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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學渣你印堂發(fā)黑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祝可以覺得自己仿佛觸了電,全身的肌膚除了唇上那一塊,都變得虛弱無力,幾乎要忍不住軟倒在少年的懷里。

    她在許隨用舌尖頂開了自己的唇的時候,突然神志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貝齒微張,在他作亂的舌頭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

    許隨捂著嘴往后退了退腦袋,皺著眉看她,聲音里還帶著一點喘和喑?。骸澳阍趺锤」匪频?,亂咬人?!?/br>
    “你才是小狗,一句話不說就亂咬人。”

    ??梢皂镞€泛著水光,即便努力瞪圓,卻沒有一點威懾力,只逗得少年忍不住直笑,還帶著喘的笑聲,低啞又撩人。

    他認真地點點頭,捏了捏她鼓起的臉頰:“那你的意思是下次通知你一聲,就可以親了?”

    ??梢裕骸啊?/br>
    “你待會酒精過敏,不要賴我。”

    她抬起手想要往他腦袋上一拍,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下擒住了,抱在大掌里,放到了胸口的位置。

    他再次低下頭,跟她的額頭相抵,一雙懾人的眼濃黑如墨,直勾勾地看著她。

    祝可以被抓住放在他的胸口的手,仿佛一個聽診器,能毫無阻礙地聽到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那因為說話時而微微震動著的胸腔,都一起以雷霆萬鈞之勢,蕩進了她的心里。

    “??梢?,那我就等到你十八歲?!?/br>
    作者有話要說:是這樣,最近jj出了新的規(guī)定,好像說tian啊,bainen啊,mosuo啊之類的詞以后都會被口口掉,我盡量會在發(fā)表前檢查一下有沒有被口口,但不一定跟得上“時代的發(fā)展”,所以如果說小可愛們看到哪里被口口了,記得在評論里提示我一下,我用別的詞匯代替一下。

    jj的新規(guī)定,又名為難作者108式,我有點頭痛于怎么把舔了舔唇,白嫩的肌膚,摩挲著手心之類的改成別的詞語。

    吧唧了吧唧唇?白fafa的肌膚?rua了rua手心?

    我甚至聽說“渣”也不能用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篇文我將會把它改成小學雞你印堂發(fā)黑[微笑][再見]

    第34章 第34課

    許隨回家的時候,剛好和客廳里的簡山海打了個照面。

    看到他唇角含笑地從門口進來,盡管還是沒有和自己打招呼就想要直接上樓,但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就顯示著他今天心情很好。

    這讓本來沒打算開口的簡山海猶豫了一下,起身喊住了他。

    “小隨……你今天打電話說你進派出所了,是又出了什么事嗎?”

    許隨往上踏的步子微微一頓,站在旋轉(zhuǎn)樓梯的中央,轉(zhuǎn)過身子,眼睛往下一掃,沒什么情緒地看著他。

    簡山海表情小心翼翼地:“期中考試不是都一躍進步了好多名嗎?我還想著說保持著這態(tài)勢挺好的……”

    許隨不緊不慢地歪了歪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監(jiān)視我?家長會還沒開,你怎么知道我進步了?”

    他連忙慌張地擺著手,頭晃著極高的頻率:“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關(guān)心你,知道成績出來了,打電話問問?!?/br>
    許隨扯唇笑了笑,似乎不怎么在意:“我進派出所為了什么事,那倆專業(yè)的律師不是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么?你不要告訴我說,派他們?nèi)?,是純粹想要幫著我什么忙?!?/br>
    簡山海臉色立即白了,視線閃了閃,總有種感覺,自家外甥今天似乎有點跟以往不一樣了。

    以前不管怎么說,即便男孩瞥過來的眼神充滿了對自己極度的嫌棄,嘴上也還是不會把這些厭惡情緒給表述出來。

    他面上依舊是無辜失措的模樣,心中卻微微一緊,心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眼前的少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僅沒有以前的頹廢松散,對什么事情都不太感興趣的樣子,連續(xù)幾次考試一直在進步不說,看著自己的時候也不再是一味的忍啞退讓。

    就好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

    他還沒想好要怎么應(yīng)答,那耷著眼皮看他的少年霍然彎唇,勾出一抹諷刺的笑,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自顧自地抬起步子上樓。

    簡山海只能聽到慢悠悠襲過來的一句話,輕描淡寫又鏗鏘有力,讓他瞬間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

    “做好心理準備吧,很多事情,應(yīng)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br>
    *

    另一邊,蒲京和高原踏上了前往北區(qū)的公交車。

    高原完全沒有了拒絕少年送自己回家的力氣,盡管知道他送自己到家之后,就會識破她的謊言,她偽裝平和的一切,她的真面目。

    但又有什么意義呢?

    今晚這一場可笑的戲已經(jīng)落幕,她沒辦法再掩飾些什么,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況。

    她從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上收回視線,目視前方清清淡淡地一笑:“班長,你家跟我家不順路吧,其實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你等會還得穿過半個城市回家,太累了?!?/br>
    蒲京沒有說話。

    她又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樣,轉(zhuǎn)過頭:“你的眼鏡壞掉了,我應(yīng)該賠你的,現(xiàn)在很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配一副。”

    蒲京還是沒說話,嘴唇緊緊抿著,僵直著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她。

    高原愣了愣,伸出手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你怎么了?”

    寂靜半晌,她才聽見少年輕聲問她:“你為什么這么平靜?”

