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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來老宅見家長的那次相比,對方這兩個月里明顯又消瘦了許多,寬大的羽絨服套在白時年身上,空蕩蕩得仿佛隨時都能被風(fēng)吹走。 姍姍來遲的秦子珩緊隨其后,眉宇間還有一抹藏都藏不住的焦躁,不想被麻煩事纏上,季嵐川正準(zhǔn)備拎著煙花走人,卻被身邊的熊孩子張口叫破行蹤。 “季哥哥,你要去哪呀?” 小孩子的聲音清脆,立時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白時年微微側(cè)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雪地里的貌美青年。 眼角帶笑氣色紅潤,對方這幾個月來定然是過得極為舒心,明明是肖似且平分秋色的五官,自己的長相卻已逐漸步入頹勢。 童言無忌,最先開口叫三嬸的女孩探著腦袋,好奇地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三嬸三嬸,這個哥哥長得和你好像!” 雖說是和秦子珩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但白時年留學(xué)多年,秦家稍小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正主和替身的位置徹底顛倒,他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沒錯,在這個世界,他才是那個滑稽而又可笑的失敗者。 情急之下就改叫三嬸,被女孩拽住衣袖的季嵐川只得無奈應(yīng)聲,想起那些夜夜糾纏自己的噩夢,白時年不顧秦子珩的阻攔向青年走去:“季嵐,你滿意了嗎?” “說啊,看到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滿意了嗎?” 淡淡的消毒水味在鼻尖縈繞,季嵐川猜測對方應(yīng)該是才從醫(yī)院那邊趕來,不想在孩子們面前爭吵,他眉眼冷淡,并沒有去接白時年的話。 失去骨灰與陣法的支撐,那黑貓的魂魄最多只能在陽世留存四十九天,倘若對方心中無愧,又怎么會被所謂的“厲鬼”糾纏到現(xiàn)在? “你胡鬧什么!”知道絕不能在今晚招惹季嵐,秦子珩一把拽住白時年的手腕,“馬上就是元旦,有什么事情不能以后再說?” 世家出身的孩子向來極懂眼色,聽到秦子珩壓著怒火的低喝,圍在青年身邊的孩子們很快便作鳥獸散,半晌都沒有等到總裁爸爸出聲,季嵐川回頭望去,卻見對方先前所站的屋檐下早已沒了人影。 “我沒有胡鬧!” 用力將秦子珩的大手甩開,白時年一字一頓地發(fā)問:“季嵐,我父親的病,到底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以青年那神鬼莫測的手段,能做到這般地步也并不奇怪。 “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br> 持續(xù)了一天的好心情被毀了個干凈,季嵐川冷下臉色,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人,身為正兒八經(jīng)的道家天師,他才不屑去用那些會臟手的招式。 比起和主角攻受糾纏,他還是更在意突然消失的秦征,說好的在廊下等他,這人到底又偷偷跑哪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嵐川:人呢? 秦征:你猜。 沒詳寫的是伏筆,小天使們不要急嗷,不會虐,就算有波折也會被季大師很快擺平噠! 第77章 秦家在金水灣的別墅只有兩層, 知道秦征不喜歡吵鬧的地方, 季嵐川繞過樓下打牌聊天的叔伯長輩, 順著樓梯向上找人。 “嵐川?” 剛到二樓, 季嵐川便聽到了總裁爸爸那低沉且熟悉的悅耳聲線,他側(cè)頭看去, 就見對方眼帶疑惑地望向自己:“不是要在外面玩嗎?怎么這么快就上來了?” “一回頭沒看到您, 心慌, ”發(fā)現(xiàn)男人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季嵐川懸著的那顆心總算得以放下, 快步走到對方面前,他小聲地埋怨道, “說好的要等我,您又一個人跑哪去了?” 眼底蕩開一圈笑意, 秦征握住青年涼冰冰的小手:“夜里太冷,我上來幫你拿條圍巾?!?/br> 下意識地低頭,季嵐川果然看見了對方手里的那條深色圍巾, 可不知為何, 他腦海里卻還是有一根神經(jīng)緊繃著不敢放松。 “煙花不好玩嗎?”將青年的手指一點點捂熱,秦征有意無意地轉(zhuǎn)開話題, “還是那些小孩子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不想讓那些小豆丁因為自己遭殃,季嵐川連連搖頭, 還是實話實說地把鍋扣給主角攻受,“我看見白時年和秦子珩了?!?/br> 單是這兩個名字, 秦征就能猜到方才大致發(fā)生了些什么,將人領(lǐng)回最寬敞舒適的主臥,他嗓音淡淡地開口:“其實我有在考慮更換繼承人的事情?!?/br> 身為一家之主,哪怕秦征很少會在金水灣過夜,別墅里也會專門給他留出一間主臥,雖說有傭人日日打掃,但因為久不住人的緣故,這房間還是透著一股隱約的冷清。 早就猜到秦子珩的接連作死會讓秦征愈發(fā)失望,季嵐川意料之中地抬頭:“那您的結(jié)論是……?” “還在觀察?!?/br> 觀察?觀察什么? 覺得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實在不像是秦三爺?shù)淖黠L(fēng),季嵐川還想再問些什么,卻被對方輕輕用指腹抵住了嘴巴:“大過年的,不聊這些掃興的事?!?/br> 元旦又不是除夕! 反抗無效,假裝很兇的青年很快便被男人簡單粗暴地以吻鎮(zhèn)壓,等他回過神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沒了大半。 “在外面不太方便,今天就放過你這一次?!?/br> 親昵地咬了咬青年的唇瓣,秦征不輕不重地把小兔子扔到床上:“乖乖暖床,我先去洗個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