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jié)
“小姐,宮中傳出消息,明天給不就會上交名單,我們一共有四個人?!边@么好的機(jī)會,其實可以多安排幾個的,小姐為何廢了這么大工夫,最后卻只安排了四個人。 墨非熏看著墨東,知道他在想什么,卻沒有解釋。 人,貴在精,而不在多,這幾個人,無論如何,朝廷也差不多什么不妥之處,因為,這些人,本就是各部選出來后,她在知曉名單后,才針對挑選出來去做了功課的。 只能說,這四個人,目前,她又把握掌控,但是,沒過殿試,沒封官,她絕不會露面去接觸。 等他們塵埃落定之后,再說不遲。 “宮里那邊什么情況?陛下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轉(zhuǎn)嗎?每天的藥都有讓人盯著嗎?” “還沒有好轉(zhuǎn),聽說,前兩天勉強下床走動了一會,這兩天天氣變寒,又躺下了,小姐還是覺得,這陛下病的有蹊蹺?” “秦書布置了這么久,消息應(yīng)該不會錯,但是,不可大意。繼續(xù)盯著吧,那幾個人,我沒開口,就不要過早去接觸,明白嗎?” “是,小姐放心。” “嗯,明天,把允兒接過來住兩天,對了,去先生家里,無需帶那么多東西,帶兩葫蘆好酒就是?!?/br> “是,公子年幼,可先生卻??渌熨Y聰穎,小姐不會過于擔(dān)心小公子。”墨東如今說話,也是改了以前在雷霆山學(xué)會的那一套。 這么看,到真的有些像個管家。 “小孩子,不能多夸,這才多大,看不出,對了,才學(xué)固然重要,武學(xué)也別落下了?!?/br> “小姐一番苦心,小公子將來必定文武兼?zhèn)??!?/br> 墨非熏聽罷,只是笑了笑,不再說什么,心里還想著帝玄凌病的事,總覺得這事不太對。 再次開國之初,求的就是一個穩(wěn)字,這時候讓大權(quán)旁落,會留下太多隱患。 她還沒想明白,可有人已經(jīng)想明白了。 “不在宮里!”宦海波已經(jīng)想明白了。 “什么不在宮里?”這一直不封官,他們幾個就沒事往宦海波這里跑,二狗靠的近,聽的宦海波自言自語問了句。 這兩天,將軍有些不對,跟中邪似的,神神道道,自言自語。 “沒什么,你們幾個,在府上待著吧,我出門一趟。”早就該相通了,盡管一切都那么完美,可還是有個地方不對。 帝晨曦,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宦海波若是想了解一個人,琢磨一個人,一定會將她周圍所有的人都琢磨一邊。 那帝晨曦雖然每天晨昏定省的進(jìn)宮去看帝玄凌,可是,太過了,過猶不及! 畢竟,現(xiàn)在帝玄凌是皇帝,是君! ------題外話------ 周末愉快哈哈 第403章 白端異動 想明白之后,宦海波就一個人在皇都的街道上走來走去,他雖然斷定玄凌不在宮中,卻想不通她為什么不在宮中。 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她才能不顧一切的離開。 現(xiàn)在他總算明白,為何不封賞武將了,一是想因人而異,細(xì)致封賞,不留后患,二是為了這出出行,身為開國之君再此時離開皇都,她知道消息走露后的危險,所以將所有武將都留在皇都。 如此,最少可減去兵變的威脅,她如此算計良多,萬事周全,究竟是為了什么?什么事能重要到如此地步。 顯然,宮里的燁王是知道提前知道此事的,而帝晨曦,剛開始一定不知道,否則,開始他肯定能看出端倪來。 每次宦海波想什么事的時候,都喜歡在人來人往的地方穿梭,漫無目的。 從出來到現(xiàn)在,走了三條道依然沒有相通,倒也是個隨性的,既然想不通,不如暫時放空,轉(zhuǎn)身,進(jìn)了一家酒樓,想打點酒回去和書生他們喝一杯。 估摸著不管是去做什么,只要帝玄凌回來,武將的事就該有個定論了,到時候,天涯海角又要分道揚鑣了。 剛想著,突然覺得空氣中有些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收斂起氣息,靜靜躲到一邊,在人群中捕捉氣息的來源,但是,那氣息很快又消失了,宦海波一臉納悶,在角落將街景盡收眼底,他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那頂轎子! 不是官轎,可是,那轎子周圍,起碼有四個家丁,現(xiàn)在這皇都,可沒什么富貴人家有這樣的排場,這天下初定,富商豪紳還沒出現(xiàn)呢,有也不敢現(xiàn)在冒頭,想想,朝廷上下都窮的叮當(dāng)響,誰敢冒頭? 能有家丁隨性的,現(xiàn)在多半是官家的車駕。 但是,這四個家丁顯然有意隱藏身份,潛在老百姓中間,這更有意思了,這轎子到底誰家的,里面坐的又是什么呢?這么緊張小心的護(hù)著。 