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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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淌淌流動的,是否夢境的聲音? 光芒如同曙光乍破,刺入眼簾! “我這是在哪里!”呂清洵醒來,坐起身子,環(huán)顧四周。 面前,是一個湖,湖水映著花草,清澈見底,對岸巖壁,布滿枯藤松脂,上立一尊猴像石頭,一副若慈若笑的模樣,映入水中,卻成了猙獰發(fā)怒的面目,極為詭異! “狖尊泉!愴念湖的出口!我們出來了!”呂清洵歡呼道。 “耶!”老嫗和三涎蟾蜍同時歡呼。 “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呂清洵望了望周圍的景色,欣喜道。 “你醒了!”顏清凌從遠(yuǎn)處跑來,手中用一片闊葉端著水。 “清凌!”呂清洵有些呆呆地望著顏清凌。 “香囊丟了,只能用葉子接點(diǎn)露水,露水對修士恢復(fù)是最好的!”顏清凌溫柔地將葉子的尖端湊向呂清洵嘴邊,莞爾道,“快喝吧,我可是接了很久的,蹲得腿都麻了!” 呂清洵喝著冰冷的露水,心中卻是暖和得很。 “好喝吧!”顏清凌萌萌地問道。 “好喝!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水了!”呂清洵憨厚笑道。 “傻瓜!”顏清凌靦腆一笑罵道。 “好rou麻啊!”老嫗摸著額頭道。 “你知道嗎,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呂清洵樂道。 “咦,真的嗎!”顏清凌一揚(yáng)秀眉,驚訝道。 “真的,我娘就是在后面這個山洞里生下我的!不過,生完她就拋下我走了!”呂清洵黯然道。 “啊!你看!這里風(fēng)光多好!”顏清凌趕忙笨拙地轉(zhuǎn)移話題道,她頓了頓,眨眨眼睛,繼而道,“剛才我想,要是能在這山清水秀之地建個小木屋,一輩子都住在這里,該有多好!” “住在這里!”呂清洵看看周圍,有些迷惘。 “他在那里守著秘所,我在這里守著他,這樣我便心滿意足了。”顏清凌望了望那山洞里擱淺的木船,那一片粼粼水波之處,嘆道。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xiàn)在終究不是逃避的時候!”呂清洵道。 “是啊,外面還有諸多繁瑣!”顏清凌一臉無奈,望向呂清洵,眼中若有期待,“待塵埃落定,因果終了,你可愿與我!” 未等她說完,幾個黑影落在了水面上! “是她們!這些家伙怎么出來的!”呂清洵跳起來,一眼認(rèn)了出來,那是冰心齋的人! “嗖嗖嗖!” 又是五個身影接連落地,便是五大守人無疑! “顏清凌!還不束手就擒!”冰綰執(zhí)門冷喝一聲道。 “弟子顏清凌拜見冰綰執(zhí)門,先有得罪之處,還望執(zhí)門見諒!”顏清凌眼中掩著著淡淡的涼意,卻依舊拱手恭敬道。 “何止是得罪,是大逆不道,是欺師滅祖!就是現(xiàn)在將你就地正法,也無人敢二話!”土肥圓師太一聲獅子吼道。 呂清洵欲上前罵架,卻被顏清凌的眼神勸住。 “清凌愚笨,未知有罪!”顏清凌正色道。 “混賬!你身為圣女,勾結(jié)外宗,釀下大錯,若傳出去,我冰心齋還有何威信立足于世!爾還敢在此強(qiáng)詞奪理,大言不慚!”土肥圓師太針鋒相對道。 “清凌自幼成長于齋下,不是在閉關(guān)修行,便是在五色藤湖上練劍,除了冰心齋,我已一無所有,敢問師姑一句,誰會愿毀了自己唯一的棲身之所?”