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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玩夜流光?” “偶爾玩玩,玩的不好?!?/br> 謝某人謙虛地說。 時瑯:“哦,那加個好友一起玩?” 謝煜哲:“好,呃……” 謝某人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神色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思索良久,給出一個拙劣的借口:“不巧……好友位滿了?!?/br> 時瑯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算了,人太多了,放過他這一次。 時瑯:“你就是新來的總經(jīng)理啊,真巧?!?/br> 謝煜哲立刻就意識到時瑯在說什么,這個問題他提前準備過,完全回答的上來。 于是他自信開口:“是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我還以為你不會來HS這種小型企業(yè)?!?/br> 時瑯:“……” 周圍的人:“……” 這話,滿滿的嘲諷。 HS怎么說也是S市著名的企業(yè)之一,就算比不上家族大企業(yè),排個中上游還是可以的,“這種小型企業(yè)”的說法,在場的恐怕沒有一個人聽過。 畢竟,沒人能想到,在謝煜哲的觀念里,人數(shù)少于一千的企業(yè)一律稱為小型企業(yè)。 謝煜哲的意思大概是“真巧啊,沒想到我隨手收購了個小公司都能遇到你,真是有緣”,重點在“隨手”和“有緣”,“小公司”只是為了襯托“有緣”的程度——非常非常有緣。 大家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只可惜背對著他們的謝煜哲看不見。 謝煜哲眼里只有時瑯,而時瑯眼里,則是同事們怪異到極點的目光。 時瑯:這天聊不下去了。 系統(tǒng):“…… 系統(tǒng)也這么覺得。 現(xiàn)場唯一一個另類是蘇子繁,他甚至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聽聽這嘲諷的話語,新來的老板一看就和時瑯不對頭。 什么?他說的不是反話? 怎么可能不是反話,哪有人會自己說自己收購的是個不入流的小公司,又不是舔狗。 下一秒,某謝姓舔狗揚起大尾巴搖了搖,期待地開口:“難得在這里見到,不如下班以后一起看個電影?” 蘇子繁:“……” 其他人:“……” 時瑯翻了個白眼:“看什么電影,是不是還得帶上身份證?。俊?/br> 這下是真的嘲諷,不存在反話不反話,含義清晰,一口氣就點明了兩人的關(guān)系。 ——謝煜哲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點不點明也沒什么差別了。 周圍響起一片咳嗽聲。 然而謝煜哲沉思三秒:“買電影票不需要身份證?!?/br> 咳嗽聲愈加強烈,驚天動地。 一個平時就比較搞怪的小胖子捂住胸口,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謝先生,”時瑯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謝煜哲:“那……以同事的身份重新認識一下?” 時瑯:“我今晚有事?!?/br> 謝煜哲:“明天呢?” 時瑯:“明天也有事?!?/br> 謝煜哲:“那后天呢?” 時瑯:“……下周二可以。” 謝煜哲點頭:“我來接你?!?/br> 時瑯:“哦。” 表演了一通舔狗的終極姿態(tài)后,謝老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謝煜哲前腳剛走出辦公室,后腳辦公室就炸了鍋。 一眨眼的工夫,時瑯周圍就圍了一圈人。 平時和時瑯關(guān)系好的實習(xí)生直接就開口問了:“瑯哥,您和新老板認識啊?” 時瑯:“前夫?!?/br> 一片吸氣聲。 實習(xí)生:“那,那您有什么打算?。俊?/br> 時瑯:“反正我不會復(fù)婚的?!?/br> 實習(xí)生:“瑯哥!不,爸爸!” 時瑯冷漠地推開小伙伴的狗頭,正好對上小羅姐的視線。 小羅姐神情復(fù)雜:“小時同志,你這是知情不報,害我白白擔心了一個禮拜?!?/br> 時瑯:“我之前不知道是謝煜哲,聽你們說是個空降的富二代,沒想到會是他?!?/br> 小羅姐:“哦,他不是富二代?” 時瑯:“他不是,他是富N代,S市謝家掌門人,春代商城就是謝家的?!?/br> 小羅姐:“臥槽,春代商城,微博上那個身價千億的國民老公?” 時瑯:“那是他表弟?!?/br> 小羅姐沉默半晌:“爸爸!” 時瑯哭笑不得:“小羅姐您就放過我吧,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都離婚了?!?/br> 小羅姐:“離婚算什么,閃婚年代分分鐘復(fù)婚,男人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才最想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一片笑聲。 時瑯:“……” 如果是半個小時前的謝煜哲在眾人心中的定位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霸道總裁,那么現(xiàn)在,不得不恭喜謝煜哲,成功地天神下凡,揭開神秘的面紗,讓大家看見了他繞著主人搖尾巴的哮天犬形象。 大家紛紛便對這位“平易近人”的總裁充滿了好奇,再加上時瑯一直給人的感覺很和善,頓時都放開了心態(tài),接連不爽地向時瑯提出送命題。 “爸爸您什么時候和老板離婚的呀?” “爸爸您為什么和老板離婚呀?” “爸爸您為啥來我們這種小公司呀?” 時瑯:“……” 默默地在心里把謝煜哲的名字記在小本子上,到時候一起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