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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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坐在車的副駕駛看著正在開車的榮祈湛問道:“不是說不過來了嗎,你怎么又跑過來了?” 榮祈湛挑了下眉,瞥了小丫頭一眼,答道:“怎么?不想看見我???” 昭昭嘟了下嘴,目視前方不看榮祈湛,咕噥著說:“你是不是不講理?人家好意怕你忙才沒讓你陪的,現(xiàn)在又來歪曲我的意思?!?/br> 昭昭說完話,正好趕上個紅燈,車子停了下來。 榮祈湛轉頭看向發(fā)著小脾氣的韓昭昭,呵呵地笑了幾聲,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感覺不過癮,干脆探頭過來啃了她臉一口,才對她說:“小脾氣見長??!玩笑都不能開了。” 昭昭推開他的大臉,瞪著他說:“你又咬我!我臉上又有牙印了吧。壞蛋,快好好開車吧!” 榮祈湛探回身一邊起動車子,一邊哈哈大笑,他覺得只要小丫頭在他身邊,他就會很開心。 昭昭看著榮祈湛在那笑,被他開心地情緒感染了,就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昭昭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看著榮祈湛說:“湛哥哥,我明天上午要去學校找程教授幫我改論文,下午學校有臺舞臺劇,我和彤彤約好了一起去看,大概5點鐘會結束,你那時再來接我吧。” 其實在又忙論文又忙婚禮的情況下,昭昭根本就沒時間去看什么舞臺劇。但是這部劇是校戲劇社排練的關于齊岳最后一戰(zhàn)的一幕劇,昭昭十分想去看看現(xiàn)代人將怎樣演繹那一段歷史,所以她就約了段穎彤一起去看。 “什么舞臺???”榮祈湛隨口一問。 昭昭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支支吾吾地告訴了他,“是我們學校戲劇社排的《齊岳最后一戰(zhàn)》?!?/br> 聞言,榮祈湛頓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好!去看吧。這段時間籌備婚禮也有些累著你了。明天你就去看舞臺劇,晚上我?guī)慊貗屇浅詡€飯,別的咱們什么都不做了,休息一天。明天下午如果我沒什么事,會早點去你們學校,說不定可以陪著你看一段呢。舞臺劇在哪兒演?” 昭昭一聽高興起來,她開心地說:“就在學校宏宇樓的大禮堂。湛哥哥你要是來,我給你占位置哦!” 此時車子已經(jīng)進了鴻華家園,榮祈湛熄了火,探身到昭昭那邊,幫她解安全帶,順便偷個吻,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說:“好,幫我占位置吧!” 第三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韓昭昭來到程維度的辦公室,把這周做完的幾章論文拿給他看,請他幫忙提些意見。 程維度指導了她一會兒,快到中午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小丫頭總是所問非答,似乎已經(jīng)無法集中精力了,就問:“有事情著急走?那今天先到這好了,剩下的部分咱們明天再研究?!?/br> 昭昭聽了程教授的話,十分開心,馬上答道:“謝謝程教授!我下午要到宏宇樓的大禮堂去看戲劇社排的那部舞臺劇,所以中午約了彤彤提早去食堂吃飯,這樣就可以早點到宏宇樓去占座了?!?/br> 程維度笑了笑說:“是《齊岳最后一戰(zhàn)》?” 昭昭睜大眼睛,有些意外,“程教授你也知道??!” 程維度點點頭,“嗯!知道。我給他們做的歷史顧問,還幫他們改了改劇本?!?/br> “那下午你也去看嗎?”昭昭歪頭繼續(xù)問。 “去看。不過我不用占座,前排貴賓席。要不要跟我一起坐?我可以再要一張貴賓票?!背叹S度問她。 