宦海波沒多想,小心跟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很快轎子在都城最大的一家文房齋落下,只見那個一直明處跟著轎子的男子俯身挑開車簾。 從車?yán)锵聛淼?,并非宦海波想的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而是一個小孩,約莫只有三歲,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走進(jìn)書齋,身后的男子立刻小心跟上。 喲,誰家的小少爺?看到是個孩子,宦海波聳了聳肩,折身回府,這應(yīng)該是哪個官家的嫡子嫡孫,這么小,仔細(xì)護(hù)著些也正常。 他還是去琢磨陛下到底在做什么吧,雖然他知道陛下不在宮,但并未打算去戳破,江山一統(tǒng)不易,若是...此時動蕩,那百姓可就苦不堪言了。 他連家祖上,世代清流,家道中落,祖父鋃鐺入獄,不就是因為幫百姓諫言,替百姓訴苦? 他知道,這是個絕佳的機(jī)會,可是,他若這么做,如何對得起祖上數(shù)代人留下的清流門楣。 縱然,家中早已剩他一個,可只要他在,連家的門風(fēng)就在。 他是重權(quán),那是因為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手中有權(quán),才能去做想做的事,他不會再像祖上一樣,守著虛無的清貴二字,在官場上卻是寸步難行,報復(fù)不展。 況且,如今這兩人...燁王也好,陛下也罷,都非泛泛之輩,他們確是為這江山一統(tǒng)而兵伐天下。 若是,這個新的朝堂,真的讓百姓安居樂業(yè),那他可閑散富貴。 若是他們在江山大定后,獨攬大權(quán),讓朝堂結(jié)黨營私,親貴橫行,那就另說了,這天下,不滿便可起兵。 希望,帝玄凌和白燁,不要給他這樣的機(jī)會,他眼下看到的,的確是不錯,但是誰知道以后呢?至高無上的位置坐久了,誰能始終初心不改? 他,要做一把懸在他們頭頂?shù)膭Γ?/br> 第二日,朝堂上名單遞上,白燁一一看過,將名單讓人當(dāng)場宣讀,公眾于朝堂,隨后,由朝堂統(tǒng)一交叉摸底,但是時間限制為期三天,三天之后,沒有初選什么情況,就立刻通知這名單上的人,入都殿試。 這樣選拔人才的方式,以往從沒有過,也無歷史經(jīng)驗可以借鑒,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眼前唯一可看到的一點,就是效力,至于其他的好處和弊端,不好說,唯一肯定的,就是受眾面狹小。 這樣,定然還是會錯漏許多飽學(xué)之士,但這也僅僅是開國之年的臨時之舉,實乃朝中無人,許多地方轉(zhuǎn)不開,必須有人頂上。 詳細(xì)的科考制度也在擬定中,明年就客按著層層選拔人才的方式選拔朝廷用才了。 “諸位大人還有什么意見嗎?” 下面一片沉默,意思沒意見了,就算有意見,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那就只能閉嘴。 “燁王,不知陛下情況如何,這如今,武將都滯留在皇都,這恩封一事宜早不宜遲?!?/br> 終于有人開口了,憋了這么多天,終于有人開口了,但是誰也沒想到,開口的竟然是白端,白燁的近臣。 他一開口,這莫非是燁王的意識,所有在場的人心思都跟著轉(zhuǎn)動起來,他問陛下的情況是什么意思?這開國恩封,自然是要陛下金口玉言,難道,此時也要燁王代替? 如此下去,不是等于變相的壯大了燁王在朝中的地位,本就貴不可言了,幾乎是與陛下平起平坐,若是再...那不等于是把陛下架空了? 白端什么意思?這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淵一個勁給白端使眼色,這家伙,最近少言寡悶不吭聲的,這突然之間就扯出這事,就算燁不知道,大家怎么想,會以為這事是燁的意思。 他都能想到,更何況其他人。 這不是將燁架在火上了?就算他不談這事,大家也會認(rèn)為燁有這心事了,這么多人都沒開口,他開什么口啊。 林淵這個著急啊,其他在場的人也都不動聲色的看了白端一樣。 白端不為所動,靜靜站在那里,任人打量,看來,也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做下的決定,說完之后低著頭,既不看白燁,也不看任何人,仿佛他就是盡一個臣子應(yīng)盡之責(zé)。 但是,不管是誰,這事既然有人開口了,此時的情況下,白燁就必須做出回應(yīng)。 人群中,宦海波靜靜等著,他想看看,這里面究竟是什么戲碼,是兄弟齊心,還是權(quán)勢迷花了眼。 