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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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馮芽一和陳文講完了題目,她剛準(zhǔn)備回教室,卻在班級門口遇到了好久不見的林清宇。 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馮芽一感覺自己快把這個人忘了個干凈,連他長什么樣子,她都不太記得起來。 升旗時候她不再眺望一班的方向,去辦公室時不會再緊張猶豫。即便偶爾從原來班級的同學(xué)嘴里聽到“林清宇”三個字,她的心底也不會有什么波瀾了。 只是現(xiàn)在乍然相見,她還是有點不安。 畢竟想念不想念是意念的管制,相見不相見是命運(yùn)的轄區(qū)。 馮芽一愣了一下,還是林清宇先向她打了招呼。馮芽一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說:“好久不見。” “我是來給老師送卷子的?!闭f話時,林清宇抖了抖手里的試卷。 男生換了個有劉海的發(fā)型,他本就長得清秀,比起之前的寸頭,還是眼下這副模樣更適合他。 不過在看到趙汝陽之后,馮芽一便覺得,除了趙汝陽外,很多“好看”都是將就。 就像現(xiàn)在,馮芽一和林清宇站得很近,她清晰地看到了男生皮膚上的瑕疵,他的五官也不如趙汝陽,為什么之前會覺得這個人不錯? 人和人之間真的不能作比較啊,一比較,很多事情都出現(xiàn)了和自己意料中相反的征兆。 林清宇想不到馮芽一腦子里已經(jīng)將他和趙汝陽比過好幾輪了,他又問一句:“很快就期中考了吧?” 馮芽一“啊”了一聲,又點了點頭:“快了吧?!?/br> “加油考回來。” 說完后,林清宇還像個長輩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馮芽一被他拍得莫名其妙,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生便側(cè)身走進(jìn)了他們班教室,將試卷放在了桌上。 林清宇剛站上講臺,就接收到了幾道非常不善的目光。其中坐在窗邊的那個男生眼神最厲,他不敢多看,立即轉(zhuǎn)了視線。雖然他不敢肯定那個人是誰,但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就是趙汝陽。 辦完事情,林清宇迅速退出七班。他對站在門口的馮芽一又說一句:“這個班級不適合你,快考回我們一班吧。” 什么東西?我要考回一班我自己會考回去的,關(guān)你什么事了? 馮芽一一臉不解,眼看著林清宇走得飛快,仿佛有鬼在追。 她覺得奇怪,多看了林清宇兩眼。趙汝陽不樂意了,他沖著馮芽一喊:“馮芽一,過來!” 他的聲音伴隨著上課鈴響起,馮芽一回到座位,趙汝陽的左手撐著下巴,擋住了大半張臉。趙汝陽的表情,她辨不清。 “怎么了?”馮芽一問。 “不上課啊,還在外面看看看,外面有花?。俊壁w汝陽突然吼了一句。 坐在馮芽一左手邊的梁道新笑得半死,他伸長手臂,扯了扯馮芽一的校服。 “班長,別亂掐別人家的花花草草了,家里這朵霸王花要瘋了。” 馮芽一能夠理解霸王花是趙汝陽,可她什么時候掐了別人家的花花草草了,他又為什么要瘋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第7章 鹵蛋被你看黑了 每逢周四下午,學(xué)校教師就要集體開會。時間不長,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所以周四下午前兩節(jié)課,一般都是自習(xí)。 這個時候,是不少人逃課的最好時機(jī)。從上午上課時,葉碩趙汝陽等人就開始說下午要去哪里,只有方子博不為所動,認(rèn)真請教馮芽一數(shù)學(xué)題。 為了讓馮芽一講題,方子博把桌上的書都丟到了腳下。