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病弱反派跑路了、一夜抱富、表妹多嫵媚(重生)、那只報恩的小狐貍、對你難以自持、陛下太偏心、我的鄰居是太監(jiān)(與宦為鄰)、閨女她爸成了我上司、影帝總想跟我秀恩愛、單身狗的春天
“小家伙,你也太酷了吧!除了親媽親爸誰也不讓親,還不對人家笑。今天來的可都是至親好友,你給我爭點氣。尤其一會兒太婆過來,到時候你可得給老人家露個笑臉。不然晚上我就揍你的小屁屁?!?/br> 昭昭跟自己兒子打著商量。 小瑜瑜跟自己mama眨了眨眼,突然咧開沒有牙的嘴,呵呵地笑開了,一雙小手小腳還在不停揮舞,樣子可愛極了。 “哎!對咯,這個樣子才乖呢?!闭颜迅┫律砣?,香了自己兒子胖嘟嘟的小臉蛋一口。 榮祈湛被鐘樊送回來,上樓去洗了個澡。下樓時他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婆低頭親兒子臉蛋的這一幕。 心頭一暖,榮祈湛快步走過去,在自己老婆和兒子臉上各啵了一口,然后他摟住韓昭昭說:“寶寶,對不起!昨晚有幾件特急的事需要處理,弄了一宿就沒回來?!?/br> “知道啦!你昨晚打電話時不是報備過了嗎。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忙,你忙你的好了,晚上有小瑜瑜陪著我呢。”昭昭懂事地寬慰起自己老公。 榮祈湛聽了這么乖巧的話,不但沒高興,還微微皺了皺眉:“寶寶,怎么?現(xiàn)在有了兒子,不要老公了?” 昭昭笑著捶了他幾下:“拜托,你是不是不講理?別鬧!彤彤還在呢。怎么還醋到?jīng)]邊了?一會兒爸媽和外婆馬上就到,還有其他親朋也會陸續(xù)過來,到時候你可別在大家面前給我丟人!” 段穎彤剛送了鐘樊出門,回來時正好看到這夫妻倆在那膩歪,又聽到昭昭這句話,她馬上搖著手說:“沒事,沒事,我啥也沒看到。你們該干嘛干嘛?!?/br> 昭昭瞪了段穎彤一眼,又推了推正摟著她的榮祈湛。 榮祈湛朝段穎彤點了點頭,又對她豎了個大拇指:“鐘樊別的眼光不咋地,就選女朋友的眼光還不錯。懂事!” 昭昭最后還是推開了榮祈湛,她可沒他臉皮厚。 榮祈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走到另一邊開始逗兒子。他心想,小丫頭你等著,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昭昭招手,讓躲得遠遠的,正在那裝作看墻上裝飾品的段穎彤過來:“彤彤,你過來。我有事問你?!?/br> 段穎彤這才移回視線走了過來。 “什么事?” “彤彤,這段時間我休學生孩子,消息很閉塞。直到前幾天才聽說,程維度教授已經(jīng)離開了宣大,是真的嗎?”昭昭歪著頭問段穎彤。 榮祈湛本來正在逗兒子,突然聽韓昭昭提到程維度,他不知不覺中出了一腦門的汗。難道昭昭發(fā)覺了什么? 段穎彤走到韓昭昭身旁,嘆了口氣: “一說起這個我就有些傷感。是啊,程教授離開宣大了。你知道他老家不是宣京的,在北方那邊。聽說他思鄉(xiāng)心切,想回老家那邊的大學任教,然后人家就任性地說走就走了。 “不過王教授回來了,他現(xiàn)在接了程教授的工作,在帶我們。等你休學結束,估計也是王教授帶你。不過,到時候你就比我小一屆了。這回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師妹了?!?/br> “少來!你馬上就是我弟妹了,美什么美?不過,程教授走了好可惜??!但是我們還是應該尊重他的選擇不是?”昭昭有些傷感于程維度的離開,但很快又釋懷。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著,不是嗎? 一早上就在這樣的笑笑鬧鬧中過去了。很快榮父榮母和外婆都到了,接著其他親朋好友也到了。一群人開始圍著小瑜瑜看個不停。 小家伙則是淡定地任著大家隨便看,不哭不鬧,該玩手指頭就玩手指頭,該啊啊叫喚就啊啊叫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榮父看了驕傲地說:“不愧是我榮家的下一代,這么小就沉穩(wěn)厚重,一看就是能干大事的人?!?/br>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榮祈湛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這小子能不能干大事沒看出來,沉倒是挺沉。那么能吃,能不沉嗎?每次喝奶都要把昭昭吸到疼出眼淚,讓他恨不得一巴掌呼他小屁股上。 昭昭覺得再沒有比自己兒子更精的小家伙了。他似乎非常記人,因為之前見過爺爺奶奶和太婆,現(xiàn)在幾位老人逗他,他就笑,換其他人逗他,他就酷酷地不理人家。 一番熱鬧,小瑜瑜的百日宴完美收官,他也成功地晉級為百日齡小寶寶。 晚上,昭昭坐在臥房的大床上哄著兒子睡覺,可小家伙說什么都不睡,還伸個小爪子跟她嗯嗯啊啊。 