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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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做得那些事……”朱雪莉沉吟片刻說,“只是因為嫉妒你,想惡心你而已?!?/br> 楊彎聞言一怔,驚訝地望向她,朱雪莉快速說道:“你和我差不多大,卻擁有著我夢寐以求的完美人生,夫妻和睦,從校服到婚紗,又事業(yè)有成……我一直覺得你相貌平平無奇,性格也不好,也就有點工作能力而已,根本配不上這些,但是今天……”她深吸一口氣,“今后……”她咬咬唇,“今后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她瞪了瞪眼,“但你別抱太大希望,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我可不保證以后就真的能做到!” 楊彎瞠目結舌地望著她,朱雪莉最后冷哼一聲,搶過她手里的空易拉罐,頭也不回地走了。 ……嗯,這才是她記憶里熟悉的朱雪莉嘛,之前那個傷春悲秋的樣子都不像她了。 不過,似乎少了一個情敵? 等等!為什么又覺得人家是情敵了! 這不自覺代入角色的心境是怎么了嘛! 難不成……難不成她…… 握了握拳,楊彎心煩意亂地按了按心口,邁著有力的步伐離開天臺。 接下來的工作還算順利,大家都在忙著換封面的事,沒功夫做別的。 下班的時候,楊彎在公司門口上了車,她原想著下午就沒在公司見過江敬言,所以他肯定是離開了,也就不會和她一起回家。 但上車之后她就驚呆了。 江敬言好端端坐在后座上,正在看書。 楊彎瞟了一眼書的封面——《邁克爾·喬丹和他的時代》。 她在座位上坐好,正想發(fā)表一下自己對于籃球的看法,試圖融入他的愛好圈子,就見到江敬言緊蹙眉頭從書里抬起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她說:“你喝酒了。” 不是問句,是篤定的語氣。 ……這……突然覺得好心虛。 第二十二章 喝酒對一個成年人來說其實不算啥大事兒。 楊彎喝的時候也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但面對江敬言一臉沉郁的詢問,她就有點坦誠不起來了。 她甚至還試圖蒙騙他,一臉閃躲地說:“沒有啊?怎么這么說?”她那都是中午喝的酒了,工作了一下午難道味道還沒散嗎?又沒喝多少,一罐而已! 她下意識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這個動作落在江敬言眼里真是心虛到了極點。 “你的意思是……你沒喝?!彼麎旱吐曇魜砹诉@么一句,倒讓楊彎一時不好回答了。 怎么辦,一開始都沒承認,現(xiàn)在再承認會不會很丟臉啊,她到底為什么突然這么怕他啊,以前念書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怕他!真是快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了! 心里煩躁,楊彎還就想把謊撒到底了,揚起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沒有,沒喝??赡苁莿e人喝了,一起談事情的時候身上沾了味道吧。”她隨便扯了個理由。 江敬言合上了手里的書,將它放到身子的另一邊,然后轉過來面對楊彎,拉開雙臂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他微挑嘴角,說是在笑吧,那弧度也太小了點,說不是在笑吧,又有點玩世不恭的味道。 怎么說呢,似笑非笑? 嗯,反正就是,挺霸道總裁的。 “你想干嘛?”楊彎有點怯場了,剛才的氣勢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眼睛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他,她可真不擅長撒謊,撒完了謊滿臉都是“怎么辦怎么辦”。 “是我疏忽了?!苯囱阅曋奶摰綐O點的楊彎,慢條斯理地說,“我沒告訴過你公司不允許員工上班時間飲酒,這是我的錯?!彼晕⑻岣吡艘稽c音量,“現(xiàn)在你應該還記得上班喝酒的那名員工是誰吧?把名字告訴我,她違反公司制度了?!?/br> 楊彎:“……”不是吧!朱雪莉也喝了??!她倆一起喝的!如果這是違反規(guī)定的,她為啥沒提醒她呢?楊彎睜大了眼睛,疑問就在嘴邊了,卻沒辦法說出口。 該死,下午好像沒見到朱雪莉上班,難不成她喝完酒就請假回家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違反規(guī)定的就只有她這個總編了! 下午她還和同事談了談工作,處理了一點無傷大雅的小事情,江敬言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他們應該也可以吧? 糟糕了,總編帶頭違反公司規(guī)定,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會怎么說…… “我……我……”楊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頗有些欲哭無淚地望向江敬言。 江敬言將她的緊張和窘迫盡收眼底,就那么安靜地看了一眼,忽然傾身靠近了她。 這樣快速地拉近距離,楊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所以也就沒有閃躲,她雙眸垂下,呆呆地看著幾乎是靠在她身上的江敬言,他微微偏頭,視線落在她頸間,微閉眸子靜止了一會,才緩緩睜開眼,抬起眸子望向了她。 “這不像是別人身上的酒味?!彼鹗?,落在楊彎的肩頭,溫暖干燥的手隔著單薄的衣料觸碰著她,楊彎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是你自己喝的。”他做出了判斷,卻不離開,依舊維持著這個曖昧親密的姿勢,要不是車子后座和駕駛區(qū)中間隔著擋板,有隱私空間,估計司機也會被他這樣的行為搞得無地自容。 楊彎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不會了。 她忍無可忍地推開了他,手放在他胸膛上時有一瞬間地停頓,那肌rou起伏的線條哪怕隔著襯衫的布料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身上好熱啊,和她身上冷冰冰的一點都不一樣,好想抱一下暖和暖和有沒有…… 不不不,這是在想什么呢! 