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回到知青點用陳一遇燒好的熱水洗了個澡,一回房就看到桌上放好的藥包,是陳一遇剛?cè)プ龊玫呐菽_藥包。 蘇怡瑩帶著笑,分給了江燕一個,兩人泡了個藥味的腳就舒服地睡著了。 第二天趁著中午吃完飯的間隙,蘇怡瑩趕緊去肖芳和錢珍珍的房間,問她們是否認(rèn)識rou痣嬸。 肖芳想了想:“這樣特征的人小許村還真沒見過,你在哪見到的?” 蘇怡瑩詫異了,難道不是小許村的人,可是她又帶著東西在河邊清洗啊,她的疑惑更重了:“前幾天我們不是去河邊洗床單嗎,就是那時候看到的,她總來問我問題。” 肖芳苦惱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場景,還是沒想起來,帶著歉意說:“我那天都沒注意到和你說話的人?!?/br> 蘇怡瑩趕忙說道:“沒事沒事,沒注意到也沒關(guān)系,也許是我多想了?!甭曇舻土讼氯?,有點微微失望,肖芳都不認(rèn)識,只能去找菊枝嬸問一下了,可是菊枝嬸有點嚴(yán)肅啊,看起來就像是教務(wù)主任一樣,害怕。 沉默了很久的錢珍珍遲疑地開口了:“是嘴角有rou痣的一個大嬸嗎?” 蘇怡瑩眼神又重新升起了希望,趕忙點頭說:“對,我看到這個rou痣就記住她了,她自己說是娘家姓羅,叫她羅嬸子,珍珍姐你認(rèn)識嗎?” 錢珍珍臉上變得有點嚴(yán)肅,說:“我以前看到過嘴角長著rou痣的女人從徐大腳家里出來,那時候我剛把村里的人認(rèn)了個大概,感覺這個女人好像不是小許村的?!?/br> 錢珍珍的話提醒了肖芳,她急忙說:“聽說徐大腳娘家就姓羅,只是小許村的人叫慣了徐大腳,很少人會提起她的本姓了,我還是聽村里女人聊天時提過一次?!?/br> 蘇怡瑩覺得果然如此,不然怎么會有人總是奇奇怪怪地追問自己的生辰。 看到蘇怡瑩小臉都沉了下去,肖芳擔(dān)心地說:“怎么了?怡瑩,徐大腳又要干嘛?” 蘇怡瑩不想要大家跟著擔(dān)心,但想到暗地里的人真的是防不勝防,還是和大家說一下,好讓大家也提高警惕,幫忙注意一下有什么不對勁。 于是,蘇怡瑩壓低聲音說:“昨天我在大許村看到徐大腳偷偷摸摸地在和一個獨臂婆婆說話,我覺得奇怪就問了柳玲,柳玲說這個獨臂婆婆不是好人,搞封建迷信害過人,所以我就想到前幾天也遇到了rou痣大嬸好像扯了我頭發(fā),感覺到不對勁,就來問你們,沒想到這個羅嬸子可能就是徐大腳的親戚,現(xiàn)在差不多確定了徐大腳就是想找人來害我?!?/br> 肖芳和錢珍珍一聽,臉色也不由變得憤怒,肖芳說:“這個徐大腳真是陰魂不散,明明是她自己的兒子想害你,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現(xiàn)在竟然又來害你,我們?nèi)フ叶侮犻L做主?!?/br> 錢珍珍拉著想要起身帶著蘇怡瑩去找段隊長的肖芳說:“坐下來,我們現(xiàn)在又沒有證據(jù),即使和段隊長說了只能讓她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也對她沒有什么影響,她反而可能又謀劃出別的計劃?!?/br> 肖芳一聽,確實如此,臉上不僅有憤怒還有沮喪,苦惱地說:“難道我們什么都不做嗎?” 蘇怡瑩雖然還不知道怎么辦,但不可能看著徐大腳害自己啊:“肯定是要做的,但是要先知道她具體是想做什么,不過這件事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怕打草驚蛇了。” 肖芳和錢珍珍紛紛點頭應(yīng)好,兩人也開始為蘇怡瑩想辦法,看看有更好地辦法處理這件事,不僅讓徐大腳的計謀實現(xiàn)不了,還能讓她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等到吃了晚餐,陳一遇和往常一樣,陪著蘇怡瑩去散步消食,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蘇怡瑩開口談起了她的新發(fā)現(xiàn)。 “陳哥哥,那個羅大嬸應(yīng)該是許大腳的親戚,那么她找上我就不是偶然了,應(yīng)該是許大腳叫她做的,不過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做什么?” 蘇怡瑩苦惱地微蹙著眉頭,這種感覺真讓人煩躁,明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卻只能被動防范。 陳一遇眼神一厲,雖然有這種猜測,但沒想到許大腳竟然還真敢把主意打到蘇怡瑩身上,他放低聲音說:“不用擔(dān)心,提前知道有提前知道的好處?!?/br> 安撫了下蘇怡瑩,他講自己今天找人幫忙問的事告訴了蘇怡瑩:“那個你提過的獨臂婆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她在附近的村子是做神婆的,她的手就是因為給人辦冥婚給砍的,如果是雙方家人同意,其實也不會鬧這么大,重點是她為了錢,在人家女兒還是重病的時候就偷偷摸摸給她和死人辦了冥婚,后來女孩也沒有抗過去,她做的事被女孩家人發(fā)現(xiàn)了,就找上門砍了她的手?!?/br> 陳一遇說到這頓了頓,看到蘇怡瑩雖然一臉害怕,還是忍不住催促著他說下去,于是接著說:“雖然她的手被砍了,看起來也安分了很多,其實還是暗地里在做這些事,只是做得更隱秘了,砍了她手的那家人后來過得也很不好,大家都說是神婆的報復(fù),所以大許村的人不僅是看到是本村人面上護(hù)著她,可能覺得她有點本事,怕受到她的報復(fù),不敢動她?!?/br> 蘇怡瑩聽了這個故事,心里有點害怕這樣的神神鬼鬼,但是她其實內(nèi)心對這些神秘的事還是有點相信的,她自己不就是神奇地來到了這個時代,事實不容她還是唯物主義者啊。 這樣想著,她更擔(dān)心了,怕陳一遇覺得這些莫測的手段是假的,還急忙說道:“陳哥哥,其實我怕她真有點這種手段,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那家人就是被她報復(fù)了呢,只是報復(fù)的手段不是正常人可以使出來的,大家才沒發(fā)現(xiàn)?!?/br> 沒想到陳一遇其實一點都沒有懷疑世間確實存在一些讓人懷疑世界的事,畢竟不是你看不到,就沒有這樣的事。 看到蘇怡瑩擔(dān)心地看著自己,陳一遇開口道:“世間確實存在著這樣的手段,我以前也聽長輩說過,她家里有這樣的能人,這個長輩你也知道,就是施婆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等下我們?nèi)フ沂┢牌艈栆幌?。?/br> 蘇怡瑩感覺有一個全新的世界要在自己眼前展開,心里既害怕又好奇,跟著陳一遇偷偷地走到了施婆婆他們住的牛棚,這樣的熱天住牛棚實在是太辛苦了,味道既難聞,又熱。 好在陳一遇他們經(jīng)常偷偷過來幫忙,而且村里人見識了施爺爺?shù)尼t(yī)術(shù)后,對他們也更加放松,有時候還會關(guān)照一二,特別是他們救的那一家人,時不時也來幫幫忙,相比其他下放的人來說也好很多。 每次看到下放改造的人時,蘇怡瑩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被下放的蘇父蘇母,好在他們也有陳伯父他們的關(guān)照,哥哥蘇楠、陳一遇和自己也時不時送東西去,還會特意準(zhǔn)備一份給看管他們的人,希望他們可以看在東西的份上,照顧一下他們。 去年過年的時候,哥哥蘇楠休假時特意去了蘇父蘇母下放的地方,看到了他們身體精神和生活的環(huán)境,給她寫過信,告訴她現(xiàn)在父母雖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過去,但還是不錯的,她就放心很多了。 畢竟和父母的信件往來中,看到他們講述都是還不錯,但是怕他們是報喜不報憂,為了不讓自己擔(dān)心而說假話,本來還準(zhǔn)備請假去看看父母確認(rèn)一下,不過哥哥蘇楠說這次他先去,下次他來看她,然后和她一起去看父母。 在對父母的記掛中,蘇怡瑩跟著陳一遇來到了施婆婆那,看著他們的到來似乎是有話要說,本來還呆在施爺爺這里的王乾起身說要早點休息離開了。 