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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帶著鬼兒子們重生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我一聽對小河他們沒啥影響,也就不在意了,然后我拍馬屁道:“還是嬸子厲害,憑借天氣就能猜出這么多東西!”麻婆婆冷笑道:“我可沒那份本事!但是,你進屋,就一身黃皮子的臭味兒,我還能不知道?!”

    馬屁拍到馬腳上了,我這個郁悶啊,卻還不能不憋著繼續(xù)說好話,我可沒麻巖西抗揍,還是多說點兒好話,把老太太哄高興了的好。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我說道:“嬸子,你到底是怎么救下狐仙兒,然后有著一身本事的?”麻婆婆聽我問這個,倒也沒隱瞞的說道:“那會兒我跟你叔成親,是大雪天,他擱爬犁把我拽回來的,我就穿個紅棉襖,蓋著個被子。

    就這時候,一個的白色的小東西好像喝多了似的,晃晃悠悠的就奔我跑來了,我尋思是誰家的小白狗呢,哪知道這東西滋溜一下鉆進了我的被護里,我以為它冷了,也就沒攆它,任它躲著,不大一會兒,一個獵人跑過來問我們看著一只白狐貍沒?

    然后我就感覺到,懷里的小東西嚇得直哆嗦,這才知道這是個狐貍,不是小白狗,尋思著,這么有靈性的小東西,可不能讓這獵人給殺了,我家你叔是真沒看到,所以,他就說沒看到,我也說沒看到,但那獵人不信,跟了我們老遠,直到看我們進了村,這邊接親的有不少人,這才走了。

    可是這小白狐貍卻不走,就在我身前身后的,但是我家你叔卻看不著,那幾天一個勁兒的打干雷,可把大伙都嚇壞了,要知道,那可是冬天,誰見著過冬天打雷的,然后大伙就說,這都是小鬼子造的孽,他們殺生惹怒了老天爺,老天爺要收了他們。

    我呀,一開始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心里挺害怕的,但是,一聽大伙說,這能收了小鬼子,我就尋思著,要是能收了小鬼子,讓這畜生把我吃了也沒事兒。我記得好像這么過了七天,那天就放晴了,我就聽到個聲音跟我說話,也不知道男女,反正挺好聽的。

    他說的啥,我也不知道,我虎巴地也不知道害怕,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那個小白狐貍沒了,我也沒跟人吱聲,就是心里空的撈的,但是,打這天開始,我晚上就做一堆夢,漸漸的我就有了這些本事。

    直到九十九天之后,我這夢結(jié)束了,就看到一個人影,還是那好聽的聲音,他跟我說,他是狐貍精,這是修成正果了,之前,那獵人是他的殺身劫,那后來的旱天雷就是雷劫,他借著我的紅嫁衣躲過了雷劫,算是欠下了因果,這不得不還,這不就把我能用上的教給了我,保我一世平安和富貴。

    可惜我沒有啥天賦,就是有點兒福源,他幫我的這些也就能頂了殺劫,所以,他又給了我一本書,說是等以后我的后輩要是有了有資質(zhì)的,就把書給他,但是,我家那兩個愣東西,都跟他爹一個德行,可是沒差種,都認為這些是胡說八道糊弄人的。

    我拿出這書給他們看,都說我拿白紙糊弄他們,直到我那侄子領(lǐng)著侄媳婦兒找來,我那侄媳婦兒到是看出了點兒門道,可惜,沒等她看明白,就出了事兒,我想救她都沒來得及?!闭f著,麻婆婆摸了下眼淚。

    我趕緊安慰著麻婆婆說:“這可能是她和這本書的緣分淺薄,別想那些了。”麻婆婆抹了把眼淚道:“也不知道她轉(zhuǎn)世到哪家了,不過,那丫頭心眼好,祖輩的福德也能庇佑著她,一準能投個好人家。”

    看著老太太的樣子,我也不能將孫嬸還沒投胎的事情跟她講,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天爺不會辜負任何好人的。”麻婆婆認同的點頭,然后脫鞋爬進炕里,從炕柜兒邊上的墻壁處,摳開一塊兒磚,從里面拿出個布包。

    左三層右三層的,打開布包,這才拿出本書遞給我道:“你看看,我覺著你小子像個有慧根的,你看看能不能看出個子午卯酉來?!蔽矣行殡y的說道:“人家狐仙兒不是說,讓你留給你的后人嗎?”

