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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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劉玉燕正在自家小院中閑坐,聽了丫鬟打探來的消息,將兩只眼睛揉的腫如爛桃。 朦朧間,忽然間一俊秀公子,從外而來,卻是她的表哥章梓君。 一見表哥,劉玉燕滿腹委屈頓時發(fā)作,嘴一癟:“表哥!”話音才落,兩滴淚便滾了下來。 章梓君走上前來,玉面含笑,溫潤如玉,在她身旁坐下,問道:“表妹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劉玉燕便將這兩日間的事又講了一遍,話里自然將侯府上下大罵了一番,又哭訴道:“本來提親的那些人都跑了,外頭都傳揚我嫁不出去了。表哥,我該怎么辦啊?” 章梓君握著她的手,薄唇微彎,一雙狹長的眸子里微光閃爍:“表哥娶你,可好?” 第111章 劉玉燕睜大了眼眸, 不敢置信道:“表哥,你……你說真的么?” 章梓君笑意溫煦, 眸中滿是柔情:“表哥幾時誆過你?”說著, 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劉玉燕本就心儀這表哥許久,只是章梓君對她從來不假辭色, 日常往來也絕無半分情意流露。如今卻忽然告訴她,他愿意娶她, 她當即心花怒放, 破涕為笑,挽住了章梓君的胳臂, 嬌聲問道:“那表哥幾時來提親?也好給那些笑話我的人, 一個顏色瞧瞧!” 章梓君捏了捏她的鼻尖, 莞爾道:“我今兒過來, 便是來向老太太提此事的,只是想先來瞧瞧你?!?/br> 劉玉燕雖則性子驕縱,到底只是個云英少女, 見情郎當面調笑,不由羞紅了粉面,低頭道:“那、那表哥還不快去!” 章梓君嘴角微勾,起身離去。 待他轉身的瞬間, 唇邊的那抹笑意, 立時消散于無形。 章梓君走到正堂,見過劉家老太太,言說此次前來之意, 若得劉家允許,立時便請媒人過來,行三媒六聘的大禮。 劉家正為劉玉燕的婚事發(fā)愁,她如今正當婚配之齡,卻攤上了這樣一個名聲,成了江州城里的大笑話,弄得無人肯要。這節(jié)骨眼上,章梓君忽然上門求親,當真如天降甘霖。 章梓君生的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又有功名在身,乃父更是江州指揮使,仕宦門第,前程尚好。且章家與劉家算是表親,若是結了姻緣,也是親上加親的一段佳話。 這若放在以往,劉府大約還要挑挑揀揀,雞蛋里尋骨頭,但眼下這情形已容不得挑剔。劉母當即一口答應下來,劉夫人自也無話可說。只是劉玉燕被名聲拖累,在這親事上便格外多要幾分體面,嫁妝自不必多說,聘禮也要章家比世間俗例多上幾倍方可。章梓君自無二話,一一答應下來。 劉家上下歡悅不盡,留章梓君在家中盤桓至晚間時候,吃過了晚飯,方才放他回去。 是夜,章梓君立在窗畔,看著天上一輪皎月,清輝遍灑,清清冷冷,偏又帶著那么幾分清媚,仿佛是那人的眸子,狡黠明亮,冷清之中含著那么一絲似有若無的媚意。 他面色冷峻,眼中是一片深邃。 想及那日在庵中所見的情形,顧思杳的言語猶在耳畔。眼下的他,自是不能同侯府爭執(zhí)什么,便是家中也不會答允他去要一個寡婦。 能得了劉府的勢力,他方才能在仕途上成就一番建樹,手中握有大權,方才能把自己失去的東西重新奪回來。 她在顧家必定是過得不好的,又有哪個女子心甘情愿守一輩子的寡呢? 指節(jié)輕敲著窗欞,他禁不住喃喃自語道:“紅菱,再等我些時候,我定然將你接出來……” 夜風時來,吹過院中,帶起一片唰唰聲響,心頭驀地想起那日顧思杳在她身邊時的樣子。 那個男人,分明對她是有意的。 近水樓臺,只怕已先得月。 想及此處,章梓君只覺的胸膛中,漫過一陣冰冷的殺意。 不日,章家果然請了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者充作媒人,前往劉府提親。到納征之時,抬去的聘禮足足三十二抬,比之世間尋常下聘時多兩倍有余。章梓君曉得劉府要面子,蓄意讓抬東西的家丁們循著江州城最熱鬧的街巷走了一遭,方才往劉府行去。 如此一鬧,掌家聘了劉府大小姐劉玉燕為妻的消息自然傳遍了江州城。 城中的婦孺,看章家下了這等重禮,足見對新婦的滿意重視,皆咬指艷羨不已。劉玉燕先前有些什么壞名聲,丟了多少臉,到此刻也都一掃而盡。 