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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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太后立即笑開了顏,嘴中還不忘輕斥著:“你這臭小子,凈會說好聽的話,可讓稚兒看笑話了?!?/br> 童稚之立馬接著:“太后娘娘萬福金安,娘娘與王爺?shù)母星檎婧?,讓人好生羨慕?!?/br> “來來來,稚兒坐哀家旁邊來,不必拘謹,都很快就是一家人了?!?/br> 太后熱情地招呼著童稚之,沒有半點皇家架子,這倒是讓她的這七上八下的心給穩(wěn)下了不少。 她順著方向坐在了太后娘娘的左手邊,而沈北鏡則乖乖地坐到了她老人家的右手邊,一對金童玉女中間夾著一位福氣老人,畫面還是挺和諧的。 太后是高興呀,整頓飯下來都是面帶笑容的。她能瞧出兒子是真心喜歡童稚之的,一頓飯下來,眼睛里就沒離開過她五秒以上。 這可是多么難得才能見到的畫面啊,原本她還做好某一天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陰柔男子的打算,現(xiàn)在好咯,這可是真真正正,穩(wěn)穩(wěn)妥妥的女兒身。 一餐下來,童稚之的言行舉止,餐桌表現(xiàn)都在太后心中有了高分的評價,這般好女子讓她覺得,應(yīng)該得再說點什么事,讓兒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再堅定點,覺得是值得托付的好男兒。 吃飽喝足后,太后心中也有些打算,她拉著童稚之的手,作出一副長談的樣子說:“稚兒呀,說真的,你能與北鏡修成一對啊,那可真的是他上輩子得來的好福氣呀?!?/br> 嗯???童稚之被這樣的說法唬得一愣,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的沈北鏡,心想,她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沈北鏡無語撫額,對著童稚之投來疑問的眼神回以無能為力的動作,他知道,他的形象要從此時此刻比分開始崩塌了。 太后見著童稚之愣住的表情,心想著是起了效果,便接著就往下說:“你是不知道呀,北鏡他從小到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不喜歡與女子接觸,也就除了他小的時候哀家能抱上幾下,后來的日子,他的身邊可都是男的,連母蚊子都無法再接近他了?!?/br> “嗯?真的這么夸張嗎?王爺他可是,從小就這樣的?” “對啊,打小就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哪來的毛病?!?/br> “嗯,確實是個毛病。”童稚之配合地附和著,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北鏡,畢竟她可是記得,當(dāng)初這廝可是旦旦地跟她說,他會造成討厭女子的心里潔癖,可是因為她小的時候給他喂水造成的。 沈北鏡聽著突然間提起這事心中暗叫:不妙!他可還記得當(dāng)初是怎么誆騙童稚之的,現(xiàn)在突然被爆了秘密出來,此時感受對面似乎投來了不善的目光,這讓沈北鏡不敢抬頭,故作認真地低頭喝著杯中的茶。 童稚之見這廝竟然還裝傻?她挑了挑眉,轉(zhuǎn)過頭又認真地聽著太后繼續(xù)低數(shù)他的缺點,畢竟這將來可都是把柄呀。 太后見著童稚之認真聆聽的模樣就知道她是感興趣的,她開始細數(shù)了這些年來,她為沈北鏡cao了多少的心。 從讓他多接觸接觸同齡的女子到幫他介紹相親等事宜,再到忍無可忍強行往他床榻上送了女子,被他一次又一次地給丟了出來等等。 最后還有更勁爆的就是,往他的府中送了妖冶陰柔的男子這事...... 一件一件,一樣接一樣,太后娘娘說得口飛橫沫的,童稚之聽著心中為他感到心疼之余,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想著囂張狡詐,不可一世又毒舌的沈北鏡,竟有如此悲慘又勁爆的成長史,還真是.....能寫成一本趣史了。 又要憋著笑,還要裝作正經(jīng)的樣子可讓童稚之的表情管理有些失控,她看著對面臉如鍋灰的沈北鏡,突然好想抱抱他呀。 真心疼,哈哈哈哈哈。 沈北鏡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他沒想今天母后請童稚之過來吃飯,竟是為了說這一茬。 要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他今天肯定會死死地按住童稚之,打死都不讓她踏進皇宮半步的。 可惜......可惜呀,此時他心已死,既不敢打斷說得正盡興的母后,也不敢立即捂住童稚之的耳朵走人,他現(xiàn)在就如同在受刑,受刑呀! 太后終于把沈北鏡悲慘的成長經(jīng)歷給說完了,她其實心中想表達的就是:沈北鏡從小到大都是很清白的,沒碰過任何亂七八糟的女子,也沒跟別的女子相處過,所以他有可能有時脾氣會不好,心思不細膩,希望兩人以后都能相互包容,好好相處。 