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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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顏有才的女孩兒,自然就成了黎婉婷上大學(xué)后最大的假想敵。她覺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這女孩兒絕對會搶了自己的才女和校花名號。到時候自己的大學(xué)生活將全程都遮在她的陰影下,那還要如何出頭。 可是還沒等黎婉婷開始做些什么,就聽說了那女孩兒是有問題的。 后來經(jīng)觀察,黎婉婷發(fā)現(xiàn),韓昭昭從不跟別人說話,目光永遠是呆呆的,生活中就像個透明人一樣。這樣她才放下心來。心中感嘆道果然天才都是有缺陷的。 再后來,黎婉婷如愿地被大家推舉為校花,學(xué)習(xí)也一直名列前茅。當(dāng)然在學(xué)習(xí)上,她是無論怎么拼也拼不過韓昭昭的,不過已經(jīng)夠了,能一直保持全系前幾名的位置,并在大四成功保研,這已經(jīng)足夠證明她是才女了。 但是今天,看到如此生動的韓昭昭,黎婉婷的危機感再次襲來。美人如果是呆的,不可怕。美人如果生動起來,就很可怕了。 那丫頭怎么好像突然開竅了呢? 正當(dāng)黎婉婷在琢磨著韓昭昭時,她手機上進來了一條微信。打開那條微信,看到居然是自己二哥發(fā)過來的,她有些意外。 黎婉婷知道自己二哥是個十分冷情的人,從未關(guān)注過她這個meimei,更是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她。平時在家里,都是自己主動去奉迎他的。 今天這是吹的哪陣風(fēng),他居然會主動給她發(fā)微信。 二哥:【把你們班的課表發(fā)給我,還有你們班的通訊錄?!?/br> * 講臺上王教授在認認真真地講著齊朝滅亡和南岳國興起的那段歷史。 “獨木難支??!齊朝滅亡,表面上看是榮桓輸了與南岳國那最后一戰(zhàn),但實際上大齊早已在根子上就爛了。哪怕是當(dāng)時榮桓贏了那場戰(zhàn)爭,大齊也會滅亡的。只不過早一些,還晚一些的區(qū)別而已。 “太子榮桓是齊朝末年少見的一位正人君子。齊岳最后一戰(zhàn)之前,他接了圣旨二話不說就奔赴了戰(zhàn)場。在那個時候,他一定早就預(yù)測到了失敗的結(jié)局。但既便如此,他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為大齊盡了自己的最后一份力。 “對于這個人,我是很推崇的。他不但愛國,更是愛民。一生困在那幾個爭權(quán)奪勢的皇子中間,夾縫里求生存,卻做了好多利國利民的大事。 “坤已二十三年,琿州大疫,沒有一個皇子和高級別官員敢去滅疫。只有他挺身而出,只身前往。他和他帳下的一位天師洪祥風(fēng),歷經(jīng)三個月終于成功消滅了疫情。時至今日,原琿州所在地界還有很多供奉著他的廟宇,并且目前依然香火鼎盛。 “坤已二十八年,阜縣大澇,諸皇子忙于爭斗,都怕遠離京城會被排擠,無人愿去賑災(zāi)。又是他,站了出來,跟皇上請旨前往。 “那一次,為了給災(zāi)民爭取到救災(zāi)銀兩,他甚至跟貴妃所出的二皇子拿自己的太子之位做起了交易。只因二皇子的舅父是當(dāng)時的戶部上書,掌管著大齊的錢袋子。 “最后他答應(yīng)二皇子,無論對方什么時候要,他都可以立即把這太子之位拱手相讓,這才籌措到救災(zāi)銀兩。就是依靠這些銀兩,阜縣在那場水災(zāi)之后,受災(zāi)的百姓們才得到了很好的安置,災(zāi)后也沒出現(xiàn)大的疫情和難民潮。 “后來他又想辦法再次籌措資金,在阜縣興修了水利。以至于該地區(qū)在以后的幾百年間,都未曾再遭受過嚴重的洪澇災(zāi)害。 “現(xiàn)在,在阜云市境內(nèi),永靖河上的那座榮桓壩,就是當(dāng)年他修建的。時至今日,一千多年過去了,榮桓壩在當(dāng)?shù)氐目购楹娃r(nóng)業(yè)水利中仍起著重要的作用。 “所以說,榮桓就是齊朝末年最閃亮的一顆星。至于野史中記載的他寵愛貂妖,甚至戰(zhàn)死后尸身被貂妖帶走這些故事,大家聽聽就好了。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上講,這世間哪來的妖。 “不過,他的尸身最后確實沒有找到。正史記載,他的墓的確是個衣冠冢。至于他的尸身最后到底去了哪兒,這大概算是歷史謎題之一了吧……” 昭昭自從穿過來后,還從未整理過原身在學(xué)業(yè)方面的記憶。今天上課聽著王教授的講述,關(guān)于那段齊史的知識,在她腦海里瞬間躍然紙上。 當(dāng)聽到王教授講述榮桓的歷史功績時,昭昭臉上逐漸露出了迷妹般的表情,那是一種崇拜、自豪和驕傲的表情。 前世她只陪榮桓走過了人生的最后十年,也是他最不得意的十年。