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主子要連夜把張秀娥先送回去,明明可以先把張秀娥安頓到客棧里面呢! 或者是讓他去跑腿兒,可是主子偏生要自己去送。 這事兒似乎有點費力不討好,但是主子好像又樂此不疲。 聶遠喬瞇了瞇眼睛,開口說道:“一個都不放過!” 鐵玄聞言把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專心了起來。哼,別說主子不想放過這些人了,就是他都報仇! 一來是給張秀娥報仇,張秀娥一個好好的姑娘,竟然被莫名其妙的劫持到了這樣的地方,他聽了都生氣!最要緊的是,這大晚上的,他明明應該好好睡覺呢,卻因為這該死的暗娼?jīng)]辦法睡覺! 他還要給自己出一口氣! 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這暗娼里面守著的人都有一些乏累了,再加上這樣的地方很少有人鬧事兒,他們也放松了警惕。 所以聶遠喬和鐵玄兩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那些管事的捆了個嚴嚴實實。 至于里面那些來尋歡作樂的男人,也被心中有氣的聶遠喬給捆了。 其實這些人還真的算是無辜,畢竟他們不會想太多,只是想尋歡做樂而已,但是聶遠喬忍不住的想著,若是自己來晚了半步,這些男人可能去沾染張秀娥,這心中就火,怎么可能放過這些人? 等著把這些人都捆了個結(jié)實之后,鐵玄指了指當初關押張秀娥的屋子說道:“主子,這里面還有還有人。” 聶遠喬抬腳就踹了過去,那門很厚實,但是聶遠喬的力度很大,幾腳下去,這門就被聶遠喬給踹開了。 里面正是那群rou隱rou現(xiàn)的女人。 因為這個時候里面已經(jīng)沒有油燈了,聶遠喬也沒看清楚什么,他只是知道了這里面都是女人,之后就轉(zhuǎn)過身去。 “主子?這些人怎么辦?”鐵玄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聶遠喬開口說道:“明日官府的人自然會來處理?!?/br> 這些女人和他也沒什么關系! 他之所以會來這樣的地方鬧一場,那目的也不是為了救這些人,而是想給張秀娥出一口氣,或許也可以說成,是給他自己出一口氣。 一想到張秀娥被人賣到了這樣的地方,聶遠喬的心中就窩著火,他怎么可能讓這樣的地方繼續(xù)存在下去? 聶遠喬走到那些被捆好的人跟前。 此時聶遠喬的臉上帶著黑色的面紗,他和鐵玄還不想引起官府的注意,這些人他們又沒辦法都殺了。 雖然說聶遠喬很想這么做,但是如果殺掉這么多人的話,一樣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既然不能把人殺了,那也就只能把人送到官府里面去了。 聶遠喬瞇了瞇眼睛,走了過去,一腳踩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卻是那鄭管事的腿斷了。 聶遠喬可記得,自己當初和那鄭管事說要找新鮮貨色的時候,那鄭管事是怎么介紹張秀娥的!最后又是怎么樣把張秀娥帶來的! 若是來的人不是他,是別的人,這鄭管事是不是也會把張秀娥給賣了? 想到這個可能,聶遠喬怎么可能對鄭管事手下留情? 鐵玄在旁邊看了,忍不住的嘶啞咧嘴,看著就知道會很疼了。 這些人不但被捆住了,還被敲暈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關心 這個時候那鄭管事雖然疼,身體不斷的抽搐著,但是卻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聶遠喬做完了這些,這才轉(zhuǎn)身和鐵玄一起跳出了這院子。 至于被關起來的那些女子們,就算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這些人也不敢出來看。 原因無他,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鄭管事可是煞費苦心。 之前就曾經(jīng)用過這樣的事兒來考驗過她們,甚至是放過火,那些想趁機逃走的人,回來可沒什么好下場。 這些人瑟縮在一起,誰也不敢出去當那只出頭鳥。 直到天亮了,官府的人來了,她們才相信自己真的被救了。 聶遠喬和鐵玄兩個人為了防止這些人逃走,可是一直在外面守著呢。 此時看著這些人被官府的人帶走了,鐵玄就開口說道:“主子,咱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吧?” 聶遠喬目光冷冽:“還有一個人需要教訓一下?!?/br> 劫持了張秀娥的那個人,聶遠喬不打算交給官府,這要是交給了官府,肯定會讓人注意到張秀娥。 聶遠喬不想讓人打破張秀娥平靜的生活。 鐵玄聽到這,想到了那胳膊已經(jīng)斷了的中年男子,難道主子覺得還沒有教訓這個人嗎? 他以為這就是教訓了。 張秀娥這一覺睡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有一個人在她的旁邊坐著。 張秀娥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看的更清楚,這才認出來,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孟郎中。 