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沈若朗:“輿論!你們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還怪輿論!” 晏非知趣地閉上嘴站好,仿佛一棵不會動的仙人掌。 沈若朗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生氣, 生氣容易折壽:“召開記者發(fā)布會?!?/br> 晏非:“您是準備?” 沈若朗:“公開道歉!” …… 違法用藥, 違法實驗。 新聞媒體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對沈氏的批判。 沈氏的失勢已成定局,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塊巨大的蛋糕,哪怕能分到一個角,也夠他們吃上許久了。 要說其中最激動的, 恐怕是時家。 就算是時洲都沒有想到,一個不怎么完整的局,居然能造就這么完美的結(jié)果。 一個本就要除掉的兄弟,居然在臨死前為他們帶來了這么多好處。 看來得給他弄個風光大葬才是。 時洲西裝革履地進入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時候,不由自主地這么想。 “請問沈若朗先生,為何沈氏總裁,沈若森先生沒有到場?” “他有事, 過會兒再來?!?/br> “請問沈先生,用于醫(yī)療的虛擬現(xiàn)實技術(shù)是否有過成功地案例?” “案例非常多,我們的實驗室在國際知名刊物上發(fā)表過數(shù)篇相關(guān)文章,對于精神疾病……” 沈若朗端坐于最中央,身旁站著沈氏的秘書晏非,面對著記者的提問,沈若朗侃侃而談,全然沒有心虛的樣子。 這怎么能行。 時洲眼皮直跳,他來這里,可不是來聽沈若朗炫耀自家企業(yè)的虛擬現(xiàn)實技術(shù)的。 一番寂靜后,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終于被問了出來。 “請問沈先生,您對于沈氏的違法實驗是否知情?” 提問方式可以說是惡毒至極,但沈若朗卻沒有半點慌張。 他今天來這里,本來就是為了回答這個問題。 沈若朗深吸一口氣,鄭重地拿起話筒:“沈氏從未做過任何有違法律的實驗,有關(guān)虛擬現(xiàn)實技術(shù)的所有流程都是正規(guī)合法的。” 一片嘩然。 記者們都傻眼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不是都已經(jīng)拿到鐵證了嗎,不是說沈氏準備道歉了嗎? 一片寂靜的發(fā)布會瞬間炸開了鍋。 “沈先生,您要如何解釋關(guān)于盜取病人檔案的行為。” “沈先生,請問沈氏正在運作的C9I計劃是否合法,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相關(guān)照片,沈氏的內(nèi)部人員也證實這個計劃從三年前就開始運行。” “沈先生,您是否知道時瑯,他是一名植物人,我們收到家屬爆料,沈氏在沒有得到家屬同意的情況下,將病人轉(zhuǎn)移至沈氏集團內(nèi)部并且隱瞞……” 一時間疑問鋪天蓋地地襲來,沈若朗耐心地等所有人都說完,然后緩緩開口,吐出四個嘲諷至極的字眼:“無稽之談?!?/br> “……” 記者們憤怒了。 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之前可是說的好好的,沈氏會當眾道歉,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現(xiàn)在這算是怎么回事? “看來大家都對沈氏有不小的誤會,而這個誤會的源頭,就在這位叫做時瑯的先生身上。” “是啊,這可是鐵證,你們到現(xiàn)在都沒放人!” 沈若朗裝出一副了然的樣子,做了個安撫的動作。 顯然記者們是不可能就這么被安撫下來的,但是沈若朗絲毫不虛,繼續(xù)說道:“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大家的需求,所以我……” 記者們一個個在心底冷哼,裝什么呢,都什么時候還裝。 “所以我請來了這位時先生,諸位有什么問題,就讓他親自回答你們吧。” 記者:“???” 請來了時瑯?什么情況? 這人不是說在床上躺了三年,和死人沒什么兩樣嗎? 沐浴著震驚的目光,白色西裝的青年推著輪椅從側(cè)門進來,輪椅上坐著個白色襯衣的男人。 一時間閃光燈似乎比陽光還刺眼。 “時先生,請問您真的是時先生嗎?” “您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請問您是時瑯先生嗎?” 激動的記者們根本坐不住,一個個往前撲,簡直要推倒保安鑄成的圍墻,話筒被拼命地往前遞,哪里還有發(fā)布會的感覺,就像是個追星現(xiàn)場。 話筒就差沒懟到臉上的那種。 輪椅上的男人皺起眉頭,緊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fā)。 反而是那個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的、推著輪椅的青年接過一個遞到眼皮底下的話筒,開口說道:“大家好,我是時瑯?!?/br> 記者:“……” 摔!你們是不是有毒! 是不是有毒! 很快就有人認了出來,輪椅上的人是沈氏的總裁,沈若森本人。 推著他的這個人……才是疑似時瑯的人。 記者們沉默片刻,尷尬的笑聲在會場中響起。 “時先生……真是個幽默的人?!?/br> 遞話筒的記者艱難地打圓場。 時瑯回以莞爾一笑。 一邊的沈若朗隱晦白了這兩人一眼,然后被沈若森白了回去。 沈若朗:“……!” 臥槽膽子大了,對著親哥都敢翻白眼! 沈若森:“……” 哦。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