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這次用不著思想斗爭,既然有所感覺,那就直接下手好了。 "哎呦?。④噹镌俅伟l(fā)出一聲驚叫。 到底是練過幾年跆拳道的人。下手的力度和下手的準度都是夠夠的,所以一枚普通的鋼絲發(fā)卡,用最尖銳的那一面狠狠的透過布料扎到rou里去。所以,發(fā)出這樣慘烈的叫聲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梅依然是一臉無辜,腦袋靠在車窗玻璃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那只緊握兇器的手,很老實地落在兩人之間的縫隙里。真要感謝這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伴隨著他那聲尖叫,他的身子挪過去了兩寸的距離。 "怎么回事兒?大驚小怪的。" "車里有蟲子?咬人了?" "不會是有蛇吧?哎喲,娘哎我最怕那個啦" …… 車廂里猜測什么情況的都有。肥胖男人這次沒辦法再繼續(xù)裝迷糊下去了。他站起來,一手捂著已經(jīng)滲出一點血印的大腿,一邊指著李小梅叫。 "你別裝睡了,是你扎的我" 周圍人的口風馬上就變了。 "他說的什么?是小姑娘扎了他,為什么扎他?小姑娘睡得好好的。" “這小姑娘怎么下手這么黑???都扎出血了?!?/br> “這小女孩扎了人,還裝作沒事一樣,真夠可以的。” …… 大概這時候只有司機師傅照樣穩(wěn)如泰山,宛如這些動靜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 售票員覺得自己應(yīng)該摻合一下。 這是個中年大嫂,自然是態(tài)度更傾向于李小梅這邊的。看到李小梅依然是睡意朦朧的樣子,把那個肥胖男人扒拉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過來,推了推小梅的肩膀,問道。 "小姑娘,你醒醒。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知道嗎?" 李小梅睜開了眼睛,一臉的無辜與疑惑,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回道:"大姐,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暈車,上了車,腦子就迷糊。" 是呢,這小姑娘暈車,從上車就沒怎么發(fā)出過聲音,而且看著臉色白里透黃的,身子也嬴弱。 所以由此推斷,中年男人剛才發(fā)出的指控,說是這小姑娘把他扎傷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可是,那中年男人把自己的手打開,費力地抱著自己的那條粗大腿四下里給人看。 "瞧瞧、瞧瞧,都見血了。這能是我自個扎的嗎?" 這小子真夠可以的,還真有一部分乘客竟然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肥胖男人。 真夠悲催的呀,坐一趟公共汽車,竟然還被人扎了,還扎出血來了。 售票員把視線投到小梅始終攥著的右拳上。 "小姑娘,你手里抓的什么?" 小梅還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瞪大眼睛,把右拳伸到了售票員的眼前。 然后小梅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明白了,我之前頭發(fā)上的發(fā)卡掉下來了,就抓在手里睡的覺兒。" 李小梅站起身來,一臉的無措,掃視一圈所有關(guān)心這件事的乘客。 "我抓著發(fā)卡睡覺呢,怎么會扎到人呢?" 是啊,小姑娘這么瘦弱,而且身子緊貼著窗玻璃。右手抓著鋼絲發(fā)卡也緊貼著自己的身子,怎么有可能就扎到了那個中年男人呢? 310果然令人刮目相看 除非……有人擠了小姑娘。 而且還得是不要命的擠,才有可能被小姑娘的手心里透出的鋼絲發(fā)卡,扎透了這個中年男人的褲子。 小梅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笑臉,對售票員說:"大姐,你挨著我坐吧,我剛才睡得也不踏實,老覺得有人擠我。" 本來可以做阿姨的輩分的售票員,現(xiàn)在竟被人稱呼一個大姐,這滋味兒竟然還挺美妙,售票員笑得臉上都開了花似的。 "好,大姐陪你在這兒。你暈車不舒服,那接著迷糊一會兒。" 再沒人搭理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乘客們大多是成年人,心思也不全是被漿糊蒙著的,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這個肥胖的男人行為舉動不檢點,才會被小姑娘的發(fā)卡扎到。 這就叫做"兵不血刃",不一定非得是撕開臉,把話直說了才能傷人,李小梅有些頓悟了。 下車的時候,照樣很安全,倒不見的是那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沒有存什么報復(fù)的心思,是邢立強受了李家父母的委托,接了電話就到車站來接這個小姨子了。 雖然并不知道李小梅今天是腰纏萬貫來到省城的,但是按照李父、李母心憂女兒安全的習慣,還是給邢立強打了電話。 這一路上也夠熱鬧的,還好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李小梅提起略有些干癟的行李包,胳膊肘無意識似的,觸碰了一下纏著萬貫的腰肢,心里更踏實了。 "小梅,既然是今天回來,怎么不跟佳偉他們一起???佳偉打電話也說今天到校報到呢。" 邢立強接過小姨子的行李包,向自己停車的地方走過去,嘴里還問著話。 "我忙啊姐夫。嗯,咱先不去學校報到,先去把房子買了。" 李小梅確實覺得時間很倉促,所以把事情理順了一下,根據(jù)事情的急緩,當即定下主意,和邢立強說話也顧不得商量,話語直入主題。 "真的???馬上要買房?你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