昭昭立馬搖頭,“不用了,不用了!程教授你是顧問,坐在貴賓席是應該的,可我就是一小觀眾,我坐那多尷尬啊。再說我又不能撇下彤彤,而且我老公可能也會來看,我還得再給他占一個座位呢?!?/br> 聞言,程維度垂了下眼皮,旋即又抬起,溫和地說:“好!我知道了?!?/br> 收拾了下手頭的論文和資料,昭昭起身跟程維度告辭:“程教授,那我先走了。咱們下午見,拜拜!” “嗯!去吃飯吧,下午見!”程維度送她出了辦公室。 * 午飯過后,宏宇樓大禮堂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來不少同學。 今天這出舞臺劇,據(jù)說并不是按照正史來排的,而是按照野史去演的,因此帶了些神話色彩。其中與正史最大的不同,就是多出一個貂妖的角色,即為歷史上并無情史記載的齊末太子榮桓,增加了一位身份為貂妖的紅顏知己。 這個設定十分吸引人,誰不愛看凄美曲折的愛情故事呢?所以到開演前,宏宇樓的大禮堂里已是座無虛席。 昭昭最后是自己來看舞臺劇的。本來之前她和段穎彤約好了一起來,但是午飯前彤彤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有急事不能來了。于是昭昭就自己去吃了午飯,接著又自己過來看舞臺劇。 雖然已經(jīng)提早到了,但前排的好位置還是都沒了,昭昭只好在中間偏后的位置占了兩個座。 不一會兒演出開始了。幾幕劇后,榮祈湛還沒有到,昭昭有些著急就給他發(fā)了條微信,問他到哪兒了。 很快,榮祈湛在微信里回復說,集團有事,他恐怕要晚一些才能過去??吹交貜秃?,昭昭便不再分心,開始認真地看起了劇。 很意外,整部劇在其他人看來演的是野史,但在昭昭看來卻是妥妥地還原了那段歷史,排得簡直太真實了。連小貂偷上榮桓戰(zhàn)馬這段都有,還特意做了只九尾紫貂的玩偶來代替小貂的真身。 完全被劇情吸引住的韓昭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身旁,那個原本是占給榮祈湛的位置上,不知何時卻坐上了一個人。 隨著劇情的發(fā)展,昭昭隨著劇中的角色或喜或悲,她腦海中上一世的情景歷歷在目。 當劇情演到榮桓在戰(zhàn)場上和黎景拼死一戰(zhàn)時,昭昭臉上已是滿臉的淚水。然而就在此時,她卻聽到身旁傳來一聲嗤笑。 猛地轉頭,昭昭滿眼的怒火,剛好對上一雙不屑的眸子,她詫異地低聲問了一句:“黎炎卿,你怎么坐這兒了?” 黎炎卿瞥了韓昭昭一眼,散漫地開口:“這位置是空的,我坐這有問題?” “這是我給別人占的位子?!闭颜延行┥鷼?。 黎炎卿看向舞臺,語氣輕佻:“那人呢?他來我就給他讓。現(xiàn)在不是沒人坐嗎!你怎么那么霸道?” “你……”昭昭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前后排的同學一起看了過來,還不滿地瞪了她,意思是:別說話,看劇。 昭昭只好不情不愿的閉了嘴,她覺得這個時候說話確實有些不講公德。 很快,劇情又把昭昭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在看到舞臺上演黎景的那個人舉劍要刺死榮桓時,昭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激動得砰砰砰直跳,隨即便不受控制地啜泣起來。 一旁的黎炎卿,側頭看著哭到不能自已的小家伙,有點不理解,但又有些心疼,于是伸過手去,想幫她擦擦眼淚。 結果還沒等碰到韓昭昭的臉,那只手便被小丫頭一把給抓住了,接下來她居然拿起他的手放到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了他手掌虎口的位置。 咬完人的韓昭昭,情緒是發(fā)xiele出來,可也不好意思起來。她拿著黎炎卿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正當她想要道歉時,卻突然看到黎炎卿手掌虎口的位置上有個印記,那印記就像是被小動物咬過的牙印,但并不是剛剛她咬的那個。 昭昭猛地抬頭,看向黎炎卿,語氣驚慌地問:“你手上這個印記是哪兒來的?” 