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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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臉色漲紅,氣的,也是嚇的。 溪言急忙將她拉過來,藏自己身后:“夏老板,請你……” “我不聽??!” “……” 夏老板再次逼近,異常兇猛。 千鈞一發(fā)之際,溪言感覺旁邊有個白色的身影靠近,伸手擋了一下,“這位先生,這里是醫(yī)院,請保持安靜,還有,”他側(cè)臉看一眼溪言,說:“不要為難女孩子?!?/br> 原本半死不活的許攸終于有了動靜,暗暗戳溪言的腰,沖她眨眼睛。 夏老板的嗓門又大起來,“你一個醫(yī)生瞎參合什么?趕緊走!” 顧文瀾說:“你身上還有傷,先冷靜一下,這樣會嚇到兩個女孩子的?!彼桃馓直攘艘幌拢疽庀睦习蹇辞宄?,兩位女孩已經(jīng)快被嚇蒙了。 夏老板見許攸的臉色紅里透著青,青中泛著白,心生愛憐,終于冷靜下來。 顧文瀾繼續(xù)道:“時間不早了,先讓兩個女孩子回去,否則耽誤得太晚對她們來說不安全,現(xiàn)在也請你回到病房休息?!?/br> 夏老板一猶豫,說:“那我現(xiàn)在要出院?!?/br> 顧文瀾說:“我讓護士小姐帶你去辦出院手續(xù)?!?/br> 最后,夏老板沒轍,只能跟著護士離開。 他走的時候還三步一回頭,十分地依依不舍,深情得讓人毛骨悚然。 這時,許攸又捅了一下溪言的腰。 溪言渾身一顫,硬生生憋出一句:“剛才謝謝你?!?/br> 顧文瀾負手而立,神色溫潤,“不客氣?!?/br> 一時無話。 許攸對著她的腰一頓狂懟,說話啊傻子! 溪言:“那我不耽誤你工作了,再見?!闭f完轉(zhuǎn)身時,她摸著又痛又麻的腰沖許攸皺眉——再捅幾下當場給你表演后背下腰。 許攸這時活像個神助攻,趕緊說:“真的非常感謝顧醫(yī)生,要不我請顧醫(yī)生吃飯?” 溪言立馬轉(zhuǎn)過來,忍不住提醒道:“你穿著睡衣?!?/br> “說的也是呢,”許攸笑了笑:“那要不讓溪言代我請顧醫(yī)生吃頓飯?” “顧醫(yī)生很忙的,他還沒下班。”溪言拉著她一邊走一邊跟顧文瀾又說了聲再見。 兩人還沒走出住院部大門,身后的顧醫(yī)生說:“我還有5分鐘下班?!?/br> 溪言:“……” == 作者有話要說: 重點:這是個婚后文。 一切感情婚后見分曉。 本文風(fēng)格溫馨甜蜜,順便搞笑。 努力的!^_^ 第6章 適逢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多的原則,許攸再次瘋狂懟溪言的腰——答應(yīng)啊,你倒是答應(yīng)??! 溪言挺怕癢的,尤其是腰部周圍,但現(xiàn)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已經(jīng)被懟麻木了,她猶豫的當口,他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顧文瀾小聲對她說:“到外面等我,很快。” 話說完就走了。 周圍立著幾盞路燈,燈光靜悄悄地灑了一路,偶爾有人經(jīng)過。 許攸攥緊她的雙臂,一張臉在燈光下顯露出一絲算計的神色,“聽我的,抓住他,如果你不想整天被阿姨催著到處相親的話?!?/br> 溪言片刻后才說:“哪有那么容易?!?/br> “那也得盡力,我看他對你好像有那么點意思,你確定他不記得你了么?” “……”對她有什么意思?一時興起罷了,她不語。 許攸靠在一根燈柱上,模樣有些懶散,說:“到了這個年紀就別指望什么海誓山盟的愛情了,那是只停留在青春期的沖動,沒有后顧之憂,所以恣意,張揚?!?/br> 溪言攏了攏領(lǐng)口,輕笑著沒說話。 許攸睨著她,“與其在相親過程中隨便找個順眼的人結(jié)婚,還不如爭取一下顧文瀾,要我就嫁了,根本不用考慮其他。” 溪言說:“說得好像人家愿意娶似的。” “他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但這是你的機會?!彼Φ靡荒樕钜?,“你對他余情未了吧?” “抓不住的。”她沒有這個信心。 許攸說:“溪言,面對愛情和婚姻,男人比女人理智,也更現(xiàn)實。” 溪言點點頭,“所以,以他的條件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憑什么能看上我?” 