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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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趙宜安想了一會兒,仍是有些反對:“可是忠勤伯追了一路……” “那也不行。”趙陸立刻反駁,“那是他自己的錯,沒有辦法將花留在自己身邊,那是他自己的錯?!?/br> “我會……”微微將眼神轉(zhuǎn)回來,趙陸道,“我會將花照顧好的。” 趙宜安望著他,抿了抿嘴唇,忽然舉起手臂。 趙陸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一回卻頓了幾息,才將人攬入懷內(nèi)。 他聽見趙宜安在他懷里輕聲說:“說話算數(shù)。” “嗯。” 懷里的人安安靜靜,趙陸心中卻風起浪涌。 他并不知道為何趙宜安忽然同他辯論這個,是她想起什么事在暗示他么?是昨夜去了護城河的緣故么? 可是他也不敢問。 要是不問的話,就好像什么都未發(fā)生,一切如舊。 他竟然如此狡猾。 趙陸暗自嘆氣,忽然聽見趙宜安小聲嘀咕了一句:“玫瑰也好看?!?/br> 她抬起頭,眼睛亮亮的,充滿了期盼:“忠勤伯會愿意讓我瞧瞧么?” 昨日她就發(fā)現(xiàn)忠勤伯書房里的那一株玫瑰,開得又小又可憐。只是從頭到尾,姚沐都未向她介紹。況且環(huán)顧一周,也就只有這孤零零的一株,想來忠勤伯一定十分愛惜它,就算開成這樣,仍舊同他的寶貝們放在一處。 趙宜安抓著趙陸的禁步搖了搖:“小陸想想辦法?!?/br> 什么辦法? 趙陸一時啞然,原來先前那番話是為這件事鋪路。 他認真思索一番,倒沒想起姚沐什么時候還養(yǎng)了玫瑰。不過既然趙宜安喜歡,他就算送個幾百株也是可以。 不過既然是姚沐的東西,自然要先問過他才行。 得知此事的忠勤伯—— “什么東西?”姚沐一時疑惑,許久才想起一件事,“那個?。磕鞘侵胺旁谕忸^忘記收,差點淋死了,所以才搬到——” 說到這里,姚沐忽然收了聲,原本長手長腳癱在椅子里的坐姿也收了起來,脊背停止,對著趙陸一本正經(jīng):“那是我在大漠里尋了數(shù)年的沙漠之花,價值連城。雖然這會兒品相不好,但我相信,再過幾月,一定會復其神采,現(xiàn)其光芒。” “要是陛下喜歡,”姚沐忽然咧嘴一笑,“一千兩就夠啦!臣一定親自送到陛下眼前?!?/br> 趙陸合上折子,隨手扔了出去:“滾?!?/br> * 不到半日,忠勤伯的那株玫瑰,就被完完整整送到了養(yǎng)心殿的臻祥館里。 只是趙宜安左瞧右瞧,實在看不出這玫瑰有何奇特之處。 她暗自下了結(jié)論,一定是這株玫瑰細弱又可憐,引得忠勤伯憐愛。原來忠勤伯還是這樣一個憐惜弱小的人么? 看不出來。 趙宜安正對著玫瑰走神的時候,延月進來回:“娘娘,冰到了,奴婢叫人放在外頭,娘娘一會兒去瞧瞧罷。” 這幾日天漸炎熱,宮中也開始用冰了。 聞言,趙宜安回過頭。 用冰了,趙陸說,等到用冰的時候,就同她一起去行宮避暑。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離開啦! 四皇子:摩拳擦掌。 第83章 馮月 金公公雖然領命下去排查,但宮中侍奉的宮女內(nèi)侍有幾千名,一時之間并不能得出結(jié)果。 趙陸坐在寶座上,閉眼伸指,在眉心揉了揉。 立在邊上的金公公便問:“陛下可是累了?” 孫氏已除,但留下的殘局仍在。趙陸要將那些驅(qū)除了孫氏勢力后余留的空位斟酌填補,也要做出成績讓眾臣信服。 如今又要擔心宮中或有險情,這幾日,趙陸都只囫圇打個盹兒,擠出的時間則趕去臻祥館陪伴趙宜安。 原先趙宜安整日待在他的東暖閣里,只是因為近日西暖閣多有大臣進出,趙宜安作為后妃,要避嫌,所以才又住到了后頭。 倒是叫趙陸多費時間在路上。 但他也并無怨言。 聞言,趙陸睜開眼睛:“無事?!