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初冬還是個青澀的少年,路銘也不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高手,但跟單純的初冬不同,路銘沒吃過豬rou,但沒少看過豬跑,看過豬跳…… 只是三兩招,便讓初冬招架不住投了降。 路銘起身把套套系上扔在垃圾桶里,初冬癱在床上,面紅耳赤的伸手拉過被子,慢吞吞的把自己裹住。 “害羞了?”路銘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之前吃了藥,還是因為剛才出了汗,現(xiàn)在就覺得渾身舒坦,頭腦輕松,連燒都退了。 初冬手指捻了捻被角,眼神飄向路銘,聲音含糊的說了一句話。 路銘沒聽清,湊近問他,“嗯?” 初冬抬起下巴,嘴巴湊在她耳邊,把剛才的話換了個說詞。 他問,“殿下,我現(xiàn)在是不是被你包養(yǎng)了???” 路銘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包什么養(yǎng),我們是正經(jīng)的戀愛關系?!?/br> 女未婚男未嫁,大家都是正經(jīng)人,談的當然是正經(jīng)戀愛了。 第30章 偷親 路銘覺得自己燒退了后,就帶著初冬出去吃午飯, 他早上也沒吃飯, 在床上折騰了一通, 現(xiàn)在兩個人都有點饑腸轆轆。 出了門路銘手順其自然的牽著初冬的手腕,慢慢往下滑, 握住他的手指,攥在掌心里。 兩個人剛才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 現(xiàn)在只是純情的牽個手,初冬就臉又紅了, 等電梯的時候害羞的低頭看自己的鞋尖, 仿佛干干凈凈的白球鞋上面長了朵花。 路銘得寸進尺, 跟初冬十指交握。 初冬起初有點害羞,進了電梯后卻又慢慢握緊她的手, 不自覺的往她身邊靠。 路銘心里一動,抬頭看了眼電梯里的攝像頭,把初冬壁咚在角落里,一抬手, 食指堵住攝像頭,低頭吻了他。 出了電梯的時候,初冬兩條腿都是軟的。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 個子高在電梯里居然還有這種優(yōu)勢。 吃完飯被路銘送回去,初冬覺得頭腦有些暈乎乎的, 一切美好的像夢一樣。 他和殿下在一起……睡了。 初冬臉微熱, 笑笑開門就沖他笑的不懷好意。 初冬努力板著臉, 讓自己看起來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笑笑指著初冬的臉,“別掩飾了,眼尾眉梢都是春意,說沒發(fā)生點什么鬼才信?!?/br> 《不規(guī)則愛情》迎來了第二周拍攝,第一周缺席的兩人終于露面。 這是一對兒年過六十的國內知名老藝術家,前段時間伯伯身體不好,住了好幾天的院。 “所以說年輕人千萬別把身體不當回事,我這都是年輕時太拼,老了落下一身的毛病,”伯伯看著身旁的老伴,眼底溫柔,“你倒是不覺得有什么,苦的其實是身旁照顧你的人?!?/br> 婆婆是個看起來有些嚴肅的人,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的很,聽完這段話也沒出聲,只是默默地握緊伯伯的手。 兩個加起來一百二十多歲年過花甲的老人,牽手時還是十指相扣。 這是老一輩的愛情。 很多人都覺得爺爺奶奶那一輩也許沒有愛情,存留的只是多年沉淀下來的親情和責任,他們腦海里沒有現(xiàn)代人的婚姻自由觀念,反而覺得既然結婚了,那就得在一起搭伙過日子。 伊恩之所以請了這一對兒,就是想讓觀眾們看看老一輩的愛情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他們的愛也許不轟轟烈烈的,但卻細水長流溫潤無聲。 沒人規(guī)定愛情必須是什么樣子,因為每個人對愛的表達方式都是不一樣的。 這一對兒就很符合節(jié)目的名字,《不規(guī)則愛情》。 初冬聽完伯伯的話,目光擔憂的看了眼身旁的路銘,她前兩天發(fā)燒,這兩天又有點咳嗽,剛才還避開他的視線悶咳兩聲。 伯伯燒的一手好菜,笑著說道:“來晚了真是抱歉,今天我做飯,咱們聚一起吃一頓?!?/br> 他是長輩,而且才剛病愈出院,一群小輩們哪里能真讓他做飯,那也太不像話了。 冬瓜主動舉手,“您指導我來做,您在旁邊看看我的廚藝可還能入眼?!?/br> 芽也說道:“您給我們年輕人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冬瓜的廚藝還不錯,您今天先嘗嘗她的手藝?!?/br> “也行,”伯伯笑,“現(xiàn)代年輕人都是女人做飯了,你們不我們那一代,會做飯的多數(shù)是男人,只能說現(xiàn)在時代慢慢變得更好了。” 阿悅說道:“伯伯您不知道,現(xiàn)在女人會做飯才能更好的討到對象?!?/br> 一個女人會做飯,在男生眼里那就是加分選項。 幾人笑著往屋里走,初冬腳步慢一點,走在眾人后面,避開攝像頭抬手拉住路銘的手腕。 路銘似有所感好像明白了什么,反握住初冬的手,低頭在他頭頂吻了一下。 初冬一怔,紅了臉,抬頭看了路銘一眼。 其實他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要親親?”