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我不管,我就嫁他,其它的都不嫁?!背魇缫娧劭艏t紅的。 碧琴同她說了楚俏典當(dāng)首飾的事,玉珠那丫頭傻不愣登地,她用幾串糖葫蘆就套出了楚俏的下落。 阿俏都窮到去混賭場了。 她做jiejie的自然得幫她,而且……而且……阿俏去賭場也沒有叫上她,楚明淑心底滑過一陣酸澀。 阿俏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若是幫不上阿俏的忙,阿俏就不親近她了。 越想越委屈,楚明淑大哭起來,“你要是不讓我嫁給溫硯之,那我就永遠(yuǎn)不嫁人了,就在府里當(dāng)個老姑娘,把伯府吃窮敗光,嗚嗚嗚。” 何氏腦門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冷呵一聲,“行了!這件事,我跟你爹商量,親事由不得你胡亂作弄!滾出去!” …… 楚明淑攆了出來,站在院子門口抹了抹眼淚,之后偷偷溜進(jìn)了承恩伯府的書房里,她點著腳尖動作熟練地挑出幾本書,翻出夾著的銀票,悄悄揣進(jìn)兜里出門。 碧琴跟在她身后望風(fēng),從一開始的心驚膽戰(zhàn)到如今的心若止水。 搬空承恩伯小金庫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 做了。 楚明淑回到自己的閨房里提筆寫了一封信,那字跡歪歪扭扭的,但好歹能辨認(rèn)出來。 她寫完后將信交給碧琴,“你找個小廝,讓他把信帶給溫府的溫硯之。” “小姐,這要不得,您這樣是不合規(guī)矩的,若是消息走漏了,您的名聲就全悔了?!北糖傩U不同意地?fù)u頭。 她都看見了,小姐這是在約溫硯之見面呢,這叫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我早就沒名聲了?!背魇绮辉诤醯貒W欤白屇阕鼍妥?,不然不要你了。” “小姐為什么要對九姑娘這般好?”碧琴咬了咬唇。 楚明淑的動作一頓,她抬眼看著碧琴,“你不懂的?!?/br> 不懂孤獨的滋味。 楚明淑小的時候的確混賬,她性子強(qiáng)硬,喜歡什么都得搶過來,等到她想親近的姐妹的時候,府里的姐妹們卻不是怕她就是疏遠(yuǎn)她。 除夕夜都收到了姐妹的禮物,唯獨她什么也沒有收到。 為什么要對楚俏好? 那個除夕夜里,在那個梳著雙丫髻,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小阿俏軟軟的叫她一聲jiejie的時候,在她愿意將最后一塊點心分一半給她的時候,她就決定了。 要對阿俏好,要更好才行。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阿俏喊她jiejie的時候,真的很好聽,這種感覺旁人怎么可能懂呢。 作者有話要說: 楚明淑:我嫁給你,你給我買條gai! 溫硯之:???我們認(rèn)識么? 帶帶:四更了!久等了大寶貝們qaq,帶帶真的頭禿遼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vvvvoga我噶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162511、奶茶、若黑即白、透明玻璃碴、醉翁@清酒、咕嚕嚕嚕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折花詞 10瓶;透明玻璃碴 2瓶;31916309、迷途知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承恩伯回到伯府的時候徑直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何氏早早就洗漱打扮好, 發(fā)髻梳一絲不茍,露出光潔的額頭, 鬢角還插著幾朵淺紫色的珠花, 瑩白的皮膚給她整個人都添了幾分溫婉氣質(zhì)。 承恩伯一進(jìn)屋子, 一股清香縈繞鼻尖, 既不濃郁, 也不寡淡,沁人的香氣剛剛好,帶著蜜糖的甜味。 “這屋子里是焚了什么香?”承恩伯脫下身上的披風(fēng), 徑直上了床榻。 何氏坐在床榻上, 小木桌子子中間擺了一副牌, 一碟炒瓜子和一碟梅花糕。 她低眉淺笑,“是前不久兄長托人送來的百濯香?!?/br> “這香聞起來不錯?!背卸鞑c點頭,自己動手沏了杯茶喝,坐得離她近了些,那襲人的香氣便濃郁了幾分。 一時倒覺得何氏這張平平無奇的臉竟然有了幾分姿容, 變得動人起來。 