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第68章 柳棋 聽到威脅, 葉淮初終于松了手。 晏歸泠快速從他腿上起來, 整理了一下裙擺。 這時,瀲月正好從外面進來。 晏歸泠瞪了葉淮初一眼,幸好她起來了,不然被瀲月看到,可就尷尬了。 葉淮初愉悅地偷笑了幾聲。 “瀲月姐,你怎么了?”晏歸泠見瀲月神色有些疲憊便開口問道。 瀲月看向葉淮初, “我聽說你大哥被抓起來了?!?/br> 葉淮初嗯了一聲,“他是清白的, 我和歸泠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 “瀲月姐在哪里得知的?街上嗎?”晏歸泠出聲問。 瀲月一愣, 遲疑地回答:“我正好聽到了這個消息?!?/br> “怕是整個帝京都知道了?!标虤w泠沉下了臉,“不過瀲月姐不用擔心,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br> “我不擔心!”瀲月陡然出聲。 晏歸泠驚疑地看了瀲月一眼,對她的反應有些不知所措。 瀲月大概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緊收斂了情緒, “那我先回屋了。” 葉淮初看著瀲月的背影陷入沉思, “瀲月姐最近確實有些奇怪。” “我也覺得?!标虤w泠點點頭, “但我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br> 不過一天, 帝京幾乎人人皆知此事, 更有甚者說官府故意包庇,只因為葉淮禮是官員的兒子, 背靠著清樂侯這棵大樹。 一時, 民怨沸騰。 晏歸泠聽著孟章的稟告,臉色也越來越差, “這背后肯定有人主導,務必將人揪出來?!?/br> “是,屬下這就去辦。”孟章拱手離開。 *** 葉淮初也在屋中等著消息,聽到此,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來那人執(zhí)意要想針對我們了?!?/br> “看來是上次錦繡坊之事戳中了他們的痛腳,不然不會又是刺殺又是栽贓?!标虤w泠微微擰眉說道。 “只可惜還沒有找到那個老李頭,手下的人多方探查卻依舊無果。”葉淮初想起此事,也嘆著氣。 晏歸泠端起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思索著道:“找不到的原因只有兩個,要么是他早已出了城,要么就是已經(jīng)被人干掉了?!?/br> “我會讓屬下擴大范圍,把周邊城鎮(zhèn)也找一遍。”葉淮初頷首。 晏歸泠正準備說話,便聽到門外的動靜,陵□□息平穩(wěn)地走了進來。 “查到什么了?”晏歸泠問。 陵光冷靜地回答:“誣告大公子的那名女子叫柳棋,家住柳家村,與父親相依為命在酒樓賣唱。聽周圍人說,前些日子她父親染病在家休息,柳棋便一個人去酒樓賣唱?!?/br> “她爹染病?會不會為了治病錢才做了這件事?”晏歸泠猜測著。 陵光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屬下去柳棋家里時發(fā)現(xiàn)她爹并不在,她目前一個人住?!?/br> “一個人?。俊比~淮初也疑惑起來,“難道她爹被背后之人帶走了,并且以此威脅與她?” “不無可能。”晏歸泠也贊同這種說法,“陵光你盡快尋找柳父的下落,我明天就去找柳棋?!?/br> 葉淮初也附和道:“我也帶人去找柳父,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找出柳父,柳棋才可能改變口供,然后才能盡快救出大哥?!?/br> “好,我們明天分頭進行。”晏歸泠頷首。 *** 第二日,晏歸泠和葉淮初分頭行動。 柳家村在帝京南邊,晏歸泠根據(jù)陵光給的地址,順利地找到了柳棋的家。 幾間不大的草屋圍成一個小院子,看起來很破舊。 晏歸泠輕巧地躍上了墻頭,觀察著院內(nèi)的情況。 與外面的破舊不同,院子里干凈又整潔,可見每天都有人打掃。 晏歸泠沒猶豫,輕聲跳了下去,然后朝著草屋走去。 此時柳棋正在桌前吃著早飯,看起來十分鎮(zhèn)定,絲毫不像是被別人意圖不軌過的樣子。 晏歸泠靠在門框邊,雙手環(huán)胸地嗤笑道:“大牢里有個人因為你的污蔑很有可能要被斬首,你在這里倒是逍遙自在。”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里!”柳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起身喝道。 晏歸泠沒答,反而進了屋打量著周圍,依舊是干凈整潔。 “我是誰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為什么陷害葉淮禮?!标虤w泠冷聲看著她。 柳棋慌亂地撇過了臉去,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是他跑過來撕我的衣服的。還有,不管你是誰,你現(xiàn)在都給我出去,這是我家!” “他怎么撕你的衣服?你倒是示范給我看看?!标虤w泠挑了挑眉。 