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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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千年來他從未離開過她,原來上一世死后,他的靈魂一直封印在那塊紫玉石中,被昭昭帶在頸間,隨著她跳,隨著她鬧,隨著她悲,隨著她喜。直到昭昭遇險他才沖破封印嚇走山貓。之后他就重入了輪回,再世為人。 而榮祈湛也知道了老松是誰。 謝謝你,祥風!為了我的一句囑托,你便放棄輪回,跟著昭昭來了這里,又舍了一魂一魄設(shè)了結(jié)界護住這小妖,為此只能棲身于一棵略有靈性的老松里,卻無法脫離,一旦脫離,寄體將毀,殘破的靈魂也將不知飄向何處。 榮祈湛內(nèi)心不停翻涌,他努力消化著這全部的信息,這一刻他徹底地蘇醒了。 “湛哥哥,你說老松真的死了嗎?他為什么會死???” 昭昭的聲音喚醒了陷入前世記憶的榮祈湛,他看向一臉焦急的小丫頭,幾步跨過去,一把抱住她,牢牢地把她鎖進懷里,接著密密的吻劈頭蓋臉地落到她的臉上、唇上。 原本還在為老松傷心的韓昭昭,莫名其妙地被榮祈湛抱進了懷里,又被他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吻給吻懵了。 湛哥哥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發(fā)狂? 含著昭昭的唇,橫掃著她口中每一寸溫軟,真切地感受到她甜膩的氣息,榮祁湛終于放松下來。 “昭昭,我醒了!” 昭昭正將臉貼在榮祈湛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聽到他說的話,立即抬頭。 “湛哥哥,你說什么?” “寶寶,我醒了!我想起了一切?!睒s祈湛目光憐惜地望著他的小丫頭,“這一千年你幸苦了!” 昭昭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心說:“有你在這里,別說一千年,哪怕一萬年也不幸苦?!?/br> 榮祈湛沒再說什么,把昭昭的頭按在自己的頸窩,就那么靜靜地抱著她,一只手時不時輕撫過她柔順的長發(fā),間或低下頭吻吻她的額間和發(fā)頂,享受著這跨越千年的溫馨時刻。 半晌過后,昭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頭,推了推榮祈湛的胸口,對他說:“湛哥哥,老松枯了,他會不會死了?” 榮祈湛安撫住小丫頭,讓她別著急,然后對她說:“不會?!苯又炎约捍谧嫌袷锱闼甑氖?,告訴了她,“……所以老松不會死。最后二十八年我重入輪回,雖然不知道后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肯定老松沒有死,這棵樹之所以會枯,是因為洪祥風的魂魄離開了?!?/br> 不過他的魂魄一定受損了。這最后一句榮祈湛沒有告訴昭昭,他怕她難過。 榮祈湛在心里想,等他們這次蜜月旅行后,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洪祥風。他知道他一定就在昭昭的身邊。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他補回魂魄,好報答他對小貂的相護之恩。 昭昭聽了榮祈湛的話,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以為洪祥風也已重入了輪回。一轉(zhuǎn)頭,她又看到白玉石旁的那個小土包。 指著小土包,昭昭拽著榮祈湛讓他看,“湛哥哥那是你上一世埋骨的地方,我將碎掉的紫玉也埋了進去?!?/br> 榮祈湛順著昭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神迷離,“嗯!就讓前世的種種隨著那具rou身和碎掉的紫玉一起埋葬了吧!” 他又轉(zhuǎn)回頭看向昭昭,抬手將她額前幾縷被暖風吹散的發(fā)絲攏到耳后,“這一世我們很幸運,生逢盛世,沒有戰(zhàn)爭,而病疫和天災在這個盛世也有足夠的力量去抵御,所以我們可以肆意地活出我們自己。昭昭,就像婚禮那天我對韓爸爸說的,今生我會一直護在你身旁,珍惜你,愛你,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寶寶,我愛你!整整愛了千年?!?/br> 昭昭望向榮祈湛的一雙翦眸,此時早已盈滿了點點淚光。隨著美目輕輕一眨,那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便悄聲落下。 輕抿了下唇,昭昭猛地將頭埋入榮祈湛的懷里,將滿眼的水汽盡數(shù)蹭在他的胸前,“湛哥哥,我也愛你!好愛好愛!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這一千年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多少次我都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進入輪回去追尋你。可是不行,不行的!