有人捅開這個問題也好,其實,捅開了,或許對大家來說,就少去許多想頭,因為,坐在主位暫時理政的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 “陛下身體正在康復(fù),只是這兩天,天氣驟降有些反復(fù),本王相信,陛下很快就會好起來,陛下可是說了,今年是咱們玄燁帝國的第一個年節(jié),要與眾臣一起舉杯共飲,陛下速來不是食言之人,至于白將軍說的事,陛下在病前,尚未交代就突然急病不起,本王雖暫代理政,但恩封之事,從古至今,都是君王天恩御筆揮定,本王既未受到囑托,自不敢代君而定。” 白燁起身,有條不紊的說著,不急不慌的解釋,讓人就不出一句不是來,說道這,停頓了片刻,又道:“本王知道,這段時間外頭有諸多聲音,還的有勞各位,咱們這天下打下不易,前方將士們用血和命換來的,陛下心里明白,絕不會虧待,各位的多多安撫一下武將們的情緒,如今這天氣,眼看著要落雪了,風(fēng)雨不便行,且在皇都領(lǐng)略一下雪景,說起來,這皇都,咱們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本王聽說,這皇宮的御花園可是陛下親自設(shè)計,這樣吧,三日之后,正是冬節(jié),咱們就一起在宮中賞景,到時候,陛下也會去?!?/br> 白燁知道,軍心不能亂,干脆,就來一場近距離接觸吧,陛下身體不適,不能勞累,這場近距離接觸,也看看,將士們到底什么心思。 他想,應(yīng)該會是一片全服之說。 “燁王,此事不妥,陛下身體不適,這么大的寒風(fēng),您也說了,快落雪了,還是讓陛下好生將養(yǎng),待到陛下康復(fù),再與咱們把酒言歡?!绷譁Y趕緊接話,心里想著,一會一定要好好問問白端這家伙怎么回事。 隨后,古老西先生等人也跟著開口,其他幾位將軍也跟著開口,最后,帝晨曦也出聲了。 這賞景的話自然只是白燁的隨口一說。 “燁王,這是北地的應(yīng)急預(yù)案,您過目,若是沒問題,我便盡早差人去辦?!蔽鬟h(yuǎn)奕適時站出來,將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如此,大家就不用再圍繞陛下的身體打轉(zhuǎn)了。 隨著西老先生開口,這事今天就算雷聲大雨點小揭了,不過,大家也得到一個信息,最晚年節(jié),陛下肯定會出聲,到時候,這暫代理政的局面也就結(jié)束了。 “北地應(yīng)急?燁王,可是北地出了什么狀況?”剛才一直沒開口的宦海波終于開口了。 白燁低頭之機(jī),眉頭動了動,不動聲色抬頭,將看完的應(yīng)急預(yù)案遞出去,“宦將軍也看看,大家都看看,北地冰天雪地,冬長,往年,沒有戰(zhàn)亂的時候,這里一到冬,就容易發(fā)生寒災(zāi),缺衣少食,這北地,雖是地廣人稀,可朝廷也不能不管,提前做好預(yù)防,能讓百姓的損失降低一些?!?/br> “燁王遠(yuǎn)見!思慮周翔,北地雖然地廣人稀,可加起來的,百姓人口也不在少數(shù),哪里的百姓,一到冬,若是儲備不夠,多是熬不過去的?!碑?dāng)年,他連家就是因為這事,被牽連了,也是因為祖父實在不忍心替民請命,結(jié)果,被人陰了。 還是因為,手中無權(quán)! 沒想到,這燁王,在這個情況下,會想到北地的事,如今,北地的官員和管制都還不健全吧,應(yīng)該沒有災(zāi)情抵報送來,他是如何想到北地問題的? 宦海波腦海突然想起一句話,當(dāng)年他祖父說的話。 心懷天下者,才能坐擁天下! 是這樣嗎? “本王和陛下,早就討論過這個問題,當(dāng)年,陛下帶兵北征,就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嚴(yán)重性,既然有問題,咱們就的想辦法解決,本王知道,咱們朝廷,現(xiàn)在是窮的叮當(dāng)響,可這不是朝廷不管百姓的借口,你們都看看,西老的方案如何?” 白燁嘆了口氣,的確,他們現(xiàn)在是縮衣節(jié)食,可情況就是如此,這剛從戰(zhàn)亂走過來,國庫要豐盈起來,起碼是三年。 可是,不能讓百姓等三年吧? 大家互相傳閱,看完之后,大家開始討論,西老的預(yù)案是因地制宜,但是,此時北地已經(jīng)冰封,因地制宜也的先過這個冬,應(yīng)急預(yù)案是集中分散而居的百姓,報團(tuán)取暖,朝廷擠出一點糧食,集中救助,可是,剛才燁王也說了,地廣人稀。 這個方案實施起來,難度太大,而去,不熟悉北地的人,深入北地,怕是有去無回,哪里的地形太復(fù)雜了,誰去通知那些百姓往什么地方遷徙? 但是,誰也想不錯更好的辦法,面對這么個情況,這么個地方,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糧,不一定沒有,只是...” 宦海波突然說了句,所有人都看向他,這哪里還有糧啊,朝廷的國庫,大家心里都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