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俏寡婦榮寵記(重生)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言至此處,胡惠蘭頗為動容,看著姜紅菱說道:“他為了你,能連綱常倫理都不顧了,也算癡情到了極處了。你肯將自己托付與他,也總不算是所托非人?!?/br>
    姜紅菱卻尚且不知此事,聽了胡惠蘭的話方才明了,心中也著實的觸動,竟而不能說話。

    胡惠蘭看著她,含笑說道:“我也不曾問過,你要我記那些事情都是做什么使的?,F(xiàn)下想來,也都是為了他罷?昨夜,你和他……是不是……是不是……”她縱然大膽,性情大異于尋常女子,然而到底是個云英未嫁的閨女,說到此事時亦覺羞澀,聲音小的細(xì)如蚊蠅。

    姜紅菱聽她問起,不覺想起昨夜那纏綿悱惻之態(tài),羞赧難言。

    胡惠蘭看她眉眼含春,嬌羞不勝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又笑又嘆道:“原來你的這段緣分,竟然在這里?!?/br>
    姜紅菱不由問道:“惠蘭,我和他……我們這樣,你、你不會以為我們離經(jīng)叛道么?”她兩世為人,身邊幾乎沒有幾個真心為己之人,交心的便唯獨胡惠蘭這個密友。她和顧思杳之間的事,雖則已然是篤定了心意,再不將世俗眼光放在心上,但這至好至親的金蘭姊妹若是也鄙薄如此,那滋味也委實不甚好受。

    胡惠蘭正色道:“你問我這個話,可是白認(rèn)的我了。我是素來不將這些世俗成見放在眼中的。離經(jīng)叛道又如何?憑什么要你嫁個死人,還守寡一世?當(dāng)初聽說你跳了這個火坑,我只為你可惜,又恨自己是個無用之身,不能救你出來。如今你既然尋得了可靠之人,還管那些做什么?世道既于你無情,那就將世道踩在腳下好了?!?/br>
    姜紅菱聽得心頭暢快,欣慰一笑道:“是我忘了,你是有名的胡怪人?!闭f著,兩人一起笑了。

    胡惠蘭來找她,除卻遞東西與她,本也沒別的事。兩人坐在一處說說笑笑,轉(zhuǎn)眼已是晌午時候,姜紅菱便留胡惠蘭在洞幽居吃了午飯。

    午后,有人來回說,顧王氏昨夜染了疫病,顧思杳吩咐封閉松鶴堂,每日除卻一日三餐,便不許人進(jìn)出。

    姜紅菱心知其故,自然并無話說。

    打發(fā)了來人,胡惠蘭卻說道:“說起這個,前兩日我出府去買東西,在街上聽聞城中當(dāng)真是發(fā)了疫病。城郊幾處村子死了許多人,本方官員也派了仵作醫(yī)差下去,也不見濟(jì)了什么事。”

    姜紅菱一早知曉今年必有此事,府中人事調(diào)度早有預(yù)備,也并未很放在心上,只說道:“這也是天災(zāi)。”

    說著話,門上人忽然報傳五姑娘來了。

    兩人停了話頭,就見顧婷走了進(jìn)來。

    姜紅菱心想她是顧王氏認(rèn)下來的,如今顧王氏被軟禁,她沒了投奔,故而來找自己。她對這個女孩,倒很有幾分憐憫之意,見了她,便說道:“老太太染了病,房中不能留人了。但既然侯府認(rèn)了你,你總還是侯府的姑娘。那秫香樓自打你姑太太搬出去,一向空著,你不如就挪過去罷?!?/br>
    顧婷卻搖頭道:“我來,是同大奶奶說一聲,我還想繼續(xù)服侍老太太?!?/br>
    姜紅菱倒是頗為訝異,問道:“老太太染了疫病,怕要過給了你。你有這份孝心是好,但總要想想自身。”

    顧婷垂首笑道:“多謝大奶奶照拂,但老太太于我有恩,她如今得了病,人皆不能近前,我去服侍湯藥,也算答報了老太太的恩情。還請大奶奶成全了我?!闭f著,竟跪了下去。

    姜紅菱勸了她幾句,顧婷卻死活不肯松口。見她如此執(zhí)意,姜紅菱也只好答應(yīng)了她。

    待顧婷離去,胡惠蘭方才說道:“這小丫頭倒是知恩圖報的。撞上這樣的事,別說是干親,就是嫡親的子孫,怕也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呢。”

