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jié)
來的路上,她就輾轉(zhuǎn)想了許多,當年,墨寧既然知道這殘圖的事,以他狡詐聰慧的腦子,肯定也知道,那時候,應(yīng)該沒有所謂的地貌變化,為何連他都沒找到。 再次看著手上的輿圖,越看,越是費解,四位老祖可能是重諾守諾的人,可是... 加上這里放置的又是如此重要的東西,他們怎么能放心安放在這里,除非,他們有把握,除非滿足條件的人,其他人根本開啟不了。 “家主,阿花回來了?!?/br> 玄凌在想事,帝色等人不敢打擾,直到看到阿花回來,這才開口。 思緒打斷,玄凌抬頭看去,見阿花臉色紅潤的搖頭,“陛下,沒有,這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地道山洞之類的,天要黑了,再擴大范圍,也要等到天亮之后了?!?/br> 她的感知能力雖然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晚上還是做不到準確無誤,現(xiàn)在要找的東西至關(guān)重要,她不敢馬虎大意。 “恩,先找給地方扎營休息下,明天一早繼續(xù)?!?/br> 玄凌的心有些沉,剛才阿花找的范圍,已經(jīng)是輿圖上標注的大致范圍了,若是沒找到,擴大范圍,可能希也不大。 夜幕降臨,寒冬夜宿,若是以前,玄凌恐怕是守不住的,好在,現(xiàn)在身體狀況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 “沒想到,冬夜還有這么多星子,家主,外頭冷,我讓他們在周圍多生了幾個火堆子?!边@帳篷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擋了點寒風(fēng)。 星子?玄凌疑惑起身,這天氣,哪里來的星子,走出去看看,索性還沒歇下,裹著裘皮風(fēng)衣踏出帳去。 “家主,外頭風(fēng)大?!?/br> “沒事,看看就進來?!?/br> 帝色只好跟上,還好,這周圍都生了火,還算亮堂。 抬頭,果然如帝色說的,夜空星光璀璨,這到是奇觀了,“昨夜來的路上,好像梅看到星子吧。”這明天是個好天氣了。 “恩,所以屬下覺得有些奇怪,約莫是因為陛下來了,這星子都亮了?!?/br> “喲,看不出來,你這丫頭如今也學(xué)會說恭維話了?!毙瓒毫藢Ψ揭痪洌瑒傉f完,神色變了變。 不對,這星空,有些不對,“帝色,你看看這天上的星星,可有變化?” 變化?什么變化?帝色有些聽不懂,昂著頭看的有些目眩了,“家主?”表示聽不懂。 “你看看,星子的光芒是不是時強時弱,有沒有此消彼長的?” “沒有啊,一直這樣啊?!?/br> “再看看,位置是否有改變。” 不管是什么星,都會隨著時辰的變化而有所改變,或暗或亮,位置也是會相對發(fā)生變化。 帝色昂著頭睜大眼盯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變化啊,“家主,這星空有什么不對嗎?”對啊,怎么會一成不變?這不正常啊。 “去,把輿圖拿來?!?/br> “嗯!”帝色立刻轉(zhuǎn)身進了帳篷。 “帝隱!” “是!”聽的玄凌一聲喊,帝隱立刻現(xiàn)身。 “帝隱,你抬頭看看,這的星空可是一直如此?”玄凌心里隱約有了預(yù)感,想起剛才帝色的話,想要驗證一下。 抬頭看著滿天星辰,帝隱也是一臉奇怪,這大冬天能見到這么璀璨的星空實屬罕見了,剛才他還在和帝緋說呢。 “家主,冬夜星少,這些天我也沒注意,但是絕沒這么多星子?!币蝗辉缈隙ㄗ⒁獾搅?。 聽的帝隱的回答,玄凌接過帝色哪來的輿圖,星光下,輿圖已不是白天看到的樣子了。 上面的線條好像活的一樣,都在動,山川河流都是活的一樣,“拿火把來?!睂⑤泩D攤開鋪在地上,玄凌蹲下,顧不得冷,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看著,一會看輿圖,一會看星空。 明白了,這是玄門中的九宮星空陣。 哈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帝隱找了這么久都找不到。 “帝色,去,讓人點火把,將這一片都照亮?!?