妖不能自戕否則會魂飛魄散,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后來,終于,我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大劫。冥冥中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帶著我到了你的身旁。不管那股力量是什么,我萬分地感謝它。湛哥哥,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 * 天色漸晚,溫暖的陽光慢慢被柔和的月光所取代。森林里蟲鳴鳥叫之聲伴著陣陣清風環(huán)繞在榮祈湛和韓昭昭的身邊。 兩個人剛剛解決了晚飯,決定四處走走。 昭昭對這里太熟悉了,她拉著榮祈湛跟他一處一處回憶起當年的趣事,其實榮祈湛對她說的每一件事都一清二楚,因為那是他們共同的經(jīng)歷。 很快兩個人來到一條小溪旁,沿著小溪往前走十幾米就是一處水流不大的瀑布。 榮祈湛拉住還要往前走的韓昭昭,把她帶進懷里,用一種亮亮的眼神看著她,啞著聲音開口道:“寶寶,天這么熱,我們又走了這么久,在這洗個澡好嗎?” 昭昭從榮祈湛的眼中看出了異樣的情緒,臉霎時就紅了,她點點頭,“好!”聲音輕到榮祈湛差點沒聽見。 在嘩嘩不停落水的瀑布前,榮祈湛幾下除去兩人身上的束縛,然后抱起那只小妖精小心地跨入了清冽的溪水。 八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暑氣最盛的時候,因此雖然是在北方密林里,但溫度并不冷,反倒有些悶熱。兩個人泡在清溪間卻剛好解了這暑氣。 在水中一番嬉鬧,本來想要降溫的兩個人,身體卻更熱了。好不容易算是洗完了這個澡,榮祈湛抱著昭昭有些氣息不穩(wěn)地問:“寶寶,我現(xiàn)在想要你,可以嗎?” 昭昭攀著榮祈湛的肩,在他胸口點點頭,不過在他進一步行動前,她突然抬起頭害羞地對他說:“湛哥哥,不要在水里,抱我去白玉石那兒,好嗎?” “好!”話音剛落,榮祈湛立即彎身扛起韓昭昭,快步上岸,又隨手撿起兩人的衣物,大踏步地向白玉石走去。 第四十五章 男人扛著他的女人,邁著輕快的步伐,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白玉石那里。 榮祈湛沒有把肩上的小丫頭放下來,直接扛著她去翻自己的背包,很快拿出一條毛毯,轉(zhuǎn)身回到白玉石旁平鋪了上去,然后才將他的小丫頭珍愛地放在上邊。 接著,他沒給昭昭喘息的機會,立即欺身而上。 在滿是青草味的密林間,在如柱的月光下,在清涼的白玉石上,伴著聲聲蟲鳴,一雙重合的人影如濤如潮,他們帶起的熱氣暖著白玉石,也燃起了周圍的空氣,不時傳出的聲聲嬌啼,還驚走了附近的鳥兒。 圓月掛在正當空,將林間這一小片空隙照得亮亮的,榮祈湛摟著一臉紅暈還帶著些薄汗的昭昭,親了親她軟嫩的臉蛋,問道:“還會痛嗎?” 昭昭沒力氣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卻羞得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榮祈湛低低笑出聲來,“寶寶,你這么害羞一點都不像妖精?!?/br> 聞言,昭昭猛地睜開眼睛,好奇地問:“妖精為什么不能害羞?妖精應該怎樣?” 榮祈湛一臉壞笑,把嘴湊到昭昭耳邊輕語了幾句,結(jié)果收獲了一頓粉拳亂捶。 挾住那雙藕臂,拉高至她頭頂,榮祈湛再次覆上,低頭吻住昭昭的唇,咬了會,放開,接著問:“寶寶,剛剛舒服嗎?” 昭昭抬起眼皮快速地看了榮祈湛一眼,又垂下,輕輕點了點頭。 “那……寶寶,我們再來一次?”說完榮祈湛不再廢話,而是開始第二次帶著昭昭去體會那極致的快樂。 * 第二天,榮祈湛和韓昭昭相擁著在白玉石上慢慢醒來。 昭昭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有些氣不過地踢了榮祈湛一腳,結(jié)果卻有去無回,一只元寶小餃落到人家掌中,就只能任其搓磨了。 “寶寶,晨起的男人不能惹,知道嗎?”榮祈湛的聲音里還帶著初醒的暗啞。 “不知道!”昭昭拉過毯子的一角想把自己纏起來,卻被榮祈湛的大手給阻止了。 他挑了挑眉,“不知道?那湛哥哥就讓你知道知道?!?/br> 一番廝磨,昭昭身上又多了好多紅印,她終于知道晨起的男人為什么不能惹了。 兩個人一直鬧到日上三竿,榮祈湛才抱著韓昭昭去了昨天那條小溪。 在小溪里,榮祈湛盡職盡責地給他懷里那個累到一動不能動的寶寶做著清理工作,直到兩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才再次回到白玉石旁。 吃過午飯,榮祈湛決定帶著韓昭昭下山。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那么也該回去了。 回程的速度明顯要快很多,因為來時已開好了路,現(xiàn)在只需原路返回即可。 大概又用了不到三天,榮祈湛和韓昭昭就走出密林,回到了山腳下的榮氏療養(yǎng)山莊。 略做休整,兩個人很快返回了宣京市。為期將近一個月的蜜月旅行就此結(jié)束。 回到宣京市后,榮祈湛變得十分忙碌,雖然有鐘樊替他撐著榮氏集團,但有很多事需要他親自去做決定,所以他要處理掉已經(jīng)積壓了一個月的公務(wù)。 昭昭回來后倒是很閑,她的暑假還沒結(jié)束,研究生新生報到是在九月初,而現(xiàn)在才八月中旬,所以這段時間她沒什么事可做,白天就經(jīng)常去蕓麓別墅陪榮母,或者去軍區(qū)大院看外婆。