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少女的心思
在當(dāng)時邀請林興安的時候,凌子凱的心里還只是一個朦朧的念頭,但是現(xiàn)在這種念頭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那就是通過自己的祖神能量改變一些植物種子的基因。 然后在基地中培育出這些種子,將他們種植在基地周圍。 這些變異的種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應(yīng)該可以釋放出一些微弱的基因能量,慢慢地在基地中匯聚成新的能量元素后,將反哺給這些植物,促進它們的生長,從而形成一個循環(huán)體系,生生不息,并逐漸地往外擴散。 這就是林興安想要研究的原始林地生態(tài)平衡循環(huán)系統(tǒng)的基本理念了。 關(guān)鍵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滾雪球的效應(yīng),跟林興安當(dāng)初所做的那個三步走的規(guī)劃完全吻合。 那就是先將基地培育成原種場; 然后以基地為中心點,整個林場形成一個更大規(guī)模的種子培育基地; 再以林場為中心,繼續(xù)向周圍擴張,讓整個云海縣都變成原始林地的種子場。 再然后,擴張到白山市,興安嶺,北方地區(qū)........ 當(dāng)初在聽到林興安的那個龐大規(guī)劃時,凌子凱幾乎被雷的不輕,但現(xiàn)在想想,按照這個規(guī)劃發(fā)展,或許有一天,將規(guī)模擴散到整個地球也不再是件虛妄的事情。 到那時,自己的云海林場將成為這種新能量的發(fā)源地,改變整個地球的環(huán)境格局。 想到這里,凌子凱的心理也有些膨脹起來,無論這個規(guī)劃能否實現(xiàn),需要多長的時間,他都決定跟林興安瘋狂一把。 一陣嗡嗡的蜂鳴聲將凌子凱從遐想中喚醒。 只見有一只黑蜂正在自己的附近盤旋飛舞著。 凌子凱放出了祖神意識,將這只黑蜂包裹住后,往它的體內(nèi)注入了一絲能量。 隨后,凌子凱又將意識放開,將整座椴樹林都籠罩在了探測范圍之內(nèi)。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那些分布在林中的十一個蜂巢原本只有海碗般大小的體積,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斗笠那么大,進進出出的黑蜂數(shù)量增加了好幾倍。 此時,山林中的野花在晨露中悄悄綻放,也正是蜜蜂最繁忙的時間。工蜂們在萬花叢中忙碌地采集著花蜜,一次又一次地帶著芬芳香甜的蜜水滿載而歸,儲存在了蜂房當(dāng)中。 看著那些透明黏稠就像是流動的琥珀般的蜂蜜,凌子凱的心中微微一動,不知道這些經(jīng)過了自己能量改造后誕生出來的黑蜂所生產(chǎn)出來的蜂蜜跟其他普通黑蜂們所產(chǎn)的會不會有什么區(qū)別呢? 凌子凱跳下了馬背,走進林子。 他先是找到了一棵混雜生長在椴樹林中的白樺樹,剝下了一塊樺樹皮,帶在身上。然后來到了一個筑巢在離地面只有三米左右距離的蜂巢下。手腳并用,順著樹干爬了上去。 當(dāng)來到蜂巢邊的時候,凌子凱用意識將飛到身邊的黑蜂驅(qū)趕出去,然后騰出一只手,在蜂巢上取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蜂房,用樺樹皮包裹好后,又快速地溜到了地上。 或許連凌子凱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從體內(nèi)擁有了祖神能量后,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很大的變化,不但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就連手腳也變得十分的敏捷。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速無比,再加上用意識將靠近身邊的黑蜂隔離開來,以至于在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了一部分蜂巢后,巢中的蜂王沒有半點察覺。 凌子凱取回蜂巢的目的自然是將它帶回去,讓林興安化驗一下里面的成分。 見陽光已經(jīng)透過樹梢撒落下來,凌子凱沒有在椴樹林中耽誤時間,騎馬返回了木屋。 杜鵑他們已經(jīng)吃過了早飯,正等著凌子凱回來后,一起前往草甸子。 何玲不滿地對凌子凱說道:“大清早的,你一個人跑到哪里去了?讓大家都干等著,浪費時間?!?/br> 凌子凱說道:“我去哪兒了,貌似沒有向你匯報的義務(wù)吧!” 何玲見凌子凱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子記起了早上的那尷尬的情景,不由得臉上一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凌子凱將樺樹皮包裹著的蜂蜜交給林興安,請他化驗一下里面的成份。 林興安看了看樺皮樹里面包裹的是些蜂蜜,有些疑惑地問道:“上次不是已經(jīng)對蜂蜜化驗過了嗎,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凌子凱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推測對不對,還是先看看化驗結(jié)果再說吧!” “那行,我先拿回去做一個分離測定,晚上回來后,再做具體的化驗。” 林興安拿著蜂蜜走進了化驗室。 等林興安回來后,凌子凱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 杜鵑也已經(jīng)給五匹馬備好了馬鞍,五個人正好一人一匹。 