    姜紅菱心中卻只覺的有些怪異,蹙眉搖了搖頭。

    顧思杳離了松鶴堂,便徑直出府,吩咐人備下馬匹,騎了往齊王府而去。

    齊王為要姜紅菱不成,反被顧思杳折斷了右臂,怒火中燒,氣不可遏。齊王府中,正鬧得沸反盈天。

    他右臂纏著夾板,坐在花廳之中,同毓王談?wù)摯耸拢f得極惱恨之處,竟要下令王府侍衛(wèi)去拆了義勇侯府,以泄此憤。

    毓王看著齊王那張輕狂跋扈的臉,因過于縱欲而渾濁的眼珠中血絲滿布,口中兀自謾罵不休,辱罵顧思杳之余,還不忘了羞辱姜紅菱幾句。聽著那一句句的污言穢語,他只覺胸口仿佛有什么在燒灼著,自打懂事以來,他從未如現(xiàn)下這般恨著什么人,迫切的想要誰死去。哪怕是當(dāng)初母妃容嬪遇害之時,那憤恨之情也不如當(dāng)下這般熾烈。

    毓王握緊了拳頭,面上卻依舊是神色淡淡,聽齊王罵了一陣,方才說道:“二哥,你卻聽我一句言語。此事,是你無禮在先。那姜氏是侯府的少夫人,怎會無端從你姬妾房中出來。何況,你也在場,還同侯府的世子起了沖突。那日的事,眾目睽睽,目睹之人眾多。此事傳揚(yáng)開來,姜氏固然名節(jié)受損,但于二哥你的名聲,也無甚好處。你不說怎樣遮蓋,倒還要上人門上去大動干戈。這叫全江州城人看著,要如何議論?”

    齊王將手向桌上一拍,喝罵道:“本王管他們?nèi)绾巫h論!本王是皇上親封的齊王,還怕這些小老百姓議論不成?!本王看上了姜氏,是她的福氣!這賤婦竟不識抬舉,顧思杳也跟瘋子一般,竟然折斷了本王的胳膊。昨兒大夫說起,我這條胳膊要好,也需得三月有余的功夫!這口氣,你叫我怎生咽得下!”

    毓王心中恚怒,忍著氣惱同他周旋,又說道:“二哥消氣,二哥貴為親王不假。但姜氏也是侯府的女眷,來王府做客,被人引至后宅姬妾房中。硬說起來,便可算二哥一個逼yin良家婦女的罪名。二哥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怕人議論。但不日御駕即將親臨江州,這事如若傳入皇上耳中,只怕于二哥有些不利?!?/br>
    齊王這兩日早已昏了頭,竟將這件大事拋之腦后,此刻經(jīng)由毓王提點,方才想起來。前幾日京中傳書,言說德彰皇帝御駕南巡,再有十日將達(dá)江州。江州地方為迎圣駕,正忙得不可開交。他身為本方封王,亦有接駕之責(zé)。

    他雖自幼深得皇帝寵愛,母妃又是后宮位同次后的第一寵妃,但皇帝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深惡品行低劣之人。即便如他,也不敢犯了這個忌諱。

    想至此處,齊王心中那團(tuán)怒火,也如雪獅子向陽,盡數(shù)化了,只剩滿腹的焦慮驚悸。

    第133章

    毓王見他面色大變, 曉得這話奏效了,便趁熱打鐵, 說道:“皇上御駕將至, 太子與淮王也在伴駕之列。這兩位同二哥一向不合,二哥也是知道的。若是讓這兩位知道了二哥的事跡, 一狀告至御前,二哥受責(zé)不說, 只怕貴妃娘娘也要落個教子不嚴(yán)之過。”

    這一番話, 倒令齊王驚出了一身冷汗。

    近段日子,柳貴妃自宮中傳書與他, 言說近段時日來宮中頗為不太平。為些緣故, 皇帝甚而還斥責(zé)了她幾番, 原本今年端午要封她做皇貴妃, 也臨時出了變故,延期再議。柳貴妃在信中仔細(xì)叮囑,要他在江州安分守己, 這一段切莫惹出事端?;实垴{臨江州之際,要他想些法子,盡力討得皇帝歡心云云。

    他法子尚未想出,卻先捅了這個簍子出來。若是傳到皇帝耳中, 只怕不能善了。

    齊王是個紈绔之徒, 全無半分籌謀,聽了毓王的話,更是六神無主, 半點主意也沒,連忙問道:“依著六弟說,這事卻要怎生是好?那日我也是多吃了幾杯酒,就被蘭氏那賤人花言巧語糊弄了,方才干出這等糊涂事來?!?/br>
    毓王心中雖恨他無恥,面上也還是說道:“二哥也不必焦慮,這事昨日雖則許多人瞧著,但到底是侯府世子將那姜氏接出去的。里面的事,旁人一無所知。只要侯府的人不聲張,想必旁人也說不得什么。只是……”說至此處,他卻忽然皺眉不語。

