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滋味倒也不賴。

    他的小嬌妻真是找不出丁點瑕疵，養(yǎng)得一身柔潤如脂的好皮子，腿心更是不遑多讓。

    兩片水汪汪軟嘟嘟的嫩唇貼附在那東西上，雖無身子里層疊褶皺的纏絞咂吮，細嫩軟膩卻不輸那緊致秘處，兼之yin水豐沛，涓涓涌出，泡得臀縫里的兇物再漲大幾分。

    殷瀛洲咬著熱燙的小耳朵，腰胯使力，猛烈撞擊弧度媚人的翹臀，狂暴抽動間清液也碾成了白沫，又添滑潤濕熱。他猶嫌不足，遂反剪了一雙小胳膊，迫她挺胸，狠抽一掌在臀側(cè)，又攥住兩顆蹦跳的奶子，命令：“腿并緊些?！?/br>
    裊裊讓他弄得后仰成了個弓形，沒著沒落的，像湍急溪流卷著的一點無根漂萍，連處攀附的床柱都夠不到，腰也快要折斷，火熱的一根反復(fù)頂弄刮擦著rou唇，圓碩冠頭不時碾磨那粒小紅豆，燙得她哆哆嗦嗦，偶爾撞歪一下，立刻便有小半根熱鐵插進小洞，喚醒深刻在骨血里被貫穿撐滿的戰(zhàn)栗快意。

    他就勢借著這小半根兇悍攪弄一番，再戀戀不舍地緩緩?fù)顺?，泄憤似地狠狠抓揉她的奶兒和小屁股，沙啞嗓音透出急躁不甘：“看看你這奶子這屄，這腿這屁股！只能看不能cao，你天生就是來治我的！”

    裊裊的一顆心在前后碾磨中煎熬得不上不下，小肚子深處酸麻空虛，早已識得情欲的身子同樣渴求男人的撻戮，她又是委屈又是難受，也上來了氣性，于是斷斷續(xù)續(xù)哭著嗆他：“那你進來呀！……大不了懷上……再、再墮去就是了！……”

    話音剛落，臀上的大手一頓，隨即“啪”地賞了她一巴掌。

    殷瀛洲不悅輕斥：“蠢話！豈能隨意拿身子賭咒？”

    “又非我錯……哈、啊……”

    “分明是、是你讓我懷上的……我也不想……”

    美人泣聲抱怨，縱使看不見，殷瀛洲亦知她定然滿臉委屈，杏眼里盈了兩包淚。

    語氣便不由得放軟：“唉，是我不好?！?/br>
    濕燙鼻息靠近，他親了親她的脖頸，暖絨拂過的酥癢，裊裊幾乎是一瞬間就原諒了他。

    “哥哥伺候你?！?/br>
    裊裊昏頭昏腦地隨他壓低了腰背，上身全伏在床上，褻玩得隱隱刺疼的脹硬奶尖貼蹭著狐毛，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而心知他要做何舉動的她只能握緊了小拳頭，恐懼又期待地把臉深藏在枕中。

    殷瀛洲也不嫌那處春水混著前精已然黏糊糊一團濕，她的甜腥味道反而分外增趣，掰開小屁股，用唇舌上上下下掃蕩了一遍臀rou和大腿內(nèi)側(cè)，逼得她嚶嚶打顫，又用了比以往任何一回都狠的力道，咬住小豆深深地吸，輪流含住一片rou唇拉扯撥弄，一點點嚙咬舔舐，舌頭強硬鉆進去，yin水剛一涌出就被他吞進腹中，直至一滴不剩。

    rou身神志已交予他主宰，裊裊只覺魂兒都要從他的口中飛出體外，明明雙眼緊閉，卻有萬千斑斕顏色變幻莫測，無盡的失控下墜中母親的本能又使她極力壓抑著尖叫，以免吵醒搖籃床里睡的正香的小嬰兒。

    接連不斷拋上云端又摔落深淵，她狂亂地搖頭，悶泣，失聲，口中又被塞了兩根手指夾住舌頭攪弄，津液浸濕下頜脖頸，亦浸濕殷瀛洲的手掌，想要閃躲，腰臀卻在他掌下扣得死緊，兩人同樣汗?jié)竦募∧w膠著在一起，頭發(fā)纏繞間難舍難分。