顏清凌有些動了聲色,聲音哽咽道,聽了都讓人心憐。 “你莫要假裝可憐!我等冰心女氏,必須守心如玉,潔身自愛,你卻在此與這登徒浪子行茍且之事,被我們抓個正著!汝塵心難收,頑性敗劣,還有什么可辯解!這罪,你認(rèn)不認(rèn)!”冰綰執(zhí)門一針見血道。 “什么守心如玉,您老是沒人要吧!”地龍守人在后面酸酸道,土肥圓師太與冰綰執(zhí)門都是臉色一沉,假裝沒聽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顏清凌竟緩緩跪了下去,道:“這罪!我認(rèn)!” “清凌!”呂清洵驚詫叫道。 土肥圓師太與冰綰執(zhí)門面面相覷,看樣子也是沒料到顏清凌會認(rèn)罪,土肥圓師太即刻一板拍定:“認(rèn)罪便好!來人,將顏清凌押下,帶回冰心齋發(fā)落!” 兩個冰心齋弟子即刻落到顏清凌面前,掏出了靈符! “不用你們押了,我自己會走!”顏清凌拍開靈符道。 “你是想半路逃走吧!誰信你!”土肥圓師太大喝道。 “我信?!鄙砗?,蝎虎守人突然發(fā)話道。 土肥圓師太回頭看了一眼蝎虎守人,嘴唇一抖,臉色有些僵,儼然心中不爽。 “我用人頭作擔(dān)保。”蝎虎守人淡淡道。 “咳咳!”冰綰執(zhí)門示意土肥圓師太克制下,打圓場道,“倒也勿需蝎虎守人擔(dān)保,本座還是信得過紫韻仙姬的徒弟的,再說押著自家宗派的圣女招搖過街也不好看,讓她自己走吧!” 那兩個冰心齋弟子這才退了回去。 “那少年悟性不一般,帶回宗派大有所用,給我抓起來!”土肥圓師太臉色難看,馬上盯上了呂清洵。 “娘的!這是惦記上我了!”呂清洵暗知不妙,先前沖階自己從雷光中領(lǐng)悟出口訣,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對于一個宗派來說,這種領(lǐng)悟奇才確是大有所用! 呂清洵剛想準(zhǔn)備要動手,誰知那蝎虎守人對那土肥圓師太一聲喝道:“混賬!如美仙姑你這是何話!我們乃堂堂仙家正道,當(dāng)以德立宗,怎么成了當(dāng)街強(qiáng)擄賢才的雜碎之輩了!” “這些年,我們冰心齋元老一脈勢衰,你們高層的戾氣可是越來越重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連我們一并吞掉吧!”地龍守人亦是皺眉責(zé)難道。 “我!我!”土肥圓師太自知剛才自己太過隨意口誤了,當(dāng)下慌亂起來。 “如美一時口快,各守人見諒。”冰綰執(zhí)門只能又替土肥圓打圓場道,“八卦真門的人也都在找這小子,帶上他反而會增添諸多麻煩,隨他去便是!” “若是小兄弟欲有所作為,我們冰心齋隨時為你敞開大門!”冰綰執(zhí)門轉(zhuǎn)頭朝呂清洵示好道。 “多謝!”呂清洵不冷不熱拱手道。 冰綰執(zhí)門丟給顏清凌幾張飛行靈符與子母雷石,便與其余的人飛往了高處。 “我要走了!”顏清凌轉(zhuǎn)身,貼下了一張飛行靈符,又將剩下的飛行靈符與子母雷石遞給呂清洵,左右言它道,“待會過雷霆裂縫時,要小心點(diǎn),等得及的話,還是等雷霆隧道出現(xiàn)在過去妥當(dāng)些!” “你回冰心齋只會受罪!為何還要回去!”呂清洵急道。 “以前有個丫頭,愛堆破爛而被人恥笑,而她舍不得丟掉那些東西,只因?yàn)槟鞘撬ㄒ淮_定是屬于自己的東西?!鳖伹辶杼撊醯爻伹辶栎笭柕?,繼而轉(zhuǎn)過身,似乎不再留戀,“冰心齋那地方,堆了太多屬于我的記憶,不管是好是壞,那些是我僅有的東西!” “在仙墨洞天里,我勸過一個叫小蝶的姑娘,想幫她走出幻境!