洗完澡,榮祈湛從浴室里走出來,就看到母子倆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他被逗得哈哈大笑。 “噓!你別笑。他本來就不想睡,你這么一吵就更不睡了?!闭颜燕凉值氐闪藰s祈湛一眼。 榮祈湛走過去,坐到床邊,從韓昭昭手里抱過兒子,看著小家伙問:“兒子,不想睡覺?” “啊!”小瑜瑜沖著他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又蹬了蹬小短腿。 “好,那咱就不睡。爸爸陪你玩?!闭f完,榮祈湛抱著兒子站了起來,開始滿屋子舉高高、開飛機,逗得小家伙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你干嘛?我在哄他睡覺呢!”昭昭看著被榮祈湛逗得更精神的小瑜瑜,氣不打一處來。她坐在床上擰著眉,撅著嘴,表示本寶寶不開心了。 榮祈湛看自己媳婦兒生氣了,把兒子往懷里一收,幾步走到床前,低頭在昭昭嘴上偷了個香,然后看著懷里的小瑜瑜說:“mama可生氣了??!兒子,咱不玩了,睡覺唄?等你睡著了,爸爸好去哄mama,行不行?” 也不知道小家伙是聽懂了還是玩累了,榮祈湛剛跟他商量完,他打個哈欠,然后就秒睡。 見小家伙睡著了,榮祈湛輕輕把他放進大床邊的嬰兒床里,又小心地為他蓋上被子,然后才抬腿上了大床。 昭昭本來正在驚詫于小瑜瑜的秒睡,她之前哄了那么久他都不睡的,此時又有些疑惑地看著榮祈湛把小家伙給安頓在嬰兒床里。 “你干嘛把他放在那邊,為什么不放到大床上來?” 榮祈湛嘿嘿一笑,拉過自己傻fufu的老婆,翻身壓上去。 “老婆,今天是那小子百天,也算是大孩子了,該自己睡了。你是我老婆,怎么能總摟著他睡,該摟著我睡的。” 昭昭唰的臉就紅了,她雙手推了推榮祈湛,對方卻紋絲不動。 “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百天就算大孩子了?你別壓著我,好沉?!?/br> “寶寶,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我想你,好想好想。今天陪我,好不好?”榮祈湛湊到韓昭昭的耳邊撒嬌低喃。 從韓昭昭懷孕后期到小瑜瑜滿月,榮祈湛一直都是素著的,現(xiàn)在看著產(chǎn)后變得更加圓潤粉嫩的老婆就在嘴邊,他豈有不吃之理。 昭昭知道她的湛哥哥已經(jīng)忍了很久,又感覺到他早已蓄勢待發(fā),就羞澀地點了點頭。 隨著昭昭這一點頭,榮祈湛的吻劈了啪啦地就落了下來。 如此這般,臥房里的燈亮了半宿。而某位被稱作“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的小嬰兒,在一旁卻睡得黑甜黑甜。 * 十月初,政府關于市北那塊地的拍賣工作終于啟動了。 拍賣當天,榮祈湛沒有去,是鐘樊去的。 榮祈湛覺得既然已經(jīng)讓鐘樊做了先鋒,就該全然信任他,所以他干脆連會場都沒去。 拍賣會會場上,黎炎卿看到榮氏集團來的人居然不是榮祈湛,感覺十分意外,但想了想又覺得無所謂。 此次拍賣會前,黎炎卿做了大量的工作。他把榮氏集團能調(diào)動和融到的資金全算了一遍,預估出榮家能給到的最高價位,并在此基礎上以兩倍的額度展開了融資。 黎炎卿除了把黎氏企業(yè)在國內(nèi)國外各大小金融機構的信用額度全部用光,還抵押了很大一部分資產(chǎn)從其他融資渠道進行了融資。 現(xiàn)在,他十分有信心能夠輕松地贏下這塊地,所以榮氏集團最后派誰來應戰(zhàn),對他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拍賣會進行得很激烈。幾輪舉牌后,其他公司都已退出了競爭,如大家預料的那般,最后只剩下了榮氏集團和黎氏企業(yè)。 這個時候,鐘樊的舉牌價開始加碼,每輪總是比上一輪高出很多。他表現(xiàn)得很有氣勢,偶爾還不屑地瞟一眼黎炎卿。 黎炎卿則是微微牽了牽嘴角,有些笑鐘樊的不自量力。 就這樣幾輪過后,鐘樊的舉牌價漸漸不敢加得太高了,每輪只是咬著黎炎卿的出價加上那么一點點。而他看向?qū)Ψ降难凵褚矌Я艘唤z慌亂。 黎炎卿卻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打不亂他的節(jié)奏。 榮祈湛在自己辦公室里看著拍賣會的現(xiàn)場直播。他看到鐘樊的表現(xiàn),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自語:“這小子的戲是不是過了。表演痕跡也太濃了?!?/br> 拍賣進入到最后的白熱化階段。雙方舉牌的價格都開始格外小心。而地價也已刷新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度。 鐘樊看著大屏幕上的報價,沉住一口氣,他知道勝敗就在此一舉了。 隨著榮氏集團的再次舉牌,地價突然被拔高一大塊,完全沒了剛才的小心。大家都覺得這是榮氏集團在□□了。 黎炎卿盯著大屏幕,看到那個被突然抬高的地價,心里一震。他皺了皺眉頭,心里明白,自己能給出的最高價已經(jīng)快被觸到了,如果再舉一次牌,對方還能往上抬,那么這塊地他就不得不拱手相讓。 