/br> “是!” “家主,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帝緋也忍不住過來了,這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到底有什么玄妙之處。 玄凌點了點頭,“這里有個大陣,所以帝隱白折騰這么久。”難怪祖上幾位那么放心的將東西藏在這。 這九宮星空陣,啟動是特定條件的,必須是與此陣命格八字一致的人才能識破...等等,命格八字一致... 難道說,一切,真的上天注定嗎?她的帝星命格,她的人生,早在幾百年前,就已被看破? 既然能看破她的命格,演算到今天這一步,演算到這如今的大局天下,那可有算到,帝家的滅門之禍?還有各家后人的命運和他們自己的結(jié)局? 如果算得到,以他們的能耐,為何不設(shè)法去避免? 突然之間,玄凌對上天注定這四個字格外的反感,有一樣?xùn)|西,她一直帶在身上,那就是當年她外祖父在她出生之后為她演算的生辰八字,那個錦囊,她一直帶在身上,卻從未打開過,不是不想看,畢竟是親人留下的,可是內(nèi)心深處,卻一直倔強的沒有去看。 想到這,伸手,在懷里摸出那個錦囊,雖然一直沒看,卻從未離身,難道,她的存在,早就是一場不可避免可改變的注定嗎? 為何,她總有一點不甘心呢? 她總覺得,她活在自己想活的世界里,沒有所謂的上天注定,也沒有所謂的命運,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排斥。 命理之說,并非子虛烏有的東西,她自己也懂得玄黃之術(shù),她應(yīng)該很容易接受才對,可為什么... 捏著手里的錦囊,在低頭看著地上的輿圖,這是一幅活圖,只有在命格八字相對之人開啟命格星空的情況下才能看到真實的詳圖。 與其說是一個陣,倒不如說是一個一把鎖,而鎖的鑰匙,就是她,她來了,這鎖自然就開啟了。 再次抬頭,收了輿圖,揚手,輿圖震碎成粉末隨風(fēng)而散。 “家主!”帝隱驚呼一聲,這圖紙好不容易才拼湊成一幅,家主這是? 帝色一個眼神,讓帝隱安靜了下來,跟隨玄凌身邊這些年,多多少少對玄凌一句很了解了。 家主的情緒明顯不對,這家伙,沒眼力勁嗎? 阿花聽的動靜,也出來了,這外面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多火把,這大晚上的,外面風(fēng)這么大,涼颼颼的,干嘛呢都?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br> 玄凌說完,人就不見了,不要輿圖了,因為那幅圖已經(jīng)印在腦海了,她已經(jīng)知道,她要找的東西在什么地方了。 按著腦海中的方位星空下飛身而去,身后,帝色等人雖然擔(dān)心不已,卻一動不動,隱約已經(jīng)知道家主去哪里了。 應(yīng)該是找到了,可是,為何家主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反而感覺,有些...莫名的不痛快呢。 大家安靜等著,帶著疑惑和擔(dān)心。 玄凌在寒風(fēng)中御風(fēng)而行,其實,圖紙沒有錯,一點都沒有偏差,就在帝隱所指的地方,之所以一直沒找到,是因為九宮星空陣,就是他在此處找過在多次,也不會看到。 一所木房子,孤零零的立在山頭上,木房子不大,門大開著,靠近房子,沒有凜冽寒風(fēng),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一樣。 其實,這里就是一個相對靜止的空間,與時間無關(guān)了。 這里,就如當初祖上幾位離開時一樣,對木房子來說,幾百年,不過是轉(zhuǎn)瞬的事。 她曾在帝家藏書中的一本雜書上看過,這地方,并非什么仙法魔法所制造的地方,而是在天地間自然形成的,無法解釋的錯亂空間。 這種地方,在世上是真實存在的,有可能是一個點,有可能就像眼前這木屋一樣,是這么小的一塊地方。 當初,帝家先祖和幾位友人,大概就是找到了這個地方,才借由這個地方布下九宮星空陣。 玄凌一步步踏進去,手中的錦囊最終沒有打開,她想,等她在這出來的時候再打開看看。 握緊手,走入木屋,屋子很小,只有一人可入,里面空間也不大,幾乎一眼看盡,這么小,根本擺放不了什么東西,就快有些平整的石頭,像是隨意被搬來放在那里。 