馮芽一仔細(xì)看過錯題,發(fā)現(xiàn)方子博除了會寫錯數(shù)字外,有時也并不太理解題目本身的要求。 除數(shù)學(xué)之外,語文英語,他偶爾也有類似的表現(xiàn)。她常常聽到方子博說:“這兩個單詞是一個嗎,長得不像?。俊?/br> 這些其實都不是能力和勤奮的問題,這看起來有點像閱讀障礙的表現(xiàn)。 可馮芽一也不敢確定,想著私下里和他說一說,讓方子博去咨詢相關(guān)醫(yī)生。要不然就這樣盲目的讓他埋頭苦學(xué)不找癥結(jié),對誰都是一種折磨。 想到這里,馮芽一說:“方子博,出來一下,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正在和葉碩聊天的趙汝陽抬起頭來,他看著馮芽一,問:“有什么忙我不能幫?” 為什么誰都可以,她就是不會主動找他? 方子博聽到這話,立馬拱手相讓,說:“老大主動請纓,一姐你就拜托老大吧?!?/br> 馮芽一暗自想著,這忙趙汝陽也幫不上啊。 看到她臉上的猶疑困惑,趙汝陽心下更惱。就這么點事,還要藏著掖著不肯說? 越看越煩,他索性走了好了。趙汝陽胡亂將耳機(jī)塞進(jìn)書包,站起身來,從馮芽一的身邊揚(yáng)長而去。 書包上的貝黑利特因他的大幅度打到了馮芽一的手上,立體的鼻子在她的手上鑿出了小小的凹痕。 她疼得縮回了手,也沒喊出聲。因為她察覺到趙汝陽莫名其妙的怒火。 “誒誒,趙,等我!” 他一離開,葉碩馬上拿了手機(jī)沖了出去,隨之而去的還有梁道新方子博等人。方子博最后走出教室,腳步有些許遲疑。他回頭看了眼馮芽一,女生倒是若無其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又抽出了一本教材,放在桌面上。 大概也只有自己這么搖擺吧?方子博抓了下頭發(fā),跟著那幾人離開了。 俄羅斯方塊又被消除,她孤零零地坐在一片空曠中。雖然馮芽一面無表情,可心里還在反復(fù)想著趙汝陽。 等到馮芽一緩過神來,政治課已經(jīng)上了大半,滿黑板的筆記來得突然。她捏著筆桿,雙手?jǐn)R在筆記本上,卻沒有半點下筆抄寫的欲望。 這時,安靜的教室里突然響起了一段音樂聲。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包括政治老師。馮芽一還沒察覺周圍有異,老師喊了她一聲:“馮芽一,你把手機(jī)關(guān)了?!?/br> 嗯? 馮芽一手忙腳亂去掏書包,自己的手機(jī)屏幕暗著,根本沒有開機(jī)。 “還不關(guān)?”政治老師的口氣愈發(fā)不好。 余紫薇在后面暗笑不已,還添油加醋:“什么好學(xué)生啊,上課還玩手機(jī)。” 馮芽一更焦急了,她四處探看著動靜,最后在趙汝陽的抽屜里找到了聲源。她拿出手機(jī)一看,是葉碩打來的電話。她狠了狠心,把電話摁關(guān)了。 政治老師看到不是她的手機(jī),只說一句:“下次別搞這么大動靜。” 馮芽一抿了下唇,點了點頭。 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孫淼跑來七班找馮芽一。她在門口又跳又喊:“一一,出來,快點??!” 馮芽一拿了錢包手機(jī),不知為什么,下意識拿了趙汝陽的手機(jī)。她走出班級,對孫淼說:“怎么了?” “葉碩問我,趙汝陽的手機(jī)是不是落教室了。”孫淼說。 還真是,鬧了出大動靜,她被當(dāng)眾點了個名。 馮芽一點點頭。 “那把他手機(jī)帶著,我們?nèi)コ燥垺!睂O淼又說。 “去哪里吃飯???”馮芽一問。 “手機(jī)拿好,帶你蹭飯?!?/br> 說著,孫淼拽著馮芽一的胳膊就往樓梯間跑去。趕到學(xué)校門口時,孫淼揚(yáng)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她拉著馮芽一上車,對司機(jī)說:“信合大廈?!?/br> 信合大廈離學(xué)校幾站路遠(yuǎn),來回就要四十分鐘,午休時間也不長,馮芽一暗自盤算,肯定又要遲到。 