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蕭權(quán)氏的另一面
田婆子和田二柱說啥也不要,一再推辭,蕭玉蓮握著田婆子的手,笑道,“嬸子,您待我二姐如同親娘,我蕭玉蓮自是感激不盡。這點錢您留著,等我二姐生產(chǎn)的時候還要用補身子,沒錢怎么行?” 聽了這話,田婆子才勉強(qiáng)將錢收下,一再的千恩萬謝,并且道,“玉蓮哪,你二姐嫁給我兒子,就是我家的人,我老婆子不疼她誰疼?她還給我田家生了兩個大孫子一個大孫女,這又懷上了,是有功的,我老婆子稀罕她呀bb?!?/br> 稀罕一詞,蕭玉蓮聽懂了,田婆子是說她珍惜二姐,喜歡二姐,看重二姐! 老實懦弱的二姐能有這樣的丈夫和婆婆疼惜,是她的大造化??! 蕭玉蓮由衷地為這位便宜二姐感到高興,并且她也十分珍惜這位jiejie,不為別的,只為她那一句“妹兒呀,你受苦了!” 這一句話,對前世就孤苦,這一世又沒人疼愛的蕭玉蓮來說,是何其得珍貴! “妹兒呀,”臨出門時,蕭玉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里的話,她對蕭玉蓮斯斯艾艾地道,“妹兒,你……你別恨……別恨娘了。她……唉,她就那性子了。 只要你……只要你心里不對她,抱著希望,你就……不會失望。咱們是嫁了人的人,別指望著……她。 咱們閨女家的,要靠,還得靠自己的……男人。妹兒呀,二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不能指著娘家給你做靠山,你得好好想想,再找個男人……嫁了,讓你的男人為你撐腰?!?/br> 我去……看著老實木訥的二姐,原來是袖里乾坤啊! 聽聽,聽聽,聽聽這話讓她說得,很有見解很有個性很有志氣呀! 難怪她苦死,窮死,被人欺負(fù)死,也不回娘家搬救兵,原來她早就看透了那個便宜娘親蕭權(quán)氏了,對她除了還有一份淡淡地母女情分之外,別無其他感情了! 雖然蕭玉蓮并不贊同她說女人要靠男人,可現(xiàn)代思想與古人的思想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她沒有反駁蕭玉蘭。 回到蕭茂林家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眼岔黑了,蕭玉蓮在聽了常五匯報說王步仁沒敢來的消息之后,樂了一樂,就準(zhǔn)備收拾東西往家轉(zhuǎn)。 她現(xiàn)在與蕭權(quán)氏已經(jīng)鬧成這樣了,再待在這里也沒意思。 那蕭權(quán)氏一見蕭玉蓮隨著蕭茂林回到家來時,頓時火大了,今兒個要不是她鬧這么一出,自己的兒子怎么會跟自己生了罅隙?都怨這個死丫頭片子攪家不良的東西??! 她怎么不死在了崔家?! “你?你這個死丫頭片子,還敢回來?還有臉回來?你怎么不死在外頭,死在外頭我就省心了!” 蕭玉蓮聽著蕭權(quán)氏惡毒地咒罵,和那狠毒地眼神,無聲地笑了,這個重男輕女的女人,老實憨厚的外表下,也有惡毒的一面??! 呵呵……這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算了,這樣的人少跟她廢話,還是二姐蕭玉蘭說得對,這樣的娘親,不指望不親近也罷! 蕭權(quán)氏見蕭玉蓮不說話,以為她怕了,繼續(xù)罵道,“你看看,你看看,好好一個家,被你鬧成啥樣了??。磕悻F(xiàn)在本事啦,有能耐了,能賺錢了,就敢忤逆犯上不孝順爹娘了,你……你給我跪下!” 這蕭權(quán)氏越罵越生氣,越罵越來勁兒,最后居然讓蕭玉蓮給她跪下。 聽到跪下兩個字,蕭玉蓮和程耀鐸同時瞪起了眼珠子! 怎么著?你做娘的不去護(hù)全自己閨女,保護(hù)她,你還有理了?蕭玉蓮一剎那間,周身的可怖得煞氣可就毫無掩飾地蔓延開來,一股可怕的戾氣就直撲向蕭權(quán)氏! 真是給你臉你不要臉,罵幾句,jiejie我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就過去了,你得寸進(jìn)尺,居然讓我給你下跪?你好大得臉! 程耀鐸就立在蕭玉蓮的身邊,蕭玉蓮身上那股無形的駭人殺氣一現(xiàn),他就感受到了,心道,這個蕭權(quán)氏果然該死,自己的兩個閨女都遭受了滅頂之災(zāi)她不過問,這會兒蕭玉蓮為蕭玉蘭討回了公道,她卻還在責(zé)怪她多事兒,這樣的親娘是親養(yǎng)的嗎? “蕭夫人,不知玉蓮身犯何罪,你要她下跪?”程耀鐸語氣也是冰冷的。 開玩笑,他程耀鐸想要寵愛的女人,會無端的受委屈?當(dāng)他是死人嗎? 親娘?親娘也不行! 誰敢動蕭玉蓮一個指頭試試? 蕭權(quán)氏并不知道田家這場風(fēng)波后面的事兒,當(dāng)然就不知道程耀鐸實際身份不是車夫,而是貴公子,便破口大罵道,“你閉嘴,賤奴!你一個下賤的車夫也敢跑到我家里來多嘴? 蕭玉蓮,你個死丫頭片子,你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就看著這個下賤的賤奴頂撞你娘?。磕闶撬廊苏Φ??” 一回想兒子蕭蘭卿冷冰冰地語氣和眼神,蕭權(quán)氏就很,就很蕭玉蓮如果今天不鬧著一場,他們母子不會生分,他的兒子就不會用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對待自己,所以嫉恨得幾乎要發(fā)瘋的蕭權(quán)氏,根本就是口無遮攔,沒感受到屋子里此時的氣氛是那么的壓抑和沉重! 蕭茂林從回來就沒吭一聲,坐在炕里,默默地微閉著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沒制止蕭權(quán)氏的瘋狂,而是待她罵完程耀鐸之后,這才睜開了眼睛,口氣聽不出喜怒地道,“我前陣子讓你給蘭子送去十兩銀子,一匹衣料,一袋子精米和精面粉,你為什么沒送?” “???”蕭權(quán)氏正待要再罵下去,猛然聽到這一聲,嚇了一愣,再轉(zhuǎn)頭看蕭茂林的臉色,不喜不怒很平靜,便放下了心,不以為意地道,“哦,這事兒啊,是這么回事兒,我尋思著咱們家人口多,東西少,咱們家都不夠吃呢,就沒給蘭子送去。 再一個,那銀子才一百兩,咱們分家出來買房子花了二十八兩,買耕犁和耕?;藢⒔氖畠?,剩點也不多了,我想著蘭新就要科考,還得用銀子,就沒給蘭子。她們家再苦也沒咱們家苦,緊緊肚子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你!權(quán)氏,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啊?”蕭茂林突然暴怒,大喝一聲抓起手邊的茶碗就甩了過去,正好打在蕭權(quán)氏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