庇謫?,“今日的折子只有這些么?前些天說北邊春旱已了,既如此,也該有文書上來?!?/br> 金公公躬身回道:“陛下早看過那個了,也有了批復?!?/br> 趙陸一愣:“是么?” “是。” 一時靜默。 趙陸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幾息,他起身,道:“更衣,去臻祥館。” * 路上驕陽似火,到了臻祥館內(nèi),屋子里四角都擺了冰,很是涼爽。 正是午歇的時候,趙宜安躺在帳子里睡得正熟,延月守在床榻前打絡子。她瞧著湖嬪似乎很是喜歡擺弄陛下腰間的禁步,便想著也替湖嬪做一個。 珠簾輕響,延月抬頭,正要看看是誰,哪知恰對上趙陸的視線。 “陛——” “噓?!?/br> 趙陸虛虛做了個手勢,延月識趣,放下絡子行了禮,悄聲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趙陸才輕手輕腳行至榻前。 將帳子一撩起,趙宜安的睡顏便全都露了出來。 天氣炎熱,延月替她換了輕薄的紗衣,軟紗堆在趙宜安的手臂間,如云一般,襯得底下的肌膚越發(fā)雪白似玉。 趙陸只瞧了一眼便轉(zhuǎn)開目光,又將趙宜安踢到小腿處的薄被小心拉上。 做完這些,他呼出一口氣,慢慢靠在床頭坐了下來。 又過了半刻鐘,趙宜安才睡足了,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瞧見趙陸在身邊,趙宜安猶未清醒,以為仍在夢中,她小聲嘟囔:“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方才還同她在溫泉邊吃瓜呢。 又遲鈍片刻,趙宜安忽然一個仰身,抱住了趙陸的腰:“不是做夢?!?/br> 趙陸笑:“自然不是。” 又問她:“夢到什么了?” 趙宜安在他懷里抬起眼睛,回道:“夢見去行宮了。” 她盼著此事許久,如今天氣炎熱,總該將這事提上日程。 趙陸便“嗯”了一聲,說:“明日就去?!?/br> * 趙陸說了“明日就去”,果然到了“明日”,趙宜安就被送上了去行宮的馬車。 馬車行得平穩(wěn),車廂里放了冰,一點也不覺熱。 延月偷偷拿出帕子擦擦額角,卻有些頭疼。 她向一邊的應秋使了個眼色,轉(zhuǎn)頭繼續(xù)對面前的湖嬪陪著笑道:“娘娘用些點心罷,就算不想用膳,總不能空著肚子。不然還未到行宮,人卻支撐不住了。到時候應秋就要開藥方了?!?/br> 應秋忙附和道:“是是是,可難吃可苦了?!?/br> 趙宜安并不聽她的話,理直氣壯道:“那就回去,找李太醫(yī)。” 聽見這話,延月神色為難:“李太醫(yī)也跟著出來了,都是陛下安排……” 趙陸早準備好了一切事宜,連宣荷同她的小廚房都整個帶了出來,怕趙宜安天熱就不吃東西。 一聽這話,趙宜安越發(fā)氣了:“不把自己安排出來?!?/br> 她上了去行宮的馬車,趙陸沒來。 那還有什么好玩? 車廂里的三人正僵持,車簾被微微掀起,露出宣荷的臉:“冰窖送了好多冰隨行,奴婢去取了一點,做了冰銀耳羹,娘娘可要用些?” 趙宜安的骨氣立時就沒了:“要!” 同在車廂里的延月與應秋總算放下心來。 車隊慢吞吞行了一日工夫,日暮時分,終于瞧見了行宮的影子。 路上只有宣荷才能哄得趙宜安進食,等到下了馬車,宣荷自自然然站到了趙宜安身邊,扶著她進了前宮殿門。 上回來時還有薄雪覆地,這一次水池里、溪岸邊的花,已是競相盛開。 走過懷碧橋,趙宜安被滿池的荷花迷了眼,對著滿滿當當?shù)木G葉粉荷,只懵懵道:“開花了?!?/br> 宣荷慢慢笑道:“娘娘從前最喜歡荷花,連奴婢與蓮平的名字都是從這里來的。這座荷花池,也是先——” 她倏然住了嘴,改口道:“先時娘娘最愛的?!?/br> 趙宜安正入神觀賞,聽見宣荷的話,認真點點頭:“我是喜歡。現(xiàn)在也喜歡?!?/br> 她忽然道:“出……” 但只吐了一個字,便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