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事有蹊蹺
那六自然也是害怕夫人身子受驚,可這事兒事關(guān)重大,不得不能來稟告,“夫人,請勿著急,這事兒很有蹊蹺。柴管事剛剛被抓,這會兒沒能審問呢。小的已經(jīng)命人查探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清楚了。” 程耀鐸臉色陰郁的十分難看,一擺手,“那六,不管這位柴管事到底是犯沒犯事,你都給我把人撈出來。奶奶的,欺人欺到老子頭上了,當(dāng)老子是軟柿子?” 蕭玉蓮深以為然。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當(dāng)初買下柴峻榕一家子的時候,是過了衙門的明路的,而且他們一家三口人的案底在衙門口登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沒有作jian犯科的良賤之戶,與誰家簽了死契都沒有問題的。 可是,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了,過了這么長時間,才案犯被抓呢?這里面肯定是有貓膩有蹊蹺啊。 “那六,那柴管事的老母和他閨女怎么樣?不行就接到舊宅來吧,別讓她們擔(dān)心受怕的?!笔捰裆彄?dān)心柴峻榕被抓,他老母親和女兒跟熬心,就對那六吩咐道。 那六忙道,“夫人,屬下已經(jīng)派了人去接了,可那柴老太太和柴姑娘說什么都不肯離開店鋪,說是即已賣身主家,那就得恪盡職責(zé)。柴管事被抓,家主定然會想辦法大酒,所以,她們祖孫倆只管守好店鋪即可?!?/br> 蕭玉蓮和程耀鐸一聽,暗自點頭稱贊,這祖孫倆是個有主意有見識的,果然是沒用錯人,就憑著這祖孫倆的為人,就能看出,柴峻榕絕不是那種宵小之輩! “那六,你給我把這事兒盯死了,查清背后主謀到底是何方神圣?奶奶的,我程耀鐸若是知曉這人敢在背后陰老子,我捏不死他!” “是,九爺!”那六應(yīng)了一聲閃身而去。 蕭玉蓮雙眼微瞇,沉吟了片刻,才道,“相公,我看這事兒沒那么簡單,這幕后之人絕非一般之人。” “哦?”程耀鐸哦了一聲,被蕭玉蓮這么一說,腦子里轉(zhuǎn)了幾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 “不錯!”程耀鐸沉吟著道,“娘子所思的確是有道理。敢在我們夫妻圣眷正濃之時使絆子,此人膽子不但大,而且身份不低,不然,哪個有膽子敢動你我的主意?” 蕭玉蓮點頭,“正是這話。如今你我夫妻深受皇帝陛下賞識,而且這神奇玉米和土豆又是陛下倚重的大唐良種,你說,敢在此時此刻黑咱們,那這人能是一般人嗎?” 當(dāng)然不是一般人所為! 而這件事若不是一般人能為的,那么,這事兒做出來之后,他會留下把柄讓人追查嗎? 答案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這事兒不急,只要是柴管事在牢里沒有受什么委屈,這件事兒咱們就不急,”蕭玉蓮風(fēng)輕云淡地道,“既然有人想要咱們陪他玩玩,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就做一次好人,陪他玩玩也不錯!” “白芷,你去叫老張家的來一趟?!笔捰裆彫F(xiàn)在最要緊的,是派人去安撫一下柴家老太太和柴峻榕的閨女柴婧。 這祖孫倆現(xiàn)在的心情恐怕比誰都焦慮不安惶惶無助。雖然能想通家主會出面營救柴管事,但是最為親人,這祖孫倆自然是最心焦最擔(dān)心的! 白芷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將老張家的找了來。 “奴見過伯爵爺,夫人。”老張家的屈膝福禮。那禮行得姿態(tài)很規(guī)矩很標(biāo)準(zhǔn),再也不是剛進(jìn)府那會兒粗劣了。切整個人也光鮮起來,雖然依舊是麻布素衣,但是顏色搭配的很適當(dāng),讓人一眼看去,十分妥舒服。 蕭玉蓮擺了下手,“老張家的,叫你來,是想讓你去一趟城里,代表伯爵爺和本夫人去看望一下柴管事的老母和他閨女,想必這祖孫倆在家要擔(dān)驚受怕了,你去告訴她們,伯爵爺定全力救出柴管事,就不會讓他受任何委屈?!?/br> “是,夫人。奴一定將這事辦好,您就放心吧?!崩蠌埣业目烊丝煺Z,脆聲答應(yīng)著。 接著白芷得了蕭玉蓮的吩咐,取過十兩銀并,遞給了老張家的,讓她帶給柴家老母和柴婧,并且告訴她們,用不了多久,柴管事就會還家。 打發(fā)走了老張家的之后,程耀鐸也親自動身,一面嚴(yán)令常五保護(hù)好牢中的柴管事,一面去往京城,找程咬金商議去了。 要說這古人的宗親家族抱成團(tuán)榮辱與共,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 這不,當(dāng)程咬金聽完程耀鐸的講述之后,便哇呀呀呀一陣暴叫之后,便命人給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般地老友們送去信兒。 說咱老程家被人黑了不要緊,關(guān)鍵是這事兒不僅僅是沖著我老程家來的,而是通過整垮老程家,來攻擊你們各家啊。 為啥這么說呢,因為這個人抓走了東坡肘子美味店的管事柴峻榕,實際上就是向咱們各家發(fā)出信兒了,有人對咱們?nèi)牍傻臇|坡肘子美味店不滿了。隨東坡肘子美味店不滿,不就是對咱們各位股東不滿嗎? 經(jīng)過程咬金這們一渲染添油加醋,凡事加入東坡肘子美味店的股東,諸如吳王李恪,鄂國公尉遲敬德,左武衛(wèi)大將軍秦瓊,軍神李靖等人,都齊聚宿國公府。 外人看來,是宿國公府請客吃飯,其實這些人是來商議對策的,畢竟程耀鐸這事還牽扯到了販賣私奴之罪,若是被定了性,那就要吃罪而受損的。 “那柴峻榕不是在府衙有明路備案嗎?只要是有這一點就牽連不到知幀和弟妹。頂多是那柴峻榕個人問題罷了。”秦瓊不多言,可還是將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說了一遍。 程咬金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但是心里特他娘的不對勁兒,他老程打了半輩子的渣仗,卻被人這么給惡心,實在是難咽心里的這口惡氣。 “依老夫之見,這事兒恐怕抓柴管事事小,而奔著酒作坊和神奇玉米是真的。”李靖冷靜地道,“拿東坡肘子美味店開刀,是為了引我們轉(zhuǎn)移注意力,然后這幕后之人便要出其不意地強(qiáng)奪酒作坊??磥泶巳朔秋@即貴!” 非顯即貴?在座的哪位不是非顯即貴?能比在座的還要非顯即貴的,難道是?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比他們地位還要高貴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