    老太太氣的又要夠鞋底子,嘴里罵道:“個小兔崽子,你不是我后輩兒咋滴?還想翻了天了是不?”我見事不好,趕緊果斷道歉道:“那哪能啊,我可是把您當(dāng)自己嬸子看的,小河他們不也是直接管您叫奶奶嗎,咋就不是后輩了?!?/br>
    麻婆婆聽了這話,這氣兒才順了,然后撇撇嘴道:“別墨跡了,趕緊看吧,反正這書我也不指著我家那倆癟犢子能看明白了,這種沒打好,啥都白搭,那倆玩意兒生的娃兒,都跟他們似的,對這個一竅不通。”

    我一看這樣,再推辭就沒啥意思了,干脆直接翻開了這個書,入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書的材質(zhì)并不像看起來那樣是紙張的,而是一種介乎于布匹和獸皮之間,又有著玉石類特有的質(zhì)感,根本就不會扯壞的。

    書翻開之后,我看到的是一顆藍色的珠子,忽閃忽閃的,好像有生命一般,我近乎著迷的看著,就在我想要問麻婆婆是怎么回事兒的時候,那書和珠子忽然朝我飛了過來,然后順著我的眉骨間鉆進了我的識海之中。

    我知道它在哪,但是我卻看不到它,同時,我腦中出現(xiàn)了不少的兩樣練氣的功法,這是一部相輔相成的內(nèi)功和硬功,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現(xiàn)在本事不到家,等我到了一定級別,那珠子還會再教我下一層,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么感覺的。

    我睜開眼睛,看到麻婆婆正在反復(fù)的翻弄那個布包,好像是在尋找那本突然不見的書。我笑嘻嘻地道:“嬸子,現(xiàn)在有點心疼不,你那寶貝書被我吃掉了?!甭槠牌乓宦牐膊环闪?,直接一巴掌呼到我腦袋上罵道:“放你奶奶的屁,那書一看就是和你有緣,我心疼個啥?就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奇事兒,那東西咋就憑空沒了?”

    說著,麻婆婆又比劃道:“我就看到一陣白光,然后就沒了。”想了想,又咂舌道:“嘖嘖,果然是仙家寶貝,真就得有緣人才能撈著,要不給你你都不知道那是干啥用的?!?/br>
    我也沒瞞著麻婆婆,直接說道:“我剛才,翻開書就看到一顆藍色的珠子滴溜溜直轉(zhuǎn),然后它就化成白光飛進了我腦袋里,給了我一套功法,我感覺這是因為我本身功力不夠,如果突破了,應(yīng)該還會有下一層的功法解鎖?!?/br>
    麻婆婆驚呼道:“藍色的珠子?我看了半輩子,就看到一堆鬼畫符,剩下啥都沒看著,你那倆哥哥,更是白搭,原來它竟然是功法啊。那你回去好好練,別傻呼呼的跟人家啥都說,就當(dāng)沒這回事兒,聽著沒?”

    我笑道:“不會跟別人說的,不過,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功法里的外功部分誰都能練,不僅能強身健體,更是能讓人提高攻擊力,但是內(nèi)功,可能就得看機緣了,我回去把這功法寫出來兩套,您拿去給麻大哥和麻二哥郵去,讓他們練練,最好是讓幾個侄子也能從小練,我回頭就讓小河他們練練。”

    麻婆婆因為是有利兒孫的,倒也沒推辭,只是說道:“你說你咋就這么蠢那,這寶貝能打郵包嗎?他們那郵進去的信都得先讓人看一遍才能拿到手,這個還得我親自去一趟?!崩咸行┞狅L(fēng)是雨,這邊說要去,那邊就開始念叨給老大家得帶點兒什么,給老二家得拿點兒什么,我笑著搖頭回去抄寫功法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摳出來了~