不過政治老師的那一聲批評仿佛按下了馮芽一的逆反開關(guān)。遲到就遲到,反正沒做壞事被人誤認(rèn),還不如主動去坐實了。 坐在車上,馮芽一和孫淼說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茫然,孫淼聽得直笑,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發(fā)頂揉了好幾下。 孫淼暗想,誰說趙汝陽管不住,這不是派了個馮芽一來讓他碰釘子? 她也不說破,只是重重點了點頭,假裝很贊同馮芽一的話。末了,孫淼還說了一句:“是啊是啊,趙汝陽真的很奇怪?!?/br> 很奇怪嗎,不奇怪的。只是當(dāng)事者不明白。 出租車停在信合大廈,孫淼帶著馮芽一熟門熟路上了樓。電梯停在四十二層,剛剛開門,馮芽一便看到了梁道新站在樓道抽煙。 兩人面面相覷,馮芽一沖他笑了笑,對他的行徑仿若熟視無睹。讓梁道新有點好奇。一般好學(xué)生不該是很痛恨這樣的行徑嗎,她好像挺沒所謂的? 說不上來為什么,梁道新做賊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果斷將煙從嘴里拿了下來,一把摁滅。 孫淼有點詫異,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梁道新跟孫淼打了個招呼,又看向馮芽一。女生還是一臉淡然,梁道新暗自琢磨,這小倉鼠班長,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孫淼帶著馮芽一往里走去,4201的大門虛掩,里面?zhèn)鱽硪魳泛腿寺?。孫淼拉開大門,馮芽一往里看去。 這里像個loft結(jié)構(gòu)戶型,一整面落地玻璃亮得通透。一眼看過去,還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江景,仿佛江水就在腳下流動。 屋子里布置簡單整潔,也沒有煙草氣味,倒是有淡淡的柑橘香,聞起來挺舒心的。 孫淼小聲跟馮芽一說:“這間屋子趙汝陽十五歲時的生日禮物?!?/br> 聽到這句話,馮芽一終于明白,什么叫人比人氣死人。她十五歲時,為了買個好點的電腦求了mama一個星期。結(jié)果人家十五歲的禮物,是一套房子,還臨江。 嫉妒使她質(zhì)壁分離。 馮芽一問孫淼:“他平常住在這里?” “不住,就是無聊不知道去哪兒,就會呆在這里。畢竟,外面也沒有這里好玩。”孫淼說。 倒也是,馮芽一環(huán)顧一周,這里確實娛樂設(shè)施齊全。 臺球桌,五臺電腦,投影儀,環(huán)繞音箱,一應(yīng)俱全的各類游戲機(jī),甚至還有一臺老虎機(jī)。窗戶邊,還有一架看起來非常專業(yè)的望遠(yuǎn)鏡。 還沒等她欣賞完,整個屋子里的人聲突然消弭,只有嘈雜的搖滾樂還在嘶吼。 “臥槽,馮芽一?” 屋內(nèi)的四面八方突然傳出同樣的感慨,在樓上的趙汝陽聽到動靜,從走廊上探出頭往下看。 他的倒影映射在落地玻璃上,馮芽一往上看去,兩人對視一眼,趙汝陽發(fā)出了同樣的感慨:“臥槽?” “我來還你手機(jī)。”馮芽一沖著趙汝陽,搖了搖左手的手機(jī)。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腳步聲。趙汝陽走到馮芽一的面前,從她手里抽出那只手機(jī),說:“我以為這個月又要換手機(jī)了。” 馮芽一站在原地沒動,趙汝陽一邊開機(jī)一邊偷看她??戳税敕昼?,女生還是沒有下一步打算。倒是趙汝陽先沉不住氣,問:“你不走?” “去哪兒?”馮芽一反問。 “快上課了?!壁w汝陽提醒一句。 從趙汝陽的嘴里聽到這句話,馮芽一覺得格外好笑。原來他還知道什么時候上課來著? 馮芽一好奇地看著趙汝陽,他被女生考究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恨不得伸手去擋住她那雙水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