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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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簡明扼要地說她思春,簡直是一語中的,“現在正是全民思春的季節(jié),因為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么?” 白栩說:“現在是秋天。” 藍藍說:“那也不遠了?!?/br> 白栩覺得不能放任自己這么不思進取了,于是重拾多年前大學讀的專業(yè),商務英語,拿著bec教材開始背單詞。 整整三天,她終于把自己的狀態(tài)調整了過來。 接著一個電話,又讓她不思進取…… 她接起來,“你好?!?/br> 周禹直接問:“你們店里有沒有蘭科一類的盆栽?” 白栩:“有,不過蘭科一類的盆栽不好種活,所以店里的品種不多,現存的只有蝴蝶蘭?!?/br> 周禹:“就要那個?!?/br> 白栩:“需要送么?” 周禹沉默少許,說:“不用,我過去取,可能會晚一點。” 白栩:“好?!?/br> 晚上她算賬時,藍藍就走了,她住的比較遠,又要繞路去看她男朋友,外面又開始下雨……所以白栩讓她下班,自己留下來算賬。 這一賬算到11點半,說要來取花的人卻還沒來。 白栩知道醫(yī)生的工作忙,猜他估計是走不開了,她看著腕表上的時間,稍微一想,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出來把門關了,落鎖。 外面細雨綿綿,寒氣侵襲,她站在花店的門檐下望著不遠處的路燈怔怔發(fā)了會兒愣,余光似乎瞥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扭頭看過去,那人撐著一把傘,轉了身正打算往回走。 她情急之下出了聲,“等一下?!?/br> 周禹腳步一頓,隨即回過身來、 他披著一件白大褂,像是下了班沒來得及脫下就匆匆趕了過來,他身上的白大褂并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將紐扣直扣到底,而是散開著,權當做一件薄薄的外衣,穩(wěn)步而來時,白色的外衣被夜風掀起一角,十分飄逸有型。 霜降時節(jié),寒意正濃。 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攜了一身寒氣靠近。 白栩稍微往后退了兩步,問:“你是來拿花的?” 他輕點了下頭。 白栩說:“進來吧?!?/br> 他道了聲謝,嗓子清冽冷淡,和外面冰涼的雨水似乎能融為一體。 白栩開鎖的時候,感覺他和平時的狀態(tài)不太一樣,也許是站了一天的手術臺,累得不愿意講話,所以顯得十分冷淡。 正想著,門開了。 白栩把里面一早包裝好的盆栽捧著出來,說:“我們店里就剩下一種顏色,白瓣粉心,挺好看的,我包裝好了?!?/br> 周禹眼睛卻看著別處,指著那邊的百合花說:“給我兩枝那個?!?/br> 白栩點點頭,從花瓶里取了兩枝香水百合,對他說:“那你稍等一下?!比缓笞叩嚼镩g的cao作臺幫他把花包裹起來。 她拿著剪刀裁紙的時候抬起頭望過去,見他站在花團中央,目光落在櫥窗外的雨幕里,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光里察覺有人靠近,周禹回過神來側臉看過去,那女孩沖他微微一笑,手里舉著一個紙杯,遠遠地遞了過來,“喝點水,外面挺冷的?!?/br> 他說了“多謝”,伸手接了,水的溫度適中,隔著厚實的紙膜子暖著他的手心,他含著水慢慢咽下去時,目光一轉,看向里間站著裹花的人,微微垂著臉,秀眉淡掃,眼皮子微微斂著,露出兩抹好看的彎弧,很是清新柔和。 不多一會兒,白栩捧著百合花出來,看他手里又是盆栽又是紙杯,她拿走紙杯,把百合給他,外面雨下得急,她忽然說:“你不著急的話,就坐一會兒吧?!?/br> 周禹微微點頭,見她挪了張椅子過來,很周到地放在櫥窗口前,他只得過去坐下,將盆栽放在腳邊。 店里開著暖黃色的燈光,映在櫥窗上,有淡淡的影子。 白栩就站在他身后的收銀臺前,手頭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屋子里除了外面隱約的雨聲,沒有其他動靜,白栩心想之前怎么不見這人話這么少? “你知道《二十四番花信風》么?” “……” 周禹回過頭來,“什么?風?” 白栩說:“是中國節(jié)氣用語。二十四番,指的是小寒至谷雨這八個節(jié)氣,每一個節(jié)氣有三侯,一共二十四候,也叫二十四番,每一候就有一中花卉綻放,而應花期而來的風,就是花信風?!?