    第92章

    等我忙完的時候, 秋收已經(jīng)完成了,說實話, 挺愧疚的, 我基本沒出什么力, 防暑的、止血的藥丸啥的, 一部分是我早就做好的, 一部分是王立秋按照我給的方子做的,倒是沒出啥紕漏??墒俏覅s拿了和人家壯勞力一樣的滿工分, 有些不好意思的我,跑進山里打了一頭小野豬回來,假借撞到摔死的野豬的名義,給大家伙開了一頓葷。

    正在大家熱火朝天的退豬毛煮rou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小海的哭聲,很快,一幫孩子圍著, 小河和小湖一邊摟著一邊哄著向我走過來,小海用手捂著嘴, 但是順著小手縫往下流的血水, 嚇得我腦袋一片空白, 差點兒倒在旁邊的火堆上, 幸虧王勝利眼疾手快,直接扶住了我。

    王勝利安慰道:“俞兄弟,可得挺住啊,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倒下的時候, 趕緊看看孩子的嘴到底咋了吧?!眳抢弦埠鸬溃骸巴隊僮油嬉鈨?,一點兒也不拿事兒(受不了壓力)不知道咋回事兒呢,就自己先放片兒了,還不趕緊看看孩子去?”

    我這才清醒過來,穩(wěn)住心神跑到小海跟前,拿開他的小手才發(fā)現(xiàn),其實小海傷的并不重,就是把嘴唇割了一道口子,因為嘴唇附近的毛細血管比較集中,再加上小孩子的手比較小,所以血流出來才會顯得有些嚇人。

    我趕緊抱著小海回了衛(wèi)生所處理傷口,又上了些藥,這才抱著哭累了在我懷里睡著的小海出來,并且安慰有些害怕的小河和小湖,兩個孩子是真的被弟弟的傷口嚇得有些手足無措,這會兒看弟弟沒事兒了,也都靠在我的兩邊不說話。等他們平靜下來,我才問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每年秋收之后,地里的苞米桿子被割掉之后,會留下距離地面一尺來高的柵子,這個東西有的會很甜,這樣的,就會被孩子們當(dāng)做甜桿給啃了。所以,當(dāng)苞米桿子被割掉之后,就會有不少的孩子跑到地里,撅著小屁股咬,甜的就會被吃掉,不甜的就扔在那不管了。

    而別的孩子,看到留在地上,還有牙印的,就會直接放棄,然后跑到別的地方繼續(xù)尋寶。而現(xiàn)在又沒有人在地里放化肥,也沒有農(nóng)藥啥的,大人也不用擔(dān)心藥著孩子,所以,也沒人管這些孩子的舉動。

    其實,被苞米桿子剌嘴兒,這在村里的孩子中并不少見,但是村里的孩子都皮實,自己舀口涼水涮涮,轉(zhuǎn)身就又繼續(xù)了,再說,這些孩子早就有了經(jīng)驗,一般是不會被傷著的,就是不小心傷了,也會盡量不讓自己傷的重。

    做為新手的小河三個,跟著他們的耀祖哥哥身后,學(xué)了一下怎么吃甜桿之后,就加入了這個隊伍之中,不過,他們?nèi)齻€被我養(yǎng)的細皮嫩rou的,這一不小心就給割了個大口子,連嚇帶疼的就開始哭上了,越哭越咧到口子,那血也就停不下來了,小湖找到的止血藥也就不管用了,這才把他們都嚇到了。

    不過,小孩子嘛,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加上我給上的藥,別說就這么個小口子,就是再大的傷口,用不上兩個小時也就愈合了,小海醒來的時候,除了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木以外,基本感覺不到疼了,于是又樂呵呵的跟著哥哥們一起找小伙伴尋寶去了。

    更可氣的是,不長記性的小海,這會兒還傻兮兮的問他二哥道:“二哥,我最后找到的那個呢?沒被他們吃了吧?那根老甜了,咱們趕緊去把那個扒出來吧?”我算是沒脾氣了,也懶得搭理他們了。

