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這錢花的太冤了
吳大山聽到凌子凱的叫喚,忙走了上來,有些緊張地對張市長說道:“張市長好!” 張市長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吳大山,顯然是覺得在自己的記憶中,并沒有對方的印象。 張昊在旁邊介紹道:“老爸,這位是云海鎮(zhèn)的鎮(zhèn)長吳大山,這次是跟我們同坐一輛車來的。” 聽說吳大山是體制內(nèi)的,還是個正科級的鎮(zhèn)長,張市長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大概以為他是搭上自己兒子的關(guān)系進城“跑官”來了,隱隱有些不悅起來。只是人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里了,倒也不好將他趕走,便對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打招呼。 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鎮(zhèn)長和市長之間的距離差的太遠了,吳大山見張市長的神情一下子冷淡下來,心中更加緊張起來。 好在,凌子凱給他解了圍,說道:“吳叔,你是老林場出身,對樹木的種植技術(shù)比我要強,你看這樹苗是怎么回事?” 吳大山原先也是云海國有林場的干部,后來在改制時進入了鎮(zhèn)政府,在林木方面還是有一些技術(shù)的。 聽了凌子凱的話后,便仔細地查看起樹苗來,而后又蹲下身子,挖了把樹根上的土壤看了看。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對張市長說道:“張市長,原因找到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一株七星小葉紫椴木,屬原始花被亞綱、錦葵目、椴樹科的一個亞種。能開花結(jié)果,花可入藥,果可榨油。 只是這種樹木在幼苗幼樹時,對生長的環(huán)境要求比較苛刻,樹種的繁殖力不是很強,所以現(xiàn)在比較難以看見了,確實是種珍貴的樹種。 這種樹木喜光也耐陰,但最怕水澇了。不知道張市長您多長時間給它澆灌一次水啊!” “現(xiàn)在不正是夏天嘛,我怕陽光太強,把樹苗曬干了,所以早上起床就澆一次,中午吃飯澆一次,下班回家一次,還有臨睡前再澆一次。一天澆四次?!?/br> “這就是了。我想,它之所以出現(xiàn)葉枯的現(xiàn)象,就是因為近期澆灌的水過多,過勤了,導(dǎo)致土壤層積水過多,無法排出,致使樹苗的根須有些腐化。” 張市長恍然大悟,搖頭說道:“沒想到,這種花草樹苗比養(yǎng)個孩子還難伺候!你說不管它吧,不行,太殷勤了吧,也不行!看來,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適可而止,掌握好一個度啊!” 隨即看了看吳大山,問道:“你不是鎮(zhèn)長嗎?怎么對林木方面的技術(shù)活也了解啊!” 吳大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以前是云海林場的林技員,后來干起了行政工作。只是,云海鎮(zhèn)是以林業(yè)為主,在日常工作中也會經(jīng)常遇上一些林業(yè)方面的技術(shù)問題,才沒有把當(dāng)年學(xué)的一些知識荒廢了?!?/br> 張市長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技術(shù)型干部的優(yōu)勢,尤其是在基層工作的同志,多掌握一些知識,可以在解決實際工作中的一些難題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br> 吳大山連忙點頭稱是。 或許是吳大山幫忙解了難題,張市長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招呼著大家進了家門。 在廳里坐下后,凌子凱拿出了那份申請報告,說道:“張叔,這是我們林場的專項資金申請報告,鎮(zhèn)上和縣里的手續(xù),吳叔幫我們給辦好,您看看還有哪些手續(xù)要辦的!” 張市長將報告接過后,粗略的看了一下,說道:“有縣上的蓋章就行了,等我簽字后,會轉(zhuǎn)給下面的部門辦理的,你就安心的回去等消息吧!” 