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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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趙宜安心安理得繼續(xù)往前行。 跟著她們的侍衛(wèi)宮女被留在了山腳,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這三人獨(dú)自成行,想著有宣荷在旁壓著,湖嬪也不會(huì)出事。 跟著往前走了幾步,宣荷停下腳。 上山時(shí),巡邏的侍衛(wèi)對(duì)她說,這幾日天氣干燥,恐有山火。若無它事,還是叫娘娘早些回去。 見趙宜安越行越遠(yuǎn),宣荷將目光移向一直黏在她身邊的馮月。 又慢慢吐出一口氣來。 等趙宜安回漱瓊苑的時(shí)候,宮里來的人已等了好幾個(gè)時(shí)辰,延月忙迎上去,輕聲回道:“陛下派人來了?!?/br> 趙宜安一面由她更衣,一面道:“那把花帶回去?!?/br> 延月小聲道:“叫底下人去摘就行了,娘娘何苦如此勞累。” 不過她也知道趙宜安只是想出門罷了,送趙陸花不過是順帶。 聽見延月的話,趙宜安沖她笑了笑,又跑去宣荷那里。 宣荷正在理她那一大捧亂七八糟的花枝,見趙宜安換了衣裳過來,便道:“明日我可不去了。大熱的天,中暑可不是好玩的?!?/br> 趙宜安拉著她的手臂求她:“還未摘完呢……” 宣荷就說:“那不可再去山崖了?!?/br> 看見馮月躍躍欲試要去采山壁上的紫薇,宣荷簡直連喊都喊不出來,只拼命拖著兩條嚇軟的腿,跑上去抱住了趙宜安。 趙宜安也知道自己理虧,垂下眼睛又飛快抬起,直掠過宣荷生氣的臉,最后小聲道:“知道了?!?/br> “宮里不是來人了么?去見見他們罷?!?/br> 趙宜安點(diǎn)頭,又道:“你也去歇著,叫別人來理。” 見到湖嬪平平安安,宮里的人放下一顆心,又笑吟吟告退,要連夜趕回去稟告。 延月送人出去,再回來時(shí),就瞧見馮月已經(jīng)坐在趙宜安旁邊,對(duì)著她嘀嘀咕咕。 “真可惜啊……” “我看那邊的紫薇開得最好了?!?/br> “你還記得路么?明日要是有機(jī)會(huì)……” 延月一時(shí)不解,只好道:“晚膳已擺好了,娘娘同馮小姐移座罷?!?/br> * 第二日,走了半晌,馮月忽然問:“是這條路么?我怎么記得昨日并沒有這么多樹的?” 趙宜安更不知道了,對(duì)著她歪頭,一臉茫然。 “怎么了?”宣荷跟上來,見二人苦惱模樣,心下了然,“罷了,叫人來罷,不然找到明天也找不到?!?/br> 她正要回頭,馮月忙攔下她:“我去叫,我去叫!” 雖然喜歡趙宜安,但馮月也知道輕重,要是單獨(dú)和湖嬪待著,出什么事可不是自己能擔(dān)下責(zé)任的。 “你們就找個(gè)地方好好休息,我一定很快帶人回來!” * 從荷包里取了一顆酥糖,喂進(jìn)瞇著眼睛小憩的趙宜安嘴里,宣荷低頭將糖包好,又塞回荷包里。 趙宜安含著糖睜開眼睛,對(duì)她道:“宣荷也坐?!?/br> 拉著人坐下,趙宜安環(huán)顧四周,忽然眼睛一亮。 見趙宜安一副要走的模樣,宣荷忙攔住人:“娘娘去哪兒?” 趙宜安便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叢花:“摘花。” 宣荷無奈:“等馮小姐帶人來了,有多少不能摘的?” 趙宜安低頭瞧著自己的繡鞋:“那又不一樣……” 又道:“我馬上回來!” 話音未落,就提起裙擺跑了過去。 宣荷拿她無法,站起身又坐下,只盯著她的背影不敢放松。 時(shí)近中午,熱浪襲人。 趙宜安來來回回,跑得滿頭大汗,將采到的花都塞進(jìn)宣荷懷中。 一直到最后一次,宣荷抓住她的手腕:“別去了,一會(huì)兒倒曬暈了?!?/br> 但趙宜安抽出手,頭也不回:“就一次!” 看著趙宜安磕磕碰碰遠(yuǎn)去的背影,宣荷忽然心一動(dòng),喚她道:“公主——” 聞聲,趙宜安回過頭來,有些疑惑。 宣荷忙搖頭改口道:“無事。奴婢等著娘娘回來?!?/br> 想了想,以為是宣荷要她慢慢走,趙宜安便點(diǎn)頭笑道:“好?!?/br> 她又轉(zhuǎn)過身去,一步一步漸漸走遠(yuǎn)。 “公主……”宣荷跟著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喃喃道,“公主,可要早些回來?!?/br> 等到四周熱得非同尋常,趙宜安才抱著花,直起了身。 她站在林間,宣荷早不知道被她丟在哪個(gè)地方。遠(yuǎn)處有淡淡的影子席卷過來,定睛一看,趙宜安才發(fā)現(xiàn),那是煙。 哪兒來的煙? 她呆呆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記起前幾日宣荷為了不讓她上山,嚇?biāo)f的,這幾日怕有山火,遇上了可就跑不掉了。 山火? 趙宜安想往前行,卻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 “山火?” 延月悚然一驚,放下手里的繡繃,立起身來:“什么山火?” 應(yīng)秋也被嚇傻,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被遣來告知消息的侍衛(wèi)語速很快:“后山起了火,娘娘同宣荷姑娘不知去向,眾人正在搜尋?!?/br> 延月愣了半晌,直到應(yīng)秋來拉她的衣袖,她才回過神來:“快!派人回京,速速稟告陛下!” 這樣的事,她隱瞞不了,也不敢隱瞞。 見有人已準(zhǔn)備回京,延月?lián)Q了鞋,領(lǐng)著漱瓊苑里的宮女,埋頭往后山行去。 才走了幾步,就瞧見遠(yuǎn)山濃煙滾滾,不可接近。 延月打了個(gè)冷戰(zhàn),硬著頭皮走了下去。 行至山腳,涼亭里,馮月渾身狼狽,正披著衣裳瑟瑟發(fā)抖。 火是從山后燒過來的,不知從何時(shí),也不知從何地?zé)饋?。等山腳下的人察覺,已是不可挽回。 “這是怎么回事?”延月趕上來,對(duì)著涼亭里一籌莫展的眾人,“娘娘呢?宣荷呢?” 馮月揪著衣領(lǐng),帶著哭腔:“她們沒下來,已經(jīng)、已經(jīng)有人去尋了。” 連延月都?jí)翰蛔⌒念^的懼意:“什么叫沒下來?怎么會(huì)沒下來?” 馮月捂著臉:“我們?cè)疽フǖ?,但是、但是怎么也找不著地方。我怕娘娘來回勞累,就讓她待在上面,別下來……” 誰知道忽然起火。 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延月叫來隨行的衛(wèi)隊(duì):“多少人去找了?找到哪里了?” “能調(diào)遣的都上山了,只是火勢仍在蔓延,這樣的情況,我們也不敢莽撞。” 山上林間一旦起了火,只能等著火自己小下來,況且濃煙遍布,莫說尋人,就連路都認(rèn)不清。 眼中映了熊熊火光,延月忍不住哭道:“我不管這些,尋不到娘娘,咱們一個(gè)都別想活?!?/br> * 養(yǎng)心殿。 姚沐托著腮,望著寶座上的趙陸,百無聊賴。 被他盯著的趙陸倒是坦然,看完一頁書,接著翻下一頁。 “哎——” “你——” 趙陸抬起頭,姚沐忙笑道:“你先說,你先說?!?/br> 聞言,趙陸也不客氣,接著未出口的話道:“你整日這樣無所事事,不如去軍營里適應(yīng)適應(yīng)。” 姚沐就苦著臉道:“算了吧,我都在軍營里待了這么多年了,這會(huì)兒還不讓我輕松輕松?!?/br> 趙陸瞥他一眼:“等事到了門前,你可不要手忙腳亂?!?/br> 姚沐嘻嘻哈哈:“我對(duì)你可放心了,哪兒來的事兒?。繘]有的事,沒有的事?!?/br> 趙陸便垂下眼睛,又問:“你想說何事?” “哎呀,我就是問問,你什么時(shí)候去行宮?老把女孩子晾在一邊可不行?!?/br> 聞言趙陸一頓,又道:“前幾日,我叫人送點(diǎn)心過去了?!?/br> 姚沐不屑:“那有什么用?到底比不過人在眼前。” “朝事繁多,我也沒有……” “那就把人接回來,何苦呢?放那么遠(yuǎn),說句話還要人千里迢迢帶過去?!?/br> “孫家余勢未除——” “別了,”姚沐擺擺手,“你不是說已經(jīng)排查過了么?和孫家有關(guān)系的宮人,千里遠(yuǎn)萬里遠(yuǎn)的,都叫你找出來,攆出去了。況且當(dāng)初孫氏在宮里時(shí),你也將人護(hù)得好好的,這會(huì)兒怎么還不如從前了呢?” 見趙陸無言,姚沐便嘻嘻笑:“我猜猜,是不是朝臣上書,求你充盈后宮,開枝散葉,所以你才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