    這三個小東西那是因為從來沒缺過rou,所以,對于這東西有些稀奇也有些新鮮,所以念念不忘,但是其他的孩子聞著rou香,哪還能走的動步?所以,最后只有王耀祖勉強答應(yīng)陪他們先去把那根老甜了的甜桿吃到嘴里,然后等吃完rou再一起去繼續(xù)尋寶。

    因為豬是我?guī)Щ貋淼?,而我又只是挑那些筋頭巴腦的骨頭的地方吃,而人人爭搶的肥rou,我是碰也不碰一下,再加上都知道我家里的五條大狗,所以,干脆就把骨頭都剔出來給了我,吳老是笑罵我就是個窮命棒子,泛著rou不知道伸筷子。

    為了吃到豬rou燴菜,好幾家都貢獻了自家的酸菜,我把幾家熟悉的酸菜心給密下來了,這個洗干凈了,無論是蘸醬還是空嘴吃,都特別爽口,細嚼還有一點點甜味兒,村長媳婦兒說,這個也就我能享受的了,矯酸的,吃完了胃直難受。

    就這一頭算不上特別大的豬,加上一大堆酸菜,還有幾個巧手的婦人用豬血做的血腸和那些洗干凈的豬內(nèi)臟,整整做了四大鍋,那鍋絕對不比小孩兒的澡盆小,四堆火架起的鍋把打谷場占的滿滿的,四周的村民,各個捧著自家的碗筷,等著rou好,就連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離開過那鍋里翻飛的rou。

    等到rou香味兒出來的時候,四周無論老幼,都不由自主的用袖子擦擦嘴,然后不停的聞著味道,有的著急的,還不住地問:“好了吧?差不多了,rou都爛糊了?!币宦犝f開鍋了,村里的幾個刀工不錯的婦女,就站在一邊的菜墩旁,將從鍋里撈出來上完稱的大rou塊,切成薄片。其他人趕緊拎著碗排隊等分rou,rou是固定的,但是rou湯里的酸菜和湯卻可以再加,快沒了的時候,就會加進去一盆水,就是這樣,大家也覺得這湯真香。

    可能真的是集體飯香,或者是搶著吃才好吃,反正,我本來對這被戳胡的亂糟糟的殺豬菜沒啥興趣,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晚酸菜湯喝了起來,小河他們一家分到小半碗的肥rou血腸啥的,不過,因為煮rou的時候,只放了鹽,并不像我平時燉rou時放那么多料,味道只能勉強占了個鮮,所以他們咬了一小口之后,就果斷的跟王耀祖他們換了人家碗里面的血腸。

    黑虎和黑龍并沒有過來,但是一黑三個卻顛顛的過來把剔出來的肋條骨啥的都嘎巴嘎巴吃了,末了還把除了我啃了幾口的棒骨,剩下的三個都叼跑了回去慢慢吃,小河三個看到了之后有些憐憫的過來,一家給我夾了一段血腸,然后摸摸我的頭問道:“爸爸夠不?要不都給你?”

    三個孩子說這話的時候,我發(fā)誓,我絕對看到了他們的滿臉不舍,還有那股忍痛割愛的難受勁兒,我好笑又好氣的說道:“行了,爸爸有這塊兒骨頭就夠了,你們自己吃吧,晚上回去,再給你們做吃的?!比齻€孩子立即樂呵呵的答應(yīng)一聲,就跑去找小伙伴們了。

    我回頭看著四周的村民,都挺有意思的,他們端來屬于自己的那份兒之后,立即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將自己碗里的rou和湯吃干凈之后,才去再打一碗酸菜和湯,然后從懷里掏出帶來的苞米面,直到吃的打嗝才算完事,只是,這時,四個鍋里的湯已經(jīng)能稱為刷鍋水了,只有零星的飄上來一絲酸菜。