    又是一股熱流涌出，眼前有無數(shù)煙花炸開，身子變得很輕很輕，滅頂?shù)臍g愉似要將她撕裂，膝蓋抖得再也跪不住，裊裊腿一軟，撲跌床上。

    饑渴的小洞一再張合收縮，盛不下盈滿的水液，隨rou物迅疾抽送，絲絲縷縷順著腿根滑落，昏朦床帳中閃出細微的yin靡銀光。

    她又被扳過身子，捏著臉頰親吻，以奇怪扭曲的姿勢承受男人的熱情。

    他撕扯得太過粗魯，嘴唇發(fā)麻舌根生疼，裊裊的眼淚流得更洶涌了，微咸清冽，殷瀛洲卻醺然欲醉，嘗出濃稠如蜜的香甜。

    他的呼吸亦粗重急促，腫立的奶珠在粗糙指間捻搓，美人軟糯的呻吟支離破碎，剛哼唧沒幾聲，再度湮沒在交纏的唇齒中。

    夜深時分，落雪沙沙，滿室如海情潮退散，裊裊得了一身濕黏的汗，急喘著仰癱在被褥間。

    末了是她捧起兩顆嫩桃，而他那東西戳頂著奶尖兒爆了滿胸口的白精，濁液顫巍巍流淌，積滿了小巧的肚臍，連唇邊和睫毛都沾上幾絲咸腥，這回她沒那么嫌棄，竟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

    恰好殷瀛洲端茶過來，見狀喉間一緊，粗聲警告：“你是不想睡了？”

    “我困……你好討厭，還不快給我擦擦。”

    裊裊就著他的手喝水，小腳丫也不閑著，示威般踹他一下，視秦氏家主的威嚴氣勢于無物。

    夫權(quán)岌岌可危，殷瀛洲失笑，這是縱出個祖奶奶了。

    殷瀛洲給她清理完畢，一丟帕子，放下茶杯時拐道去了搖籃床旁，將踢翻的被子蓋回兒子身上，才熄了燭火，回到床上，把個光溜溜的香馨小人兒往胸前一勾，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圓隆隆的綿軟臀rou，嬌妻在懷，幼子酣睡，心中只覺暢快安穏。

    гоūщёńщū.dё）(rouwenwu.de)

    晚夕掌燈時又落了雪，冰花簌簌打著窗欞，宅子是十年前遷居帝京時，秦父從一位致仕歸鄉(xiāng)的京官處買下的舊宅。

    那位京官品級不高，清水閑職亦俸祿微薄，宅子才是三進，但因供職于翰林院，久浸文人風(fēng)雅，又喜舞文弄墨以詩會友，院內(nèi)便廣植花木，每逢花期，海棠薔薇，桂菊荷梅，熱熱鬧鬧地開滿一整個宅院。

    幾十年過去，院墻邊的樹木早已根深葉茂，夏日風(fēng)過，葉浪嘩嘩，綠蔭如蓋，是個偷閑納涼的好去處。

    眼下只剩光禿禿的枝干，伶仃孑立，覆滿積雪，僅有一兩只寒鴉偶爾賞臉造訪。

    殷瀛洲午后派人遞話，深夜方能回家，叫她不必等他，他自去客房睡下。

    他于生意經(jīng)營一事上頗具天賦，眼光獨到，決斷精準，手腕游刃有余，行事亦剛?cè)岵⒅?，兒子出生后的這半年里，進賬的銀子竟?jié)L雪球般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是一日忙過一日，白日在家的時候甚少，再晚卻不宿在外頭，為免擾母子二人，便常歇在客房或書房。

    做了父親，殷瀛洲似乎平和許多，眉宇間的陰鷙之氣亦淡去。

    一得了空閑，他便抱著小小的嬰孩不放，“吾兒”“霄兒”地逗弄，不僅將那塊視若珍寶從不離身的玉佩改掛到了兒子的五福赤金項圈上，有時還舉起白胖的小rou墩兒，嚴肅了臉告誡：“你是男人，自個兒掙來的銀子才是大丈夫的真臉面。別指望咱們家有銀子，就想當(dāng)個只會花錢的敗家子兒?！?/br>
    再捏一捏小胖臉，撂下狠話：“我殷某人沒有靠爹娘老子的膿包兒子?！?/br>
    大棒加甜棗兒，威脅人的法子一如既往。

    而小嬰兒只睜著雙黑亮亮的眼睛，懵懂無知地看著他爹，揮舞小拳頭“哦哦呀呀”地應(yīng)幾聲。

    裊裊在旁聽著，掩唇笑得幾要打跌，“霄兒才三個月呢，你那些威脅人的法子，也就對我好使，他定是不理的?！?/br>
    殷瀛洲也笑了，“對你好使便成?！?/br>
    “男人合該著從小歷練，此事你不要管?！?/br>
    他的話確有幾分道理。

    ……雖然，此時就談歷練，委實過早。

    裊裊夜里方沐浴過，長發(fā)用根簪子松松綰在腦后，微濕的發(fā)尾幽幽散發(fā)馥郁的山茶香氣。

    往常這時候她已躺在被窩，可心里裝著事，左翻右覆，人是越來越清醒，索性起床，默默看了兒子睡顏許久，從書架上隨意撿一冊新話本去了暖閣翻看。

    這話本所載故事原為杜撰，細細品讀，卻耐人尋味。

    說的是某國某朝有一位高權(quán)重的丞相，膝下長女次女皆已出嫁，唯余三女心高氣傲，等閑才俊虜獲不得佳人芳心。不料某一寒日，三小姐于道旁救下一凍餒將死的乞兒，幾番攀談，見其談吐不凡相貌英偉，情愫悄生，常私會于花園，暗以金帛相助。不日彩樓招親，繡球正中乞兒，雙親阻撓無果，父女反目，三小姐與父擊掌盟誓，洗粉黛除簪釵褪華服，甘做乞兒之妻，隨其而去。未幾，乞兒馴服天子所得紅鬃烈馬，天子大悅，由是得薦入軍，出征西涼，留妻于破窯侍奉老母。一番種種神奇際遇造化，乞兒得娶西涼公主，繼位西涼皇帝，十八年后乞兒回轉(zhuǎn)故國，與妻再續(xù)前緣，公主亦退居側(cè)宮，尊三小姐為后，三小姐遂做了十八天皇后，含笑而逝。