劉府見章家如此行事,當然十二分的滿意,劉玉燕更是心花怒放,在府中一心一意的挑揀嫁衣,再不出門,至于那侯府女學,自是不肯去上了。 這消息傳遍江州,自也傳到了侯府。 姜紅菱聽到此訊時,正在怡然居中,同顧思杳見面。 聽了顧思杳的言語,她柳眉微皺,手下倒沒停著,青蔥玉指提著茶漏自琺瑯彩四季花卉菱花茶壺中提起,看著茶水漏了個干凈,便將茶漏放在一旁。挽起袖子,露出一段嫩藕般的手腕,提起茶壺倒了一盞茶,放在顧思杳面前。 她自家便在一旁坐了,亦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方才細細說道:“章梓君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娶劉玉燕?” 顧思杳將這消息告訴她時,她心中頗為奇怪。仔細回想了一番,上一世這對男女歸宿如何,她并不清楚,只是仿佛并沒走到一起,今生是怎么了? 章梓君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只是對他全無半分情意。畢竟上一世,她出閣守寡,從生到死也不見這男人來問過一句。 顧思杳淡淡道了一句:“誰知他心里打些什么主意,突然改了心腸也未必可知。劉家權重勢大,他為前程計,也是情理之中。”說著,目光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姜紅菱身在孀居,自然不能涂脂抹粉,菱唇上只一抹淡淡的櫻紅,才吃了茶水,水色潤澤之下,倒顯得飽滿紅潤,帶著些許光澤。 姜紅菱卻搖了搖頭:“他父親是江州指揮使,他委實不必做到這個地步?!?/br> 顧思杳眸色微深,挑眉道:“興許他對劉家姑娘頗有情意,所以下聘娶她?!?/br> 姜紅菱卻道:“這不大可能,他對劉玉燕無意,這我知道。何況,劉玉燕才出了那樣的事,他這時候下聘倒有施恩之嫌。” 顧思杳聽她如此說來,似是對章梓君心事頗為清楚,不覺心頭醋意橫生,淡淡道:“怎么,他要娶劉玉燕,你吃醋了?” 姜紅菱聞言,抬頭橫了他一眼,輕輕斥道:“說的什么昏話!”丟下這一句,起身走到一旁,替架子上的鸚哥添些食水。 顧思杳看著她眼角微挑,美眸流轉,嗔怪之中帶著幾分嫵媚惑人,撩的心頭陣陣的發(fā)癢,起身也走到了鳥架旁,立在了她身后。 時下已是七月中旬,正是暑熱天氣,她今日穿著一件月白色輕紗半臂,里面是絲布襯衣,下頭一條湖州熟羅草青色裙子,襯的腰肢纖細,只盈一握。夏日衣衫輕薄,日頭照來,透出底下白膩的肌膚,更隱隱帶著幾分薔薇花香。 顧思杳記得,自上一世她身上便常有這股花香氣息,不知她是用了什么香體的油膏,還是這美人就是天生如此。 他眸色漸深,長臂一攬,將她帶到懷中,環(huán)住了那細腰,將頭枕在了她肩上,細細嗅著她青絲之間的香味。 兩人也好了這些日子了,姜紅菱從最初的驚懼到懵懂,如今也漸漸知曉了男女之間那繾綣滋味,慣了他的動手動腳,略掙了幾下便隨他去了。 顧思杳看著她耳下那串明珰微微搖晃,小巧的耳垂如玉般溫潤,不由含了,在口中仔細咂摸滋味。 姜紅菱不覺嚶嚀了一聲,回眸睨了他一眼,倒沒說什么,腰肢酸軟,卻還勉強站得住。 顧思杳見她不說話,得寸進尺,唇印在了她細嫩的肩頸上,細細的啄吻著。 姜紅菱這方輕輕說道:“別落下印子,仔細人瞧見。” 顧思杳依她所說,放開了她的頸子,手卻不肯閑著,揉捏著掌下的柔軟,順著向上,隔著布料捏住了那一團酥軟。 姜紅菱這下當真亂了陣腳,軟在了他的懷中,細細喘/息著:“二爺……思杳……別這樣……” 顧思杳在她耳畔輕輕道:“你不吃他的醋,怎的定要覺得他不喜歡劉玉燕?你在姜家時,同他來往很密切么?他心里想些什么,你都一清二楚?在你心里,他要緊還是我要緊?” 姜紅菱腦中一片混亂,銀牙輕咬著紅唇,嗓音軟糯甜膩:“胡扯!你是你,他是他,有什么干系!” 顧思杳將她抱起,放在了窗下的美人榻上,欺身上前,掀起了她的裙擺。 姜紅菱只覺得裙底一陣風涼,頓時醒過神來,又驚又羞,不覺道了一聲:“你……”只吐了一個字,便再不知說什么為好。 時至如今,她不是不信他,然而女子的矜持卻讓她始終有些瑟縮,且對這事到底有些微微的懼意。 顧思杳看著她的眼眸,伏在她身上,嗓音暗啞:“紅菱,我想你?!?/br> 自從端午之后,兩人也有許多日子不曾見面了,即便偶然碰見也不過寒暄兩句便草草過去。 今日相見,相思之情如開閘的水流一般傾瀉開來。 那雙平日里冰冷的眼眸中,現下卻滿是深沉的情意,自己的倩影倒映其上。 