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jié)
“你放心吧,我聽明白了,毛越長,越像狐裘,面料就越好越合適。” 必須承認(rèn),老胡在努力掙錢這方面,做事向來無懈可擊。把采購面料的任務(wù)交給他,非常合適。 小梅又放下了一樁大心思,等老胡真的預(yù)定下來自己理想中的布料,她再去聯(lián)系盧長虹,一起設(shè)計(jì)今年的冬裝新款。 至于老胡也小心翼翼的問到了今年的夏裝,是否可以推出一部分標(biāo)新立異的服裝式樣,再次占領(lǐng)市場,李小梅沒給他肯定的答復(fù),她這段時(shí)間太忙。 必須承認(rèn),李母住在省城對李小梅大有好處。老太太現(xiàn)在有了常來常往的小群體,心情舒暢,每天晚上總給女兒把晚飯做好,有時(shí)候念叨上幾句,但絕對不到母女兩個起沖突的地步,小梅完全可以接受,而且還很享受現(xiàn)在母女共處的日子。 因?yàn)槔钅冈诩依?,郝佳偉打電話的時(shí)候都很少,但是,路寬則沒這個忌諱,最近,他跟李母也通過幾次話,聊的還挺投機(jī),李母總是夸贊說,這個孩子懂事。 以至于,有一天晚上,郝大公子沒忍住,給女朋友打電話過來,恰好李母接聽,拿起聽筒來,聽到對面是個男孩子的聲音,就立刻熱情的招呼“是路寬對吧?你們要到周末了,你家又不在省城,做啥都不方便,你到阿姨這邊來吃飯,阿姨給你攤rou餅吃……” “路寬”這個名字,可是上了郝大公子的黑名單的,他萬萬沒有料想得到,這段時(shí)間自己循規(guī)蹈矩,不敢觸李母的霉頭,結(jié)果竟然被別的男孩子趁虛而入了。 必須宣示主權(quán)了。 “阿姨,我不是路寬,我是郝佳偉,是佳偉呀!” 461小戀人翻臉 這一次,郝佳偉是真的吃醋了,醋壇子打碎了,醋缸打翻了。 才多長時(shí)間呀,路寬竟然已經(jīng)在李母那里刷好感,刷到可以被邀請去吃飯的地步了。 “是郝家那個佳偉呀?”李母很有說話的興趣,繼續(xù)往郝佳偉的小心臟上扎刀,“我以為是路寬呢,他現(xiàn)在經(jīng)常打電話過來,哪次都跟我這個老太太說好長時(shí)間的話……” 走丈母娘這條路,不失為一條捷徑??墒沁@會兒,郝大公子心亂如麻,他必須聽到李小梅的聲音。 “阿姨,我找小梅,她在家嗎?” “……在?!崩钅附K于放下了電話。 小梅還埋頭在一堆衣服布料里面。最近家里的電話,通常都是找李母的,竟是些做衣服的老太太,或者要改個尺寸,或者要變個花樣。 所以,聽到是郝佳偉打電話找自己,小梅還有些不習(xí)慣。 “喂,佳偉……”,她還沒開始寒暄問候呢,郝大公子那邊就心急了。 “小梅,半個小時(shí)以內(nèi),我到你家樓下,你等著我?!?/br> 電話隨即扣上,傳來“嘟嘟”的忙音。 李母再次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想要聽到點(diǎn)兒有用的消息呢,結(jié)果,閨女還沒說話,電話就掛掉了。 “這什么孩子啊!沒禮貌!他找你什么事兒?” 小梅也是聽得一頭霧水呢,她做事太認(rèn)真,完全沒聽到剛才母親提到路寬的那一段,所以,猜測不到郝大公子如此反常有什么原因。 “哦,沒事兒,他就是告訴我,這周末他不回家。” 李小梅現(xiàn)在算是摸索出來跟母親相處的最好模式了,對于敏感話題,容易引起母親反感或嘮叨的話題,盡量編瞎話兒…… 天兒都這么晚了,郝佳偉還要從財(cái)經(jīng)學(xué)院趕到這邊來,讓母親知道了,肯定不同意小梅出去,那干脆就隱瞞著。 接下來,那幾件衣服的裁剪工作就要抓緊了。 小梅估摸著,郝佳偉快到了。她顧不得更換衣服,也不想引起母親的懷疑,把桌案上的碎布條爛線頭和地面迅速清掃了一下,提著垃圾袋出門去。 “這孩子,明天倒垃圾也來得及,放一晚上沒啥。”李母搖頭嘟念了兩句,在燈下繼續(xù)繡花邊兒。 小梅剛走了兩節(jié)樓梯,對門兒的大蘭阿姨就開門探出頭來。 “噓,我媽在家呢。我……丟垃圾……”,小梅大囧,食指豎在唇前,又做手勢又解釋。 “去吧去吧,早回來,我拿著活兒,陪你媽去說說話。” 老阿姨一副已活成精的樣子,小梅雙頰囧得通紅,同手同腳的下了樓梯。 她剛把垃圾丟掉,就聽到了熟悉的,自行車鏈條急速轉(zhuǎn)動的聲音。 合歡樹下,穿著家居服和拖鞋的女孩兒在招手。 “怎么這個點(diǎn)兒趕來了?還這么急,有事兒嗎?” 郝大公子的兩條大長腿,從車座耷拉到地面,身子就勢往車把上一趴,下巴放在鈴鐺皮上,黑暗里,依然遮掩不住他一臉的委屈。 “我能不來嗎?我再不來,我媳婦就成別人的媳婦了,我丈母娘也成別人的丈母娘了?!?/br> “胡說八道什么呢?”李小梅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直接上手,去捏郝佳偉的臉蛋兒,往兩邊扯。 “你老實(shí)交代,那個路寬,是怎么回事兒?他怎么又找到你了?還跟你媽關(guān)系處的這么好,我聽你媽打電話說,要讓他到你家來吃飯……”,郝大公子整張臉被扯變了形,還在努力的敘述,卻越說越委屈。 李小梅這才明白,今天晚上鬧的是哪一出兒。她松了手,解釋“路寬上次幫忙,給我打聽長毛的布料的事兒,一打聽到了,就給我家里打來電話,正好是我媽接的,他跟我媽聊的倒是挺投機(jī),再后來可能又打過兩次電話,問的是準(zhǔn)備演講比賽的事兒,都是我媽接的,我不是太清楚。” 小梅的解釋,并不能一下子熄滅郝佳偉的怒火。 “那小子不是好東西,肚子里準(zhǔn)憋著壞呢,小梅你少搭理他!你別搭理他!以后他再打電話來,你別接,也別讓你媽接。” 郝大公子只顧得上抒發(fā)自己的怒火,卻忽略了在黑暗里李小梅的表情變化。 這變化怎么說呢?也就類似于“剛才還是艷陽高照,此刻已經(jīng)黑云壓城”…… “郝佳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李小梅身子往后退了兩步,聲音發(fā)冷,“人家路寬幫我的忙,給我打聽布料的出處,肯定浪費(fèi)了不少時(shí)間和資源,人家也沒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我憑什么就不搭理人家了?你是要教我過河拆橋嗎?” 要知道,從認(rèn)識郝佳偉的第一天開始,最起碼,“義薄云天”那四個字是跟他很般配的。 難不成男女朋友之間,就只能是郝佳偉重義氣,李小梅就應(yīng)該背信棄義,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