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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眼神是嫌棄我嗎?”沈光為的表情突然變得兇狠,“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好東西?” “還敢瞧不起你老子?”沈光為被沈之南不屑一顧的目光惹惱了。 原來這個只會跪在地上哭著求自己不要再打了的窩囊廢兒子,現(xiàn)在竟然野雞變成了鳳凰,還敢瞧不起自己,需要自己委身去求他。 “你這么理解也行。”沈之南絲毫沒有偽裝。 這個沈光為簡直就是極品,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我管你什么明星不明星的,你是老子生的,我要錢你就得給,”沈光為啐了一口唾沫,“老子只認(rèn)錢,你要是不給,我就去鬧?!?/br> 沈之南見過很多人,沒有一個人是像沈光為這樣胡攪蠻纏的。 “我就想問你,你哪一點盡到當(dāng)父親的義務(wù)了?”沈之南拿著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眼神看著沈光為。 “我怎么沒盡到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了?老子把你射出來的,還不能當(dāng)你爹了?”沈光為滿口的污言穢語,絲毫不顧及形象和場合,“你別跟老子拽什么義務(wù)責(zé)任的,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給錢唄?” 聽著這些污言穢語,沈之南皺了皺眉,強忍著離席的沖動:“我們先說清楚,什么叫我不想給錢?我到底給沒給你錢,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信口胡謅?!?/br> “你一個月給那一萬塊錢夠干什么?”沈光為不滿地撇了撇嘴,“我平時吃喝都不夠,更不用說我還賭債了?!?/br> “你欠下來的錢,為什么我還?”沈之南聲音平靜。 “你是老子的種,你當(dāng)然要給老子還債,父債子償聽說過沒?” 沈之南冷嗤了一聲,“你也配叫父親?有你這么對自己兒子的嗎?你以前沒少打我吧?現(xiàn)在還有臉來找我要錢?” 他嘴上這樣說著,卻觀察著沈光為的表情,果然沈光為被激怒了。 “我告訴你,給老子錢屁事沒有,你如果不給錢,就別怪我無情,我現(xiàn)在是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打你了,但是你別忘了,我有比打你更有用的手段?!?/br> “我告訴你,我把這件事告訴媒體,看看誰臉上沒光,你連自己的父親都不養(yǎng),我倒要讓別人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br> 沈之南覺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手機,看著沈光為,不屑一顧道,“你隨意?!?/br> “呵,你真以為自己傍上大款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跟你那個狐貍精媽一樣,沒皮沒臉?!?/br> “真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們不過就是沒人要的破鞋?!?/br> 沈之南無法忍受地皺著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光為,“你嘴巴放干凈點。” “你他.媽的也別廢話,趕緊給老子把錢拿出來,咱們兩個各自安好什么事情都沒有,你要是不愿意……”沈光為用自己的拳頭砸了一下桌子,表情有些猙獰,“咱們兩個都他媽的玩完?!?/br> 沈之南抿著唇,帶著一絲凌厲與決絕,直接離開了餐廳。 沈光為沒有去攔沈之南,他覺得今天的沈之南實在是有些奇怪,像是變了一個人。 * 沒有要到錢,沈光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這是他租的一間小小的公寓,因為便宜既狹小又逼仄,還帶著潮濕。 其實沈之南每個月給沈光為的一萬塊錢完全足夠他過上不錯的生活,一個已經(jīng)有些年老的人,身體也沒有什么大毛病,一個月一萬塊錢是完全足夠的。 但是沈光為這個人好賭成性,每個月都把錢拿來賭博,卻不去想著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只是花了很少一筆錢來租了這么一個小公寓,只給自己留下這么一個安身之處。 沈光為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他怎么也想不通,那個向來軟弱對他言聽計從的兒子,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變得陌生而又強硬,還不聽自己的話了。 今天在餐廳跟沈之南說的那些話,沈光為并不打算馬上實行只是嚇唬嚇唬沈之南而已。他不急著先去告訴媒體,因為即使告訴媒體,媒體也不能給他錢也不會替他還賭債,還可能把沈之南這棵搖錢樹搞丟了,如果真的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沈光為不會這么干的。 現(xiàn)在最棘手的問題是: 如何從沈之南的手里要到錢? 沈光為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他覺得今天的沈之南確實有些反常,不過會不會是他裝的? 畢竟這次要的錢數(shù)目有點大,沈之南會不會沒錢了才這樣對自己的? 也許好聲好氣再和他說一次,他會給自己? 沈光為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閃過一堆,卻突然想起了沈之南之前處的對象。 霍淮北。 他可是個有錢人啊。 自己欠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不是九牛一毛嗎?他肯定不會心疼的。 反正沈之南是他的兒子,而沈之南之前又和霍淮北在一起過,自己一個當(dāng)?shù)?,要個分手費不過分吧? 這么想著,沈光為簡直覺得自己是個絕世天才,這么好的主意果然自己才能想出來,沒有過多猶豫,沈光為直接拿起手機開始查霍淮北的公司地址。 *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車緩緩行駛到公司門口,后車門打開之后,霍淮北從車上緩緩下來,身后跟著陳秉帛。 “你讓我跟過來公司干什么?”陳秉帛一臉的不情愿,“我剛回來還沒玩夠呢,你就拉我過來當(dāng)免費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