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jié)
“燁,你是同多倫那位一起回來的?” “恩!她去梅城了,這會應(yīng)該到西良了吧。” 原來如此,林淵似懂非懂,就說怎么一個人回來了,看來這趟炎火之行,還有聽過故事的。 回到府上,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直接去了書房。 端著點心,聽聞人去了書房,杜嫣然將點心放下,靜靜等著。 “夫人,主子一路辛苦,我先送點進(jìn)去?!绷鹆Р]多想,只是覺得,主子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趕路,一定餓壞了。 杜嫣然看著點心,搖了搖頭,“琉璃,不急,且等等吧,他餓了,自然會說。” 愣住,琉璃看向杜夫人,端著點心放下,心里咯噔一下。 從前只有她一個人伺候主子,所以,從未忌諱過什么,即便是書房,她也是進(jìn)出自如的,夫人這話,是在點醒她? 都是聰明人,杜曉嫣并未多說。 兒子一回來就往書房去,一定是有大事,否則回來了不會不跟自己打個招呼,既然是大事,就不必去打擾了。 書房內(nèi),白燁簡單將玉城的事說了一邊,意思讓林淵將這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即刻啟程。 “那我即刻啟程,只是抽掉一萬五,怕是有風(fēng)險,我讓千秋意回來?!?/br> 林淵聽了玉環(huán)的事,立刻同意白燁的想法,若是知道而坐視不管,說不過去。 “放心吧,不會有事,那邊有什么情況,一定要最快速度送信回來,我?guī)サ娜硕剂艚o端了,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他,讓他將人給你掉過去。” “好!那我去收拾一下,燁,你的傷真的沒事了?”看傷口知道傷一定不小,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 正經(jīng)事交代完了,白燁摸了下傷口笑了笑,“因禍得福!”不但洗筋伐髓成功,還得了一個娘子。 最主要的是得了一個娘子。 想到這,想起那夜小舅子找上門的事,摸著下巴,瞇著眼想了想,“林淵,這三媒六聘...什么個流程?” 嗯?眼睛睜大?什么意思? “算了,你連個夜雪飄都搞不定,問也白搭。”還是去問問娘吧,對了回來沒去跟娘打招呼,該擔(dān)心了。 看著揚(yáng)長而去的背影,林淵滿臉不服,什么叫他一個連夜雪飄都搞不定...搞不定?他是沒時間好嗎? 不行,的去看看,有大事要發(fā)生。 “娘!我回來了?!?/br> 人未到,聲先到。 杜嫣然還沒動,琉璃的腳動了下,杜嫣然也沒做聲,畢竟伺候了兒子這么多年,會擔(dān)心記掛也是人之常情,慢慢來吧。 看到兒子淡去的疤痕,杜嫣然起身迎過去,“平安回來就好,就你一個人回來嗎?”兒媳婦呢? “她回多倫了,娘看著瘦了些,在白城可住的習(xí)慣?” “好,都好,平安就好,這丫頭照顧的周道,放心。”杜嫣然笑指了下琉璃,這點不可否認(rèn)。 其實,除了那點不該有的想法,這丫頭是無可挑剔,唉!感情這種事,也是沒人能左右的。 若是一般的大戶人家,或許她還會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沒看到,可是,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情況,一旦有事,就會出大事。 “娘,好了,放心?!睂捨恳痪?,看向琉璃,“這丫頭從小就跟著我,她照顧你,我放心?!边@段時間,千秋意忙著前線的事,這府上的事應(yīng)該都落到這丫頭身上了。 這江湖人的脾性,他多少知道一些,府上大多都是江湖人,怕是不好費(fèi)了一番功夫。 “主子,夫人知道你回來,一早就做好了吃食,熱了幾道了。”琉璃見白燁精神不錯,刻意忽略那道傷疤。 “走走,早就想娘的手藝了?!?/br> 白燁的一句話,讓杜嫣然整個人都熨帖了。 去大廳用膳的路上,白燁瞟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墨玲蘭,短短數(shù)月,判若兩人,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么多人前呼后擁,如今是是人非。 “這里可還習(xí)慣,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琉璃說。” 沒想到白燁會跟自己說話,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在杜嫣然的眼色下,連忙點了下頭,“好!給你添麻煩了。” “一家人,無須客氣!”他們畢竟一個娘,再則,他白燁還不至于養(yǎng)不起她。 說到底,他們還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日子久了,很多東西就會忘記。 一家人...這三個字,讓杜嫣然如釋重負(fù),其實,她生怕兒子因為墨天痕對這個女兒心存芥蒂,顯然,她多余擔(dān)心了,也小看了自己的兒子。 墨鈴蘭靜靜看著對方的背影,一家人嘛?好像,他們確實算的上兄妹,但是,這種話,以前兩個兄弟卻從未說過。 或許是因為這句話,之前的焦慮一下平靜了許多。 日子,總是要朝前看的。 “吃慢些,這么多,別急?!倍啻罅?,也還是個孩子。 白燁吃的差不多了,刻意放慢速度,心里想著之前自己的話,一家人,不需客氣...這事吧,小舅子讓他抓緊,他也不好不抓緊。 “娘...