    吳老過來踢了我一腳道:“傻喝的,啥也沒撈著吧!讓你黃嗐(土話,意思大概和矯情差不多)就是個餓死的貨!”我笑道:“這不是沒想到,大家戰(zhàn)斗力這么強悍嗎,再說,我也真吃不進去。不過,大家的裝備和戰(zhàn)略都挺統(tǒng)一啊?!眳抢戏瓊€白眼嘀咕道:“當(dāng)誰都跟你似的,傻了吧唧的?!?/br>
    這頓飯,我顯然是沒吃飽,其實一直嫌棄我傻的吳老,也只是象征意義的吃了兩片rou,剩下的都給了孩子們,當(dāng)然,吳老跟我不喜歡吃,那是兩回事兒,他那是心疼孩子們平時吃不到啥好的,所以,回家之后。立即就催我趕緊做飯。

    讓人有些郁悶的是,二道河溝村被舉報了。現(xiàn)在,按要求來說,你不管是得著什么,自己花錢去供銷社買的不算,比如集體打獵或采集所得,都要最少將三成賣給收購站,有的村里為了表示積極,會將一半甚至一多半上交。

    雖然,你送到收購站,國家也不會白要你的東西,會將東西折價給你,然后發(fā)給村民。但是,誰不知道,在這年頭,吃的比錢重要,你拿吃的能換到錢,但是,你拿錢可不一定能買到吃的。所以,這時候就要看,你們村的村長和村支書這些領(lǐng)導(dǎo),向不向著自己村里的人,是否打算用這些事情給自己買功績了。

    當(dāng)然,這點事兒本身就不會怎么樣,頂多就是批評教育一下,再加上劉主任也在那呢,所以,也就意思意思,說不要本我主義,要想著集體,然后就揮揮手,讓回去多開兩個小時的思想教育課,深刻的自我檢討就完事兒了,順便還將舉報信給村長帶了回來,理由是,參照著信上指出的不足之處,加以改正學(xué)習(xí)。

    第93章

    之前以為的陰謀和算計或者報復(fù), 在知道舉報人是誰的時候,全都無語了,就連村長都沒了脾氣,因為,舉報人是鐵刀!這人,說好聽的是一本正,說難聽的就是死教條。人絕對不是壞人, 但是那股認死理兒的勁兒,也真叫人受不了, 尤其是國家號召什么, 他都一定會無條件響應(yīng)并嚴格執(zhí)行。

    比如,因為國家要鐵煉鋼, 所以號召大家將家里的鐵鍋之類的賣給國家,最好是,家里只留下一把菜刀和農(nóng)用工具, 但是,誰家都要留下一兩口鍋做飯燒水,畢竟, 你要是再想買回來, 那就得去供銷社拿著工業(yè)券買了, 農(nóng)民是沒辦法得到工業(yè)券的。

    可是, 人鐵刀家里,真就把做飯的鐵鍋給交上去了,最后還是得到消息的鐵刀老婆領(lǐng)著兒子鐵劍, 撒潑打滾的哭,人家領(lǐng)導(dǎo)也聽說了他們家的事兒之后,這才還給他們家的。為了這事兒,兩口子差點兒離婚,就這,鐵刀還一口一個思想覺悟低,要不是看在兒子鐵劍的份上,人早回娘家了。

    村長回來之后,大家那是都氣的咬牙切齒的,但是,這事兒也不能打擊報復(fù),畢竟嚴格說來,人家可沒做錯啥,這要是因此報復(fù)人家,再被捅上去,可就不是這么浮皮潦草的就完事兒的。可是,這要是下次再有啥好事兒,想背著他家也不行啊。

    我想了想說道:“咱們村有大學(xué)的名額吧?”村長點頭道:“有啊,但是誰都不愿意去,上那得兩年才能完事兒,這期間不僅沒有工分,吃喝還得自己花錢,誰也不愿意去。咋的,小俞想要去?。肯肴ブ苯犹畋?,我給你蓋章,但這個真沒啥用,出來大字兒不識兩個的有都是?!?/br>
    現(xiàn)在的大學(xué),到那是啥也學(xué)不著,因為,去的學(xué)生,基本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完,除了少數(shù)一些去鍍金的干部。大部分送去上學(xué)的,都是勞動積極分子,根正苗紅的家里往上數(shù),幾輩子都是被壓迫的貧農(nóng),受到組織欣賞的人。

    但是,這去的人,真沒有幾個是自己主動要求的,再說,真的想去學(xué)知識的,又有很多在政、審的時候,就被甩了下來,比如,你爺爺是富農(nóng),你家祖輩兒經(jīng)過商,反正,成分不好的,肯定不要你,成分合格的,基本去不起,畢竟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勤工儉學(xué)一說。

    我擺手道:“我去干啥?給他們當(dāng)老師去???我的意思,是讓鐵刀去,他老婆和兒子肯定支持?!贝彘L點頭贊同道:“他媳婦兒和兒子肯定同意,他們肯定早就受夠這貨了,但是,他自己能愿意去嗎?”