許攸:“直覺。” 溪言:“趕緊摘除你不靠譜的直覺。” 其實許攸自己也說不準,但她不想溪言一直保持這么一副可有可無的狀態(tài),所以總是慫恿她這個那個,但這丫頭忒沒出息,剛才她在里邊兒懟了她半天她才冒出兩句話來…… 許攸懶得再理她,說:“隨便你吧,我走了?!?/br> 遠處,顧文瀾在某棟樓門前現(xiàn)身,踩著一路清暉,走到她跟前站定,月光淡如清水,潑在他肩上,蔓延出一片青白色。 他脫了白大褂,身上是一件淡藍色襯衫,直挺的西褲。 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問:“想請我吃什么?” 溪言:“……” 居然當真了? 溪言看著他,一臉認真說:“這附近的酒店在哪?” 顧文瀾:“……” 許攸說的話不無道理。 但是她沒有信心能抓得住他,以前是,現(xiàn)在更是,她只能把握住機會……占他點便宜,彌補這么多年來的不平心理,然后抽身而退。 誰讓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都是成年人了,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心里有數(shù),沒數(shù)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酒店房間的床鋪千篇一律,白色枕被,床尾一條花紋床旗,皮膚接觸上去是涼絲絲的觸感,甚至連氣味都如出一轍,就跟串通好了似的。 但她身上帶著一股有別于床鋪熏香的氣息,柔柔淡淡,聲音也是軟綿輕細,卻存在感極強。 他手指頭仔仔細細摸著她腰椎骨,感覺到她微微地一顫,繼而頂開她雙腿,他忽然說:“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打不通?!?/br> 溪言沒應(yīng),摟著他的脖子吻上去。 為什么會給她打電話,他說不清。 他平時很忙,忙得跟只陀螺似的原地打轉(zhuǎn),同樣的事情,日復(fù)一日。 不間斷的重復(fù)會讓一件事物喪失美感,會消磨掉一個人的熱情,某天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一絲機械性,因為忙得幾乎沒有時間思考,腦子會麻木。 在某一刻,麻木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昏黃的燈光下,一身紅裙的女孩。 他在銅墻鐵壁里,找到了一扇窗戶,有清新的空氣灌入心肺。 …… 他抱著她時,動作,神態(tài),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親昵感,似乎她本就是他懷里的人,大概女孩確實是水做的,輕易迎合著他懷抱的各種姿勢。 滑膩膩的肌膚貼著他的胸口,他忽然不想動,抱著她閉著眼假寐,直到她睡過去,才拉著被子將她裹住,自己去了洗手間。 15分鐘后。 洗手間的門打開,房間里空無一人,床上的棉被掀開一角。 又……跑了? 想到這里,顧文瀾有些詫異,什么叫——又? 他忽然想起大三時交往過的一個女孩,她大一。 女孩長什么模樣他記不清了,甚至在交往的過程中他都沒太仔細注意她的長相,只記得皮膚很白,小白兔似的,看著順眼,至今回想起來仍覺得順眼。 余光里,那肌膚白得讓人晃神。 顧文瀾走到臺柜前,摸了支煙點上,走到床邊坐下來。 唯一記憶深刻的是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第二天,她穿上衣服就跟他提了分手。 當時他還靠在床頭,嘴里叼著煙,聽到這話時終于抬起臉正視著她,但當時宿舍里光線太暗,她的臉又被長發(fā)擋去了大半。 他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技術(shù)不精,遭到對方的嫌棄。 不過很快打消了這個疑慮,因為昨晚她的反應(yīng)很能滿足他的征服欲,雖然一開始她疼得差點兒哭出來,因為那是她的初夜。 他咬著煙,點了下頭,淡道:“好?!?/br> 女孩十分干脆,直接走人。 就在他抽第三根煙的時候,煙霧繚繞中他忽然頓悟過來——cao,交往這么些天,不會是奔著騙他上床來的吧?? 而且睡完就跑? 當年,顧男神第一次嘗到被戲弄的滋味。 心里頭五味雜陳。 這哪是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