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苯酉聛?,他和她都會比較忙,這事,交給他娘,最合適不過。 杜嫣然抿嘴一笑,“這么嚴(yán)肅,說吧?!彼@兒子能耐著呢,能有什么事要麻煩自己? “娘,你兒子要娶媳婦了,這三媒六聘什么的,就的有勞你張羅了?!?/br> 一句話,全場寂靜。 站在門口準(zhǔn)備來聽個墻角再出發(fā)的某人,差點被門檻絆倒了,娶媳婦?這不是鬧玩笑? 那位答應(yīng)了? 這事情是不是太突飛猛進(jìn)了?他到底錯過了什么,在炎火發(fā)生了什么?不行,他的問問端,這消息,太勁爆了。 “孩子,你...是認(rèn)真的?”這事好像比自己預(yù)想的快啊,杜嫣然狐疑的望了自己兒子一眼,莫非..這兩孩子...已經(jīng)... 口干舌燥,這...這有可能的,情投意合,兩廂情愿的,這都是年輕人,這一路都在一起,這難免一時沒把控住也是常理。 這的抓緊,的快辦,可不能委屈了玄凌,杜嫣然一下有些緊張起來,突然有些慌亂,這馬上就要娶兒媳婦了,這... “娘,這事能開玩笑嘛?就是要辛苦娘了,時間可能有點緊,但是,別委屈了她!”說著,轉(zhuǎn)頭看向琉璃,“琉璃,你幫著些,需要什么,你幫著cao辦就是,用度不用管?!?/br> “是!”琉璃不知是怎么說出這個字的。 太突然了,這個消息太突然了,盡管,她從來都明白,他的身邊,會有一個與他匹配的女子與他共度一生。 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心中鈍痛之感,卻怎么也壓不下去,竟是比當(dāng)年,看著他合上眼睛時還要痛。 她以為,她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她以為她早已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卻在他說出那句話時,被擊了個粉碎。 琉璃掩飾已成習(xí)慣,掩飾的很好了,她的所有情緒,都在一雙平靜的眼眸之中藏著。 可是,沒逃過杜嫣然的眼睛。 這就是她擔(dān)心的,這琉璃,是個懂事明白的丫頭,也知道,她的感情不會有結(jié)果,可她是過來人,明白一個道理,真是愛到骨子里,如何是能控制的? 感情,是沒有理智的。 “你這孩子,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你媳婦,放心吧!”隨即,又擔(dān)心的小心問了句,“那邊...可是說下了?” 別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那就尷尬了,玄凌確實對他兒子有情,但是,還沒到這么急的份上吧,這兩個孩子,都是干大事的,這節(jié)骨眼神,正是忙的時候,莫非...是已經(jīng)脫不下去? 越想,杜嫣然越是覺得可能,哎,到底是年輕沖動,好在是兩人兩情相悅,就是將事情提前辦了,也好,深的夜長夢多,瞧著玄凌那孩子周邊,小伙個個都不錯。 “嗯,至于聘禮,到時候我自己來準(zhǔn)備,娘不用cao心,就是其他的那些禮節(jié),要麻煩娘了?!毙【俗佣紒泶吡耍匀皇钦f下了。 杜曉嫣這個高興啊,笑的合不攏嘴,“傻孩子,這哪是麻煩,是喜事,喜事!” “放心吧,我會幫著娘?!蹦嵊裢短覉罄睿@事,她也算是有些經(jīng)驗的,總不能無所事事,正好忙一忙也好。 這成婚,說是兩個字,要做的,要準(zhǔn)備的殼多了,像帝玄凌那樣的,怕是不會自己繡嫁衣,這些,她在行,也當(dāng)是她這個....meimei的一點心意吧。 “辛苦你們!”白燁含笑點頭,接下來,他只要去準(zhǔn)備他的聘禮就好了。 聘禮啊,看看能不能先付個頭款再說,這江山,要一時半會打下來,他也說不出這大話來。 什么事,都的一步步來。 “那娘,我先跟林淵說點事?!?/br> “吃飽了?” “飽了!” “去吧去吧!”杜曉嫣沒有留人,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兒子的婚事,這可馬虎不得,這三媒六聘,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缺了,麻煩是麻煩了些,可這是自古婚嫁的正路。 “走,我的去擬個章程來,琉璃,你去打聽一下,這多倫,現(xiàn)在誰在當(dāng)家?!边@兩個孩子肯定都是沒時間管這事的,玄凌的父母長輩都不在,想看看那邊誰留守,簡單商議一下。 這具體的事,具體在辦,不能委屈了那孩子,對,絕不能委屈了那孩子。 她來也不是光人來的,那套七彩珠飾和墨玉.... 準(zhǔn)婆婆已經(jīng)在盤算自己的家底了,這兒媳婦來頭不小,她這當(dāng)婆婆的禮總的上的了臺面,盡管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可不就是要這一個錦上添花么。 “燁!能解釋一句嗎?” 扶著門,壓住激動的情緒,小聲問了一句。 大哥,解個惑啊! “沒法,催婚!”裝!傲嬌!額頭上寫著欠揍!臉上寫著欠打!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病嬌毒妃狠絕色 作者:風(fēng)雨歸來兮 簡介:(pk中,求收?。?/br> 平南王世子程爍,俊美邪肆,其智近妖。 沒人敢在他面前耍手段。 卻被個小姑娘,忽悠了一次,兩次,三次...... 小姑娘小小一只,又白又嫩,他舍不得掐死。 于是某日,程爍將小姑娘堵在巷子里…… —— 上一世,葉渺是被自己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