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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拿起手機仔細(xì)研究了一陣。 宋默也沒閑著,他又撥通了郭昂的電話,直接問:“你有辦法拿到會所的監(jiān)控嗎?我姐可能已經(jīng)不在會所了,我需要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離開、又是怎么離開那里的?!?/br> 郭老幺那邊似乎正在隨時待命,聽到宋默的話后立馬在電話里就指揮他身邊那些也不知是管家還是保鏢的人。 那頭聲音嘈雜,好幾個人在忙活,不斷有人小聲討論。宋默聽得不耐煩,正要催促兩句,就聽見郭昂及時道:“有了有了!下午四點半,兩個姑娘進(jìn)了會所,不到十分鐘,其中一個被倆男的架著從后門離開,上了一輛黑色豐田。” 宋默手指一緊:“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郭昂那頭沉默片刻,回答他:“……是市區(qū)的方向?!?/br> 這個答案范圍太廣了,市區(qū)里有多少酒店賓館,大多數(shù)的酒店都有這種普通的床和白色的床單,沒有任何參考性。 線索到這里就斷了。 郭昂擔(dān)心宋默承受不住,正要開口安慰安慰,結(jié)果好好的電話突然被人掐斷,切斷通話前他還聽到有人對宋默說了句話。 郭老幺:“……”這聲音,怎么聽著跟聶梓夜那混蛋有點像? 那混蛋不光從自己這里將宋默撬走去當(dāng)助理,還在他比賽那天把對方從看臺上拐跑——打了大半年比賽,才好不容易贏一場漂亮的勝仗,62拿下輕松拿下比賽,可是他最帥氣的時刻他的好朋友居然看不到! 這心情就跟金榜題名的狀元衣錦還鄉(xiāng),卻發(fā)現(xiàn)嬌妻已經(jīng)跟隔壁老王私奔了一樣。 這時,“隔壁老王”將屏幕上的照片放大給宋默看:“拍照時間17點35分,如果郭老幺給的時間正確,說明他們?nèi)瞬]有走得太遠(yuǎn)。從我對程露的幾次接觸來看,她應(yīng)該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不會把宋星送到一個自己難以觸及的地方。如果她有意羞辱宋星,也一定會自己去‘驗收成果’,當(dāng)面觀看?!?/br> “所以我姐一定就在那附近!” 聶梓夜的話讓他變得更加冷靜,宋默難得在這么緊張的時候還問了他一句:“你怎么會想到這些的?” “你忘了,演特戰(zhàn)隊的時候李導(dǎo)還給我看了幾本刑偵類書籍,里面就有心理學(xué)相關(guān)的內(nèi)容?!甭欒饕拐Z調(diào)不緊不慢。 他的聲線比平時低一分,中氣足,聽起來格外令人有安全感,給人一種鎮(zhèn)定的力量。 他的心理學(xué),可不光是用來分析程露的。 “床頭的燈罩,地毯的款式……符合照片的酒店市區(qū)里有七間?!甭欒饕箤Ρ戎俣瘸鰜淼木频晷畔ⅲf,“從五點半的太陽照射角度計算,可以排除其中五間,因為它們附近有高樓擋著,這個時間陽光照不到客房?!?/br> 這也符合“豐田車往市區(qū)去了”的推測,市區(qū)高樓多,樓距小,反而給他們提供了篩選的條件。 剩下的兩間,宋默幾乎沒怎么想就說:“從離會所最近的那間查起?!?/br> “正好,我也是這么想的?!甭欒饕构戳斯创?。 第二十四章 車一停在路邊,宋默就趕緊扯下安全帶打開車門往外跑,三步并作兩步進(jìn)了那家聶梓夜百度出來的“金碧賓館”,直奔向前臺。 前臺只有一個小姑娘,正用桌面上唯一的電腦追網(wǎng)劇。 正看到精彩的地方,男主角將女主角摁在墻上準(zhǔn)備親下去,冷不防一顆腦袋從柜臺前伸了過來,就在屏幕正上方,嚇得那姑娘差點叫出聲。 “噓,別亂叫?!彼文斐鍪持肛Q在自己的唇上,一雙眼睛黑得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jìn)去。 前臺姑娘看得一愣一愣,最后還真的沒有出聲,只是張了張嘴:“你……你要干什么?” 她差點忘了自己的工作,到賓館來的人還能干什么?她將電腦畫面切回住房登記的界面,手指點了點鼠標(biāo),卻在聽到少年的話后停頓了下。 “我來找個人,但不知道她在哪個房間,她的名字叫宋星,你有印象嗎?” “宋星?是今天開的房嗎?”前臺姑娘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她并沒有很深刻的印象。 “就一兩個小時之前,你仔細(xì)想一想,不可能沒印象的!”宋默有些著急道,“她來的時候可能意識不太清醒,不過她身邊應(yīng)該還有兩個男的!” 前臺姑娘這回有印象了,而且印象不淺。 她當(dāng)時還對兩男一女的組合感到挺好奇,多問了兩句。其中一個男的說是女同事喝醉了酒,態(tài)度極其自然,連三個人的身份證都準(zhǔn)備好了,所以她也沒多想,拿了身份證就給他們開了房。 小賓館嘛,什么奇奇怪怪的客人沒有接待過。 這時聽面前的少年語氣火急火燎地說起,她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了,可是酒店賓館的基本規(guī)則還是深入人心,前臺姑娘下意識地說:“我們不能泄露顧客的隱私……” “都什么時候了還隱私,他們這是犯罪你知道嗎!他們綁架了我jiejie,我是受害人的家屬,有人告你們就算我的——” 宋默話還沒說完,外頭又有一人伸出手,握住了宋默緊攥著的拳頭:“你別沖前臺喊,嚇壞了人家。” “我不過是去停個車,怎么你又沖動上了?”聶梓夜嘆了口氣,搖頭調(diào)侃他一句,“你的清心咒都不管用了嗎?” 聶梓夜的手寬大,掌心干燥,但是意外的有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