黎炎卿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珍愛地撫摸了下剛剛被昭昭咬過的位置,輕聲說:“天生的,胎記?!?/br> 胎記?昭昭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天旋地轉。上一世,她不僅咬過黎景,她還咬過榮桓。既然黎炎卿的手上有牙印的胎記,那湛哥哥的肩上豈不也該有一個牙印的胎記?可在她印象中卻并沒有。 為什么會沒有?為什么?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他不是他? 這個認知在昭昭腦袋里一生根,就開始發(fā)芽。她開始各種胡思亂想,而此時臺上還演了些什么,她已經(jīng)看不進去了。 但黎炎卿卻看了進去。 今天黎炎卿來學校,是來做畢業(yè)論文答辯的。中午要走的時候,他剛好看到韓昭昭飛快地跑進宏宇樓,便也跟了進來。 剛才黎炎卿站在大禮堂的后邊,一直盯著韓昭昭的背影在看。等到舞臺劇開演后,他發(fā)現(xiàn)小丫頭身旁還有個空位,便走進來坐了過去。他知道這個位置一定是占給榮祈湛的,而他就是要坐榮祈湛的位置。 此時舞臺上,劇目已經(jīng)演到了最后一幕,就是黎景持劍要斬殺小貂的那一幕。 一剎那,黎炎卿感覺自己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副古戰(zhàn)場的畫面,而他就是那位持劍的南岳國二皇子。他的劍正一點點地逼向伏在榮桓尸體上的那只小貂。 看著那只小貂絕望的眼神,黎炎卿覺得那眼神怎么那么像剛才韓昭昭的眼神。他試圖停下手中的劍,可是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劍還是在一點點地逼近那只小貂,就在他以為悲劇已不可避免之時,一個人撲到了小貂的身上,而他的劍刺進了那個人的身體。 黎炎卿松了一口氣,可當他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卻深感詫異。這個人他雖然不認識,但那人臉上的笑容他卻記得。 這邊黎炎卿還陷在自己腦海中的幻境里,那邊臺上的舞臺劇已經(jīng)演到結局。 這個結局除了按照野史,演了天師洪祥風替小貂受劍身亡這一幕,居然還加演了一點帶有神話色彩的后續(xù)。 即天師洪祥風死后,小貂抱起榮桓的尸體,駕云往長含山銀松林的方向飛去,但她不知道,一路上她身邊還跟了個靈魂,而那靈魂仿佛是在護著她,一直護到了銀松林的深處。 舞臺劇演到這里便戛然而止了。雖然大家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仔細想想?yún)s又覺得剛剛好,主角已死,還能再演些什么,本就是部悲劇。 演出結束,開始散場。 程維度從貴賓席上站起來,回頭向禮堂后方望去。他本想看看那個小丫頭會有什么反應,意外地,卻看到了韓昭昭與黎炎卿并排坐在一起,而此時兩人似乎都被定住了,眼神沒有聚焦,仿佛都陷入了沉思。 程維度剛想走過去,卻見一個沉穩(wěn)的身影逆著退場的人群走了進來。看到來人,他自嘲地笑了笑,轉回頭,從另一側默默地退了場。他知道她身邊已經(jīng)有守護的人了,不再需要他。他只要看到她過得好,就夠了。 榮祈湛今天本來想早點過來陪韓昭昭一起看舞臺劇,結果下午的會議開得沒完沒了,幾方人馬吵了半天都吵不出個結果,就這樣一直拖到了四點多。 最后,榮祈湛看著他們短時間內(nèi)都無法達成一致,就叫停了會議,決定改期再開,隨后便匆匆離場,趕過來接媳婦兒了。 進了宏宇樓,看到不斷往外走的人群,榮祈湛知道這是舞臺劇已經(jīng)散場了。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在人群中仔細搜索著韓昭昭的身影,直到走進大禮堂,他才一眼看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小丫頭,而她身旁竟還坐了個人,也是一動不動。 