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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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 門口護衛(wèi)冷漠地說道:“二位大人要吵就換別處去吵吧,這里是將軍府?!?/br> 兩人頓時不吭聲了。 *** 進了宮,晏歸泠便笑著問道:“皇上今日找我來,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量?” “前些日子,朕和淑妃一直在翻黃歷,給你挑個良辰吉日,讓你完婚?!敝苄酆呛且恍?。 “但憑皇上和淑妃娘娘做主了?!标虤w泠拱了拱手。 “八月末有個好日子,不妨定在那天。如今還有三個月準(zhǔn)備之期,朕會讓人準(zhǔn)備好一切。”周宣帝說道。 “好,我沒意見?!标虤w泠應(yīng)聲。 周宣帝換了話題,“朕剛才聽吳公公說,江北群和魏明科惹了你?” “也不算?!标虤w泠將實情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真是膽大妄為!”周宣帝沉下臉來,“你是朕親封的清樂侯,這兩個人竟然敢出言不遜!那個魏子逸喊你什么?美人?還敢調(diào)戲于你,真當(dāng)你背后無人了嗎!” “皇上消消氣,我已經(jīng)出手教訓(xùn)他了?!标虤w泠說道。 “那點懲罰怎么夠,就該拉下去打四十杖,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周宣帝冷哼。 “我會處理好的,皇上放心。”晏歸泠無奈道。 “還有那個江玉瑚,也別輕饒了,這種女子真是不知廉恥!”周宣帝斥道。 晏歸泠笑著點點頭。 “對了,過幾日是端午節(jié),到時候朕會在御花園擺宴,這次你一定要來。”周宣帝說道。 “好,我一定會過來的?!标虤w泠承諾著。 與周宣帝又寒暄了幾句,晏歸泠便出了宮。 *** 轎子一路回了將軍府,晏歸泠下轎,見他們還在那等待。 “兩位大人還等著呢?”晏歸泠悠悠地說道。 魏明科訕訕地說道:“侯爺此時可有空了?” 晏歸泠笑著點頭,“二位,進來吧?!?/br> 江北群和魏明科恨不得立馬就進去,在這門口待了那么久,來往路過的人皆是好奇地看著他們,這讓他們覺得難堪。 “二位大人先喝杯茶,本侯先去換衣服。”晏歸泠抬手道。 下人領(lǐng)著四個人去了前廳,又奉了茶上來。 晏歸泠換衣服后,便讓人叫了孫叔過來。 “孫叔,你對帝京之事比較熟悉,這魏大人的兒子平日里風(fēng)評如何?”晏歸泠問道。 “極差,調(diào)戲良家婦女、欺負(fù)百姓都是常有的事。”孫叔立馬回答。 晏歸泠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看來我昨天也算是為民除害了?!?/br> “也就是碰上了小姐,這兩位大人才慫了,若是換做普通人,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了?!睂O叔嘆著氣說道。 晏歸泠又磨了他們很長的時間,直至他們的耐心都快沒了,她才緩緩過來。 “二位大人,真是讓你們久等了。”晏歸泠踏進門檻便熱情地說道。 二人趕緊站起來,朝晏歸泠微微躬身。 江北群搶先開口,“小女昨日沖撞了侯爺,今日特帶她來向侯爺賠罪。瑚兒,快!” 江玉瑚雖然有些不情不愿,但還是咬著唇說道:“昨日是玉瑚莽撞了,還請侯爺見諒。” 晏歸泠來到上首坐下,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也不搭話。 江玉瑚一急,便喊道:“侯爺!” 晏歸泠啪的一聲放下茶杯,她的雙眸暗了暗,“江大人的女兒可真是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br> 江北群趕緊彎著腰道:“小女莽撞,還請侯爺見諒?!?/br> “見什么諒?你家女兒莽撞是你們沒教好,為什么讓本侯見諒?難道要本侯親自去教嗎?”晏歸泠冷眸看著他們。。 江玉瑚已經(jīng)被晏歸泠身上凌人的氣勢嚇到了,此時正渾身發(fā)抖呢。 江北群背后汗?jié)窳艘黄?,他急急的說著,“是下官說錯話了,下官回去之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小女之前沖撞侯爺,侯爺想怎么懲罰都行。” “爹!”江玉瑚驚訝地看著江北群。 江北群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噤聲。 晏歸泠稍稍有些滿意了,“江大人坐下吧,站著多累啊?!?/br> 江北群坐下后,江玉瑚也跟著坐下。 “本侯讓你坐下了嗎?”晏歸泠冷冷地看著江玉瑚。 江玉瑚立刻彈跳起來,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魏明科此時有些慶幸自己的兒子只能躺著,不然怕也是和江玉瑚一樣了。 