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六脈會武
時間:清早。 “我靠,老太婆你唬我?。∵@天蝤大力笈太坑爹了!” 修煉房中,傳來了呂清洵極度不滿與失望的叫嚷聲。 呂清洵滿身大汗,累得氣喘吁吁,幾乎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他面前的石壁上,卻只有一些模糊的拳印,看不到一絲裂痕! “一旦按這天蝤口訣來施展拳法,我連五成的力氣都使不出來!而且它還沒有什么招式,簡直就是亂打一氣!”呂清洵抱怨道,他已經在天蝤大力笈上花了整整一天功夫了,不但學不到任何招式,越練天蝤拳法,出拳的力量還越低! 一般外功功法都會教人在一拳或一掌之中揮發(fā)出最大的力氣,以達到一擊給予對手最大傷害的效果。 按天蝤口訣引動經脈施展拳法,呂清洵竟然屢屢感到有力使不出,還不如直接一拳打出去來得力氣大呢! “拜托,老嫗我是符紋師不是修士,其中的玄妙得靠你自己去摸索!”老嫗悠閑道。 “哼,死老太婆,從來都沒拿出來什么好東西,唯一拿出來的這本外功秘笈還這么邪門!”呂清洵潛心按照口訣將拳法打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沒有任何起色。 要是別的外功功法,呂清洵靠自己強大的領悟力,一天功夫早就可以將其摸透了,而這天蝤大力笈確實是有些高深莫測! “混蛋啊,累得我都快動不了了!”呂清洵一陣腰酸背疼,動作頓時慢了不少。 即刻間,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是什么,剛才動作停滯時,拳法中好像多了一點什么!”呂清洵敏銳地捕抓到了一點契機! 他故意將出拳的節(jié)奏放慢下來,瞬間,他果然感覺到,體內靈氣竟然產生了某種奇妙頻率的震蕩! 一個拳影接著一個拳影轟擊在石壁之上,雖然威力依舊不怎么樣,但是拳力中多了那一絲震蕩,竟然讓墻壁產生了細小的裂痕! “這天蝤拳法果然有些門道!”呂清洵驚喜道,他又皺皺眉頭,自語道,“不過,還是無法將力量在瞬間完全爆發(fā)出來,靠那一點震蕩來增加拳法殺傷力也太不夠看了吧!” 老嫗搖頭道:“天蝤大力笈的奧妙肯定不止這一點,凡事不可勉強,即便你有很強的領悟力,沒有一些機緣也是很難參悟透徹的!” “是啊,牛頓再聰明也得有個蘋果砸腦袋上才行!”呂清洵有些無奈道。 若現在拿這天蝤拳法去跟人家打,那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呂清洵又練了一個多時辰,可是他卻沒有再發(fā)現什么奧妙,心情不禁有些黯然。 這時候,修煉房石門傳來急促的叩門聲。 “少主!少主!”有人叫嚷道。 呂清洵打開門,只見來人是呂方穩(wěn),他現在可以說是呂清洵的得力幫手了,世家里一有什么情況都會馬上來跟呂清洵匯報! “少主,三長老叫你過去武堂那邊,呂世家所有年輕一輩的子弟都必須在那里集合!”呂方穩(wěn)慎重其事道。 “集合?這又是要做什么?”呂清洵疑惑地問道。 至從他們將平世家打得元氣大傷后,世家里就一片太平了,現在看來卻是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呂世家不幸抽中了八脈會武的資格,現在長老們頭都大了,想不參加都不行,只能硬著頭皮做個臨時特訓了!少主,你快過去吧,我還得去通知其他人,就先告辭了!”呂方穩(wěn)簡要說了一下,便急匆匆地走了。 “八脈會武的資格?那是什么演武大會?”呂清洵問老嫗道。 “北域的八脈會武我倒是略有耳聞,一直都是在四個宗派和四個世家中挑出精英人才來進行比試的,長年以來,第一名的位置不是七彩霓霞門的人就是那心月狐世家的人,其它六脈是什么來頭也沒有人會去注意!”老嫗道。 呂清洵倒也不含糊,拾點了一下便趕到了武堂。 三長老和四長老站在門口,臉色嚴峻地談著什么。 “四長老,那八脈會武到底是怎么回事?”呂清洵上前道。 四長老扭頭一見是呂清洵,連忙拱手道:“少家主,你終于來了,我們都為這事頭痛呢,唉,抽中這次會武資格的那個幕僚已經按家規(guī)處置了!” “這!這是鬧哪樣呢?那八脈會武有這么可怕嗎?”呂清洵汗顏問道,幫呂世家抽中了六脈會武資格的人不但沒賞賜還要挨家規(guī),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少家主,你有所不知!這種武會根本就不是我們應該去參加的!”三長老也滿臉愁容道,“參加八脈會武的勢力其一是大名鼎鼎的冷皮宗,它可是擁有真訣的宗派,誰敢惹這種龐然大物,還有就是心月狐世家,這是傳承數百年的星宿世家,以九尾心月狐天象的天象之力為血脈根基,英才輩出,經久不衰,其他敢參戰(zhàn)的那些亦都是有頭有臉的勢力,我們這種小世家去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今年其中的燭角婁金犬世家突然棄權了,空下了一個名額,沒辦法,北域其他世家都沒一個敢主動站出來參戰(zhàn),只好用抽簽決定!結果!”四長老嘆了口氣道。 結果顯而易見,呂世家不幸抽中了! “嘿嘿,原來你們的呂世家被選去當替死鬼了!”老嫗戲謔道。 呂清洵沒好氣地問三長老道:“會武都還沒開始呢,你們就認定我們呂世家一定會墊底,一定會成為笑話嗎?