榮祈湛走過去,看到韓昭昭茫然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她身旁那人居然是黎炎卿,這讓他皺了皺眉,心想這個人怎么又出現(xiàn)了。 走到韓昭昭的身旁,榮祈湛輕聲喚了幾句。很快小丫頭的眼神開始有了聚焦,但她看向他的目光卻不似以往那般充滿了欣喜和熱情,而是帶了絲探究。 榮祈湛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昭昭,怎么了?”又往旁邊看了一眼,接著問,“他欺負你了?” 昭昭搖了搖頭,也往旁邊看了一眼,轉回頭對榮祈湛說:“我沒事。他也是來看舞臺劇的,坐了原本我占給你的位置。我們走吧!” 榮祈湛聽韓昭昭這么說,松了一口氣,再看向旁邊那個還在定定坐著的人,感覺他好像沒了任何知覺似的。 榮祈湛不知道這人是怎么了,但既然他沒有欺負昭昭,就不用理了,于是他拉起自己老婆的手,對她說:“好,咱們回家!” 兩個人走出了宏宇樓,一起往校外走去。路上榮祈湛跟韓昭昭道歉,告訴她自己沒來陪她的原因。 雖然韓昭昭搖著頭說沒關系,但是榮祈湛就是覺得她心里有事,因為一路上小丫頭都沒個笑臉,也不像以往那樣拉著他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榮祈湛感覺很奇怪,就問:“昭昭,你有心事?到底怎么了,能告訴我嗎?” 昭昭聞言,轉頭盯著榮祈湛看了半天,最后她垂下眼眸對他說:“湛哥哥,不用擔心我。我就是有件事有些疑惑,你給我點時間,讓我自己想清楚好嗎?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br> 榮祈湛雖然很擔心韓昭昭,也很好奇她疑惑的事,但是他尊重她,也想給她空間,于是點頭說:“好!那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但是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揭欢ㄒ嬖V我?!?/br> “嗯!”昭昭終于扯出了一個笑臉。 * 黎炎卿終于從幻境中走了出來,在空無一人的大禮堂里他突然清醒過來??粗舶察o靜地大禮堂,他急忙轉頭去看韓昭昭剛才坐的位置,果然是空空如也,他的心也跟著空了。 自己這是怎么了?剛剛難道是被魘著了?那些幻境為什么那么真實?那只貂妖最后化出的人形,為什么跟韓昭昭長得一模一樣?她刺自己的那一劍為什么剛好就是自己常年腹痛的位置? 一堆問號在黎炎卿的腦海里浮現(xiàn),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但他覺得幻境里的人和事,一定與現(xiàn)實有著某種關聯(lián)。他想找出其中的答案。 * 在蕓麓別墅里陪著榮父榮母吃完晚飯,榮祈湛就帶著韓昭昭回了鴻華家園。這一晚上小丫頭一直很反常,晚餐時她連最愛吃的rou都沒怎么動。 剛剛,榮母還以為小丫頭又犯胃病了,非要叫盧醫(yī)生來給她看看,直到昭昭再三保證沒事,她才放了他們回家。 進了家門,因為榮祈湛已經(jīng)答應了韓昭昭,不去追問她在想些什么,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擔心地看著她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好了,去洗澡睡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好嗎?”榮祈湛過去拉韓昭昭。 昭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茫然的被榮祈湛拉起,跟著他上樓,一直到走進臥房,她好像才突然清醒過來,對他說:“湛哥哥,我今天可以與你一起洗澡嗎?” 榮祈湛聞言一愣,但他馬上看懂了,這小丫頭說的一起洗澡,并不是想要與他親熱,而就是純洗澡,因為她臉上一點紅暈都沒有,還一臉的認真。 雖然不知道昭昭要干嘛,但是榮祈湛還是點了頭,因為他想知道她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