    村支書腦袋轉(zhuǎn)的快啊,當(dāng)即就道:“這是黨組織對他的看重!經(jīng)過長時間的學(xué)習(xí),黨組織發(fā)現(xiàn),只有他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是最認真的。希望他能到高一級院校系統(tǒng)地、認真地學(xué)習(xí)黨的方針教育,學(xué)成之后,將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教授給更多的同志,這樣的任務(wù),只能是對黨忠誠,并且絕對認真的同志才可以勝任!”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鐵刀也同意去學(xué)習(xí)了,時間就定在三天后。我去后山采今年最后一次藥,沒想到看到了鐵刀,我和他算是相看兩相厭那種,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當(dāng)然,我們也沒發(fā)生過口角,只是每次見面就把臉瞥向一旁,互相當(dāng)做沒見過罷了。

    這次,我也是打算繞道,全當(dāng)沒看著,結(jié)果,鐵刀卻出聲叫住了我:“俞同志,你說,為什么你這樣根本不守國家規(guī)定、思想落后的人,比我要受歡迎?而我,全心為國、為黨,積極響應(yīng)國家號召的人,卻不被所有人待見,連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也不能理解支持我?其實我知道,讓我去學(xué)習(xí)就是借口,妻兒的所謂支持,就是希望我遠點兒滾蛋!”

    我挑挑眉,這不是挺清楚明白的嗎?我靠在大樹上看著他發(fā)泄,并沒有出聲,他也只是想找個聽他發(fā)泄心中郁悶的人,鐵刀繼續(xù)道:“村支書說的好聽,其實也就是那么回事兒,我交上去了檢舉書,他們知道是我之后,就想找個借口把我踹出去,什么學(xué)習(xí)好了回來教大伙兒,我鐵刀大字兒不識一籮筐,就是再死記硬背,又能記住多少?

    不過,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萬人煩,所有人都討厭告密的漢jian,就連自己的妻兒都容不下我,我死皮賴臉的留這兒干啥?所以,我也沒用他們勸我,我一聽就明白咋回事兒了,我也不傻,我干脆就如了大家的意就是了!”

    看他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我這才開口道:“原本以為你什么都不懂,不懂人情世故,現(xiàn)在看來,其實你只是自卑和自私罷了,你因為自己的身份,潛意識里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你想博人眼球,想讓大家贊美你,你把自己弄得和個小丑似的,希望你的標新立異能讓你得到別人的重視。

    為了你的惹人注目,你不在意妻兒的溫飽,不在意他們受你連累,連個朋友都結(jié)交不了,因為,誰也不知道,跟他們交朋友之后,她的丈夫、他的父親會不會背后捅自己一刀。

    而且,你這人特別自私,收鐵的時候,你為了博人眼球,把家里唯一的鐵鍋送去,你不是真的多高尚,多思想進步,你只是想通過這個舉動,讓人家贊美你對黨的忠誠,然后,你看著自己的妻子拼死要回自家的鍋,你一面慶幸,一面又假惺惺的批評自己的妻子,讓人知道,在這個家里,你是思想進步人士,而你的妻子就是那個襯托你的優(yōu)秀的反面教材。

    還有,當(dāng)初白向紅幾人,大年三十來我家鬧,你本來是打算讓大家知道自己和壞分子勢不兩立的決心,哪知道,王潤生等人并不在我屋里,你很聰明,很快意識到,怕是要占不著啥便宜,所以,你立即引導(dǎo)著王潤生他們說那些道理,然后借坡下驢,很快就跑路了。