看到從馬廄里牽出來的駿馬,何玲馬上就興奮起來,大叫道:“杜鵑姐,我們是要騎馬去嗎?這太好了,那匹白馬真漂亮,等會就歸我騎了!” 凌子凱問道:“你會騎馬嗎?別被讓馬兒從背上甩下來,到時候可沒人救人!” 何玲哼了一聲,說道:“怎么,瞧不起人?。「嬖V你,我不但會騎馬,還以跟張倩在興安草原上賽過馬呢!” “我看是自己坐在馬背上,然后讓人牽著馬走吧!”凌子凱譏諷道。 杜鵑也勸道:“玲妹子,那白馬的性子有些特殊,除了子凱,沒有人能降服,你肯定駕馭不了它。要不你在那匹黃栗馬或者兩匹大青馬中隨便挑一匹吧!” “憑什么啊,不就是一匹馬嗎,我就不信自己還降服不了它!” 何玲有些不服氣,便大步往白馬走去。 只是,還沒等她靠近,那白馬就已經(jīng)露出了警惕的樣子,側(cè)轉(zhuǎn)了身子,將馬尾迎向了何玲,這可是馬匹準備揚蹄踢人的前兆。 “小心!” 杜鵑想要上前阻止何玲,但已經(jīng)遲了。 只見那白馬已經(jīng)揚起了后退,踢向了何玲。 何玲根本就沒有想到,好端端站立著的白馬會突然揚蹄踢向自己,一下子懵住了,竟然忘記了躲閃,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馬蹄就要踢向自己的胸口。 這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了。 站在旁邊的張楠和林興安都發(fā)出了一陣驚叫。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何玲的身邊,一把將她的身子摟住,往外一帶,將她從馬蹄下硬生生地搶了出來,隨后一連退后了幾步。 何玲只覺得自己被一只強勁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抱著,整個身子靠在一個寬厚雄渾的胸膛中,驚魂未定的心靈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就像是一艘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小船駛進了一座港灣,充滿了溫暖。 緊接著,鼻子中傳來了一股自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充滿了陽剛的氣息,讓原本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的心臟又突然快速的跳動起來,一種莫名的火熱充斥了身體。 何玲本能地想要掙脫出對方的擁抱,可是在這一刻,身子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力氣。以至于當(dāng)那支手臂松開后,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逞能了,在這林場里面要是出了意外,可沒有急救車會開進來搭救,就算是醫(yī)生也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就自個兒等死吧!” 挺身救下何玲的自然是凌子凱了。在松開了何玲的身子后,冷冷地說道。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跟他針尖對麥芒的何玲在聽到凌子凱的訓(xùn)斥后,并沒有跟以往那樣和他斗嘴,而是像一個知道自己闖了禍的孩子似的低著頭,沒有吭聲。 凌子凱看著何玲那副乖乖女的樣子,心里頭不由暗暗稱奇:“這丫頭怎么突然一下子轉(zhuǎn)性子了,竟然沒有跟我頂嘴!看來這次的驚嚇收到的效果還不錯!” 其實,在何玲靠近白馬的時候,凌子凱完全可以用意識控制住白馬的。他之所以任由白馬飛蹄踢人,就是想讓何玲經(jīng)受一次教訓(xùn),讓她收斂一下那任性的習(xí)慣。 要知道在這山林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一些未知的事情,以何玲這種自我為是的性格,遲早要出事。要是何玲真得在自己的林場里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是何萬東和老爺子面前也不好交代。 雖然兩人經(jīng)常斗嘴,但凌子凱對何玲并沒有什么反感,甚至有時候還會故意拿話逗她跟自己斗嘴。每次斗嘴的時候,心里還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讓凌子凱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此刻面對這他的訓(xùn)斥,何玲的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升起了一種美滋滋的感想: 以前,還以為他處處跟自己作對,是真的在心里討厭我呢。原來,在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挺在乎我的安危的。 可是,他為什么要故意跟我作對呢,難道是為了突出他的存在感,想引起我對他的注意嗎? 莫非他喜歡上我了? 哼,這小子雖然長著一張小白臉,但想要追求本姑娘,連門都沒有! 要是凌子凱知道了何玲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是該大喊冤枉呢,還是哭笑不得。 “行了,子凱,你就不能好好地跟何玲說話嗎?” 杜鵑見凌子凱剛才說出的話有些傷人,怕何玲生氣,忙上前勸慰道:“何玲,你沒事吧!” 人家畢竟是到自己的林場來做的,就算是做錯了什么,也哪有主人罵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