這也太沒志氣了吧!” 三長老和四長老相視苦笑了一下,三長老道:“少家主,你有所不知,別看參加八脈會武的都是些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他們大多達到了筑基小圓滿以上的修為,聽說那九尾心月狐世家的二公子尤自清已經躥上了辟谷期了,可謂人中之龍!別說我們呂世家的子弟去了,就算是我們幾個老頭子上去都未必能扛住!” “要等階沒等階,要功法沒功法,要血脈沒血脈,你們要拿什么去跟人家拼!確實是自取其辱!”老嫗繼續(xù)添油加醋地取笑道。 “我們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四長老皺著眉頭思索著什么,突然轉開話鋒道。 “什么!有什么辦法!快說!”呂清洵驚喜道,連老嫗都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呃!這八脈會武的比試是將對方派上來的所有選手都擊敗!一場最多可以上三個人,如果對方大意只派上來一個人的話,我們就三個一起上,便有獲勝的機會,但是我和三長老就擔心若是連三個打一個都打不贏的話!我們的臉可就丟大了!”三長老尷尬地笑道。 “這算哪門子辦法啊,虧你們想得出來!我算是服了你們了!”呂清洵翻翻白眼,有氣無力道。 “唉,我看就抽簽隨便選幾個子弟去濫竽充數吧,反正橫豎都是死!”三長老嘆息著道。 “就是就是?!彼拈L老亦是心灰意冷。 “這事就交給我吧,我會在世家里選幾個子弟來加以特訓,到時候我便跟他們一起到八脈武會上闖一闖!若是能獲得個名次,那我們呂世家必定名聲大噪,對日后招攬幕僚也是大有幫助!”呂清洵嘴邊勾勒出一絲笑意,道。 “少主英明,那此事就交予少主處理了!”三長老和四長老面面相覷,連忙將這燙手的山芋推給呂清洵道。 此刻他們看呂清洵的眼神也是如同看一個傻子一般,呂世家子弟的資質他們兩個長老還不清楚嗎,要是真能跟那些大宗派大世家相抗衡的話,他們呂世家哪里還用縮在青陽鎮(zhèn)這種小地方! 呂清洵毫不介意兩個長老的目光,直徑就走入了武堂之內,現在整個呂世家年輕一輩的子弟可都在這里! “只要找?guī)讉€人加以特訓,再把十指卦教給他們,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就是這屆八脈武會的最大黑馬!”呂清洵興致勃勃道。 這時候,武堂中央的擂臺邊掀起一陣陣喧嘩,所有人都在向那邊聚攏過去。 “這是怎么了?”呂清洵亦是走上前朝擂臺上望去。 只見,一個個身影從擂臺上反跳而出,以十分優(yōu)雅的姿勢摔到了地上,咋一看還以為他們是被人從擂臺上打落下來,可是擂臺另一邊根本空無一人。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呢?”呂清洵納悶地扯過旁邊一個世家子弟問道。 “少主你有所不知啊,他們這是在練習被人從擂臺上打落下來,呂貴大哥在給大家示范各種摔法,這樣過些日子去參加八脈會武的時候被人踹下來也不至于摔得太難看!”一個世家子弟無奈道。 “練!練習被人從臺上打下來的姿勢!”呂清洵頓時張口瞪眼,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沒辦法,長老們說了不許不戰(zhàn)而退,一旦被選中還得硬著頭皮上,所以只要對方一發(fā)招我們就馬上假摔下來,這樣就不用多挨人家?guī)啄_了!”一個世家子弟道。 馬上,幾個在旁邊修煉的世家子弟都放棄了練習分儀掌法,加入練習假摔的隊伍中來。 呂貴居然還在旁邊做專業(yè)指導,給世家子弟示范最為瀟灑的摔地姿勢! “不怕神一樣的對方,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了!”呂清洵看著一個個身影從擂臺上落下,臉色僵硬道。 剛才他想在八脈會武上上演黑馬奇跡的宏圖大志頓時如泡影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嘿嘿,你不是要選幾個嗎,看看哪幾個摔得漂亮一點就挑他們吧!”老嫗冷嘲熱諷道。 “我還是靠自己好了!”呂清洵一轉身,直徑朝回走去。 香媚聽到這話,全身如遭雷劈一般,貝齒咬得嘴唇都發(fā)紫了,竟是真的不敢再掙扎了!若是換成平時她那冷傲性子,早就一巴掌甩去了! “嘿嘿,那小妮子被逮住短處了!老嫗我最討厭得瑟的死胖子了,真想上去踹他的大屁股!”老嫗罵道。 呂清洵慢慢朝他們兩個走去。 “呀!是清洵大哥?。 眳未髮氁灰妳吻邃?,馬上放開了雙手。 香媚半坐癱軟在地上,臉色煞白,抬頭望向呂清洵,眼神中帶著乞求。 “胖子,關你禁閉,一個月!”呂清洵風輕云淡道。 “不!少主!您這是!為什么!”呂大寶眼角馬上濺出眼淚來,帶著哭腔哀求道,差點撲倒在呂清洵腳下。 “不為什么,因為你笑起來有傷風化!”呂清洵頭也不回地朝武堂外走去。 “清洵大哥!”香媚自然知道呂清洵這般做的原因,回想起在這少年人生最為失意的時候自己那般做法,又看看現下自己的處境,鼻子突然一酸,直接在武堂里懊悔地痛哭起來! “嗚嗚!”呂大寶亦是如一癱爛泥倒在地上,跟著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