    當(dāng)時我們就覺得,你做的這個動作特別違和,說出的話也很讓人無語,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裝瘋賣傻罷了!要不是你今天不加掩飾的暴露了你的真實面目,我還想不到你這么大智若愚那!只是,做為同村的老鄉(xiāng),我勸你一句,小聰明還是少用些吧,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說完,我不在搭理他,直接越過他向林子的深處走去,現(xiàn)在想想,吳老他們還真沒說錯我,我真就是個看著精明,實則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的人,我之前還篤定的認為鐵刀是個實心眼兒的家伙,卻忘了,真要是那么笨,能好好地活到救援?能讓人家手藝師傅,就將他收下?

    不管猜的準不準,鐵刀還是踏上了去學(xué)校的列車,他的妻子給他帶了不少口糧,幾乎是把他今年掙得都給他帶走了。其實鐵家生活并不困難,你想想,鐵家三口人都是壯勞力,一年分的糧食,足夠他們吃的飽飽的了。

    這次鐵刀走,但是他媳婦兒也真沒委屈他什么。鐵刀沒跟大家說什么,也沒有對自己的媳婦和兒子有什么交代,直接拎著糧食就踏上了列車,這樣冷漠的態(tài)度,他的妻子卻沒有過多的意見,反倒是鐵劍有些受傷。

    因為有去年的例子,孤兒院今年早早就開始采集晾曬靰鞡草,給孩子們摻著棉花做棉衣、棉褲、棉鞋,而且因為孵了不少雞鴨鵝,還有幾十只羊,這些孩子們都聽話的把它們掉的毛都收集了起來,巧手的劉奶奶等人直接做了鵝(鴨、雞)毛口袋,還有羊毛褥子給孩子們鋪在身下,這個冬天是不怕凍到孩子的。

    我跟吳老商量了一下,就帶著盧將軍幾人去了山里,連著殺了兩只大野豬和幾只野雞,然后在天黑的時候抬了回來,這回連rou食也解決了,至于糧食和蔬菜,這些孤兒院已經(jīng)足夠自給自足了,干菜、咸菜的也都堆了一地窖。這里的生活,已經(jīng)比很多普通人家都過得好了。

    這期間,潘建剛終于和劉英完成了婚禮,沒有我想象中的熱鬧,甚至連鬧洞房都直接略過去了,就是主持人問了問他們認識的經(jīng)過,然后表一下決心,以后一定會共同努力,共同進步,然后彼此交換了一本語錄做婚姻見證。

    我不知道,就這么簡單的婚禮程序,你們用得著準備好幾個月嗎?這還沒有人家答謝宴來的正規(guī)好不好?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想讓我給他們主持婚禮的,當(dāng)我問他們,拜堂的時候,是分別跪拜雙親,還是讓吳老和劉主任兩口子坐在一起的時候,嚇得倆人二話不說,就另請高明了。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這個時候,什么拜高堂之類的,都是要去掉的,現(xiàn)在講究思想進步,要拜只能拜主、席像,問問題的時候,也絕對不能問些沒用的,必須是嚴肅認真的說:xx同志,xx同志,你們已經(jīng)結(jié)成了革、命伴侶,希望你們在以后的歲月里要互相監(jiān)督,互相提醒,要共同學(xué)習(xí)、共同進步,讓自己的思想緊緊地跟隨著黨的腳步。

    第94章

    今年的天, 冷的特別早,出了開始的兩場雨夾雪之外,很快就開始下起了暴雪,這讓人很是措手不及,很多年久失修的房子,都沒有挺過這場災(zāi)難,而第一個被壓塌的就是老陳婆子家, 好在出事兒的時候是白天,做為很敬業(yè)的編外人員, 老陳婆子很敬業(yè)的帶著陳多在托兒所, 而王小錚也在市里上班,所以并沒有人員傷亡。

    王小錚在醫(yī)藥局干活賣力, 再加上早年跟原主學(xué)了不少真本事,本人年紀小、長得帥、嘴也甜,平時又很勤快的主動掃個地, 到個垃圾的,很得同事領(lǐng)導(dǎo)的看中,再加上又是吳老親自開口送進來的, 所以, 很快就成了正式工。