完全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前半生原來做過那么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此刻昭昭只覺得與有榮焉。那個如此出色的人,是她的太子殿下。那個光耀齊史的人,是一生只愛過她的太子殿下。 后來當(dāng)王教授講到榮桓尸身去向的傳說時,昭昭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一派“爾等凡人焉可知曉”的神棍模樣。 教授啊,傳說是真的!榮桓的尸身確實是被貂妖抱走的。 我,我,就是我!我抱走的。他的尸身被我埋在了銀松林里,誰都找不到的。我才不會把他的尸身留給那些壞人呢! 正當(dāng)昭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講臺上王教授打開了電腦,在大屏幕上放出了一個瓷罐的照片。昭昭一看,覺得好熟悉。 這不是尿壺嗎?王教授放出這個東西的圖片干嘛??? “下面咱們講一下齊朝一些常見器物的特點。來,大家看一下大屏幕上這個瓷罐。這是在齊煥帝墓中發(fā)掘出來的,是齊朝時期典型的酒器。 “這種酒器雖然口比較闊,看起來并不適合裝盛酒液,但它配有器蓋。這種器蓋的密封性能十分良好,這樣就避免了酒氣外散。這說明當(dāng)時我國的瓷器工藝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相當(dāng)高的水平……” 昭昭看著講臺上侃侃而談的王教授,感覺有些尷尬。沒忍住,她舉起了自己的手。 王教授本來正講得興起,突然看到臺下原來那個小呆瓜,竟把手舉得高高的。他有些納悶,這孩子要說什么?給她一個機會吧,鼓勵鼓勵,希望她以后性格能更開朗些。 “小韓同學(xué),你有什么要說的?” 昭昭聽王教授點了她,就站了起來。 “教授,圖片上這個不是酒器?。∵@個是尿壺。你看哪有酒器做這么大的外擴口,這原本是為了用來方便蹲坐的。那個蓋,是怕里邊的氣味外散才做得那么嚴實。不過,您說的對,這東西的工藝確實很高超。所以,這樣的尿壺,在當(dāng)時也只有皇家和貴族們才能用得起?!?/br> 她剛一說完,底下一片哄堂大笑。同學(xué)們都笑瘋了。 王教授則是氣得嘴角直抽抽,他好想走過去一巴掌拍死這個熊孩子。 “你給我坐下!這樽酒器,是齊煥帝墓出土的最著名的幾件文物之一。史學(xué)界早有定論。怎么到你這就變尿壺了?小丫頭,平時你不說話,怎么一說話就氣死個人?!?/br> 王教授真的是被氣壞了。 坐在韓昭昭身旁的段穎彤,看到韓昭昭跟王教授犟起了一個破瓷罐到底是酒器還是尿壺,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不過聽了那丫頭的話,她還是挺想笑的。但是看到王教授已經(jīng)被氣得不輕了,而這丫頭好像還想再辯解些什么時,她立馬拉住她,拽著她坐了下來。 “行了,別說了!再說,那老頭就要被你氣死了??煜P┌桑 ?/br> 昭昭被段穎彤硬拉著坐下了,但是她感覺自己特別委屈,小聲嘀咕著:“本來就是尿壺嘛!我還用過的呢。酒器哪有做成那個樣子的,多不方便倒酒?。 ?/br>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你可別說了。你還用過?你是齊朝人穿過來的人???還你用過!” 段穎彤一邊數(shù)落著韓昭昭,一邊細瞧著她既委屈又倔犟的小表情,只覺得超可愛,不過也覺得超可笑。所以她真的笑出了聲,還一邊笑一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臺上被氣得不輕的王教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決定不再搭理那個破小孩兒,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他覺得這孩子可能是自閉癥轉(zhuǎn)妄想癥了,還是少刺激點她吧,再說還是老韓的閨女,怎么也得照顧些,于是他決定掀過這篇,繼續(xù)往下講課。 不一會,講臺后的大屏幕上,又放出了另一張照片。是一把很漂亮的古劍。 “同學(xué)們,這是一把歷史上非常著名的劍?,F(xiàn)在我講一下它的來歷……” 看著屏幕上的那把劍,昭昭愣住了。 這把劍她認識的。這是黎景的那把劍。 當(dāng)年這把劍先是刺死了榮桓,后來刺死了撲在她身前的洪祥風(fēng),最后被她拔出刺死了黎景。 “南岳國二皇子黎景當(dāng)時并沒有死,他只是被刺成了重傷……” 王教授的聲音又鉆進了昭昭的耳朵。在聽到黎景沒有死后,她驚訝極了。隨后腦海中,原身關(guān)于南岳國開國這段歷史的知識就浮了出來。 歷史記載,南岳國二皇子黎景,在與齊太子榮桓的這場戰(zhàn)爭中,先是刺死了榮桓,后又舉劍刺殺趕來營救太子的天師洪祥風(fēng),最后卻被瀕死的洪祥風(fēng),拔出穿在他身上的那把劍,一劍刺成了重傷。 在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南岳國就滅掉了齊朝,建立了岳朝。 