/br> 周禹腦子轉得快,聽完總結道:“應節(jié)氣時開的花,應花期而來的風,就叫花信風?!?/br> 白栩點頭,“冬去春來,經過二十四番花信風之后,再以立夏為起點,夏天來了?!彼f時笑得燦爛,好像夏天真的來了。 周禹跟著笑笑,片刻后端起那捧在站起來,說:“雨停了,我走了。” 白栩嗯一聲,把人送到門口,說:“祝您生活愉快,晚安?!?/br> 周禹頭也不回,沒入夜色。 白栩站在門邊注視了半天——慢著,他給錢了么? ==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 校園文我發(fā)了第一章 【僅供試閱】,看完覺得想追就收藏,文名臨時想的,叫【狼和小兔牙】以后會改。 第二篇估計是個商場題材文了,霸總不好駕馭,所以一直很猶豫,因為這文的男主比顧醫(yī)生還要……那啥 第58章 番外 這日一早,白栩把昨晚的事對著藍藍做了一番避重就輕的描述, 描述完以后問:“你覺得他這是什么意思?” 藍藍沉思數秒, 拍案, “買花不給錢的都是耍流氓!這跟白嫖有什么區(qū)別?” 白栩:“……” 藍藍:“老板娘, 你小心有詐,這年頭騙吃騙喝的滿街抓瞎都能逮著一個你信不信?” 白栩說:“可他是醫(yī)生啊。” 藍藍說:“醫(yī)生怎么了?他懸壺濟世也不妨礙他盜名欺世?。 ?/br> 白栩被說得心里惶惶, “……那怎么辦?” 藍藍伸手一指, “打電話給他!催債!” 白栩拿起手機, 怔了片刻,說:“這個時間他在上班,算了,晚一點再打過去。” 藍藍登時雙目整圓,“栩栩姐,你是催債, 不是談情說愛,是不是還得選個黃道吉日?” 白栩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說不定人家真的是忘了呢?他工作這么忙,大晚上還跑出來買花, 當時腦子里說不定還放在病患身上, 一時沒想起來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之前教師節(jié)他在這里訂花,一口氣把賬付清,由此可見他是個行事爽快之人,算了算了,也沒多少錢, 半天就賺回來了…… 但藍藍認定此人是詐騙,催著她打電話。 白栩擰不過她,拿著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她等了四五聲,正想掛線時,那邊卻接了。 周禹:“你好?!?/br> 白栩一緊張,話都說不利索,“……你、你好,我是白栩?!?/br> 周禹:“我知道?!?/br> 白栩繃著一根神經,“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周禹:“我正好有空,你有事?” 白栩一只手揪著一片葉子,揉的粉碎,“昨晚,你,那個,花……” 周禹:“嗯?!?/br> 白栩:“喜歡么?”【沒給錢?!?/br> 藍藍:“……” 周禹:“挺好的,她很喜歡。” 白栩下意識就想,送女朋友的吧?原來有女朋友了…… 周禹卻忽然說:“對了,昨晚忘記給錢了,拿了花就走,不好意思?!?/br> 白栩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沒關系。” 周禹說:“多少?我轉給你?!?/br> 白栩連周旋的心思都淡了,大概說了個數,然后稀里糊涂就掛電話。 藍藍趕緊追問:“怎么樣?他——” 白栩:“好像有女朋友了。” 藍藍:“……” 下午,白栩重新拿起教材背單詞,這回背得有點渾然忘我,記得也特別快,吃飯都在腦子里拼單詞,很快到了晚上。 藍藍今晚不敢太快走,老板娘這樣的狀態(tài),別說被偏財了,被偏色都有可能。 白栩拿了個花瓶出來,又挑了幾樣花枝,站在cao作臺邊上慢慢地擺弄,練習插花,她開花店之前,曾拜師,系統地學習過插花。 但自從生意起來之后,她就把這項手藝給荒置了。 她一邊搜索腦子里僅剩的知識點,一邊擺弄花枝,所以動作很慢。 自從這晚她重拾插花,她又不背單詞了,開始研究花卉藝術,連續(xù)幾日,慢慢有了些心得,擺弄得更起勁。 藍藍不禁感慨,“要不怎么說藝術是一件傷感的事?以前那些藝術家或多或少都受過情傷,或者心理方面異于常人,圓滿的人生沒空琢磨這些東西,所以說藝術本身就是殘缺,于是更加神秘。” 藍藍對著空氣發(fā)表完一番高論,拿著花灑澆花去了。 這天,白栩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 那女人說起話來和風細雨,讓人聽著舒服,于是白栩情不自禁就答應了對方略不合常理的要求。 那女人說:“請你每天早上8點之前,替我送一枝花到醫(yī)院交給周禹周醫(yī)生,連著送10天,價錢方面好商量,麻煩你了?!?/br> 白栩猶猶豫豫,“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