這事原本就是張家為答謝凌子凱的治病之恩而安排的,自然不會食言。 但是一旁的吳大山看在眼里,心中卻起了很大的波瀾,暗暗猜測著凌子凱跟張市長之間到底是種什么樣的關(guān)系,怎么瞧著好像是張市長在求著凌子凱去申請資金似的。 接下來幾個人就在那里閑聊起來。張市長跟吳大山聊起了云海的一些問題。 來此之前,吳大山倒是做足了準(zhǔn)備,詳細地解答了張市長的提問。說是閑聊,倒有些像是在給領(lǐng)導(dǎo)匯報工作了。 凌子凱帶吳大山來的本意是想讓他搭上張市長的關(guān)系,但也就是給他領(lǐng)條門路,至于張市長愿不愿意接納,就全靠吳大山自己的表現(xiàn)了。 “爸,我媽呢?” 張昊沒有見到老媽的身影,問了一句。 “她啊,現(xiàn)在是迷上美容了,大概是跟人家一起去買什么美容膏了吧!” 美容膏? 凌子凱和張昊對望了一眼。 正在這時,張昊的母親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凌子凱到來有些意外,隨即熱情的上前跟他寒暄起來。 “張阿姨,我發(fā)現(xiàn)跟上次相比,您好像年輕了許多!”凌子凱看著張阿姨說道。 “是嗎?” 張阿姨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說道:“你不會是在恭維我吧!” 張昊在旁邊看著老媽,也有些驚奇地說道:“老媽,我怎么也覺得你好像年輕了十幾歲了!” “再年輕也是個老太婆了!” 見兒子也這樣說,張阿姨顯得更加高興了,隨即低聲道:“你們不知道,最近市里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美容膏,美容的效果非常好。我托單位里的同事幫著買了一瓶,試著用了還不到三天呢。” “阿姨,您那美容膏花多少錢買來的?” 還沒等張阿姨回答,張市長在旁邊說道:“也不知道那什么美容膏是用什么東西做的,比黃金還貴,就那么一小瓶子,不到五十克重,就要兩千塊錢呢!我看,得跟物價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下去查一查!” “價格貴怎么了,你是不是心疼錢了!告訴你,現(xiàn)在這美容膏就算是你有錢也買不到。黑市價要五千塊一瓶呢!大家都說這錢花的不冤。如果上美容院做一個療程的面部保健,至少要五千以上,還不見得有這么好的效果呢!辛虧我上次一下子買了五瓶,只用了一萬塊錢。剛才在門口碰上老王家的,硬纏著想讓我分給她兩瓶呢!” “花一萬塊錢買了五瓶美容膏!哎呀,老媽,我說你怎么去花那個冤枉錢啊!” 張昊聞言一下子跳了起來。 張阿姨不滿得看了兒子一眼,說道:“跟你老子一個德行,就知道心疼錢!” “老媽,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實在是——得,凱子你來跟我老媽說!” 凌子凱笑了一笑,說道:“張阿姨,您這錢確實花得有些冤了。往后想用那美容膏,跟昊子說一聲不就行了。想要多少就讓他給您拿多少。” “你們倒是說的輕巧,難道你們還能配制出那美容膏不成!” 張昊苦笑道:“老媽,還真讓你給說中了,那美容膏就是凱子配制出來的,你說,你用得著托人到外面去買自己家里的東西嗎!那一萬塊錢還不如給你兒子做零花錢用呢!” 這話一出,不但張阿姨,就連張市長也愣住了。 “小凌,這是真的嗎?” 張阿姨不敢相信的問凌子凱,見他點了點頭,忍不住沖張昊大叫起來:“你這死耗子,為什么不早說!哎呀,我可是花了兩個月的工資?。 ?/br> “行了!大呼小叫的,沒看到家里有人嗎!也不怕人家見了笑話。” 張市長不滿地對張阿姨說道,隨即問凌子凱:“小凌,到底是什么回事?。 ?/br> 見張市長動問,凌子凱自然不敢敷衍,說道:“張叔,說起來這還是誤打誤撞出來的呢,當(dāng)初我不是用一個秘方治好了楠楠的怪病嗎? 也不知怎么的被麗人美容院的趙雅院長知道了,找上了我,說想購買我的秘方配制美容膏。 我想與其出賣秘方,還不如我自己配制出美容膏賣給她好了。 當(dāng)時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配制了一些美容膏讓她在美容院里試用,誰想到這美容膏的效果還不錯。 我和昊子合計了一下,準(zhǔn)備成立一家公司,正式開發(fā)這個產(chǎn)品,推向市場呢!” 凌子凱頓了頓,誠懇地說道:“不知道您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