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說話間,手機鈴聲響了。 安楓見她沒動靜提醒她:“接啊?!?/br> “啊,是我的電話啊?!笔嫦囊呀?jīng)很久沒有接到過電話了,快速接起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mama。 “mama?” 電話里的聲音頗為親切:“聽人說你還在拍戲?!?/br> “嗯,前幾天殺青了?!?/br> “那你怎么還不回家呀,mama啊又學了一種蛋糕的做法,就等你回來吃呢。” “我……”舒夏一想到回家就要看到那個混蛋,就沒啥好心情了,“媽,我還有很多通告要趕……” “你簽的什么公司啊,還讓不讓人休息?不如你回來,媽給你開一個經(jīng)紀公司?” “……”突然感覺到要事業(yè)的安楓,一陣沉默。 她連忙給舒夏眼神,一臉大姐求你回個家吧,我不想失業(yè)…… 舒夏輕咳一聲:“媽,我和顧星涎不合,這件事恐怕您也清楚。我怕回去跟他吵架?!?/br> “mama這幾天就住你們這了,萬事有我。顧星涎他再不喜歡你,也得礙著我的面子?!?/br> “那好吧……” “我叫他來接你回來?!?/br> “我、我自己回來?!?/br> “我剛看他拿了鑰匙好像是去接你了?!?/br> 再次沉默的舒夏:“……” —— 拖著行李箱,在安楓的遮遮掩掩下,舒夏坐進了林肯車里。 門關上,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著后座的女人,眼神戲謔:“過來?!?/br> 舒夏下了車,坐到了前座,全程不跟他作對。 看著像是不長刺的小刺猬,顧星涎微微有些困惑,點火,踩油門,車子快速駛離地下停車場。 陽光照進駕駛室的時候,舒夏扭頭看向顧星涎。 “我一直在等一個道歉?!?/br> “道歉?” “就是……你利用我,贏得舒家的一塊地皮。顧星涎,你這人太不要臉了。” 男人聽了,揚起脖子,陽光是在北面的,完美地將他的輪廓鑲上了一層金邊。 舒夏有些看呆了。 “不要臉?”獲得妻子的這般評價,說實話,顧星涎還是頗感欣慰的,“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要臉?!?/br> “你……”真是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只能自己生氣這樣子。 正好紅燈,車子停下來。 男人扭過頭看她:“不過你想聽我道歉?可以啊?!?/br> 音落,男人修長的手,一把攬住舒夏的后腦勺,他湊過來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出了血,舒夏呼疼一聲,用手指輕輕擦著嘴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對不起。”他賣乖地說了聲。 舒夏怒不可遏。 男人揉揉她的臉蛋,又痞又壞:“記住,只要你想,我都會滿足你。” “顧星涎,我要跟你離婚!??!” “可以,先回家?!?/br> 舒夏一愣,他真的考慮了? 心里有點兒慌亂。 但是她強裝鎮(zhèn)定。 細細掰扯了一下:“我這人還挺要臉,之前也沒算計過顧家一分一毫,如果離婚了,我可以一分都不要,絕對不貪你顧家一分錢。但俗話說好聚好散,我們之間能不能一切恩怨都結束?” 顧星涎扭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我這已經(jīng)是很讓步了,按理說,我跟你結婚以后,那些共同財產(chǎn)估計也可以包我?guī)纵呑映院炔怀睿乾F(xiàn)在我都不要,只求你大人有大量,看著我們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要太記仇,我這輩子呢,最怕的就是背后捅一刀,我就怕你對我記仇,別人或許對我不能怎么樣,但是你呢,動個手指頭,我就廢了,所以離婚前這點還是要說好的?!?/br> “嗯,可以?!鳖櫺窍涯_下狠踩油門,直溜溜地將車開了出去。 可惜,男人并沒有回到顧宅,而是去了城郊的一處別院。 下了車,顧星涎將她從車里打橫抱出來。 舒夏想要自己走,都不被允許。 一直生活在別院里的管家看到顧星涎來,還很驚訝。 “先生,您怎么來了。” 顧星涎朝后的車子看去:“里面的行李箱拿出來,一起送到飛機上?!?/br> “飛機?”這兩個字是舒夏問的,她眼睛大大的,驚恐地盯著男人的下顎骨。 顧星涎垂眸下來,眼睛長著濃密的睫毛,自帶眼線。 “與我結婚,只有病逝,失蹤的下場?!?/br> 舒夏抓著他的衣服,手都軟了。 顧星涎看到恐嚇達到效果,嘴角勾起。 舒夏看著這個巨大的別墅,咬咬唇:“你是要把我在這分尸?” 男人默默無語,帶著自己的小女人一路穿過別墅,朝別墅后巨大的停機坪走去。 舒夏在看到那機場跑道和小型客機的時候,愣了一下。 她知道顧星涎這樣的大總裁肯定是有機場的,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坐上。 雖然以前舒啟東也說過要在家建造這個,但總覺得危險,沒有實行計劃。 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舒夏內心有些復雜。 —— 被緊扣在自己的座位上時,舒夏還是有些沒有真實感。 “顧星涎,你不會真的要把我丟去非洲吧。” 她頓時嚇得要死,扭頭看身側的男人。 顧星涎嘴角微微勾起。 “是啊?!?/br> 舒夏慌了,趴到窗邊去看動起來的飛機…… “mama還在家等我呢。顧星涎,你……說好了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那么狠心?” 舒夏一顆心慌得不行。 可是顧星涎自始至終都冷著臉,冰得像是一顆石頭。 舒夏低下頭,無比難受。 顧星涎扭頭看向她,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只見已經(jīng)隱隱有淚痕了。 “真擔心我把你丟了?” “你這樣的資本家什么做不出來?” 舒夏倔強地看向他,擦了擦眼淚。 顧星涎看著那被自己咬破的下巴。 “對不起,老婆……” 他的聲音變低變柔。 舒夏才不愿意聽他的花言巧語,撇過頭。 顧星涎繼續(xù)把她的頭掰回來。 將她捏得十分緊的小拳頭放到自己的左胸上,說話時爽朗一笑:“你在這,我怎么把你丟下?那不是把我的心也給丟了嗎?”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把我丟到非洲好了?!笔嫦囊е?,強忍著眼淚,“這輩子回不了家我也沒關系,反正我也沒有家?!?/br> 她說她沒有家,她認定自己沒有家。 這句話,徹底讓男人的心疼到了極點。 顧星涎低下頭含住她的雙唇,溫柔繾綣。 “對不起,舒夏,對不起……” 舒夏去拍他,讓他走開。 可是男人不離開,他強勢起來,幾乎沒辦法讓人拒絕。 舒夏眼淚流得越發(fā)洶涌了。 顧星涎的吻從強勢到安撫,一點點的讓她適應,舔舐她內心的不安全與受傷。 最后完全是顧星涎在主動,而他懷里的女生,因為熬夜拍戲與心事重重,好幾日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此刻被這樣對待,又被揉揉腦袋,一時間睡意十分濃郁。 等男人退離,舒夏再也支撐不住,乖巧地靠在了他的懷里,合上了雙眼。 顧星涎心疼地摸了把她的臉頰,又親了親她溫涼的額頭:“對不起,但我保證,今后絕對不再利用你。” 這時,飛機上的視頻通訊顯示接到母親的視頻電話。 男人把舒夏抱在懷里,讓她好好地躺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