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里,榮祈湛突然收到了一封請?zhí)?,邀請榮家全家參加黎氏家族舉辦的一場酒會。 這場酒會是為黎家家主,也就是黎炎卿的父親黎冉天舉辦的生日酒會,其實主要是為了慶祝黎冉天出獄,好讓世家圈子里知道黎家家主的強勢回歸,也是讓所有人知道黎家還是那個黎家,誰也不能小看。 收到請?zhí)漠斖?,榮祈湛帶著韓昭昭回了蕓麓別墅,晚飯后,榮祈湛跟自己父親商量,這次酒會他決定只帶著韓昭昭去露個面,榮父和榮母就不過去了,反正黎家對榮家也不懷好意,榮家沒必要去給他們做這個臉。 榮父同意了,表示他也是這個看法。 從蕓麓別墅出來,在回鴻華家園的車上,昭昭問榮祈湛:“湛哥哥,你說黎家為什么要邀請榮家?。克麄儾皇呛拊蹅儐??” 榮祈湛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小丫頭的疑問:“示威?。s黎兩家從十年前那件事后就勢不兩立了,現(xiàn)在黎冉天出獄,他們邀請榮家就是要告訴咱們黎家要反擊了。” 昭昭禁了禁鼻子,有些不屑地說:“黎家大少不是還沒出icu呢嗎?這個時候他家就要辦酒會?黎家也太沒人情味了。” 說完這句話,昭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黎炎卿,問道:“湛哥哥,你說黎大現(xiàn)在病成這樣,會不會是被黎婉婷給害的?記不記得我給她算過的命?” 榮祈湛皺起眉,看著前方想了會兒,答道:“很有可能。不過,也許她不是主謀,因為在這件事中她并不是最大的受益者?!?/br> 昭昭一愣,喃喃道:“難道是黎炎卿?天??!他居然跟前世一樣,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她又看向榮祈湛問道,“湛哥哥,那我們還要去黎家的宴會嗎?” “去!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干嘛。放心,酒會上黎家不能做什么,而且咱們?nèi)ヂ秱€面就回來,沒事的?!睒s祈湛安撫著韓昭昭。 * 黎家宴會上。 “二少,榮祈湛和他太太到了,榮家其他人沒有過來?!焙谖鞣降嚼柩浊涠呎f了這么一句。 黎炎卿垂了下眼皮,輕啜了一口紅酒,再抬眼看向宴會廳的門口,對黑西服說:“走,去看看!” 榮祈湛帶著韓昭昭走進了宴會大廳,不一會兒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黎炎卿。 “歡迎!榮家太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黎炎卿用輕佻語氣說出的歡迎,顯得并不那么真誠。 他瞟了一眼榮祈湛,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韓昭昭,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聲音也真誠起來:“昭昭,好久不見!” 昭昭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黎炎卿,語氣很公式化地對他說:“黎先生,麻煩請稱呼我榮太太。我們好像并不太熟?!?/br> 黎炎卿不在意地笑了笑,輕聲說:“你對我不熟,可是我對你很熟。希望以后有機會能讓你對我也熟悉起來?!?/br> 榮祈湛聽黎炎卿話里有話,插了一句:“你對我太太很熟?” 黎炎卿將目光移回榮祈湛身上,意味深長地說:“是很熟。我對你也很熟。榮家太子?太子?哈哈,手下敗將!” 黎炎卿這句話在外人聽來會覺得莫名奇妙,因為榮祈湛與他在任何方面都并沒有過正面交鋒,何來手下敗將一說。 但榮祈湛瞬間秒懂,他猜,他大概也醒了。 “黎景?”榮祈湛不確定地問。 黎炎卿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頓了一下,隨即淡淡地笑了出來,“榮桓?” 兩個男人的目光膠在一起,似是在較量,又似在試探。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原來對方也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 昭昭看看自己老公,又看了看黎炎卿,她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叫出對方上一世的名字,不過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拽了拽榮祈湛的衣襟,昭昭看著他說:“湛哥哥,我們打過招呼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她不想在這里多待,尤其是面對著這樣一個曾經(jīng)的暴君。 榮祈湛挪開和黎炎卿膠著的視線,低頭看著韓昭昭,笑笑說:“好!是該走了。”說完,他再次看向黎炎卿,“黎先生請代我向你父親說聲生日快樂。榮家送的禮物剛剛放到門口的司儀那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說完,他拉起韓昭昭轉(zhuǎn)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