路銘會意錯了,笑了笑,垂眸低聲說,“我有點咳嗽,不能‘抱’你。” 要是不錄節(jié)目,傳染也就傳染了,大不了兩個病號一起癱在床上。可現(xiàn)在錄制節(jié)目呢,生病了還要錄制實在是太辛苦了。 “你吃藥了嗎?”初冬想起剛才伯伯說的話,抿了抿唇,有點怕路銘將來老了后身體不好。 “吃了。”路銘捏了捏他的手,“我沒事,別擔心?!?/br> 兩個人不能出畫面太久,這個話題只能作罷。 阿悅是個網(wǎng)絡作家,婆婆卻是文學大家。阿悅其實對婆婆欽佩的很,但一看到她又有點發(fā)怵,想說話又不敢跟她多說話。 一是婆婆不像個愛聊天的人,二是在正統(tǒng)文學面前,網(wǎng)絡小說似乎拿不上臺面。 阿悅的搭檔是個漫畫大觸,她看出阿悅的心思,就主動跟婆婆攀談,聊到了職業(yè)后,就把阿悅帶出來。 婆婆看著阿悅說道:“文學有雅俗之分,但無貴賤之別,所有經(jīng)過推敲認真寫出來的文字都值得尊重。” 阿悅網(wǎng)絡作家的職業(yè)被人認同,感激的連連點頭,就著這個話題又跟婆婆聊了不少,說到專業(yè)性的話題,婆婆的話會多一些。 跟婆婆聊了會兒,阿悅收獲頗多,等沒人的時候,阿悅不好意思的摸著脖子,走到大觸面前,低頭跟她輕聲說了句,“謝謝哈。” 他的搭檔屬于慢熱的那種,話不多人很安靜,存在感也低,但也許是從事藝術工作,內心敏感觀察力強,特別照顧別人的感受。 通過兩期相處,這兩個不認識的人,彼此之間的話也慢慢多了起來。 路銘的確有些不舒服,這兩天反反復復的發(fā)燒,又有點咳嗽,陪著兩位老人吃了點飯后,就先離席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兒,準備待會兒起來陪初冬刷碗。 四組人分工明顯,打掃衛(wèi)生收拾碗筷刷碗買菜做飯,都有人來做。 路銘本來就打算瞇一會兒,誰知道卻睡著了。 阿悅輕手輕腳的走過來看了路銘一眼,朝芽比了個“噓”的手勢,無聲說道:睡著啦。 他們剛才看初冬自己在收拾碗筷,就想來看看路銘呢,這才發(fā)現(xiàn)她睡熟了。 “她不舒服?!背醵瑝旱吐曇籼媛枫懡忉?,“殿下一直在忙,發(fā)燒好幾天了?!?/br> 說到這里初冬刷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著,垂眸悶聲道:“她這兩天又有點咳嗽?!?/br> 兩人都聽出來初冬聲音里毫不掩飾的擔心,芽輕聲安慰道:“回頭讓冬瓜給路導煮碗梨湯,潤肺止咳?!?/br> 阿悅調節(jié)氣氛轉移話題,問出一個所有人都特別好奇的問題,“冬冬啊,你為什么喊路導殿下呢?” 初冬一怔,根本沒想過會有人問這個問題,“她就是……殿下啊?!?/br> 初冬說到這兒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停頓了一下。 路銘是殿下,似乎又不是…… 阿悅沒聽懂,芽也茫然的搖搖頭,他們猜側這個可能跟初冬飾演的角色有關,這涉及到新戲,就不方便透露太多,他們也不再問了。 中午午睡時間到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初冬刷完碗從廚房往客廳走。 伊恩看著初冬站在客廳里停下來,眼睛往幾個固定攝像機的方位看了一圈,心里突的一跳,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真,伊恩就見初冬學著路銘之前的樣子,找了幾塊布,把客廳里的幾個攝像頭挨個給遮住了,他壓低聲音,解釋了一句,“殿下要睡覺?!?/br> “……”伊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路銘都躺在那兒睡半天了,睡相早就被拍到了,怎么這會兒突然在乎形象了? 這里面分明有貓膩。 伊恩隱隱期待,沙發(fā)旁邊還有一個隱蔽的攝像頭,她不指望拍到的畫面能放出去,但能留下來以后用來打趣路銘也挺不錯的。 攝像頭拍到初冬的腳走過來,慢慢蹲在沙發(fā)前面,初冬的臉進入到畫面里面。 他看著路銘的睡臉,試探性的喊,“殿下?” 路銘沒有回應。 初冬捻了捻手指,“路…路銘?” 他大著膽子,“路銘?!?/br> 見沙發(fā)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初冬抿唇,遲疑著探身靠近。 伊恩內心雀躍,體內的八卦之血蠢蠢欲動,身旁副導演們的眼睛更是齊刷刷的盯著屏幕,手指握拳,看的著急,恨不得跑過去拿手按著初冬的頭,讓他趕緊親上去! 初冬不負眾望,低頭主動吻了路銘的唇。 但就在初冬即將吻到路銘的時候,眾人看到本該熟睡的路銘,突然伸手把頭頂桌子上的攝像頭用掌心蓋住了。 剛好遮住初冬低頭后的場景。 “……” ……路導當真好演技,一手裝睡裝的天衣無縫。 初冬親完后抬頭,目光正好撞進路銘溫柔的眼眸里,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含笑看著他。 初冬眼睛緩緩睜大,臉蹭的一下紅透了,驚的站起來,結巴道:“殿、殿下?!?/br> 偷親被當事人當場發(fā)現(xiàn)……初冬羞的差點熟了。 路銘挑眉,壓低聲音說話,“剛才還叫路銘呢,親完又喊殿下了?” 初冬又慢蹭蹭的蹲下來,低頭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