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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九章給梁平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了解一下幾個人——就是和夏航有交集的那幾個——這段時間的動向。 梁平有點警惕:“這幾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不是正經(jīng)人,但跟你說的這幾個比,就tm是個圣人!你問這幾個干嗎?我跟你說老弟,這攤子水深,不管你想干嘛,你這性子,在這群人跟前就不是個個兒!” 檀九章一笑:“平子你放心,我不胡來。是我老板給我個活兒,他可能得罪了人,叫我整理一下資料……” 梁平不放心追問了幾句,這才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了檀九章。檀九章根據(jù)他的介紹,從之前幾個可疑的人物里頭圈出了一個叫陳彪的。雖然其他幾個背景不太干凈的,和夏航也都來往密切,但所謂的來往更多是夏航帶著客戶去找那幾個“玩兒”,這“玩法”里頭亂的就多了。但這種都只算是酒rou朋友,夏航要真是設(shè)計殺人這樣的大事,必然是會找個絕對可信的,不然這事兒落在誰手里對他都是個致命把柄。 這么一篩選,就顯出陳彪了。 這人表面上似乎和夏航還沒有后者同那幾位什么會所老板之類的親近,但是檀九章看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陳彪,是“星光未來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娛樂公司的實際管理者,還是法人。他記性很好,記得在夏航的資料里,似乎就提過他給這個“星光未來”與夏家拉過合作。這就十分有意思了,“星光未來”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娛樂公司,而夏家是世界500強(qiáng)的電器巨頭。 說夏航跟這個公司沒關(guān)系都不可能。再往下細(xì)扒,更驚人的事情是,雖然陳彪才是這個公司的總經(jīng)理,但從股權(quán)來看,夏航占股份近九成,可以說,這個公司就算是夏航的。而這個公司,按梁平的說法,行業(yè)里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烏煙瘴氣的,主營業(yè)務(wù)雖說是攢班子拍電影的,但背地里沒少利用娛樂界人士搞高端拉皮條。 檀九章覺得這就有意思了。這么一個水很深的公司,還是夏航的,但卻是陳彪在打理,更重要的是,他是法人——這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啊。那么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必然不簡單。而且陳彪的履歷上,他在汽修公司做過,對車子動手腳應(yīng)該沒問題。這么一看夏航要殺人,執(zhí)刀的是陳彪的可能性極大上升。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本世界有點查案的意思~不過畢竟不是刑偵世界,只能說是非正統(tǒng)豪門斗爭手法。 以及有小天使建議我給本文換個更有吸引力的名字,然而我是個起名廢啊……你萌有什么建議不? 第6章 第一個世界(6) 檀九章查了半天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手頭這些資料還是太散,也不夠深入,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讓他徹底弄清事實真相。所以他去問夏翊對夏航在外面搞公司有沒有什么了解。 夏翊正窩在沙發(fā)上看文件,聞言眉心一挑:“夏航的公司?他在外邊投資不少,很多都插一腳。仗著是夏家受寵的老兒子,別人也讓他摻一腳,所以他在餐飲、娛樂、電影……這些領(lǐng)域七七八八都有投資?!?/br> 夏翊告訴檀九章,夏航雖然備受夏逐新疼愛,手里零花錢不少,但夏逐新也不會說隨便給他大筆大筆打錢。所以夏航要真有想買的東西——比方說豪車豪宅或者純血統(tǒng)的賽馬之類的,手里拮據(jù)了,還是得跟他老子要。這么頻繁要錢,夏逐新再疼他也忍不住三天兩頭訓(xùn)斥,說他不務(wù)正業(yè)太過奢靡云云,鬧得夏航心里很不舒服。 “……但這兩年他管老頭要錢的次數(shù)少多了,可以說幾乎沒有。那老頭兒還說他長進(jìn),懂事了知道不亂花錢。呵,誰蒙得過誰?。克桥苘嚀Q得比原來還勤!又認(rèn)養(yǎng)兩匹好馬。就這些還都是圈子里公子哥兒知道的,誰又清楚他背后又買沒買什么房子奢侈品?這么花費,他那點兒市場部副經(jīng)理的工資撐得?。俊?/br> 夏翊一面啃著西瓜,一面含糊不清地道,語氣十足的鄙夷。似乎想到什么,青年偏了偏頭,臉色略有嚴(yán)肅:“他那些投資,有賺有賠,也不足以讓他這么花。我找業(yè)內(nèi)關(guān)系近的人悄悄查了查,他自己搞了七八家公司。這里頭‘星光未來’是最蹊蹺的,年報說一直是持續(xù)虧損,就沒盈利過,可是項目一個接一個繼續(xù),投資源源不斷。而很多經(jīng)手項目的人,知情人都說私生活很混亂。我懷疑他這攤子很久了,只是一直摸不到具體證據(jù),你可以仔細(xì)查查?!?/br> 他一說話,手里擎著的一片瓜半晌沒人光顧,粉紅色的汁水順著白皙柔軟的手指往下流淌,滑過手背向著手腕流去。 檀九章眼睛一瞥,伸手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擦擦?!?/br> 夏翊聞言垂眸,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狼狽,滿不在乎地翹翹嘴角,隨意地一低頭,伸出舌頭從手腕往上,順著手指縫舔回指間,末了舌尖一卷,輕描淡寫將幾顆不聽話的西瓜汁珠子帶回口腔。 檀九章看怔了。 他視線盯著青年粉潤唇瓣間探出來的一小截粉紅,看著那柔軟的舌摩擦過潔白的手背,看著青年垂眸時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和微微顫動的卷翹羽睫,看著他慵懶如高傲的貓科動物一般舔舐白玉似的手指…… “干凈了,不用紙?!?/br> 青年懶洋洋的嗓音響起,他才驟然驚醒,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因為盯著對方看,伸出去遞紙巾的手懸在空中,遲遲沒有收回。 男人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抽手,倉促站了起來:“……好的,我知道了,我慢慢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