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他不說以后有沒有可能,他只說現(xiàn)在。 “必須承認,李小梅給我的第一眼感覺,確實特別驚艷,她是我長這么大見過的最美麗最有氣質的女孩子。可這僅僅還是表面,認識她以后,發(fā)現(xiàn)她仿佛是一個寶藏,你越是接近她,就越是覺得驚喜無限,到目前,我能跟李小梅這樣的同學做朋友,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br> 這樣坦蕩的答復,可讓李小紅再怎么繼續(xù)呢? 而且,是極其有高度的贊揚。讓剛剛回到車廂外的李小梅,止住了腳步,被夸獎的都不好意思進去了。 張教授是人老活成了精,自然不會參與進來這個話題。他還得裝作沒聽到呢,畢竟,現(xiàn)在各大高校,還不會明確的提倡大學期間談戀愛。 邢立強是完全放縱這個老婆的,總覺得,老婆大人在原來受的委屈太多,限制太多,現(xiàn)在好不容易學會肆無忌憚活著了,生怕自己態(tài)度稍有不慎,老婆的肆無忌憚又縮回去了。 所以,這事兒,只能李小梅進來打圓場。 “路寬,我們在外面坐坐吧?這次出來,我們省大的教授們又幫我猜了幾個題,我們一塊兒探討探討?!?/br> 做meimei的,邀請人家男孩子到外面詳談,李小紅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珠子。 她自認為,自己這次同行的任務,就是把meimei看護好,不留任何安全隱患。 所以,對于有可能對meimei心懷叵測的男孩子,當然要格外關注,嚴加盤問的嘛。 路寬特別有禮貌的,對車廂內的幾人點頭告別,跟小梅坐在了過道休息椅上。 “對不起呀,讓你見笑了,我姐她今天不知怎么了,特別事兒多,問這問那的,你別放在心上?!崩钚∶泛苷\懇的道歉。 上大學以后,苦練英語口語,這時候就看出效果來了。兩個人坐在過道兒,說一些不好讓別人聽到的話題,就當是練習口語來著,大部分人反正是聽不懂的。 李小梅可以保證,把耳朵貼在臥車廂門壁上的李小紅,也聽不明白。 jiejie要是實在太閑的話,或者也可以就此激勵一下她,讓她把學習英語,當做和考會計師證相同地位的目標來完成。 嘿嘿,這點子不錯。 李小梅忍不住唇角上翹,顯見得心情大好。 路寬的心情,也沒受影響,他還表示羨慕呢“你有一個真正關心你的jiejie,多好??!我只有一個弟弟,混世魔王一樣……” 他連說帶比劃,甚至做了一個孫悟空抓耳撓腮,耍金箍棒的姿勢。 “哈哈,那很可愛呀!我在家里就是最小的,我也希望下面有個弟弟meimei的呢。”李小梅努力忍著大笑的趨勢,列車車廂里不宜高聲喧嘩。 “我弟弟在家里是出了名的淘氣,我爸說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兩個人聊的很投機,有說有笑,有動作做輔助,理解的還挺有默契。 臥鋪車廂里,李小紅果然沒有出乎meimei的預料之外,神神秘秘的把耳朵貼在了車廂門壁上。 她什么都聽不懂,只能干著急。 還是張教授,一副特別睿智的先知模樣,提點了李小紅兩句“小紅同志,對你meimei不用額外擔心。她是個心里有成算的孩子,感情啊,戀愛呀這些東西,不會影響到她自己對人生的規(guī)劃?!?/br> 498正面出擊與暗中觀察 沒錯的,張教授之所以如此欣賞李小梅,就是因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那種自己對人生規(guī)劃的堅定,不受任何客觀因素的影響。 尋常的小姑娘,遇到有匿名信往身上潑臟水這樣的事情,情緒總會受到影響,最起碼持續(xù)個三天三夜算短的吧?但李小梅,也就是剛聽到的那一刻,被氣得義憤填膺罷了,她能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很客觀冷靜的,把這件事解決掉。 后來,張教授便發(fā)現(xiàn)了,李小梅是在照常過她的日子,照常保持她的節(jié)奏。 對待這樣的學生,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還有什么可懷疑的呢? 李小紅一看到meimei身邊有年輕的異性出現(xiàn),便會緊張,擔心的也不過就是,因為李小梅還太過年輕,容易受到感情的傷害。 或者說,她是生怕meimei像她從前似的。飛蛾撲火一般,愛上一個不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然后飽經(jīng)摧殘,痛苦過很久,才能舒緩過來。 所以,才會看誰都不放心,看誰,都覺得不像meimei的良人。 這會兒,張教授在勸解她,丈夫邢立強也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李小紅就此收斂了很多,不過她的心里終究是放下還是沒放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路寬跟李小梅很是聊了一會兒,便告辭回他自己的車廂去了。他目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跟李小梅真的有些相像,都是那么云淡風輕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些相像之處,兩個人才能從第一次見面便談得來,還能把這段友誼,延續(xù)發(fā)展。 君子坦蕩蕩,什么都能放在明面上,一笑一說而過。 去列車餐廳吃飯的時候,張教授還特意詢問了一番李小梅“咱們要不要去邀請你醫(yī)學院的那個朋友和老師一起?” 李小梅擺手搖頭,態(tài)度很是自然“我剛才就問過路寬了,他說,他們這導師講究的很,學醫(yī)的嘛,總覺得列車人流量太大,東西不一定衛(wèi)生,安全隱患不小,所以全吃自己帶來的東西?!?/br> 本來呢,李小紅雖然沒再多說話,但這心里始終在暗戳戳的,把路寬和郝佳偉放在一起做比較的。就像李母所喜歡的那樣,她也覺得,以后如果嫁一個學醫(yī)的丈夫,確實生活上要方便很多。 但是現(xiàn)在,聽李小梅這么一說,學醫(yī)的人這樣講究,她立刻又把砝碼向郝佳偉的位置傾斜了。太講究的人,活的多累呀?而且,太過講究衛(wèi)生習慣的話,他們自己的家人,也會處處受到限制的吧? 邢立強就此展開了一番論述,講的是,他也有一個高中同學是學醫(yī)的,學的還挺不錯。同學聚會的時候,這人就特別講究,飯店里的餐具一定要每一份都自己親自清洗過,用熱水燙過,才敢用?;蛘呔褪?,自己隨身帶著碗筷兒…… “他家里,別說是餐具什么的了,就算是地面,也是要每天用消毒水拖上好幾遍的,我是沒有去過,聽同學們說,見了她家呀,錢都緊張的不得了,因為,那氣味兒,就跟你在住院一樣……” “哈哈哈哈!”張教授和李小梅還能繃的住,能這么大聲狂笑的是李小紅,就在這笑聲中,路寬,已經(jīng)被當jiejie的完全排出了局。 甭管郝佳偉合適不合適跟meimei攜手共老吧,反正,學醫(yī)的人,當jiejie的肯定敬謝不敏。 李小紅的腦子也夠奇葩的,她吃飯的時候又追問李小梅一個問題“上次咱媽說邀請路寬到咱家去吃飯,他沒挑出咱家的衛(wèi)生條件哪里不合格吧?還有,我納悶的是,那天,能抓老鼠回家的野貓丑毛毛在家不?” “丑毛毛?那肯定不在。丑毛毛被關禁閉之前,總要在外面玩到晚上九點十點才進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