    “你家里人做的這些事情,你是不是已經(jīng)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所以才能夠在挨了打之后,還想著怎么陪我去配一副新的眼鏡?!?/br>
    高原微微一怔,繼而慢慢地垂下頭,牽起唇角笑了笑。

    “對啊,已經(jīng)習慣了?!彼p輕顫了顫睫,“每天醒來都是完全一模一樣的一天,我覺得沒什么?!?/br>
    人非草木,又被現(xiàn)實逼成草木。

    她對著這時而發(fā)生在她身上的千篇一律,已經(jīng)變得無波無瀾。

    沒有任何掙扎的必要,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一模一樣的一天。

    蒲京舌尖頂著上顎,覺得胸口那個位置窒息得難受。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不要習慣,一切不正確的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br>
    她跟聽見什么笑話似的,咧開嘴一樂:“真好,至少你還能如此地樂觀?!?/br>
    蒲京克制著情緒開口:“你也可以這樣樂觀,只要你愿意,大家都會愿意幫你?!?/br>
    “是啊,你們會幫我,”她語氣很輕松,“但沒有人會一直幫我?!?/br>
    “我會一直幫你?!逼丫┱f。

    高原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聲。

    “你知道你這么說,我會當真的,簡單一句話,不是想說就說,是要付出代價的?!?/br>
    蒲京沒管,也沒問是什么代價,只是又重復了一遍:“只要你需要,我會一直幫你。”

    她微笑地看著他,過了幾秒。

    “好。”她說。

    *

    時間過得很快,再過一個禮拜,就要期末考試。

    ??梢躁种笖?shù):“咱班選文科的好像有七個人,然后蒲京、馬葆和居筱恭肯定是要去超常班的,這么想咱們班一下去掉了好多人啊,是不是考完試一起出去擼個串什么的感傷感傷?”

    高一結(jié)束的分班是他們剩余的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分班機會,年級將會統(tǒng)計出高一兩個學期期中期末四次大考的機會,平均分排列下來,排名前六十名的,則可以分到兩個超常班去。

    蒲京幾乎每次考試都是班里的第一名,年級也可以排到二十幾名,除非這次期末考試他盲填,不然的話他毫無意外要從這個班出去,走上光宗耀十班的道路。

    許隨拿筆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讓她好好地背英語單詞:“背了這么久,你還在abandon,還想著擼串?!?/br>
    他微微一笑:“你怎么不說你還想去巴西看奧運會呢?”

    祝可以很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我真的打算去看哦,去支持孔劉——哦你別誤會,不是韓國那個,是孔令輝劉國梁!我爸媽都準備訂機票了,你要一起去嗎?”

    許隨:“…………”

    他沉默了一下,問她:“你打算去多久?”

    ??梢韵肓讼耄磫査骸皧W運會開多久來著?”

    “…………”

    許隨緊抿著唇,輕輕瞇了下眼。

    相處這么久,??梢砸幌戮涂闯鰜砹?,他在不高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丟下剛熱戀的男朋友半個月之久,自己跑去奧運會上,看其他的男人?”

    祝可以哎呀一聲,慌張地左右看看,咬著牙壓低了聲音:“你小聲一點!說好的先不要讓別人知道的?!?/br>
    許隨點點頭,表情平靜:“哦,所以這個不能見光的男朋友即將轉(zhuǎn)變?yōu)橐粋€不能見光的異地戀男朋友?!?/br>
    祝可以:“…………”

    她覺得世道真的變了,什么時候自己的同桌,那個能說‘嗯’不說‘嗯嗯’,能說‘好’不說‘好的’的高冷男神,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的許書桓。

    祝依萍趴在桌子上,輕輕嘆了口氣,表情能多苦惱就有多苦惱:“書桓,咱們能聊點別的高興一點的話題不?”

    許隨沉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又點點頭,從抽屜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張紙質(zhì)略硬的皺巴巴宣傳單。

    攤在了她的桌上,展平。

    “行吧,那我們聊點別的,我給你報的暑假奧數(shù)班,你打算什么時候上?!?/br>
    ??梢裕骸埃俊?/br>
    她沒頭腦地微張著嘴,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奧數(shù)?雞兔同籠多普勒定律電流和磁場??”

    許隨輕輕“啊”了一聲:“后面那兩個是奧林匹克物理,你要是想學,我也可以幫你報一個?!?/br>
    ??梢裕骸啊?/br>
    她抖了抖身子,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你什么時候幫我報的這個?怎么都不通知我一聲呢?”

    許隨直勾勾地看了她一會,又從掛在椅子背后的書包里翻了翻,抽出一張平整之余又稍顯熟悉的白紙放在她面前。

    “同桌誓詞”四個字,有些刺眼睛。

    她看著那反光材質(zhì)的透明外殼,抿了抿唇:“許隨同學,你真的很可怕,竟然還把它拿去塑封了。”

    她的那張就隨手被她夾在了不知道哪本書里,全部翻一翻估計還是能找得到的。

    只是不會像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一樣,塑封保存完好,還放在書包里,天天帶著。

    許隨聳了聳肩,看起來毫不在意,漫不經(jīng)心地癱在椅背上道:“沒辦法,我的同桌用心良苦,每天用考上大學來威脅我不可以說一些不合適的話,我只能發(fā)憤圖強,為早日成功扶正而讀書?!?/br>
    “然后我又覺得,我簽了這個有福同享有作業(yè)同抄的誓詞,那必須不能把我同桌給忘了,所以報名的時候,就順帶著幫她一起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