太后的這一番苦心童稚之立馬表示理解,優(yōu)雅又有禮貌地告別了太后,在坐上回去的馬車上,可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哈哈哈,沈,沈北鏡,你的人生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好心疼你啊,哈哈,哈,你快幫我拍拍,我有,有點喘不過氣了?!?/br> 沈北鏡冷眼旁觀的看著這個一上馬車就笑個不停的瘋女子,他感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形象可言了,清清白白的,如同剝了衣服在童稚之的面前一樣,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終于待到童稚之笑夠了,也是時候安慰這別扭的小孩子了,她上前想握住他的手,卻沒想被他傲嬌地推開了? 勾勾他的手指,他也不給回應(yīng)。 他這副別扭的樣子還真是格外有趣,童稚之使出了殺手锏,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沒想會是這樣的安慰方法,這可是童稚之第一次主動呀,沈北鏡頓時心中就像開了花一樣,伸手摟住了她說:“不夠,連一點點都補償不了?!?/br> 童稚之好笑地看著他這副賴皮的樣子,順著他的力道,低頭下輕吻住了沈北鏡。 這可讓他嘗到了甜頭,張嘴引導(dǎo)著童稚之更加深入,配合著她與之共舞,諾大的馬車中響起了“嘖嘖”的聲音。 畢竟現(xiàn)在是在外面,還是在馬車中,空間與時間限制住了沈北鏡很多大膽的想法,拍著在他懷中輕喘不已的童稚之,在她耳邊嘆道:“真的好想快點成親呀......” 第51章 定親 童炎之一直在門口等著meimei,終于見到中午那輛熟悉的馬車出現(xiàn)在街口時,他立馬迎了上去。 “稚兒,你回來了?”童炎之扶著meimei下車,細看卻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似乎......又腫了些? 沈北鏡沒有直接下車,翻開了窗簾笑得一臉春風(fēng)得意地說:“童兄好呀,竟然你在,那就把稚兒送到這吧。我現(xiàn)還有一點事兒,就先行一步了?!?/br> “嗯?!蓖字谥樆卮?,見meimei此時臉上還帶著羞色,不過腦子想都知道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府的路上,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戳meimei的腦袋,他多想跟她說要矜持,矜持點,要懂得拒絕,不能老是被占了便宜,男人那花言巧語不能信! 現(xiàn)在他的眼里,沈北鏡就如同豺狼虎豹般,隨時隨地都會被meimei這只小綿羊給叼走,吃得骨頭都不剩。 可話都到了嘴邊,又還是生生地給咽了下去。他告誡自己,要忍住,千萬要忍住,畢竟meimei都與他定了親,多多相處也好,不能破壞他們的感情...... 試問天底下,哪還有這般老媽子,知冷知熱,又體貼的哥哥啊。 累了一天,童稚之哪管得了哥哥此時這變化多端的臉色,也只是跟他簡單地說了下今天進宮的大概經(jīng)過,然后連晚飯都沒怎么吃,就回房洗漱后休息了。 而童炎之心里苦呀,唉,待嫁的meimei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啊...... 初四這天,童府一家四口去了山上拜佛祈福,這一天又是爬山,又是誦經(jīng)打坐的,累得童稚之回來一沾枕頭,就給立馬跌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在她睡前還想著,過了初四拜佛之后,這新年的事情都應(yīng)該忙得差不多了吧?母親在她回房前也沒說明兒要早起,那也就是說明天可以睡個自然醒啦?默默地祈禱上蒼,希望明早沒人來打擾她。 可惜老天爺沒聽到她的心聲,大年初五這天,皇上身邊的公公一大早就登童府的門,給他們帶來了一道喜召。 接迎圣召本就應(yīng)該全家人一起,何況皇上還親自點名要童稚之接召,更是讓童母立即把她從溫暖的被窩里給拉了出來。 不情不愿地起了床,還是童母幫她梳洗打扮了之后,扶著她來到了大廳中接旨。 她睡眼惺忪地跪在大廳中,聽著公公用尖銳的聲音念出:“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之胞弟沈北鏡人品貴重,文武并重,今已至弱冠。今有童丞相嫡女童稚之,值及笄之年,品貌端莊,秀外慧中,故朕下旨欽定為七王爺之嫡福晉,擇二月初二吉日大婚。 欽此!” 竟是賜婚圣旨?念完此召后,讓童家等人均為一愣,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他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此時大廳中一片安靜,這尷尬的一面還是公公輕咳一聲后,才讓童父回過了神。 他趕緊上前恭敬地接過圣旨,“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童家其余人也在童父說話這句話后,忙跟著重復(fù)著,也算是不失了禮數(shù)。 公公的任務(wù)完成了,他帶著恭維又討好地語氣說:“恭喜童丞相,恭喜童小姐。如今丞相在朝中身居高位,公子又是軍中副將,再加上小姐與王爺結(jié)為連理,現(xiàn)如今在京中的地位,可真是讓常人可望不可及啊?!?/br> 聽此美言,童丞相也慣會做人。他從下人手里接過了一個錢袋,塞到了公公手里后說:“承蒙皇恩眷顧,往后還請公公多多擔(dān)待。