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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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迅速站起身來,不著痕跡地合上了書,背到了身后,“伯母好?!?/br> 溫喬莫名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畢竟她想象力再豐富,也絕不會想到見家長會是個車禍現(xiàn)場。 作者有話要說: p.s.1文中故事,來源于《不美少女與黑童話》。 —————————————— 我其實構(gòu)思了三版結(jié)局,結(jié)局都是he。 第1種覺得不妥劃掉了,第2種比較燃,更濃墨重彩,更有戲劇性,更讓人印象深刻。從客觀角度講,2也更適合小說的高那什么潮。我個人比較喜歡2,但是它的過程有一丟丟虐,我猶豫了好久,最后放上來的是第3種。 因為這本書寫得時間太久了,我總覺得再虐你們一把我就太過分了。我寫的不是嚴(yán)肅文學(xué),絕大多數(shù)人看網(wǎng)文是為了消遣,所以我還是希望,我?guī)Ыo你們的快樂多一點。 因此,我放上來的是最溫和的版本。 至于上面提到的隱藏版本,就這么丟了我確實有遺憾,整理后我扔番外或者微博,感興趣的可以點開看,小心臟受不了的直接略過去就好。 【后面還有一章,下午傍晚刷新】 第67章 喜歡 氣氛實在尷尬,也不能一直干站著, 溫喬又郁悶怎么自我介紹, 總之別扭死了。 葉瑛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我聽景宸提過你?!?/br> 跟溫喬想象之中不同,她不算溫和,但比預(yù)計的好相處。 其實從顧景宸身上,溫喬就看得出來顧家規(guī)矩重。怕倒不至于, 但她從前多少有些擔(dān)心, 擔(dān)心未來會有什么不愉快, 所以見家長的事一拖再拖。 溫喬稍微松勁。 葉瑛并沒多少心思關(guān)注她, 詢問完醫(yī)生情況, 交代了幾句,就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院長也不知道聽到什么動靜, 急匆匆地趕過來了,身后跟著幾個醫(yī)生。他話說得含蓄,面上不算殷勤,但恰到好處地表示了自己的重視。 “您過來怎么沒……” 只是他還沒說完, 站在葉瑛身后的特助打了個手勢,不動聲色地?fù)u了搖頭, 然后就把人帶了出去。 “這兩天你費心了,”葉瑛將一個盒子放在溫喬手邊,“來得匆忙,我沒特地準(zhǔn)備東西, 這是見面禮?!?/br> 溫喬稍怔,就要把東西還回去,“伯母,我不能收,本來應(yīng)該是我……” “拿著吧?!比~瑛將她的手按下,起了身,“醫(yī)院悶,不適合長待,有什么事你吩咐小周就行?!?/br> 這動作等同于一個暗號,她打算走了。 “伯母,”溫喬在她身后叫住她,“您可以告訴我,顧景行是誰嗎?” 葉瑛驀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的視線清寒,算不上不善,但足夠威嚴(yán),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您可能不清楚,當(dāng)年的綁架案我也是受害者之一?!睖貑桃矝]躲避她的視線,“我知道問您這些可能要得罪了,但我還是得冒昧問一句,顧景行和那起綁架案有什么聯(lián)系?!?/br> 她稍稍遲疑了一秒,“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我們都不希望他出什么事?!?/br> “無妨,”葉瑛的態(tài)度平靜,不似有怒,“也不是什么提不得的?!?/br> 當(dāng)年的事溫喬有所了解和推測,不過她知道的并不詳盡。 那起綁架案其實是將計就計的結(jié)果,從最開始連家做局,就已經(jīng)在顧家掌控中。只是顧家要的是一擊即中,要的是把連家背后的勢力連根拔起。所以發(fā)現(xiàn)了苗頭的時候,并沒有遏止。 唯一沒想到的是,過程中一步算錯,就真把顧景宸推入了險地。 顧景行的死就是一場意外。 他和顧景宸從小就玩在一起,當(dāng)天也不例外,結(jié)果替這場爭斗買了單。 葉瑛微微皺眉,嘆了口氣,“我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怨恨?!?/br> “他沒有怨恨您,伯母。”溫喬輕聲道,“他沒有怨恨您。” 葉瑛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十三年前,我對景宸來說只是個陌生人,他都可以義無反顧?!睖貑痰囊暰€從顧景宸身上收回,“對一個陌生人都很溫柔的人,怎么會把過錯推給別人?!?/br> “如果真的有怨恨,他怨恨的也是自己?!睖貑陶J(rèn)真而鄭重地看著她。 從未有人了解過,梗在他心頭的自始至終都是愧疚:他認(rèn)為是自己連累了別人,他認(rèn)為最錯的自己的無能為力,即使顧景行的死亡只是一場意外。 而副人格,只是他幻想出來的、替代已經(jīng)死去的“顧景行”活著的存在罷了。 ˉ 外面天色漸漸沉下來,沙沙地下起雪粒來。薄薄地積雪覆蓋在殘枝和路沿,虛白的霧氣淡淡地浮在窗邊,從邊緣往里攀爬。 病房內(nèi)靜悄悄的,溫喬正窩在沙發(fā)上刷視頻。聽到點動靜,她抬頭看了眼,起身朝他走過去。 “您醒得可真是時候?!彼龂@了一句。 “我睡了多久?”顧景宸捏了捏鼻梁,微微皺眉。 “一天兩夜?!睖貑讨噶酥篙斠捍艾F(xiàn)在還掛著水呢。” 她一抬手,腕上的玉鐲往下滑了滑。玉石通透,泛著瑩潤的光。 正要拔輸液管的顧景宸頓住,盯著她手腕看了幾秒,有些遲疑,“我媽來過了?” “嗯?”溫喬沒跟上他的思維,朝他的方向微微傾身,按鈴叫醫(yī)生。 “祖?zhèn)鞯??!鳖櫨板窢窟^她的手,眉間一展,低低地淺笑。 溫喬聞言怔了怔。 然后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動手摘鐲子。 “……”顧景宸忍不住蹙眉,“欸,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這動作怎么看都像是急于撇清關(guān)系。 他對她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不滿地嘖了聲,按住了她的手。 “廢話,我收起來啊?!睖貑坛榱顺槭?,“回頭我再給你脆了怎么辦?” “那正好?!鳖櫨板吠芬娖涑傻夭[眼笑了笑,伸手一攬,把她往懷里抱,“把你賠給我抵債?!?/br> “撒手,待會兒要被人看到了?!睖貑梯p哼了一聲,在他掙了掙,埋怨道,“你就不擔(dān)心擔(dān)心,我見你媽是什么狀況?” “我媽挺好相處,就是看著面冷?!鳖櫨板凡灰詾橐?,“她應(yīng)該會很喜歡你的,要真是溫婉賢淑那一款,她可能看不上眼。” “你什么意思?”溫喬警醒地瞪了他一眼,抄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我還不夠溫婉嫻熟?” 她抓重點的能力向來是一絕。 “我沒這意思,我夸你率真活潑不端著不行嗎?”顧景宸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欸,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是個病號?” “你還知道自己是病號。”溫喬嘀咕了句,“我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br> 顧景宸正要出聲安慰她,溫喬冷不丁地抬眼問了句,“我們在工廠分開之后,你因為我又折回去了?” 猝不及防的一問,不過顧景宸知道她在說什么,他視線一頓。 “這也是我媽跟你說的?” “我猜的。”溫喬抬眼看向他,明亮的瞳仁瀲滟著光,“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 小時候不懂,她逃離時只記得身后有人追逐,最后幸運地逃過一劫。恢復(fù)記憶后顧景宸也從未提起,但是從顧母的話里,溫喬能聽出端倪—— 從來都沒有什么所謂的僥幸。她逃走后一切順利,不過是因為他又折回去,把所有的危險都引開了。 說到底,當(dāng)年的事也不是和她毫無關(guān)系。 “這和你沒關(guān)系,喬喬?!?/br> 顧景宸其實聽得出她不同尋常的語氣,他微微蹙眉,拇指安撫性地摩挲著她的腕骨。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換成誰我都會這么做?!彼又卣Z氣重復(fù)道,“所以就算當(dāng)年我出現(xiàn)了意外,你也不需要自責(zé),何況并沒有?!?/br> “那你呢?”溫喬看著他,反問道,“那你為何要拿這些懲罰自己呢?” 顧景宸驀地抬眼看向她,似乎是在驚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又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奇怪而微妙的氛圍浮動在兩人之間,背光的角落里,他忽然笑了笑,視線溫柔下來。 “我知道?!?/br> 他想到蘇醒前的夢。 像是無數(shù)次來到這里一樣,他站在廢舊的工廠前。黑暗和塵埃從四面八方攏過來,雨勢急驟,迫使他不停地往前走。 黑暗中,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少年的笑容清朗干凈。少年朝他招了招手,似乎急切地跟他說著什么,可惜聽不清。 就在他終于靠近時,少年臉色微變,猛地推開了他。他也終于聽到了那兩個字: 快跑。 他的心臟驟然一緊。然而一切都遲了,槍聲終結(jié)了所有。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鄙倌甑乖谘蠢铮暰€冰冷而怨毒地重復(fù)道,朝他伸出血淋淋的手,“該死的人明明是你?!?/br> 他不受控制地停在了原地,眼前仿佛是泥沼,他被拉著不斷下墜。 就在這時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喚他回頭。是他很熟悉的聲音—— 是溫喬的聲音。 都說活著的人常常比死去的人更痛苦,畢竟要擔(dān)負(fù)太多東西踽踽獨行;其實過好現(xiàn)在,才是最好的交代。 年少時期他耿耿于懷的,是痛楚、是不甘、也是自責(zé)和愧疚,即使這一切,本就不該由他承擔(dān)。 其實他早該放下了。 空氣絲絲冷冽,寒冷冬日的余光里,雪地上浮動著虛晃的影子,噴水池帶起一層水霧。 顧景宸把車停下。 手機還在堅持不懈地響,屏幕上顯示了五個未接電話,目前是第六個。他邊拿起電話,邊往草坪附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