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
“這個別墅是范雅的額, 但并沒有被記錄在她自己名下,所以我們排查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壁w警官嘆氣, “我剛才出門前已經(jīng)申請了搜捕令, 局里頭說要緊急開會,在那之前這別墅都不能強(qiáng)行創(chuàng)進(jìn)去。” “等搜捕令下來, 我舅舅怕是都涼了?!表楋w皺眉說:“就不能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嗎?” “這是規(guī)矩?!壁w警官無奈,“但是如果你舅舅真有什么危險,你放心, 我們一定會先救他, 不會傷著他的。” 項飛沒有再說話, 他也不是不理解他們, 穿軍裝的人都是一樣的, 他們最先服從的是上級命令, 其次才是個人行動, 這個規(guī)矩既然立下了, 他也沒什么可說的,大家都有難處。 衛(wèi)星河默默的握住他的手,他知道小飛現(xiàn)在肯定很心煩, 他已經(jīng)叫他哥加派人手過來了,到時根本不用管警方的人行動,直接會闖進(jìn)去用粗暴手段救人,反正他們也不歸警方管。 半個小時后,警車在一個小樹林里停了下來,再往前走幾分鐘就是范雅的別墅,不過他們沒辦法再往前靠近,那里頭有人在監(jiān)視,警車再往外開就是大道,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我們在這里先等一下,有人會去切斷里頭的電線,一旦監(jiān)控失效,我們就見機(jī)行事?!壁w警官說著就從車后座拿過一個大喇叭。 項飛知道那是啥,皺眉說:“你不會是打算包圍了以后用這東西對著里頭喊吧?” “是啊。”趙警官點(diǎn)頭說,“局里的證一下來,兄弟們的車也到了,到時我先跟他們談判談判,要是不配合再出擊。” 項飛:“……” 這么打草驚蛇,真要救人的話,蕭夏墳頭草都青青了。 也就是下一刻,別墅那頭的電源被掐斷了,此時正是傍晚夕陽還沒有完全下沉,沒了燈光電源,別墅里頭頓時亂起來,項飛透過望遠(yuǎn)鏡看了一會兒問:“那是你們的人嗎?” 趙警官一臉郁悶:“不是啊,我們的人才剛到,是有人先一步動手了。” 項飛觀測到那頭好像打起來了,隱隱約約聽到槍|響,他有些坐不住了,“不然我們也沖進(jìn)去吧,我舅舅膽子小,萬一被傷著怎么辦?” 他說著就想往外跑,被趙警官一把抓?。骸靶⊥瑢W(xué)你冷靜些,那些都是專業(yè)培養(yǎng)出來的保鏢殺|手,你一個素人這樣沖進(jìn)去,再怎么厲害也有危險的?!?/br>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表楋w想的很清楚,“我能自己保護(hù)自己的。” 衛(wèi)星河看他要出去,也忙跟著下車說:“沒事,我哥哥的人馬上就到,范雅那點(diǎn)人不成威脅?!?/br> 趙警官眼見著攔不住,一咬牙也跳下車,他當(dāng)然知道冒然行動會被上級處罰,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兩個孩子獨(dú)自去冒險,不然他怎么對得起肩上的徽章。 項飛的行動力很強(qiáng),他幾步就跳出了安全區(qū)直奔著別墅跑,這的確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可是這世上沒有人能坐著看自己的親人陷入險境,就算知道有救兵來,也沒辦法什么也不做,他不想看到蕭夏受傷。 衛(wèi)星河沉默不語的跟在身后,竟然一步也沒有拉下,身手完全看不出是那個柔弱需要保護(hù)的小王子。 三人趁著里頭混戰(zhàn)的時候翻墻進(jìn)入大院,花園里空無一人,看樣子主戰(zhàn)場并不在這里,項飛抬頭看向這棟豪華別墅的三樓,里頭能聽到些聲響,應(yīng)該就在那里。 “別去走正門?!壁w警官有經(jīng)驗(yàn),“那地方肯定有人把守,就算現(xiàn)在混戰(zhàn),門邊也一定有人?!?/br> 項飛覺得有理,“可是不走正門,就要爬窗了?!?/br> 他走到墻邊摸了摸,又走近些看了看說:“這墻上又些細(xì)縫,我爬上三樓去。” “那不行,太危險了?!壁w警官第一個不同意,“萬一一個手滑就可能摔下來?!?/br> 項飛皺眉想了一會兒,就聽身后有人過來,他們來不及躲避就聽到一了熟悉的聲音。 “你們怎么也在?” 衛(wèi)星河一回頭,果然是東方墨,他黑著一張臉看著他們幾個人,身后還有很多保鏢一樣的人。 “你來干什么?”項飛沒好氣,看了東方墨就生氣,“要不是你,我舅舅能這么危險?你就是個掃把星?!?/br> 東方墨忍了又忍才勉強(qiáng)好聲好氣的說:“范雅讓我來見她,我來救蕭夏?!?/br> “用不著?!表楋w冷笑,“以后你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行?!?/br> 東方墨沒有說話,大概是自知理虧,蕭夏這次無妄之災(zāi)的確是因?yàn)樽约?,他也沒想到范雅是抽了什么瘋要對蕭夏動手,他回頭對身后的人眼神示意,那幾個人利落的開包拿出工具,順著墻壁像燕子一樣輕松攀上去,然后悄無聲息的跳進(jìn)窗戶,不一會兒從里頭扔了幾個繩索下來。 項飛看了一會兒,跟著衛(wèi)星河抓過繩索往上爬,其他人緊隨其后。 屋子里是兩方人在對峙,皇甫燕清一臉陰郁的跟對面的一行人談判,看起來的確十分憤怒。 “范小姐,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的你就去找誰,蕭夏一個普通人對你有什么威脅?” 范雅坐在椅子上,這會兒看著有些狼狽,但她依然囂,“東方墨欠我的,但他太心狠不給我活路,我就只好把他喜歡的人給綁來,他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讓他心愛之人也死一回!” 蕭夏被綁著推出來,身后的壯漢拿了把刀在他脖子上劃拉一道血口,鮮血汩汩的往外流,傷口不深但也疼,他忍著不吭聲,只是眉毛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