他行禮道:“子逸做了錯事,侯爺也已經(jīng)懲罰了他,下官今日趕緊讓他過來道歉了?!?/br> 晏歸泠挑了挑眉笑道:“本侯今日進宮見皇上,不知皇上從哪里得知的消息,竟說要打你兒子四十杖呢?!?/br> 魏明科嚇得差點癱下去,“侯爺,這、這……” 晏歸泠看著躺著不能動的魏子逸,他雙目帶著恐懼,似乎十分懼怕。 “我在別處聽了不少關(guān)于魏公子的事跡,既然敢調(diào)戲本侯,怕是平日里沒少調(diào)戲其他女子吧?”晏歸泠說道。 魏明科抖了抖,“下官以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讓他再不敢做這種事?!?/br> 晏歸泠站起身,她慢慢地走向魏子逸,“魏子逸,你記著,本侯能打你第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若你以后再敢做出那等事情,我看你這下面也就不需要留著了?!?/br> 冷寒如刀的語氣,不禁讓魏子逸全身發(fā)抖,下面一寒。 魏明科更是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他也嚇得不輕。 “鑒于魏子逸受傷不能動,魏大人就先帶著他回去吧,懲罰就等他好了再做?!标虤w泠不耐地?fù)]揮手。 魏明科感激涕零地躬身,然后帶著魏子逸趕緊離開了。 “江大人也回去吧,至于江玉瑚,就留下來接受懲罰吧?!标虤w泠壞笑著。 江北群本想問懲罰是什么,可看見晏歸泠凌厲的眼神,他又把話吞了回去。 除了讓自己女兒自求多福,他也別無辦法。 “好好聽侯爺?shù)脑?,不然爹也救不了你?!苯比阂Я艘а?,轉(zhuǎn)過身離開了。 “爹,你別走?!苯窈鲙е耷煌炝糁?,可江北群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江玉瑚站在原地小聲抽泣著,晏歸泠聽了就心煩,“哭什么哭!昨天搶花燈時,不是盛氣凌人的么!你要是再敢哭,本侯現(xiàn)在就讓人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丟到大街上去!” 這招效果很好,江玉瑚立馬止住了哭聲,她怯怯地問:“請問侯爺我要做什么?” “將軍府今日的茅廁還未打掃,你去打掃了吧?!标虤w泠淡淡地說道。 “什么!”江玉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 “不愿意?那扒光衣服丟大街上?!标虤w泠懶懶地說道。 “我掃我掃?!苯窈鞯哪樕蠋е@懼。 “來人!帶江小姐去茅廁,如果她偷懶了,就讓人扒了她的衣服丟大街上。”晏歸泠下了命令。 江玉瑚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聽話地跟著下人去了茅廁。 將軍府的茅廁可不是一處,女人的茅廁自然要干凈些,那男人的可就惡臭難聞了。 江玉瑚剛剛進去時,就吐著出來了。 她剛準(zhǔn)備退縮,就想起晏歸泠的話,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打掃了起來。 她整整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將整個將軍府的茅廁打掃干凈。 這個懲罰讓她終身難忘,以至于后來見到晏歸泠就害怕。 *** 葉淮初也是聽了葉夢晴的話,才匆匆趕來。 葉夢晴本想讓葉淮初幫忙說說好話,從輕懲罰江玉瑚。 可葉淮初卻冷笑道:“是她自己犯了錯,憑什么從輕懲罰!” 一句話便堵了回去。 葉淮初翻墻而進,下人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全當(dāng)沒看見似的。 晏歸泠在院中喝茶,見他過來,便皺著眉道:“你是不是又翻墻進來了?” 葉淮初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他笑嘻嘻地回答:“是啊?!?/br>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走正門,你怎么總是翻墻?”晏歸泠不滿道。 “跟你學(xué)的?!?/br> 晏歸泠一噎,后面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 “今日魏大人和江大人過來求情了?”葉淮初隨意地問道。 “消息挺靈的???葉夢晴告訴你的?”晏歸泠眉頭一挑。 “嗯,她告訴我的?!比~淮初也不隱瞞。 “怎么?想幫他們說話?” 葉淮初丟下桌上的糕點,怒氣沖沖地說道,“怎么可能!我當(dāng)時要是在場,非把那個魏子逸的嘴給撕爛了不可!” “你怎么比我還生氣?”晏歸泠疑惑道。 “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現(xiàn)在你被人調(diào)戲了,當(dāng)夫君的能不生氣嗎?”葉淮初立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