若真如此,那便是天意吧! 黎炎卿緩緩抬起手,再次舉牌。出完價,他合上眼睛,雙手抱胸,安靜地坐在那里,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意外的是,會場上除了拍賣主持人的聲音,沒再有其他的聲音響起。 又過了一會兒,主持人在三次確定無人再舉牌后,激動地宣布:“成交!我現(xiàn)在宣布,宣京市08000745b地塊的開發(fā)權,從即日起歸黎氏企業(yè)所有。”接著,他開始官方地介紹起后續(xù)程序,“請黎氏企業(yè)在拍賣成交之日起15日內(nèi)與市地產(chǎn)交易中心簽訂土地出讓合同,并交付地價總額10%的定金……” 一場勝仗,可黎炎卿卻發(fā)覺自己感受不到任何勝利的喜悅。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總覺得自己這一世,似乎不會再像上一世那般輕松地奪取榮家江山了。 第五十六章 鐘樊參加完拍賣會回到榮氏大廈。他先去了榮祈湛的辦公室,準備匯報下自己的工作。 榮祈湛看著走進來的鐘樊,看著他一臉雀躍,感受到他打了一場勝仗般的快樂,欣慰地笑了。 不過等鐘樊坐到他對面后,他又收了自己的笑容,一臉嚴肅地說:“得意了?” 鐘樊上挑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他有些激動地說:“表哥,我這一仗不漂亮嗎?我可是幾乎把地價挑到了最高啊!” “你還敢說?你最后出的價,為什么沒按咱們之前商量好的出?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黎炎卿臉上出現(xiàn)猶豫的神色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差一點就讓這塊地砸在咱們自己手里。如果真是那樣,大傷元氣的可就是咱們榮氏集團了。你現(xiàn)在還敢驕傲?” 榮祈湛語氣嚴厲地質(zhì)問著鐘樊。 鐘樊原本上挑的嘴角,此時已耷拉了下來:“表哥,我……” “做生意不是說不可以冒險,很多時候我們還必須拿出勇氣去冒一冒險,但那是在沒辦法,不得不去拼一次的情況下。其他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我們都應該以穩(wěn)為主,你懂嗎? “你不能讓這么大個集團,陪著你去冒這種沒有意義的險。如果失敗了,你可能也就是落個不再當企業(yè)高管的結局,但你的財力足夠你以后依然有富足的生活,可外邊那群員工怎么辦?嗯? “他們有多少人要面臨失業(yè),有多少人要面對品質(zhì)下降的生活?所以作為上位者,在做每一項決定時都要慎重,不能以自己的小聰明或者心情為標準。懂了嗎?” 榮祈湛繼續(xù)教訓著鐘樊。其實他對鐘樊此次表現(xiàn)非常滿意,但他不想讓他驕傲,未來他會讓鐘樊坐到更重要的位置上,所以他必須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鐘樊明白自己表哥的意思,也覺得他說的每一點都對。這一次他確實是冒險了。 被訓得低下頭的鐘樊,抬起頭小心翼翼看了榮祈湛一眼,然后又把頭低下去,語氣誠懇地說:“表哥,我知道錯了。拍賣會的最后一刻,我確實有些得意忘形,還耍了小聰明。表哥,你說的都對,我以后一定注意?!?/br> 看到鐘樊認錯態(tài)度還不錯,榮祈湛心里有種“吾家表弟初長成”的喜悅,臉上的笑容也回來了:“行了,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就行了。其實這次還是挺成功的,中午為你慶功。走吧!請你吃飯。” “好呀!”鐘樊看到自己表哥終于露出笑臉,馬上也跟著開心起來。 * 夜里十二點過了,黎炎卿依然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什么也沒做,就那么懶懶地歪在椅子里望著天棚發(fā)呆。他已經(jīng)這樣坐了好幾個小時了。 辦公室的門被擰開,黑西服走了進來。 “二少,回去休息吧!這么熬夜,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另外您連晚餐也沒吃,這樣可不行。” 黑西服已經(jīng)憋很久了,他知道黎炎卿最討厭別人打斷他的思考,可為了他的身體,他不得不進來。 黎炎卿的眼珠沒動,還是望著天棚,但卻開口了: “小肖,我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但就是覺得有問題。你說,榮祈湛今天為什么沒有親自來?這么重要的一場拍賣,還是他跟我發(fā)過狠話要贏的一場拍賣,他居然沒來?這究竟是為什么?” 黑西服想了下:“二少,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榮祈湛也許就是太自信了才會派他表弟來,卻沒想到最后會輸給咱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