這是一點小心意,公公莫推辭?!?/br> “客氣客氣?!惫舆^后微掂量下手里的重量后,笑得牙不見眼的與童府人道了別,回朝廷復(fù)命去了。 送完外人出府后,此時童府大廳中有一種凡人無法看透的氣氛。 按理說,能與皇家攀上親家,而且對象還是當(dāng)今得寵,有地有位的王爺,他們一家應(yīng)該是高興與欣喜的才對,怎么現(xiàn)在,卻都是一臉愁容呢? 童母對著這圣旨可是仔細地觀了又觀,看了又看。從初二那天應(yīng)了太后娘娘的提親事宜后,她就知道稚兒快要給人家當(dāng)兒媳婦了,原本還以為新年剛開頭,日子最快也是定在了年中,卻可沒想日子竟看得這么靠前來。 二月初二,現(xiàn)在是正月初五,時間僅剩一個月不到,這樣未免也太急了些? 不僅童母是此想法,童家人都一樣,最為感到震驚的,當(dāng)數(shù)童稚之了。她沒想到,如今欽天監(jiān)辦事效率會這么迅速,初二才提的親,初五就把日子給定好了,這是認真的嗎? 可不管認真不認真,現(xiàn)在圣旨都下來了,如今童府要辦的,也只能是立即開始著手要嫁女兒的事宜。 總歸童家二老之前的心愿還是完成了,女兒嫁到了王府,又是在京城,還離家挺近的,總比遠嫁或是一聲不吭,留張紙條就出去做些危險的事情好多了。 轉(zhuǎn)念有了這個想法,倒是沖淡了童家二老要嫁女兒這不舍的心情,他們倆高高興興地去備了喜糖喜餅等等,跟親戚同僚們報喜去。 僅僅一天的時間,京城的茶樓與酒樓就迎來了新年的第一波八卦。他們津津有味地說著曾經(jīng)傳不喜女子,有可能戀男色的七王爺沈北鏡訂婚了呢,對象就是當(dāng)今童丞相家的嫡女童稚之,兩人將在下個月的初二完婚。 這可是有史以來,難得一見的一樁大喜事呀。童府一家就有兩人身為朝廷中的得力官員,王爺沈北鏡又是現(xiàn)在最得皇上恩寵的胞弟,這樣強強組合,這童府的前途將是不可限量啊。 而且即將結(jié)為夫妻的這兩位,也可謂是去年京城火之一時的風(fēng)云人物呀。 一位是戰(zhàn)無不勝,長相英俊瀟灑卻又不喜女色的王爺。一位是醫(yī)術(shù)高超,疑難雜病在她手里統(tǒng)統(tǒng)都能解決的女大夫,這兩個八桿子都打不著的人竟也能在一起?還真是讓人稱奇。 可后來有大膽想法的人又說出,其實細想一下,這個似乎也不奇。畢竟王爺這種不近女色的疑難雜癥,如若曾經(jīng)也讓這位女大夫給他看病呢? 這個治病期間,兩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便眉目傳情,自然而然的,就給湊成了一對呢? 這樣有理有序的說法,似乎也是說得通。一伙人越想越有道理,傳著傳著,竟也就像真的了一樣。 這樣的傳聞,傳到了剛到京城的蒙部阿黎耳里。聽著她這暴脾氣,氣得可是差點就拔刀殺到童府去了。 她倒要見識下是哪個狐貍精,竟然趁著她離開京城的這一段時間,就勾走了她的鏡哥哥,還唬騙他與之定了親! 要知道,她可是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能在他身邊的人,自己守了這么久,怎么能讓別人就這樣給挖了墻角呢? 她結(jié)了酒水賬,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地跨上了馬,怒沖沖地來到了童府的門前。 見著此時大門緊閉,自己又不認識他們口中的那位女大夫,思此只好拍門喊著:“童炎之,童炎你出來?!?/br> 童府管家識得這位刁蠻小公主,他急忙出去迎上招呼著:“阿黎小姐,好久不見,您什么時候回京的?” “哦,管家好。我剛回來,您讓我進去,我要找童炎之?!?/br> “這,阿黎小姐你等等,小的先讓人去......” 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見著童炎之過來了,帶著笑意說:“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識禮數(shù)的在這大吼大叫呢,原來是你這毛丫頭啊,怎么,不是說再也不回來了嗎?” 聽著這個“不回來”的打趣,就讓阿黎想起了之前那旦旦誓言。一時間就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萎了,有點心虛地撓撓頭。 不過眼睛一轉(zhuǎn),差點就被這廝給打了岔,忘了正事了。 她來了精神,雙手叉腰故作很有氣勢的樣子說:“聽外邊傳著,與沈北鏡訂婚的童家女大夫,可是你meimei?” “哦?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要如若是,你趕緊讓她出來見我?!?/br> 童炎之是習(xí)慣這丫頭咋咋唬唬的性子,可是此時見著這一副命令的樣子,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沒了逗笑的心思,他正想找個借口把她給糊弄出去,可還沒出聲,就聽見后頭傳“哥哥,是誰呀?”的聲音...... 童炎之聽著立馬回頭,用后背擋住了阿黎的目光說:“沒誰,就一相識的在這打個招呼,很快就好了。外面天冷,稚兒你還是回屋里吧?!?/br> “嗯?!蓖芍犞绺邕@樣說也就不好奇了,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到一個女聲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