    這小子腦袋瓜靈, 很快就跟市醫(yī)院的藥品采購混熟了, 每天稱兄道弟的,后來因為y市大面積發(fā)生瘧疾,西藥告急, 病人多多少少出現(xiàn)脫水現(xiàn)象,他干脆就跟醫(yī)院的人打了招呼,幫著解決問題,其實就是從我這兒二分錢一粒兒買走藥丸,然后五分錢兩粒兒賣給人家醫(yī)院,掙這中間的差價。

    一場傳染病,王小錚不但還了當(dāng)初借我的錢,還自己攢了不少,后來又在市里買了一套房子,想要接干娘老陳婆子和陳多去市里住,但是,老陳婆子覺得那邊兒人生地不熟的,不怎么愿意,孝順的王小錚也沒勉強,干脆跟人買了一輛破破爛爛的自行車,天天往返上班。

    老陳婆子是早就心疼這個半路來的便宜兒子了,只是,老太太更心疼自家孫子,她們?nèi)チ耸欣?,可就沒有羊奶養(yǎng)孩子了。這回好,也用不著她糾結(jié)了,趕緊拍拍屁股搬家吧,要不晚上睡哪兒?

    不說我和王小錚之間的關(guān)系,單說這么長時間,老陳婆子和大家融洽的相處,我也不能干看著啊,趕緊讓大家伙幫著收拾東西吧。因為他們最少一冬天都不會回來,等開春能動工的時候,就得重新蓋房子,所以,這些吃穿用的東西,都得暫時送去城里。

    所謂破家值萬貫,看著個孤老婆子沒啥存儲,一直到了王小錚他們來了,有些東西這才開始置辦起來,但真往市里送的時候,卻整整拉了兩牛車,是大黃和阿勇拉的,村長家的牛有些老了,這冬天就有些蔫兒,所以,我只是把車借了過來。

    后來又特意回去,把他家的柴火拉了過去一車,因為城里的柴火也是要錢的,不過,考慮到今年這天頭,光是燒柴可能要冷,萬一我那天晚上沒及時起夜,炕涼了再凍著孩子呢,所以回去的時候,我又特意買了兩車煤拉了回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王小錚買的房子,隔壁竟然是當(dāng)初小河他們“撿”女嬰的家,夫妻兩個見到我很是熱情,聽說是我的親戚,更是二話沒說就開始幫著卸車,就連買煤都是他們幫著聯(lián)系的,老陳婆子知道我們認識,對方家里還有個孩子可以陪著陳多,立即高興的不得了。

    這回兩家特意互相介紹了一下,男人叫孟凡剛,原本是當(dāng)兵的,專業(yè)之后是這里的公安局副局長,女人叫做黃秋花,是y市二商店的主任,都是平常大家爭相巴結(jié)的人物,家境條件極為優(yōu)越,同樣的出手也很是闊綽,我走的時候,兩口子給我塞了不少的東西,甚至連極為稀有的奶粉,都給了我十多斤,讓我回去給三胞胎喝。

    我垂眸道謝后,并沒有推辭,因為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并不難得,這更多的是因為孩子們救了那小女嬰孟莎莎,不過,這個事兒黃秋花知道,而孟凡剛完全就是因為他家不缺這個,而黃秋花又堅決的說,她做夢夢到,是小河三個孩子救了自己的女兒。

    當(dāng)然,我也不能白要他們的東西,回頭我就送了整整一角子野豬rou還有一些干菜給他們,價錢上絕對只高不低,老陳婆子看奶粉眼熱,將家里的臘rou拿過來跟我換了一斤來的給陳多,看得出來,這絕對是把孩子疼進了心坎里。

    老陳婆子家的房子到了最后,就好像按了開關(guān)似的,好幾家都跟著遭了秧,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塌個屋頂或者時間太長的倉房之類的地方,但是王潤生他們住的地方,因為只是糊弄著搭的棚子,自然是挺不住的,于是,我光明正大的把三人接了過來住在吳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