何氏見承恩伯喜歡,心底高興, 她是慣來喜歡焚香的,往日承恩伯都嫌她這屋子里香氣太濃, 在屋子里呆一會就走了, 她換了又換,總算是找著他滿意的了。 就是這百濯香實在貴重得很,便是宮里的娘娘們也難得用幾回, 這還是三哥在外走商,特意從西域里帶回來的,她這里攏共也就一小盅。 何氏下了床榻,在梳妝柜里拿出一個包著紅綢帕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捧著過去,“都說這百濯香千金一兩,很是少見,老爺要不要看看?” 承恩伯點點頭,不過眼下他的心思大多是放著何氏的身上,心底升起燥熱來。 他總覺得,今日的何氏格外的好看。 何氏哪會不懂他的眼神,倒也覺得有些熱,雙頰紅紅的。 但在打開那紅綢帕的時候,何氏臉色一變,心底的旋旎盡散。 紅棕木匣子里的空空如也。 一丁點兒香餅也沒給她留下。 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原本奢華貴重的木匣子眼下光禿禿的,鑲在上面的幾顆祖母綠寶石和包邊的金飾都被刮得一干二凈。 何氏大怒!哪個小賊竟然這般大膽! 這……簡直是雁過拔毛,兇殘至極。 何氏蹙著眉頭原想發(fā)火,卻在承恩伯的手按在她肩膀的時候,心底的火氣瞬間便熄滅了。 “老爺?!?/br> “夫人,今日咱們不打牌了,玩點別的。”承恩伯溫厚嗓音在何氏耳畔響起。 ………… 楚明淑喜滋滋地去了聽月軒。 剛剛進(jìn)院子就嗅到令人垂涎的香氣。 “這是什么味?”楚明淑咽了咽唾沫。 “二姐!”楚俏正好端著碟子從小廚房里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院子門口那抹張揚得不像話的紅色倩影。 “阿俏?!背魇邕B忙提著裙子小跑到她面前,眼睛直直地盯著碟子里的東西,“這是什么?聞起來好香?!?/br> “我做的牛rou干,二姐要嘗嘗嗎?”楚俏笑盈盈地捻了一塊喂給她。 楚明淑張開口咬住,眼睛一亮,夸道,“好吃!” 她的阿俏哪里都好,長得好心腸好,連廚藝都這么好。 “阿俏,我有好東西給你?!背魇缟裆衩孛氐氐?,“保管你會喜歡,但你得先答應(yīng)我個事兒?!?/br> 楚俏咬了一塊牛rou干,偏了偏頭,“什么事?” “大姐懷孕了,咱們過幾天要去圣水寺替大姐祈福,你得答應(yīng)我到時候跟我坐同一輛馬車?!背魇绲?。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楚俏點點頭,但她更關(guān)心的是楚明琪懷孕的事,楚俏蹙了蹙眉頭,印象里楚明琪好像沒有生下過什么孩子。 楚明琪的確是懷了孕,但這個孩子應(yīng)當(dāng)是流產(chǎn)了。 楚明琪因為姿色平平,在四皇子后院里不受重視,她性子又溫吞,不爭不搶,說起來還有些愚鈍,沒有大夫人精明。 掉了孩子后便郁郁寡歡,亂世還沒開始就香消玉損了。 “一言為定。”楚明淑見她答應(yīng)了,樂得牙不見眼,轉(zhuǎn)瞬又故意兇巴巴地道,“到時候不準(zhǔn)和楚明曦坐一輛?!?/br> 她將手里捧著的小盒子塞給楚俏,“喏,給你,這可是很貴重的寶貝。” “這是……”楚俏原以為是首飾,但揭開盒子便見里面放著幾塊紅色的香餅。 “百濯香,這東西精貴著呢,喜歡吧?”楚明淑瞅著她有些意外的表情驕傲地?fù)P了揚下巴。 她給阿俏的,都是獨一無二的東西。 楚俏嗅了嗅,點點頭。 很好聞。 “聽說這個能靜心安神,你這幾日不是總夢魘么晚上的時候就點著香睡,保管能睡得好好的?!背魇绲馈?/br> 楚俏杏眼彎了彎,拉了拉楚明淑的手道,“二姐,你對我真好?!?/br> “阿俏今天給你做好吃的?!?/br> 楚明淑一聽她軟聲軟氣地喊自己二姐,巨大的滿足感涌上心頭,跟著楚俏一道進(jìn)屋的時候,腳步都輕浮了不少。 碧琴看著她那模樣,無奈扶著額頭。 這是真正是色令智昏啊。 她到現(xiàn)在都還能記得二小姐翻出那個盒子后取走了里面的香餅不說,瞧見了盒子上的祖母綠寶石,說要拿去給阿俏打一套首飾。 抱著盒子哐哐哐的在桌角上磕了好久才將那幾顆寶石給磕下來。 楚俏給楚明曦做了好些菜,什么香酥rou串,蒜香蜜汁雞腿,奶香南瓜小餅…… 最后楚明淑是挺著肚子被碧琴扶回去的。 臨走的時候,楚俏還用牛皮紙給她包了好些牛rou干帶過去。 楚明淑一臉滿足地回去了。 夜色很晚了,承恩伯跟何氏溫存了后沒有睡著,他心里總有些不踏實,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一會,穿上衣裳去了書房。 他總覺得這段時間自己藏在書房里的銀子數(shù)目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