柳棋臉色一變,驚慌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晏歸泠手指夾著一顆小石子,冷冷地說道:“你可以試試,是你快,還是我的手快。” 明晃晃的殺意朝柳棋壓迫過去,她身子不由一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無比。如果不是扶著桌子,她估計已經(jīng)站不住了。 “這件事我已經(jīng)跟官府說得很明白了,就是他意圖對我不軌的?!绷鍙娧b鎮(zhèn)定地說道。 “你爹呢?他也知道此事嗎?聽說你爹染病,為什么不在這里?”晏歸泠突然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 “還是說他現(xiàn)在被關在某個地方,就等著你完成此事,再救他出來。”晏歸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柳棋斂了斂眸子,聲音顫抖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放過我吧?!?/br> “我放過你,誰放過葉淮禮?”晏歸泠反問。 柳棋抖動著雙唇,過了好久才開口:“我也沒辦法,真的不怪我。那些人以我爹作威脅,如果我不照做,我爹會死的?!?/br> “你爹的命是命,葉淮禮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晏歸泠語氣一寒。 “我顧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有這一個爹,對不起對不起?!绷蹇拗f道。 “如果我能將你爹救出來呢?你愿不愿意去官府作證,葉淮禮并沒有做這種事?”晏歸泠打著商量。 “怎么可能?那些人兇神惡煞的,你們根本無法抗衡。”柳棋止住哭聲,不相信地看著她。 “為什么不可能,我晏歸泠向來守信用?!标虤w泠說道。 柳棋抹了抹淚水,聽到這句話也愣住了,“你是、你是清樂侯嗎?” 晏歸泠點頭,“我是?!?/br> “你真的能救出我爹?”柳棋有些激動地問。 “當然能,事實上我已經(jīng)派人在尋找你爹的下落,不過要你提供一些線索?!标虤w泠看著她。 柳棋正激動準備繼續(xù)說話,晏歸泠眉頭一皺,示意她別出聲。 *** 晏歸泠耳中一動,將手中的石子朝屋頂射去,石子穿過草屋,直直打了出去。 轟一聲,外面有重物掉落的聲音。 晏歸泠跑出去一看,果然有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監(jiān)視著這里。 柳棋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不由尖叫了一聲。 “小聲點?!标虤w泠蹙眉。 柳棋聲音顫抖地問道:“他、他死了嗎?” “不過是暈了而已?!标虤w泠踢了他一腳。 將黑衣人拎進屋子,放在椅子上,晏歸泠將他弄醒。黑衣人一醒,便想要掙扎,可卻被晏歸泠點住了xue道,不能動彈。 晏歸泠站在他面前,冷聲問:“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偏過頭,不說話。 晏歸泠微微一笑,“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開口的了?!?/br> 晏歸泠用了七成功力,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沒堅持住吐出一口鮮血。 他痛哼一聲,但還是不說。 接著晏歸泠便沒再手軟,黑衣人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很疼,五臟六腑更是移了位一般。 他想咬舌自盡,可晏歸泠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直接一拳將他的牙打碎,他再也受不住,嗚咽道:“我說……” 黑衣人斷斷續(xù)續(xù)地交代了出來,他是奉上頭的命來監(jiān)視柳棋的,至于上頭具體是誰,他也不知道。 不過晏歸泠倒是從中知道了這伙人的一個據(jù)點。 黑衣人說完這些,便再沒了聲響。 柳棋臉色慘白地看著滿臉是血的黑衣人,“他、他怎么沒聲?” “死了?!标虤w泠冷漠地回道。 柳棋腿發(fā)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們能派人來監(jiān)視你,就說明不信任你,有可能等你完成任務后,他們還是會殺人滅口?!标虤w泠冷淡地看著她。 “怎么會……”柳棋失神道。 晏歸泠無情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最安全?!?/br> 柳棋心里原本還殘存的希望,徹底被晏歸泠的話給擊碎了。 “你跟我說說,你爹是怎么被帶走的?你又是怎么被威脅的?”晏歸泠問道。 柳棋哽咽著回答:“那天,我剛好買藥回家,剛進家門就看到幾個蒙著面黑衣人抓著我爹。我一個弱女子根本無法抗衡,他們帶走了我爹說只要我?guī)退麄冏鲆患?,他們就會放了我爹?!?/br> “讓你陷害葉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