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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終于聞夠了味,才慢悠悠地說。 “不錯。我就是?!?/br> 又不是什么好茶,至于這樣慢吞吞品味嗎?果然是個賣臉的小白臉,沒什么見識,估計是言采偷著用江家大少的錢來養(yǎng)這個男人。 男人還要靠賣臉被人養(yǎng),無能。陳毅丑化江滿月,漸漸地越來越自信。 “你這樣的人,做不長久的。我知道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你離開他。”那樣得勁的美人怎么能和這種小白臉在一起。 江滿月都驚訝了。這人想以什么身份給jian夫錢?正室?呵呵,他這個正室丈夫還沒說什么呢。 “我離不離開他和你沒有關系。有關系的只有他的丈夫?!睂?,就是他。 “他的丈夫?呵呵,你說那個瘸腿廢物?那個廢物能做什么,能滿足的他嗎?只要你拿錢走人后,他自然可以甩掉那個廢物和我在一起?!标惿僮孕?,根本沒有想過言采拒絕的可能性。 他從小受人追捧,多少人追著想和他在一起,他還看不上,看上言采那是他給面子。 江滿月瞳孔中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原來言采囫圇過去不說給他的一段話是這個啊。那個傻ll瓜估計怕自己聽了廢物、瘸腿之類的話覺得難受吧。 江滿月站起身,放下銀子作為聞過茶水的錢。 “不好意思,你這樣的他看不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陳少,緩緩吐出幾個字,“太虛了。” 說完,江滿月高貴冷艷地離開,氣得陳少怒火中燒。他的男性尊嚴被人打擊了?還是被一個出來賣的諷刺了! 誰給這個小白臉的臉。 “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 陳少站起身追著要讓江滿月站住,誰料不知從哪里來的一個小石子啪嗒打在陳少的小ll腿上,砰砰砰,陳少連摔幾個臺階,最后撲通一下摔在江滿月的鞋子面前。 臉砸地。呲,好疼。茶館里來來往往的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有人驚訝地站住,指著他說三道四。 陳少臉色不善,他還沒有被人這樣指指點點過。他是天之驕子,是才子名流,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丑。 都是拜這個人所賜。但眼前的人呢?什么也沒說,也沒做。只是不屑地掃了一眼,就抬腳從他身邊走過。實地考察,當情敵都不夠資格。 混賬東西!陳少怒道。 陳少的下人晚了一步才看到,連忙將陳少扶起來,臉上立刻挨了陳少的一記耳光。登時臉腫了大半。 “廢物。早干嘛去了?那個人,快攔住那個人!” 然而哪有什么人,江滿月早就擠進人群之中消失了蹤影。陳少抹掉嘴角擦出的血跡,陰陰地看人,你不仁我不義。 他要將言采與人有染的丑事告訴江大少爺。不知道那個廢物作何感想?可會痛哭流涕? 江滿月心情愉悅地去福滿樓帶了一只燒雞,回來的時候卻不見言采。 家中只剩下做飯的紅玉和劈柴的灰。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去搗鼓他的茶葉了。江滿月就帶著燒雞上了茶山,順便還捎帶了紅玉煮好的一盅甜湯。 江滿月看了一眼,一個人的量,明顯是單給言采準備的。算起來,紅玉就沒有煮過兩人份的補品加餐。 家中兩位主人,紅玉從頭到尾都只想到一位。江滿月蓋上食盒的蓋子,算她聰明,還知道忠心不二。若當真就開始諂媚巴結江滿月,未必能留到現(xiàn)在。 赤橙黃綠去干活了,青藍紫金銀排成一排接受言采指揮,他已經(jīng)提前催生了幾棵茶樹,準備采茶。 青藍紫金銀一人提著一個小巧可愛的小花籃子,頭上包著布巾,一副采茶小哥的模樣。 經(jīng)過賣桃一事,言采發(fā)現(xiàn),只有產(chǎn)出才能有收獲,所以眼睛就瞄上了這滿山的茶葉。秋天,茶樹漸漸到了休眠期,秋茶是所有茶葉口味最差的。 知道他們幾個分的任務是去采茶葉,干活的幾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慶幸沒被少夫人抓ll住當采茶漢子。 采茶,他們不會啊。幾個人都是一臉為難。 言采也不會啊。他咳嗽兩聲,指揮眾人:“挑嫩葉子摘吧?!?/br> 終于有了指令的幾位家奴極有素質地立刻動了起來,每個人找到一棵茶樹,各自采茶。手法粗糙,大小不忌,不一會兒就滿滿一籃子。 江滿月趕到的時候,言采正抱著崽崽的花盆,一一檢查他們籃子里采摘的茶葉。 應該能行吧,言采撓撓下巴,很不確定。 “你來啦!”言采看到救星,幾步跳到江滿月身邊,把崽崽往江滿月懷里一塞。 江滿月受寵若驚,這么熱情? 低頭看小樹,花ll苞好像又長大了一點,鼓鼓的,胖乎乎的,這么快就有個雞蛋大小了,只是花ll苞依舊打著,不知道多久才能開。 言采抓了把茶葉:“這怎么制成茶,我不知道啊。”聽說需要糅烘烤等步驟。 “先讓他們試一試吧?!苯瓭M月收到言采滿滿的信任,隨即說,“若是不行,我們再去找專門的人來弄?!?/br> 本來想說哪里需要你親自動手,但言采樂在其中,挺高興的樣子,就讓他折騰吧。 言采的注意力轉移:“嗯?好香?!?/br> 說了半晌,言采才發(fā)現(xiàn)江滿月還提著個食盒,香味就是從里面飄出來的。他高興地接過來,等不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