說是木屋,不過是形狀有幾分相似罷了,其實,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木頭盒子。 玄凌站在里面都不能自如的轉(zhuǎn)身,所以當時沒有做門吧,顯得多余還麻煩。 石頭上,放著大概六七本書,有些厚,略看了下,都是她在原來東離祭壇中看到的那些文字,除了書,還有一個銅色的圓盤,一把劍和一個木雕。 這就是所謂的寶藏,是幾位先輩的天下賭注,未免太寒酸了些,寒酸些也就算了,這里,真的有能制服蜘蛛怪的東西? 是這幾本書,還是那圓盤子,或者是那把寶劍?再或者是那木頭?能降妖伏魔的神木? 玄凌突然有些不敢確定了,將東西都拿走也沒覺得多費勁,拿著東西,再次將木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別的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因為這屋子,身在是太小,小得站了這么會就有些憋屈。 走出那個木屋的范圍,再次感受到冷冽的寒風(fēng),玄凌怔怔的站在原地許久,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云霧之中。 找了塊石頭坐下,顧不得夜黑風(fēng)高,將書本和其他的東西放下,接著頭頂璀璨的星光,將錦囊緩慢大開。 頭頂這片星空,果然是隨著她而動的。 錦囊內(nèi),是一張薄薄的簽紙,吸了口涼氣,將紙展開,上面的字,清晰可見,看上去,這字有些不對,不對,不是字不對,而是前面的字很穩(wěn)重,后面的卻像是在很急切的情況下草草急書。 再看內(nèi)容,先是寫下她生辰八字,后面才是批言。 ‘帝星斗轉(zhuǎn),重現(xiàn)人間,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然,帝星天耀,蟄伏數(shù)百年,斗轉(zhuǎn)星移,恐不永壽,隱伴血光,若存,天下興,若滅,天下涂炭!’ 這八字命格批言,太赤裸明白了,就算不會解命之人都能一眼看個明白。 她是帝星轉(zhuǎn)世,她的出現(xiàn),注定了天下歸心,沒錯,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一點都沒錯,就是按著命格規(guī)矩在走。 天下一統(tǒng)了! 后面說斗轉(zhuǎn)星移,恐不永壽,也就是說,她可能數(shù)百前就該出現(xiàn)了,卻因為什么原因,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所以,她的命格就發(fā)生了變化,所以,她出生就身體若,當時,也是斷定,她可能活不過三十,也算印證了這句話,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全好了,這命格之言是不是燁算是破了? 血光?這就多了,這一路走來,她都在生死血光中探過來的,這血光,是知哪一次? 她既然活著,那就是說,天下從此興盛? 到也是好事了,看來,這所謂的命格之術(shù),還真是有些難以掙脫,罷了,總歸,一切都是在往這好的一面走到正規(guī)。 仔細收起錦囊,再次貼身放好,這是一張批言,但對玄凌來說,更多的是親人的一份寄托,一點與自己有關(guān)的遺物。 現(xiàn)在,她最要緊的就是將那蜘蛛怪解決。 這些東西,既然帝家先祖有言留下,能解決那蜘蛛怪,那就帶回帳篷好好研究,盡快找出破解之法。 不行,的一邊找,一邊往昂山趕,能早一天就早一天吧,除了蜘蛛怪,她還擔(dān)心這宮里的情況,到不是不相信她男人,是局勢復(fù)雜,好不容易打下的天下,現(xiàn)在千瘡百孔的,經(jīng)不起一丁點折騰。 所以,的盡快。 看到玄凌飛身而回,所有人松了口氣。 “家主!”帝色上前,看到玄凌手中的東西,不太確定的喊了一聲,這是找到了,而且,東西拿回來了? 就這么點? 沒錯,就這么點,玄凌沒有明說,只是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示意金帳篷,在外面待了這么久,確實有些冷了。 這風(fēng)里來風(fēng)里去的,雖然她現(xiàn)在內(nèi)力深厚,到底也是皮rou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