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狍子
凌子凱知道體內(nèi)的祖神能量并非是取之不盡的,在消耗之后必須得到外來的補充。 但能夠找到補充能量來源的東西實在有些難以尋找。 在此之前,他都是以吸收那百年人參中的天地精華來做為補充之物的,但這化費的代價讓他想起來就是一陣rou疼。 畢竟吸收完一支百年老山參的精華可是意味著損失了幾百萬的巨額財產(chǎn)。 就象當初在興安城張家大院,為了給張老爺子冶病,張家可是將所有的珍貴藥材都拿了出來,要是折算成現(xiàn)金,恐怕不下千萬吧,卻還不是僅夠自己補充回一次能量的消耗。 自己之所以全力支持林興安創(chuàng)建實驗基地,不就是因為當初發(fā)現(xiàn)了在他的基地中孕育出了能夠補充祖神能量的元氣精華嗎。 雖然對林興安的基地中為什么會誕生出新的元氣精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在機緣巧合中才孕育而成的,在自己的林場中復制后,會不會再次誕生出那種新的能量,也還是個未知數(shù),但這都無法打消凌子凱心中的那份渴望。哪怕最終失敗了,也在所不惜。 而現(xiàn)在,在自己的無意之舉中,眼前這片湖畔上的草木在變異之后竟然誕生出了自己夢寐從求的新能量,能不讓凌子凱興奮嗎! 凌子凱確確實實地己經(jīng)判斷出這些新的能量并非是先前從體內(nèi)流散出去的祖神能量的殘留。這些新能量都是在那些草木的生長過程中產(chǎn)生而成的。 雖然產(chǎn)生這種新能量的草木還僅僅占據(jù)了建造木屋這片方圓不過幾百平方的湖畔,能夠產(chǎn)生的新能量微乎其微,但凌子凱相信,有了這個開端后,接下來的發(fā)展就會變得水到渠成了。 眼前的這片湖畔就是一個泉眼,這誕生的新能量就是從泉眼中涌出的水源,在向四周擴散中,可以令外圍的那些草木吸收這種新能量,刺激著它們快速的成長,完成生命的歷程。 當那些草木開始了新的生命歷程后,在生長的過程中就會誕生出這新的能量。這種新的能量繼續(xù)向外圍擴散。 這樣一來,就會形成滾雪球的效應,雖然這種發(fā)展的模式有些緩慢,但凌子凱并不在意。到時候,自己可以在這未央湖的周圍用祖神能量再建立起幾個泉眼不就行了。 而且,這種緩慢的生長速度也是最現(xiàn)實的,總不能讓這片草甸子在一夜之中變成茂密的森林吧!哪怕凌子凱有這個能力,也不敢去把它變成現(xiàn)實。 那樣也太過駭人了! 依著凌子凱心中的規(guī)劃,如果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以高于普通植物一倍的成長速度來發(fā)展林場,用不了十年,整個云海林場也會變成莽莽的林海,就算那樣,也將成為一個驚人的奇跡了。 就在凌子凱沉醉在遐想中的時候,一陣夜風吹過,他感到身上有了一陣涼意。 看了看四周,不知在什么時候,整座未央湖升騰起了nongnong的白霧,飄渺的霧靄把身上的衣服也給濕透了。 凌子凱這才想起自己出來的呆在外面的時間有些長了,便起身回到了撮羅子中。 里面的蘇果爾和林興安睡得挺沉的,渾然不知自己在外面呆了半天, 次日清晨,凌子凱被一陣暄嘩聲吵醒了。 當他走到外面的時候,看到林興安張老爺子等人正圍在一棵樟子松的周圍,不停地議論著什么。 等到凌子凱走到跟前時,便看到張楠手里拿著一把尺子對著樹苗不停地測量著,嘴里發(fā)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昨天種下的所有樹苗,我都進行了編號登記的。這棵三號樟子松苗的測量數(shù)據(jù)明明是株高九十公分,株圍八公分,怎么在一夜之間突然長高了三十多公分?” 林興安說道:“這剛剛栽種下的樹苗,怕是連根系都還沒有在土壤中扎實了,怎么可能會成長。而且就算是移植成活了,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長高三十多公分吧!肯定是你昨天把測量數(shù)據(jù)記錯了?!?/br> “我是在每棵樹苗栽種的時候,當場記錄的,怎么會搞錯呢!” 張楠有些委屈的辯解著,隨后拿著尺子走到了另外一棵新栽的椴樹前,測量了一下后,大聲說道:“林老師,這棵樹苗的數(shù)據(jù)也不對啊,比記錄中的數(shù)據(jù)同樣長高了,二十多公分?!?/br> 為了驗證不是自己的工作出現(xiàn)了差錯,張楠一連對昨天栽下的五六株樹苗進行了測量,結(jié)果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比原來的要高出二三十公分。 如果說有一兩個數(shù)據(jù)出現(xiàn)了偏差,還能歸結(jié)于是張楠的記錄錯誤了,但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出現(xiàn)了變化,這顯然不是她的工作失誤了。 這下子,連林興安也覺得是自己錯怪張楠了,但又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呢! 旁邊的蘇果爾說道:“我怎么看著這些樹苗完全不像是剛剛栽種下去的樣子,倒像是在這里生長了好幾年的模樣!” 說話之時,蘇果爾抓住一棵樹苗的樹干,試著往上拔了一下。結(jié)果,那樹苗紋絲不動,竟然無法連根拔起。 