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院里傳來前夫聲
小張氏這一嚎叫,聽上去很凄慘,可許多村民也沒見她臉上有多少血?。?/br> 的確是沒見多少血! 攏共也就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窟窿眼,能冒多少血? 疼肯定是疼,只是沒疼到小張氏那夸張的程度罷了! 不過,小張氏的臉蛋子肥厚,一粒沙粒彈進(jìn)去,直接就進(jìn)嘴里去了,當(dāng)然還是很疼的! “啊……出血了,出血了,救命啊,救命?。 毙埵线@么一咋呼,就把崔家人給喊出來了。 張氏在前,崔周氏,崔王氏在后,趿拉著破鞋就竄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大罵著,“柳枝啊,誰,誰欺負(fù)你了?那個賤人欺負(fù)你?” 跑到小張氏跟前,愣是沒看到她臉上冒了血,倒是往她身上瞄去,“柳枝啊,咋樣,咋樣?是不是身子哪兒不舒服了?” 一抬頭,看到不遠(yuǎn)處的蕭玉蓮還好整以暇地抱臂環(huán)胸仿若看熱鬧一般,臉上帶著燦爛地笑意,看著小張氏呼天喊地。 “是你?是你打了柳枝?”張氏瞪著魚泡似的眼睛扯著嗓子喊道,“你要是打斷了柳枝的孩子,我就讓你償命bb?!?/br> 蕭玉蓮不接言,依舊是笑靨如花。 看熱鬧的村民中有好事者,先是見小張氏一出門就來找蕭玉蓮的麻煩,接著突然大叫說冒血了,然后張氏婆媳三個就跑出來,指著蕭玉蓮又罵,就看不慣了。 再一個,有些村民心思活泛的,正想找機(jī)會討好她,攀上她好謀個出路,便覺著眼下這機(jī)會難得,便站出來替蕭玉蓮抱打不平。 “張氏,你們娘幾個欺負(fù)人,也不能這么欺負(fù)啊。人家蕭家娘子好好地走自己的路,你們家這位上門的親戚出來就追著人家罵,人家小娘子不理她,她就哭嚎說冒血了。 我們這么多人都站這兒瞧得清楚呢,你們家這位親戚娘子上來打人家,可蕭家娘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哪里敢靠得她近了? 張氏,誣賴人可當(dāng)我們這些人眼瞎啊,我們都給蕭家娘作證,你們家的親戚娘子是裝的,是故意耍賴想訛人!” “……” 蕭玉蓮不好惹,可這么多的村民給蕭玉蓮作證沒動自己侄女一下,張氏就是還想著賴上她也不可能了,到底是眾怒難犯更不好惹,她啞口無言理屈詞窮! “姑姑,”小張氏捂著刺痛的腮幫子,含糊不清地叫著張氏,“我……我,我臉蛋疼。就像被針扎了一下似的疼?!?/br> 張氏這才注意到小張氏時捂著腮幫子的,而不是肚子,她稍稍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壞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自己侄女這一胎來得不易,她的夫家也是看重的,寶貴的緊,這要是在她家出了事兒,她吃不了可得兜著走了。 “你嘴巴子怎么了??。吭趺戳??”張氏拿開了小張氏的手,看清了那捂著的地方,有個不起眼的血洞,驚叫起來,“你這是怎么弄的?怎么就冒血了?” 這兩天受小張氏閑氣的崔周氏和崔王氏見狀撇了撇嘴,以為她怎么了呢,不就是擦破點皮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還叫得那么兇? “娘,快把meimei扶回家去吧,別再動了胎氣?!北M管瞧不上小張氏,可崔周氏和崔王氏還得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一邊一個將小張氏架住了,就往自家拖去。 小張氏吃了暗虧,憋氣得很,雖然她不敢相信自己臉上冒血是蕭玉蓮搗的鬼,可除了她,還能有誰?就要掙扎著不肯回家,“姑姑,都是蕭玉蓮那個賤人,是她,一定是她打得。” 張氏是見過蕭玉蓮會功夫的,也能猜到自己侄女臉蛋上那個針眼大的血洞是她打得,可人家怎么出的手,沒人看到,你就是咬定她干的也沒用啊。 聽著小張氏哭喊聲,蕭玉蓮揚聲笑道,“老年人常說一句話,說啊,罵人爛嘴丫子!小張氏,你咋還爛腮幫子呢?可見你罵得天怒人怨沒好下場了。” “撲哧……”喬氏從打與蕭玉蓮交往,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調(diào)皮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熱鬧的村民們也都哄然笑了起來。 有的村民趁機(jī)還上前跟蕭玉蓮笑著打招呼,問長道短的一陣寒暄,好似很久沒見面的朋友一般,熱乎弟很! “玉蓮哪,自打你出了崔家,可是越來越水靈了。離老遠(yuǎn)的,老奶都沒認(rèn)出來你呢?!币晃簧狭四昙o(jì)的女人癟著嘴一邊招呼著,還一邊就來握蕭玉蓮的手。 蕭玉蓮腰板微微一僵,她還真不習(xí)慣陌生人來跟她這般熱乎,但是面上卻依舊巧笑嫣然,任由那老婦人握住了她的雙手好一番親熱。 眼見著崔家老婦都沒惹蕭玉蓮反感,那些年輕的小媳婦和大娘大嬸們,立馬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幾息功夫,就都腳著與蕭玉蓮親如一家了。 這是蕭玉蓮自打穿越到大唐,還是第一次與岳良村的村民們在一起說笑。 之前的她,剛穿來,那股子冷然絕情的性子還沒改過來,又加上她還不適應(yīng)與普通人打交道,所以,一如不然風(fēng)塵的天外來客,令人不可靠近接觸。 現(xiàn)在,蕭玉蓮被眾婦人圍在當(dāng)中,猶如眾星捧月一般的恭維和親近,她這才覺著自己才有了接地氣的感覺! “呸!有什么好得意的?再好也是我們崔家不要賤人!”張氏見眾人都圍著蕭玉蓮轉(zhuǎn),氣得呸了一口罵了一句,這才悻悻地轉(zhuǎn)身回家。 小張氏還在要死要活的哭嚎著,忽聽得院里傳來一聲暴喝,“要死回你家死去!再敢在這兒嚎喪,老子打爛你的嘴!” 是崔繼業(yè)的聲音! 接著就聽小張氏抽抽噎噎地哭泣著,“三表哥,你……你兇我?我是你表妹啊,你幫著那個賤人,欺負(fù)我?!?/br> “你再敢罵她一句試試?”崔繼業(yè)的聲音更兇悍了,聽著讓人發(fā)憷! 崔相山家沒隔幾步遠(yuǎn),院子里的喝罵聲和哭泣聲,院外的人都聽得真真的,有的人就扭頭去看蕭玉蓮,那神情不用問都看得出來,意思是,雖然你和離了,可崔家三郎還是護(hù)著你的,你若不是個狠心的,就應(yīng)該回去跟他好好過日子! “敬財嫂子,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币姷接行┤擞卯悩拥难酃饪粗约?,蕭玉蓮便不耐煩。看來這些人還是沒餓到一定程度,不然也不會有這閑心管這閑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