現(xiàn)在我才明白!”她背對著呂清洵,語調(diào)帶傷,“我已經(jīng)走不出自己的畫卷了,呂清洵!” 話音落時,那倩影已飛臨了空中,如一抹流霞消逝而去! 呂清洵望著那一片淡去的流彩,呆呆地站了好長一會。 “人都走老遠(yuǎn)了,別發(fā)呆了,找一條雷霆裂縫,我們抓準(zhǔn)時機(jī)出去!”老嫗叫道。 呂清洵趕忙貼上飛行靈符,飛上空曠的天際尋找起來,很快,他便看到了空中一條裂縫,裂縫中雷弧交加! 他將靈氣注入子母雷石中,即刻,雷引力將其扯入了雷霆裂縫之中! 果然,那雷霆裂縫九曲十八彎,處處都有雷電爆炸的聲響,比起雷霆隧道來說要兇險得多! “對了,雷霆裂縫不比雷霆隧道那樣穩(wěn)定,它隨時都可能消失!”老嫗提醒道。 “怎么不早說!”呂清洵咒罵一聲,身形搖搖晃晃,如同在狂風(fēng)暴雨中艱難前進(jìn)! “嗖!” 終于,他從雷霆裂縫中閃了出來,回頭看時,那裂縫居然一爍,消失了! “媽呀,要不是我先前已能熟悉cao控雷引之力,這次肯定壯烈犧牲了!”呂清洵心有余悸道。 站在樹蔭之上,回望那一片早已空無一物的天空,呂清洵不禁有些唏噓! “真沒想到這就從那羅浮洞天里出來了!不過一兩天光景,感覺像過了好久!”呂清洵感慨道,“里面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呢!” “有命回來已經(jīng)不錯了好嗎!”老嫗埋怨道。 “嗖!” 徒然,一點(diǎn)寒芒從綠蔭中射出,森然白刃直刺往呂清洵。 呂清洵用手一推,天蝤波震沖蕩在那白刃之上,使得自己的身軀連退幾步! “易風(fēng)南!你又想挑事!”呂清洵一眼便認(rèn)出了眼前乍現(xiàn)的這白衣少年。 “顏清凌去哪了!”易風(fēng)南怒意正盛道。 “她跟冰心齋的人走了!”呂清洵如實(shí)道。 “混賬!你怎么可以讓她跟她們回去!”易風(fēng)南有些氣急嚷道。 “她不會有事的!”呂清洵無奈道,心里嘀咕說五個靈動高手站在我面前我還能咋辦滿地打滾不成! “要是我!我就不會讓她被帶走!”易風(fēng)南瞪著眼怒視呂清洵叫道,繼而,他馬上頹了下來,嘆息一聲道,“可惜!她愛的是你!” “什!什么!”呂清洵愣不過來道。 “她愛上你這個混蛋了!”易風(fēng)南略帶仇恨道。 “我不知道!”呂清洵坦言道。 “呵呵!她跳入那阺像手里救你的一刻,我便知道我沒有任何希望了!”易風(fēng)南冷冷笑著,樣子如受重創(chuàng),自嘲道,“我真是個可笑的家伙,我不明白你比我強(qiáng)在哪里,就好像自己已被打趴下,卻連對手的招數(shù)都沒看清!” “也許吧!緣分本來就是不盡人愿的東西!”呂清洵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呂清洵!你如實(shí)與我說,為了她,你愿意做到何種地步,若要你為她去死,你可會義無反顧!”易風(fēng)南直視著呂清洵,目光炯炯。 呂清洵想了下,點(diǎn)頭道:“會的?!?/br> “那你可知道,你這樣讓她走了,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看到她了!她可能會死在那些人手里!”易風(fēng)南每一個字都那樣冰冷冷。 “怎么會!她可是冰心齋的圣女,哪里會說殺便殺,頂多禁閉一段時間吧!”呂清洵愕然道。 “你太天真的!那么,我就讓你看一看,這羅浮洞天的本來面目!”易風(fēng)南說著,手中,多了兩顆閃光的琥珀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