所有的人見狀后,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就算是這樹苗的成活率很高,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把根系牢牢的扎在土壤當中吧。 “不止是這些樹苗吧,我怎么感覺這整片湖畔上草木都比昨天的時候要長得茂盛了許多!” 張老爺子看著周圍的景物,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們有沒有感受到這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啊,呼吸之中,身上有種無法表達的暢快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健壯了許多,充滿了活力!” 博爾大爺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今天這湖畔上的景物跟往常好像有點不同!” 聽著大家的議論,凌子凱心中暗暗覺得有些饒幸,看樣子大家的心里雖然有些詫異,但還處于心理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張楠忽然用手指著不遠處一幢還沒完工的木屋呼喊起來。 順著她的指引,大家看到在木屋背面墻角的草叢中閃過了一只黃色的身影,只是還沒等大家看清楚那是什么動物,那黃色身影已經(jīng)躲進了木屋的墻后。 就在這時,蘇果爾突然對著那動物藏身的地方,大聲地叫喊道:“狍子!” 這小子的嗓門還真的不小,如同在平靜的湖畔響起了一道悶雷,震得大家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蘇果爾,你發(fā)神經(jīng)了,這么大的嗓門把我們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張楠用手擦了擦雙耳,對著蘇果爾埋怨道。 蘇果爾對張楠的埋怨并不在意,臉上露出了意絲得意的笑容,用手指了指那不遠處的木屋,示意大家繼續(xù)看下去。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蘇果爾的大喊聲中,那只原本躲藏起來的動物不但沒有被嚇跑,反而在從木屋后面再次的露出了身影。 這次,大家都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一只跟鹿十分相似的動物,只是比鹿要小。高不足八九十公分,體長有一米多。長著黃棕色的皮毛,頸和四肢很長,尾巴很短。一雙耳朵短寬而圓。站在那兒,正用一雙大眼睛傻愣愣地注視著大家 “還真是一只傻狍子啊,怪不得聽到喊叫聲不但不跑,反而還會走出來看個究竟呢!”張楠有些興奮地說道。 博爾大爺也有些驚奇地說道:“我可是有好些年在林場里沒有見到野生的狍子出沒了,今天是個什么日子啊,竟然讓它傻愣愣地跑到這里來了!” 凌子凱早就聽說過在興安嶺中,有一種十分常見還很出名的動物叫狍子。 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種動物的好奇心很重,看見什么東西總會停下看個究竟,甚至追擊者突然大喊一聲,它也會停下來觀望。 有經(jīng)驗的獵人如果一槍沒打中狍子,也不會去追逃跑的狍子,因為狍子跑一段時間往往會跑回原地,看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因此還流傳著“好奇害死狍”的諺語。 在興安嶺中還有“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鐵鍋里”的說法,指的是以前這狍子十分普遍,數(shù)量很多,而且rou質(zhì)鮮美,皮毛可以制成各種各樣的服飾,是人們主要的狩獵對象。 只是現(xiàn)在因為過度的獵殺,在靠近邊緣的林區(qū)已經(jīng)很少見了,被國家列為了二級保護動物。 那傻狍子似乎料定了眼前的這群人類并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在那兒注視了一陣子后,不但沒有逃跑,反而還往前走了幾步,看樣子還想看看周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鷹嚦。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未央湖的上空。 聽到鷹嚦聲,那狍子一下子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這是來自動物對天敵的本能警覺,馬上掉轉(zhuǎn)身子,跑進了湖畔的山林中,躲藏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對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未央湖的上空。盤旋了一圈后,俯沖下來,落在了一座撮羅子的尖頂上,卻原來是那對白雕夫婦來了。 落定了身子后的白雕用目光掃了眼大家,看到凌子凱后,沖他發(fā)出了一聲嚦叫,似乎是在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后一雙鷹目不停地打量著湖畔四周,像是在查找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