肯定是他忽然靠近才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的,她好不容易利用下午半天的時間平復好情緒了,又這么輕易的被他三言兩語勾起來了,這也太弱了吧! 弱爆了! 真的弱爆了!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楊彎深深地吸了口氣,臉頰通紅通紅地說:“是,是我喝的酒,喝了一罐,午餐時喝的,我不知道公司有那樣的規(guī)定,我以后不會了,你不要追究了行不行?” 她終于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可江敬言的目的好像并不是這個,她承認了,一副豁出的樣子,他倒是有些索然無味意興闌珊,這家伙……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楊彎盯著他,他淡淡地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豪車的后座空間很大,至少他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甚至還能交疊起來。 他仰靠著車椅背,重新拿起了那本書,打開之后也不看,直接蓋在了臉上,蓋上之后還長嘆了一聲。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副遺憾不已的樣子,是她看錯了還是他表現(xiàn)錯誤了?? 楊彎帶著這個疑惑回了家,直到吃完晚飯依然沒想明白。 比起她的滿懷心事,江敬言就自在多了,他就一甩手掌柜,吃完了飯就放下碗筷扭頭走人,吳媽習以為常地來收拾桌子,楊彎醒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還是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伺候,所以也跟著吳媽一起收拾碗筷。 看江敬言一副少爺做派,她忍不住吐槽道:“他怕是這輩子都沒洗過一次碗,難怪那雙手比我一個女孩子都嬌嫩?!?/br> 吳媽聽了她這話,忍不住笑著說:“楊小姐這話說的,江先生洗過碗的,您忘了嗎?” “叫我彎彎就好了。”楊彎一邊把碗放進洗碗機一邊說。 吳媽也不糾結稱呼,直接道:“我記得就是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好像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江先生親自下廚,親自洗碗,您在旁邊看了好半天呢,跟個監(jiān)督員一樣?!?/br> 楊彎放碗的手差點沒抽了,她驚訝道:“真的?他不但會洗碗,還會做飯?” 吳媽噎了一下才說:“……做飯是會做的,江先生廚藝很不錯,倒是洗碗……” “哈哈,他還是不會洗碗對不對!”楊彎像逮到了江敬言的痛腳一樣,有些高興過頭了。 吳媽跟著笑道:“倒也不是不會洗,其實放進洗碗機就可以了,事情很簡單,但您當時想讓他手洗,所以他就手洗了,然后……” “然后怎樣??”楊彎極其期待地問。 吳媽可惜地說:“然后打了好幾個漂亮的盤子,我聽您說那盤子挺貴的,心疼了好久?!?/br>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楊彎笑得可開心了,笑著笑著忽然收起了笑容,擰著眉說,“吳阿姨,您剛才似乎提到了‘結婚紀念日’這個詞?” 吳媽頷首道:“是啊,就在十月份,差不多也快到了吧?今年你們打算怎么過?” …… 呵呵。 怎么過? 她哪知道啊。 對她來說,這還是她第一個結婚紀念日呢,雖然新郎來得很突然又很出人意料,她這媳婦兒當?shù)靡埠軟]有真實感,但是……但是,止不住有些期待。 在廚房忙完,回到樓上,楊彎打算回臥室休息一下,回房見之前,她看見江敬言房間開著門。 其實細細算來,自從她記憶倒退開始,他倆就一直分房睡,她住著主臥室,還真沒關注過他的次臥長什么樣子,一次都沒進去過,都是他到她這邊來。 楊彎以前也不怎么好奇他的房間長什么樣,不過今天,看著那道虛掩的門,她蠢蠢欲動了。 就看一眼,悄悄的,他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吧? 楊彎在心里這么想著,腳步已經轉了方向,朝他的房門走去。 江敬言的房間里很安靜,亮著不明不暗的光,楊彎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扶手上,輕輕地往里推了一點,房間里的擺設便漸漸展露全貌。 這是一間比主臥室小不少的房間,之前可能是個小書房或者辦公室?改造后在靠墻的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床邊碼了一摞厚厚的書籍。 那些書和他最近看得那些“閑書”不同,都是關于酒店管理以及新聞傳播學的,甚至還有幾本關于哲學的書,厚厚的大部頭,能砸死人的那種,一般人肯定沒心思看,買了也只是裝樣子的擺設,但江敬言那些不是。 只是站在門口看一眼,楊彎都能看見那些書里夾著的書簽,還有明顯的翻動痕跡,書面也不是很新了。 他很喜歡看書。 不,應該說,他博覽群書。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江敬言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她,他這會兒就斜靠在床頭,一條手臂枕在腦后,一只手握著書,等要翻頁的時候就把書放在交疊的雙腿上,用空出來的手翻書。 真懶。 把枕在頭后面的手抽出來翻書不行嗎? 楊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視線漸漸從書轉到他臉上,他可能有點困了?眼睛微微瞇著,也不知道那樣看書能不能看清上面的字? 忽然就想起了上學的時候,江同學可是從來不聽課的主兒,每次一上課就擺上一摞書開始睡覺,嗯,那幅畫面和現(xiàn)在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彎心底升起一股子想看他被她嚇到的壞心思,這件事她上大學的時候就想干了,作為班長,每次上課看見不聽課還能考第一的江同學趴著睡覺,她就特別想把他弄醒,但礙于江同學那令人心有余悸的起床氣,直到她一覺醒來變成二十五歲,也還沒能實現(xiàn)這個“夢想”。 現(xiàn)在是不是機會來了? 這樣想著,楊彎勾起嘴角,突然走進了屋,聲音響亮地咳了一聲。 圓夢了??! 楊彎內心激動,心潮澎湃,不過……這個夢的結果好像和她預料當中的不太一樣。 她原想著可以嚇江敬言一跳,但是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