    看似皆大歡喜的圓滿結(jié)局，裊裊卻只覺燥悶不平，郁氣壘胸，話本合上，眼前卻慢慢浮現(xiàn)宋云岫哀戚欲絕的面孔和淚水漣漣的雙眼。

    外嫁楚地的昔日女塾同窗宋云岫回京省親，返行前也不忘來見閨中密友。

    本朝施政寬仁開放，女子進學(xué)蔚然成風(fēng)，有點閑錢的人家都會讓女兒在及笈訂親前去女塾念幾年書，不識字的反而遺人笑柄，至于琴棋書畫這等要花費大把銀

    гоūщёńщū.dё）(rouwenwu.de)子的閨秀技藝，便只有金門繡戶才能請得起西席教習(xí)了。

    父親說別家都送女兒去念書，她家萬萬不能落人之后，于是花了好大一筆銀子疏通學(xué)官門路，才將她塞進一所有名的官辦女塾。

    然而去了才知，塾里的女夫子成日里只會照本宣科地念女戒女訓(xùn)，念得她呵欠連天，只好偷看話本打發(fā)無聊。

    同為富商之女，宋家這位三小姐與她志趣相投，遂互通有無，彼時二人尤為要好，散學(xué)后常結(jié)伴去逛書坊，京中新出了甚麼有趣話本，便興致勃勃湊在一起翻閱，再為書中人物情真意切地灑上幾滴眼淚。

    一年后，秦夫人沉疴愈重，裊裊退學(xué)回家侍疾，與她來往漸少。又過半年，聽言宋家長子因爭搶花魁開罪了某位王公，宋家屢經(jīng)打壓，宋父氣恨攻心，一病不起，無心經(jīng)營，產(chǎn)業(yè)迅速頹敗了。宋云岫亦由父兄做主，匆忙嫁作人婦，婚后隨夫遠去楚地，徹底斷了音信。

    如今一見竟恍如隔世。

    敘過閑話，聊起近況，宋云岫悲從中來，淚濕錦帕，“瑤meimei，你不知道……他、他好賭嗜酒，性喜漁色，家里但凡有點顏色的侍婢無不被他yin過……我過問一句，他便跳腳大罵，你老子使了公子我一萬兩銀子，要不是我爹曾受過你家恩惠，就你這醋汁子擰出來的貨色白給我都不要！還真把自個兒當(dāng)成尊貴奶奶了！……”

    “不知哪句話惹惱了就動手打我，我身上全是他打的……連、連孩子也掉了……”

    她將兩只衣袖都褪到肩頭，但見雪膚上青紫傷痕交疊，新傷摞著舊淤，觸目驚心。

    裊裊駭然兼憤憤不平，忙去翻找外傷藥。

    宋云岫搖頭，拉住她，哽咽揾淚：“我家里……我爹怕是快、快不行了，我大哥二哥都是不成器的……瑤meimei，我好生羨慕你……我、我是真想和離呀……”語畢，淚落紛紛，掩面絕望痛哭。

    裊裊再說不出旁的話來，唯以好言相寬，宋云岫所處實為阿鼻地獄，想要和離，卻是難于登天。

    宋云岫將親手縫制的嬰兒衣帽送她，執(zhí)手切切作別，此去迢迢萬里，關(guān)山難越，再見之日渺不可望了。

    誠然，殷瀛洲和她鮮有爭吵，他心思縝密，洞燭幽微，待她千好萬好，又愿意放低姿態(tài)哄她，她早忘了上回惱他的理由。

    無端遷怒，荒謬無稽，但是……一想到近日所見，裊裊心亂如麻，一顆心似縛上千鈞巨石，沉了再沉。

    越想，越是止不住一陣陣泛酸。

    更深漏斷，梅梢半籠白雪，金燼暗挑殘燭。

    門栓響動，人語馬嘶漸近，隔老遠就望見一個峻挺身影凌然眾人之間，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

    像是看到此處的燭光，他快步拋下隨扈，踏著滿地亂瓊碎玉徑直朝暖閣走來。

    夜雪落似楊花，須臾他的黑狐裘氅便浮了一層白。

    廊下青竹伶仃，壓了滿枝的雪，風(fēng)中瑟瑟顫了許久，終是不堪重負，咔嚓一聲，遽然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