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提議
熱淚滾落,說明小雋秀是認(rèn)識程處肆的,而且她在聽到程咬金的名字時,神情極不自然,蕭玉蓮就更加肯定,她的便宜閨女前生絕非尋常人家出身,不然她不會有這么大的抵觸情緒! “我不管你前生是誰,這一世,你只要還是我的女兒,我就不允許你受任何委屈,也不允許你將前生的一切恩怨記憶帶這到這一世來!” 蕭玉蓮暗自思忖著,就一邊輕拍著小雋秀的后背,一邊輕聲哼唱少兒歌謠,“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穿花衣;你拍二,我拍二,二個小孩梳小辮;你拍三,我拍三,三個小孩吃餅干bb。” 嗯?小雋秀沒反應(yīng)?還……居然睡著了?難道她不是自己的老鄉(xiāng)? 蕭玉蓮唱這首現(xiàn)代歌謠,自然是為了試探小雋秀。 若她是自己的老鄉(xiāng)的話,一聽到現(xiàn)代人都會哼哼的童謠,準(zhǔn)會欣喜若狂地“認(rèn)親”,可是小雋秀竟然會在這首兒歌里睡著了,臉上連一點的波動都沒有。 看來自己第一感覺是對的,這孩子的前生不是現(xiàn)代穿越來的。 既然不是老鄉(xiāng),也就算了,只要她不給自己惹麻煩,一切都好說。 “程小將軍,你先慢用,我去將秀兒送回房間?!?/br> 程處肆急忙點頭,“好說,好說,嬸子您先去忙您的。咱們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這般客氣?!?/br> 蕭玉蓮沒有多理會程處肆話里的意思,就抱著小雋秀回到了花房,將她輕輕放在軟床上,蓋好被子,審視了一會兒,剛要離去,忽聽小雋秀睡夢里抽泣了幾聲,微不可聞地咿喃了一句,“禪師,別恨……娘,宇文……” 嗯? 禪師? 娘? 宇文? 蕭玉蓮?fù)顺龇块g的時候,還在琢摸著,小雋秀所說的禪師是誰呢?誰又是誰的娘?還有那個宇文又是哪個? 回到堂屋,程耀鐸與程處肆叔侄兩個劃拳行令喝的正歡,“哥倆好啊,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八匹馬呀……” “噗嗤……”小雋逸在一旁聽得忍不住捂著小嘴樂出了聲,叔叔變成了哥哥?娘親這是什么酒???喝了竟然讓人變了輩分。 “娘,您的酒好香啊,你看程叔叔和程大哥,喝得都差輩了呢?!耙姷绞捰裆?,小雋逸趕緊向娘親匯報這一稀奇之事。 蕭玉蓮重新落座,然后給小雋逸夾了一塊東坡肘子rou,故意地道,“他們兩個不沒正行,你可不要學(xué)他們?!?/br> “嗯,知道了,娘。逸兒可不學(xué)他們沒大沒小的?!毙‰h逸補刀很到位,說得也貼切。 程耀鐸此時喝得一張白無常般的臉已經(jīng)快要五彩繽紛了,因為出汗,他用袖頭一抹,好看家伙,這下就更好看了,白得是粉,紅得的腮紅,一道一道挺耀眼的。 聽了小雋逸的話,瞪著眼珠嚷嚷道,“小雋逸,咱們是男子漢,喝酒就該喝他個痛快,磨磨唧唧的那是娘們家做得事兒。 程叔叔跟你說啊,以后你跟著程叔叔,要天不怕地不怕,誰敢欺負(fù)咱家,你就揍他娘的找不到自己姓啥,知道了不?” 小雋逸眼神一閃,覺著很有道理,剛要點頭答應(yīng),蕭玉蓮在一旁不愿意了,好好地孩子,你怎么教他橫行霸道? 便輕喝了一聲,“別學(xué)你程叔叔,他仗著他爹那點功勞橫行無忌可以,但是逸兒你不行,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人,安安分分第做事兒,只要是別人不欺負(fù)到家了,咱們就沒必要動粗讓人誤以為是沒教養(yǎng),記住沒?” “記住了,娘!”小雋逸當(dāng)然是信服自己的娘親啊,于是忙不迭地應(yīng)承。 程耀鐸見蕭玉蓮拆他的臺,一時氣悶,舉著酒碗瞇著醉眼大聲豪氣地嚷道,“我說娘子,你這么做可就不對了啊,我這里教導(dǎo)逸兒,你怎么能跟我唱反調(diào)? 我跟你說清楚了,今后我與小雋逸之間的事兒,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你一個娘們家家的,就休要多嘴。男人與男人之間探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不要插嘴?!?/br> 喔靠,這火烈鳥的口氣,怎么聽這么不順耳???蕭玉蓮這回終于聽出了程耀鐸話里的弦外之音,感情這死混蛋是將自己當(dāng)做這家里的一家之主了?。?/br> 當(dāng)家作主就得發(fā)號施令嘛! 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拐著彎地找jiejie我的便宜? 蕭玉蓮一記厲眼橫掃過去,就見人家程耀鐸若無其事,仿佛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繼續(xù)瞇著鳳眼喝酒。 “程耀鐸,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兒子,不是你兒子,怎么教育,我比你懂,你以后少在逸兒面前裝爹?!?/br> 蕭玉蓮這幾聲厲喝,不但沒讓程耀鐸有所收斂,反而咧著大嘴齜著大牙樂得那叫一個嘚瑟啊。 “哈哈哈……哈哈哈……蕭……娘子,兒子當(dāng)然是你……生的,可……可要說這教導(dǎo),你是……女人,懂得什么叫男子漢就該拳頭硬? 所以啊,逸兒還是由我程耀鐸來帶,保準(zhǔn)十幾年后,又一個威武不屈,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度翩翩,溫潤如玉,如我這般英雄的男子漢大丈夫來!” “呸,臭不要臉,自賣自夸也是火雞鳥一樣?!笔捰裆忇凉值剡艘豢?。 可這一聲,在程處肆和小雋逸聽來,好像是在夸獎程耀鐸一般,不然的話,那聲音怎么就那么溫柔呢? 程耀鐸美得都快找不到北了,蕭玉蓮剛才這兩聲就好像是之音啊,聽著讓人忒他娘的舒服! “誒我說玉蓮,”程耀鐸得寸進尺,小娘子改稱玉蓮了,裝作一本正經(jīng)地道,“咱們商量個事兒。” 蕭玉蓮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放完了趕緊滾蛋?!?/br> 這女人?滿口怎么粗俗之語? 程處肆先前對蕭玉蓮美好的評價,就因為這幾句話,頓時徹底地被改觀了,不禁皺眉,我鐸叔看重的這女人,怎么如此粗俗不堪?難道這女人真要成為我程家的人?那還不丟死人了! 程處肆這里不愿意聽,可程耀鐸卻歡喜的不得了,他見自己叫一聲玉蓮,人家沒有生氣發(fā)火,頓時膽子壯了,心情老美好了,繼續(xù)帶著寵溺的口吻商量,“你這盤東坡肘子,果然是味道極美,外酥里嫩,口齒留香。 你看咱們這么著好不好,我去縣城開個店鋪,你呢,負(fù)責(zé)做這道菜,咱們合伙開一間東坡肘子美味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