問施婆婆這樣的事確實不好太多人知道,畢竟在這個時候是搞封建迷信,也是被木比斗的對象。 等到王乾走了,陳一遇開口將這件事告訴了施爺爺施婆婆兩人。 施爺爺轉(zhuǎn)頭看向聽到這件事就靜默地思考著的施奶奶,說:“老婆子,你看這個好處理嗎?可不能讓人害了怡瑩啊。” 施奶奶撇了一眼現(xiàn)在看起來有點傻傻的施爺爺,她可喜歡這個性子嬌憨的女娃了,怎么可能會不幫呢,只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東西了,還讓不讓人好好思考下。 雖然內(nèi)心戲很多,但沒有影響施奶奶往常的作風(fēng)一開口又是一個慈愛可親的老婆婆,怪不得她特別喜歡蘇怡瑩了,估摸是同性相吸吧,都是內(nèi)心戲超多的人。 施奶奶溫柔地說,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嚴(yán)厲:“這件事我們就反其道而行,既然她徐大腳想要弄冥婚,我們就幫她弄,讓她兒子注定連身后都不能成婚?!?/br> 第44章 順勢而為之 施奶奶對于不經(jīng)對方同意,而暗地里給人結(jié)陰親的行為很看不過眼,如果兩人都是身后人,那就是斷了人家的陰親,如果其中被暗算的是活人,不僅會影響活人的婚姻,還會傷害其健康,更嚴(yán)重的是會把人帶走,活人變死人。 所以那家被暗算的人家為什么這么痛恨獨臂婆婆,是因為人家女兒重病的時候給結(jié)陰親,這不是要人命嗎?身體本來就不好,冥婚成為了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解除冥婚比結(jié)冥婚還要難,只要有一方不同意,就解除不了,這不是把人家的身前身后都?xì)Я藛幔?/br> 所以施奶奶對于徐大腳暗算蘇怡瑩辦冥婚的行為是十分痛恨的,她恨恨地說:“她現(xiàn)在是要拿怡瑩的生辰八字和體發(fā)做法來結(jié)陰親,應(yīng)該還會去拿怡瑩的常用東西作為嫁妝,所以最近你們要小心,不要丟了東西?!?/br> 看到蘇怡瑩和陳一遇兩人認(rèn)真地點頭答應(yīng),施奶奶接著說:“做法辦冥婚也是需要找好日子的,徐強(qiáng)是什么時候過的?” 這個蘇怡瑩倒是沒有注意,畢竟槍決對于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百姓來說是很遙遠(yuǎn)的,她特意沒有去記住這個日子。 好在陳一遇記得,施婆婆從他的回答中算了算說:“冥婚講究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的循環(huán)日,徐強(qiáng)過幾日就是四十九天了,估摸獨臂會在這天給他做法,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br> 蘇怡瑩聽到這么緊迫的時間,本來還帶著點笑的臉色頓時僵硬了,笑容漸漸從臉上消失,特別是聽了施奶奶說冥婚之后的后果,她對冥婚的恐懼更甚了。 陳一遇沉聲說:“我這幾天會照顧好怡瑩,不會讓她落單,施奶奶,除了防范,你剛說的讓徐強(qiáng)再也不能成婚需要怎么做,我要讓徐大腳后悔把主意打到怡瑩身上?!?/br> 他的眼神閃過厲色,周身的溫度驟然冷了下來,身旁的蘇怡瑩不禁莫名身子一抖,好陳一遇怕嚇到蘇怡瑩,這樣冰冷的氣息他一瞬間就收斂起來,她還以為剛才的是一場幻覺。 施奶奶很贊同陳一遇的想法,既然你要害人,就要做好害人而害己的準(zhǔn)備,她將自己的計劃說了起來:“冥婚的神奇之處不僅在于并不需要雙方同意就可成婚,解除卻需雙方同意,還在于它也符合俗世的綱常倫理?!?/br> 聽到這,陳一遇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卻沒有打斷施奶奶的話,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如果她集齊了做法需要的東西,就能夠做法成功,如果我們讓她做法成功,只是冥婚對象換一個人呢?” 