黎景在戰(zhàn)后修養(yǎng)了足有三年才逐漸恢復(fù)了健康。不過在這三年中,他不僅養(yǎng)好了傷,還弒父殺兄奪了皇位,成了岳朝建國后的第二位皇帝。 但是此人驕奢yin逸、暴虐成性,因此在他在位期間,百姓民不聊生,中原大地到處哀鴻遍野。 最后,在黎景執(zhí)政的第十年,各地方勢力紛紛起義,岳朝很快變得四分五裂。而他則被自己虐待過的宦官,下藥毒死在了皇位之上。 黎景死后,岳朝短短十三年的歷史就結(jié)束了。它也成為了歷史上最短命的一個朝代。 回憶完了這段歷史知識,昭昭一邊詫異于自己當(dāng)時沒有殺死黎景,一邊想起早上在校門口攔住她的那個人。 他到底是不是黎景的轉(zhuǎn)世?如果是,他這一世的性情又是怎樣的?會不會今生再次對太子不利? 不行,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這一世的榮祈湛,決不能讓歷史的悲劇再次重演。 講臺上王教授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課,昭昭卻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她滿腦袋都是黎景和黎炎卿。 早上那個人出現(xiàn)在校園里,難道他是這個學(xué)校的人? 昭昭在原身的記憶中一頓搜索,不過搜索結(jié)果卻為一片空白。 唉!原身就是個小呆瓜,念了快四年的大學(xué),除了學(xué)習(xí)以外,學(xué)校里的人和事一概不予過問。她腦子里在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記憶。 這時,昭昭突然注意到一旁正在全神貫注玩著手機的段穎彤。 “彤彤,咱們學(xué)校里有叫黎炎卿的人嗎?”她小聲地問了她一句。 段穎彤艱難地把眼睛從手機上挪開,挑著眉,瞥了韓昭昭一眼,有些意外地問:“丫頭,他是咱校校草你不知道?黎家的二少你不知道?是咱班?;ɡ柰矜盟纾悴恢??” 問完,還沒等昭昭說些什么,她先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艾瑪忘了!我忘了你之前是個小呆瓜,今天才開竅的。咋啦?你這自閉癥一好,就開始惦記校草啦?可別介!那大哥老狠了。宣大公認的渣男吶。 “他今年研三,從大一起被他甩過的女孩兒,攢在一起都能組成好幾個足球隊了。謝天謝地,他快畢業(yè)了,終于沒機會再霍霍宣大的小姑娘們了。 “不過,我喜歡!嘿嘿,他渣他的,不影響我欣賞他的顏值。黎大校草實在是太帥了。他只要鳳眼一勾,我就想流口水。嗯!我可以單方面跟他戀愛的!” 昭昭瞪了她一眼,咕噥道:“誰惦記他了?。【褪菃栆痪涠崖?!我想殺了他還差不多?!?/br> 昭昭沒再繼續(xù)追問段穎彤,而是自己拿起手機搜索起黎家和黎炎卿的信息。 坐在教室另一頭的黎婉婷,在收到自己二哥的微信后,就把自己班級的課表和通訊錄發(fā)給了他。 她有些奇怪,自己二哥要這兩樣?xùn)|西干嘛?要課表,難道是想過來接她一起回黎家?可是要通訊錄干嘛啊? 一想到自己那個拉風(fēng)的二哥要過來接自己,黎婉婷就十分開心,后面就沒再多想。在同一所大學(xué)里念了這么久的書,這還是他第一次要來接她呢。 一天的課很快就結(jié)束了。段穎彤問韓昭昭今天回不回宿舍住,昭昭告訴她自己要回家住。段穎彤點了點頭。兩個人說了再見,就在坤樓的門口分開了。 關(guān)于韓昭昭,由于她之前的木訥,學(xué)校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太了解她的家庭情況。雖然都知道她是韓修遠的女兒,卻沒人知道她是單親家庭。 所以段穎彤以為韓昭昭說的回家住,就是回她自己家住。完全沒有想到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她要回的家,其實是她的婆家。 昭昭斜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走在斜陽籠罩下的校園里。一會看看這兒,一會看看那兒,對每一處都新奇不已。 就在快要走到校門口時,她的一只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因為慣性,昭昭被那人拉得向前旋了半圈。 “??!” 昭昭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另一只胳膊隨手一攀,不小心抓住了那人的衣袖。 與此同時那人伸手按住了她的腰,穩(wěn)住了她的身體。等昭昭站好后,那人卻沒有把手拿開。 “韓昭昭,對嗎?來,叫聲黎哥哥聽聽!” 第十三章 昭昭上完一天課后,在往校門口走時,卻突然被一個人拉住了胳膊,險些摔倒之際,那人又鉗住她的腰,扶住了她。 “韓昭昭,對嗎?來,叫聲黎哥哥聽聽!” 一個慵懶又帶了些逗弄意味的聲音在韓昭昭耳邊響起。 站穩(wěn)后,昭昭看清楚了抓著她的人,正是早上攔住她去路的那個人,黎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