姜紅菱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什么蠱惑了,竟而不想再拒絕什么,一雙藕臂環(huán)上了他的頸子。 她,也想他的。 顧思杳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放心,我不會傷了你的。” 陌生的愉悅充斥著四肢百骸,這帶著驚悸的甜美滿溢在胸口,直沖上喉嚨,讓她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顧思杳頓了頓,重喘了一聲,舉動也仿佛更粗魯了幾分。 姜紅菱只覺的自己仿佛在驚濤駭浪之中,身子被一時丟到浪尖一時被拋向海底,無可自拔也無力自控之下,她把所有都交給了這個男人去施為。 架上的鸚哥,撲棱著五彩翎毛,歪著腦袋,豆子也似的眼睛一瞬不瞬,看著這對男女。 不知過了多久,顧思杳才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打理著身上的衣衫。 姜紅菱偎在他懷中,臉上紅暈過腮,眸中波光流轉,竟而不敢看他,低著頭輕輕問了一句自己最擔憂的事情:“咱們這樣子,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孩子?” 顧思杳微微一怔,竟有些忍俊不禁:“若只是這樣子,咱們一世都不會有孩子?!?/br> 第112章 姜紅菱細細喘息著, 聽見這話,不覺抬起頭, 看著他輕輕問道:“為什么?我沒出閣時, 娘家嫂子同我講起,日后要誕育子嗣, 同夫婿是要如此的。那怎么、怎么你又這樣說?” 顧思杳垂眸,她光潔的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滴, 俏臉微微帶著一抹紅暈, 瞧著自己的目光之中含著一絲羞怯。 她口中那一聲夫婿,雖明知并非是叫他, 卻也讓他心中快活不已。 環(huán)抱著懷里嬌軟溫軟的身軀, 他在她額上輕輕啄吻了一下, 方才莞爾道:“咱們這只能叫溫存, 若真要做夫妻育子嗣,哪能如此草草?”說著,便在她耳畔低低說了幾句什么。 姜紅菱聽的面紅耳赤, 當真不敢信竟要做到那種地步。他底下那樣子,她是見過的,委實有些猙獰可怖。她的身子,能吃的消么? 當初她出閣前, 娘家嫂子王氏為她上這門課時便講的不甚詳實。她幼年喪母, 與嫂子相處不睦。王氏對這個小姑也不大上心,這等尷尬事上更是隨意敷衍了事。故而姜紅菱于男女之事,也只曉得一個大概。到底如何, 并不明白。只道兩人方才如此,便算是做了夫妻。哪里曉得,原來顧思杳與她方才,也不過算是鬧著玩罷了。 仔細想想,也的確有些不對。王氏同她說起過,女子初經此事,必定疼痛難耐,且有所謂的落/紅。眼下,她身子除卻有些麻酥酥的,腰肢酸軟,并無什么疼痛之處,那落/紅更不知在哪里,同王氏所說并不一致。 想到自己適才還忍著羞問顧思杳,這般是否就有了孩子,姜紅菱只覺兩頰guntang,羞恥難耐,說不出話來。 顧思杳卻又偏偏湊在她頰邊,嗓音暗啞道:“想為我生孩子么?” 姜紅菱越加羞澀,竟惱將起來,啐了一口,嬌嗔道:“沒名沒分,誰要給你生孩子!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顧思杳唇角微彎,熾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耳畔肩頸上,低聲說道:“名分?不過早晚之事罷了?!?/br> 姜紅菱側過臉,媚眼輕掃,睨著他道:“你這話,是認準了我定然會做你娘子了?” 顧思杳看她臉頰帶赤,雙眸如水,似笑非笑,媚態(tài)橫生,方才發(fā)掉的火不覺又升了上來,在她腮上輕輕咬了一口,說道:“不然呢?你休想跑。” 姜紅菱窩在他懷中,龍腦香混合著成熟男子的氣息,將她熏得有些暈眩起來。 不想再沉溺在顧思杳的蠱惑之中,她將他推了一把,自己把衣衫裙帶一一系好,方才說道:“好好的說話,別再來纏我。劉玉燕才在咱們家鬧出這樣的事,章梓君就上門求親,是要與咱們好看么?” 劉玉燕在侯府滋事生非,這種豪門內的故事雖本就易于傳揚,但能這樣快就鬧得滿城皆知,實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這幕后之人,自然便是眼前的這對男女。 姜紅菱本不打算再找那劉玉燕的晦氣,但聽了顧婷的消息,得知顧王氏竟有意將為顧忘苦求娶劉玉燕,她便將這事告訴了顧思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