施奶奶停下了話頭,環(huán)顧其他三人,想要從他們口里得到有趣的答案,好在陳一遇沒有讓她失望,在蘇怡瑩還在思考的時候就回答了出來:“讓徐大腳成為她兒子的新娘。” 蘇怡瑩被陳一遇的腦洞所打敗了,還想笑話一下他,沒想到看到施奶奶滿意地朝他點點頭,這也可以,是她太年輕了。 不過她還有個疑惑:“如果徐大腳和徐強(qiáng)冥婚了會有什么后果嗎?這明顯不符合冥婚要求的綱常倫理。” 施奶奶意味深長地說:“不僅不符合,而且是大忌,犯了這樣的大忌,不僅獨臂會受到懲罰,而且徐強(qiáng)身后不要想要姻緣了,他已經(jīng)登上姻緣譜的黑名單了,徐大腳不是想要看著兒子成婚生子嗎,她兒子永遠(yuǎn)失去了這個資格,這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嗎??!?/br> 蘇怡瑩一想,確實是最大的懲罰,徐大腳那么寵溺徐強(qiáng),一直想要看著他結(jié)婚生子,還不惜傷害了親生女兒春花夏花,可最后不管她怎么努力,還是實現(xiàn)不了這樣的愿望,無望是最大的痛苦。 施奶奶接著說:“這是對徐大腳最大的懲罰,但不代表是唯一的懲罰,她作為冥婚的另一方,無視綱常倫理,在陽間結(jié)過婚,又在陰間和兒子冥婚,以后會霉運纏身,估摸是沒有精力去害人了,自家保命還來不及呢?!?/br> 聽了施奶奶應(yīng)對冥婚的計劃,蘇怡瑩和陳一遇只要在徐大腳它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將東西都換好就能把險境迎刃而解了。 所以這幾天蘇怡瑩他們一直在暗中運作這件事,首先陳一遇潛入徐大腳的家里拿到了徐大腳常用的頂針。 以前徐大腳也是手巧,徐奶奶才同意了她做自己的兒媳,只是她越發(fā)地懶散,很久沒碰了,都是讓女兒春花動手,現(xiàn)在春花與她斷絕了關(guān)系,她也只能拿起頂針自己縫衣服了。 剛好因為春花教過蘇怡瑩制衣和繡花,頂針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大家都看過蘇怡瑩在場子里用過頂針。 剛開始徐大腳在曬谷場看到春花將制衣繡花的手藝教給外人可不開心了,還指桑罵槐地說過蘇怡瑩他們,只是大家都詢問過春花的意愿,也就沒有理會她。 所以當(dāng)徐大腳這方總是找不到漏洞偷蘇怡瑩的常用東西時,被故意遺落到曬谷場的頂針就是他們最好的冥婚工具了。 徐大腳的頭發(fā)也好取,陳一遇讓一個受過他救治的大嬸借機(jī)與徐大腳發(fā)生糾紛,女人動起手來無非是抓臉抓頭發(fā),徐大腳的頭發(fā)一下子就弄到手里,還不是一兩根。 這位大嬸也是很樂意做這件事的,她看不慣徐大家尖酸刻薄的嘴臉很久了,天天就知道占人便宜,這次借機(jī)打打她,真是爽。 所以給他們送來頭發(fā)后,大嬸還囑咐了幾次陳一遇,還有這樣的活記住叫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最后只剩下生辰八字換過去了,這件事更難點,因為要在她們沒有發(fā)覺的前提下,將其互換過來。 不過因為蘇怡瑩第一次被問生辰日期的時候才來到這個時代不久,記憶還沒有完全融合,所以第一次回答的其實不是那么正確,月和日她說的是在現(xiàn)代的身份證上的日子,年份也是回想出來報給詢問的人的。 而這個時代的蘇怡瑩出生月日并不是身份證上的日子,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也沒有特意去說明,不記得自己的出生日期不是很奇怪的事嗎,現(xiàn)在又抓得嚴(yán),給人當(dāng)敵特分子給抓起來就慘了。 蘇怡瑩有點害怕被大家發(fā)現(xiàn)之前報的生日是不對的,沒想到她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江燕大大咧咧地說:“錯了就錯了啊,你來知青點是最小的,越小的人越喜歡裝大人,我知道你的想法啦,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就這樣?!?