孟郎中的手此時放在他的額頭讓,看著張秀娥醒了,孟郎中的手沒有離開,而是溫和的說道:“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張秀娥動了動,低聲說道:“身體有一些酸疼?!?/br> “你大概是受了驚嚇,所以發(fā)燒了,我一會兒開一些藥給你,你按時服用很快就會好起來?!泵侠芍锌粗鴱埿愣穑瑴販睾秃偷恼f道,然后自然而然的把手給拿開了。 張秀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真的發(fā)燒了。 “孟叔,你怎么來了?”張秀娥沒想到孟郎中會在這。 孟郎中笑著說道:“今日來你們村子里給人醫(yī)病,正好碰到春桃了,春桃說你生病了,我就過來看了看?!?/br> 張秀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麻煩你了?!?/br> “不麻煩,只是你好端端的怎么會被驚嚇到?”孟郎中溫聲問道。 張秀娥想著自己被暗娼的人帶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雖然說她很信任孟郎中,但是這事兒已經(jīng)到此為止了,沒必要讓更多人的知道了,于是張秀娥就開口說道:“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 孟郎中的目光之中有一些失望,但是到底沒有多問。 孟郎中幫著張秀娥把張秀娥肩膀處的被子往里面塞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你需要好好休息?!?/br> 張秀娥開口說道:“我沒什么大事兒?!?/br> 說著張秀娥就要坐下起來:“孟叔,你今日既然來了,那就留在這里吃飯吧?!?/br> “你有病在身,我就不勞煩你了,你快點躺下?!闭f著孟郎中就把張秀娥往下摁。 孟郎中的力度不大,但是目光之中nongnong的關心,卻讓張秀娥沒辦法和孟郎中作對。 張秀娥低聲說道:“你對我真好?!?/br> 孟郎中伸手揉了揉張秀娥那有一些凌亂的頭發(fā),用那一成不變的語氣說道:“你這傻孩子?!?/br> 張秀娥的臉色有一些發(fā)紅,她悄悄的看了孟郎中一眼。 孟郎中此時卻忽然間站起身子,然后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張秀娥沒有注意到,孟郎中的神色上有一點些微的不自在。 就在這個時候,聶遠喬和鐵玄也回來了。 兩個人一進院子,就看到孟郎中從張秀娥的屋子里面出來。 聶遠喬的眸光一黯,看著孟郎中問道:“你怎么來了?” 這一句問話里面帶著聶遠喬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防備。 孟郎中到是坦蕩一笑:“秀娥發(fā)燒了,我過來瞧瞧。” 聶遠喬聞言愣在了原地:“她發(fā)燒了?” 說著聶遠喬就快步往張秀娥屋子的方向走去。 鐵玄把目光給挪開了,真真是不忍直視了,他真相問問自家主子,要不要這么直接?就這樣往一個姑娘的屋子里面去,似乎不大合適吧? 孟郎中擋住了聶遠喬的路,沒有讓開。 聶遠喬抬頭看著孟郎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孟郎中神色如常,語氣平靜的說道:“她需要安靜?!?/br> 聶遠喬聞言點了點頭,到是順著孟郎中的話說了一句:“我知道了?!?/br> 說著到是不想著進去了,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鐵玄在旁邊看了,一連著看了孟郎中好幾眼,他怎么覺得這孟郎中有點不對? 鐵玄的唇動了動,到底沒有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張春桃從灶間里面探頭出來:“孟叔,你留下吃飯吧,jiejie現(xiàn)在不能做飯,但是我已經(jīng)做好了飯。” 孟郎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此時也不等著張春桃把東西端出來,鐵玄就按捺不住的去灶間幫忙了。 天知道,他都餓死了。 為了早點趕回來,他們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還有昨天晚上,主子沒吃什么,他這也沒什么胃口吃什么。 這又忙了一晚上,他真是餓得慌。 雖然說他覺得張春桃的手藝比起張秀娥的差了點,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張春桃做的東西,比外面那些人做的東西還是要好吃很多的。 “哎呀!你慢點,小心把湯灑了。”灶間里面?zhèn)鱽砹藦埓禾抑钡穆曇簟?/br> 鐵玄端著一盆東西,快速的從灶間里面出來了:“你放心好了。” “快快快,今日春桃燉的魚湯,一看就好吃!”鐵玄興奮的說道。 聶遠喬和孟郎中兩個人都坐下了,沒多大一會兒,趙秀才父子兩個也過來用飯,張春桃今日只做了兩個菜,但是菜量很大,到是足夠大家吃。 飯罷,孟郎中沒有著急走,而是讓張春桃先給周氏去送飯,至于他自己,則是找了小爐子和藥罐子,親自給張秀娥煮起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