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有人戲稱這是一場豪門的飆車比賽。 誰都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 車子飛速開過一個個彎道,逐漸駛離市區(qū)。 直升飛機(jī)上的記者還在實(shí)時播報,也向大眾講明白了車子里都是誰。 “據(jù)悉,追逐黑色豪車的白色跑車事顧氏集團(tuán)顧總所有。多處路段此刻已經(jīng)交通癱瘓,現(xiàn)在通知以下路段實(shí)行了交通管制,分別是……” 記者播報著路段。 忽然他的聲音變了,所有在場的都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只見黑色的車失控得沖向了一旁戶外廣場,而廣場上無數(shù)家庭正在周末聚會,就在這緊急時刻,白色跑車加速拉橫擋住黑色的勞斯萊斯,兩車劇烈地撞在了一起。 沒過多久,白色跑車上踉踉蹌蹌地下來了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努力支撐著自己走向黑色勞斯萊斯后座。 他努力拽開幾乎變形的門,從里面打橫抱出來了一個嬌小的身軀。 而退回三分鐘前,舒夏也是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們坐的車突然失控沖向了戶外休閑廣場,如果沖進(jìn)廣場,以她們現(xiàn)在的速度,估計(jì)會死傷不少人。 后來顧星涎的車就沖上來了,擋住了她們車子的去路。 車輛發(fā)生劇烈的碰撞。 舒夏被黎美下意識地護(hù)住了,兩人抱成了一團(tuán),人rou墊人rou的,沒怎么傷到。 只是舒夏受驚到幾乎嚇暈過去,思維有些渾渾噩噩。 過了不久,舒夏感受到自己這側(cè)門開了。 她睜開眼睛,目光中的男人身影高大,被風(fēng)吹得張揚(yáng)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又很是美好。 他逆光而來。 舒夏輕咳一聲,努力叫出那個名字:“顧星涎……” 男人有力的胳膊將她從位置上抱起。 不久后,男人又因?yàn)闆]有力氣,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只是始終緊緊護(hù)著舒夏。 “我來晚了,對不起。” 舒夏搖搖頭。 黎美也從車上下來,看著自己兒子滿頭是血時,嚇得自己受傷也不管,立馬拿出手機(jī)打急救電話。 舒夏整個人還是懵的,她伸手去摸從男人身上滴落到自己身上的猩紅血液,一時間害怕充斥著她的身體。 “顧星涎……” 她心疼地喚著這個名字。 男人卻低低笑了一聲:“我記起來了,舒夏,我都記起來了?!庇浧饋砹怂?,記起來了愛了你的十一個年頭。 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舒夏的額頭上。 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對方。 舒夏卻突然地笑出了聲。 “你想起了什么?!?/br> 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充斥著害怕。 她想不出其他讓顧星涎清醒下去的辦法,只能靠和他聊天,聊過去。盡量讓他意識清醒地?fù)蔚骄茸o(hù)車過來。 “我想起來……我曾經(jīng)多么愛你,把你放在我心里。我想起來,交給陳助理的任務(wù),我讓他好好捧紅你。還有……出事那天我去哪,我去做什么,我都想起來了。” 男人心疼的擦了擦她額頭上自己流下的血,唯恐玷污了她,玷污了自己護(hù)了十年的小姑娘:“那天我接到有人要對你做不好的事的消息,我給薛助理留了個口頭命令,我那時候沒有別的想法,就想要得到你……你是我的,無論如何你都得是我的。后來,我一路開車去酒店要救你,沒想到逃出來的你和我的車撞在了一起。我想下車來找你,沒想到?jīng)]能支撐住就倒在了地上。舒夏……你會原諒我嗎?這段日子所有的對你的不好……” “會啊。你為我也做了不少的事不是嗎?”舒夏伸手捂住他不住流血的傷口。 一雙眼里都是淚水。 男人低低地笑了。 “那就好。” “顧星涎,你再撐著點(diǎn)?!?/br> 舒夏想要從他懷里起來,可是男人絲毫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他擁著她,用盡全力。 舒夏不知道自己哪里疼,可是意識也在慢慢變?nèi)酢?/br> 只是在完全失去意識前,她還是聽到了救護(hù)車的聲音。 她緊緊拽住顧星涎的手,感受著那股溫?zé)岫謴?qiáng)大的力量。 “不要丟下我……” 作者有話要說:舔狗·顧 第43章 傻瓜…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每天都有一場生離死別上演。 無大礙的黎美放棄了自己平日里的高貴優(yōu)雅,只一個勁地乞求醫(yī)護(hù)人員救救她的兒子和兒媳婦。 黎星野也趕過來了。 看著平時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此刻躺在急救室里,雙目緊閉的模樣,哪還有平時的盛氣凌人。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你們誰是與他同血型的?!贬t(yī)生匆匆地從急救室里出來宣布這個消息。 黎星野十分干脆果決地舉起了手:“我是他哥哥,血型也與他是一樣的?!?/br> 黎美聽了,轉(zhuǎn)頭看向他。 黎星野讀懂了黎美眼里的話語,只能拍拍母親的肩膀:“是我欠他的。你照顧好舒夏?!?/br> “嗯?!崩杳傈c(diǎn)點(diǎn)頭。 看著大兒子進(jìn)去手術(shù)室。 黎美看向另一側(cè)的病房里。 舒夏此刻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不過…… 她湊到玻璃窗前,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好在撞車前我當(dāng)了下人rou墊,不然這一大一小就慘了。” 她就說舒夏的癥狀跟懷孕差不多,可憐小年輕還不相信。 很快,蘇唯趕來了。 一邊穿好白大褂,一邊去戴聽診器,很是焦急。 “我才剛從國外回來,怎么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br> ,黎美也不知道從何解釋,見他往急救室那看了看,便提醒道:“現(xiàn)在醫(yī)生正在搶救星涎?!?/br> “看見了?!碧K唯轉(zhuǎn)頭去向另一側(cè)的病房里,把已經(jīng)被安置好的舒夏,再仔細(xì)檢查了一遍。 最后微微蹙眉。 “懷孕了?” “是,但我害怕孩子的情況不太穩(wěn)定,不如蘇醫(yī)生帶她去好好到婦產(chǎn)科檢查一下?” “好。這兩個一個比一個不讓人放心。” 說完,蘇唯吩咐人推舒夏的病床去了十五樓。 —— “我不會離開你……” 在舒夏閉上眼睛前,最后聽到的是男人的這句保證。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 期間都能聽到醫(yī)護(hù)人員的講話,可就是睜不開眼睛,身體無比疲累。 只是她的心里一直念著一個人,無比想要看到他。 意志突破身體的極限,她在第四天凌晨的時候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往隔壁看去。 然而顧星涎不在自己的身旁。 眼淚撲簌漱地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情緒不穩(wěn)定,她崩潰的大哭。 有經(jīng)過的護(hù)士快速推門進(jìn)來,查問她怎么了。 舒夏只想發(fā)泄只想哭,壓根就不理人。 最后護(hù)士沒辦法只能去把在值班的蘇唯醫(yī)生請來了。 在靜謐的房間里,兩個人,相對而坐。 “星涎呢?”舒夏抱著自己的身體,一雙眼睛里都是委屈。 “昨晚剛被送去國外?!?/br> “什么?” “他身上都是皮外傷,但是……”忽然記起以前顧星涎警告過自己,他便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因?yàn)閲夤镜氖虑椋仨毴ソ邮苷{(diào)查,所以哪怕是受傷了,也得被送去國外?!?/br> 舒夏愈發(fā)的委屈了。 “可是我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