/br> 沒錯,蘇怡瑩說的生日比這個時代真實的還要大幾個月,江燕提出的這個理由竟然說服了大部分的人,即使有部分人覺得奇怪,但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去深究,也就聽聽就算了。 所以在施奶奶的計算下,蘇怡瑩又偽造了一個生辰,剛好針對徐大腳的八字而量身定做的,只要用了這個假生辰,這個冥婚就是徐大腳和徐強(qiáng)的了。 陳一遇引導(dǎo)幾個大嬸在聊天的時候特意提起了這件事,讓剛好路過的徐大腳聽了個正著,遠(yuǎn)遠(yuǎn)站立的陳一遇看到徐大腳臉色都變了,就知道這個也成功了。 現(xiàn)在只剩下等徐大腳冥婚成功了,只要成功,這件事才真正結(jié)束。 很快,徐強(qiáng)槍決后的第四十九天就在眾人的期盼中到來了,這次的冥婚舉辦的地方是在徐大腳給徐強(qiáng)做的衣冠冢那,而且是陰氣最盛的凌晨時分。 徐大腳偷摸摸地和獨臂婆婆提著工具來到衣冠冢,她們沒想到蘇怡瑩和陳一遇幾人早就提前藏到了附近的優(yōu)勢地理位置上,就是我看得到你,而你發(fā)現(xiàn)不了我的地方。 這個陰森的環(huán)境就像是恐怖片,天陰沉沉的就像要壓下來,四周只有風(fēng)吹草木的聲音嘩啦啦,安靜中透著詭異。 蘇怡瑩從來到這里就開始為這個環(huán)境和即將發(fā)生的事害怕,內(nèi)心戲多的人就是這樣,自己都快要被想象嚇癱了,人還是面無表情的躲在角落,只有微微顫抖的小手和不自覺靠近陳一遇的身子,被陳一遇看出了不一樣。 平時雖然獨處的時候,蘇怡瑩有點害羞,但是話還是比較多的,而且總愛笑,他也喜歡看她笑,看著看著心情就莫名很愜意。 現(xiàn)在蘇怡瑩整個人都有點小僵硬,而且臉色微微泛著白,不時地咬咬牙,陳一遇這時有些后悔,本來不想要蘇怡瑩來,就是怕她害怕,也怕出什么意外傷到她,可是看到蘇怡瑩楚楚可憐地要求一起來,他就不忍心拒絕了。 陳一遇低頭看了眼蘇怡瑩還是在微微顫抖的小手,伸出大大的手掌將小手握了起來,用行動告訴蘇怡瑩,有我在,不要怕。 蘇怡瑩被大手握住,心里的害怕漸漸開始平息,回給擔(dān)心自己的陳一遇一個笑容,也有心思去看徐大腳在做什么了,這可是她從來沒有在現(xiàn)實中看到過的東西啊。 第45章 完成的冥婚 只見徐大腳眼神癡癡地望著徐強(qiáng)的衣冠冢,嘴里念叨著:“強(qiáng)子啊,可憐的強(qiáng)子,今天媽就給你找個媳婦,讓你以后不孤單?!?/br> 邊說著,邊按獨臂婆婆的要求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頭發(fā)、頂針、寫著生辰八字的紙、紅布等東西紛紛拿給了她,還點燃了準(zhǔn)備好的香燭,放置好食物。 獨臂婆婆拿到了需要的東西,慢慢地按一種玄妙的位置擺好,看起來擺放隨意,但仔細(xì)看又暗含規(guī)律,蘇怡瑩驚奇地看著她的動作,感嘆道:這么神奇的動作,如果不是在做壞事就好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徐大腳做什么了,她只要聽話地站立在一旁,防止有人來搞亂就行,不過對于徐大腳和獨臂婆婆來說,這件事她們辦的很隱秘,知道的人就幾個,也沒什么防范的,所以兩人的警惕性實在是不高。 蘇怡瑩他們盯著看了這么久,都沒有一絲不自在和警覺,讓擔(dān)心她們發(fā)現(xiàn)的蘇怡瑩既開心又無語,做壞事都這么不小心,就不怕被抓個正著嗎? 獨臂婆婆把東西都擺放好了,口里開始吟唱出奇怪的語言,語速時快時慢,讓人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徐大腳也只能呆呆地看著她做法。 漸漸地隨著她的吟唱,本來就陰冷的地方開始刮起了寒風(fēng),風(fēng)像聽從指令一樣圍繞著她們周圍旋轉(zhuǎn),帶起了地上的雜草和灰塵。 蘇怡瑩視野里的徐大腳和獨臂婆婆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似乎可以看到徐大腳準(zhǔn)備的小塊紅布隨著風(fēng)旋轉(zhuǎn)上升,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