    齊王正聽他主意,見他忽然不說,心中焦躁,情急說道:“只是什么?我如今也沒個能商量的人,六弟若有什么好主意,但說無妨?!?/br>
    毓王見這話投機(jī),當(dāng)即說道:“只是侯府少夫人受了這樣的委屈,只怕人家不得個說法,不肯輕易了結(jié)此事。二哥既是受了姬妾挑唆,不如就把那侍妾交由侯府,任憑他們發(fā)落。侯府出了這口氣,又見二哥誠心認(rèn)錯,想必也就不會追究了?!?/br>
    齊王聞聽此言,倒是踟躕起來。

    這倒也并非他如何寵愛那蘭氏,只是蘭氏到底是他內(nèi)房姬妾,如今卻要交給外人發(fā)落,難免叫他面子上有些下不來。

    毓王見他猶豫,便趁勢說道:“若是二哥憐香惜玉,舍不得那蘭氏。此事,怕是說不清楚了。侯府縱然門第及不上王府,到底也是當(dāng)初先皇親封的爵位。御駕降臨江州,侯府也是要面圣的。屆時,那顧世子在皇上面前說些什么,太子與淮王在從旁插上兩句,這事只怕難以輕易了結(jié)。”

    齊王被他這一番連嚇帶哄的說辭唬住了,聯(lián)想至自己的前程,母妃在宮中的處境,又想那蘭氏來府中也有一年多了,早已過了那股新鮮勁兒。新到府中的月氏,容貌較那蘭氏更為冶艷出色,又因是異族女子,更別有一番中原女子所沒有的異樣風(fēng)情。這兩人近來在府中為爭寵鬧得不可開交。無事時,齊王也覺女人為他爭風(fēng)吃醋頗有些趣味,但如今權(quán)衡利弊要他割舍,舍了蘭氏倒也沒什么可心疼的。

    當(dāng)下,齊王說道:“既是六弟這樣說,那就如此罷!”

    話音才落,守門的小廝忽然匆匆進(jìn)來報道:“王爺,義勇侯府的世子求見,如今正在門前下馬。”

    齊王頓時一陣慌亂,他適才雖滿嘴嚷嚷著要帶人去拆了侯府,其實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昨日顧思杳那煞神一般闖進(jìn)屋中,折斷了他臂膀的樣子,牢牢刻在他心板上,夜里甚而發(fā)起了噩夢?,F(xiàn)下聽聞他又來,頓如驚弓之鳥。

    然而細(xì)想起來,他堂堂王爺之尊,竟會怕一個侯府世子,也是令人啼笑皆非。

    齊王按下這些胡思亂想,拉著毓王問道:“他竟來了,卻要如何是好?”

    毓王也料到今日顧思杳必定上門問罪,便說道:“二哥莫要慌張,顧世子既來了,倒也免得再去人府上請。且將他請進(jìn)府中,以貴客之禮相待,二哥好生與他陪個不是。照著適才咱們商議的說了,想必那顧世子也不至于不依不饒?!?/br>
    齊王定了定神,果然依照他所說,吩咐下去。

    顧思杳在齊王府門前下馬,經(jīng)人通傳,只片刻功夫,門里便出來兩個管家打扮的人,恭恭敬敬的請他進(jìn)去。

    顧思杳心中也知毓王必有斡旋,也不理會這兩人,昂首走進(jìn)了齊王府。

    一路走到齊王府會客正堂,齊王與毓王早已在座。

    一見顧思杳到來,兩位王爺一道起身相迎。這情形,看的堂上服侍的下人頻頻側(cè)目。毓王也還罷了,一向待人恭謹(jǐn)有禮。齊王卻是素來眼高于頂,飛揚(yáng)跋扈,便是京里來的官員也不見他如何放在眼中,如今倒把一個侯府的世子奉為上賓。

    顧思杳走到堂上,齊王頗有些不自在,請他上座。

    三人落座,便有家人端了香茶果點上來。

    顧思杳也不端茶,一雙眸子盯在齊王身上,目光森冷鋒,宛如一并利刃,倒看的齊王頭皮發(fā)涼。

    齊王干咳了一聲,強(qiáng)笑道:“不知顧世子今日前來……”

    顧思杳不待說完,便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昨日之事,王爺需得給我們侯府上下一個交代?!痹捯衾鋮?,擲地有聲。

    齊王額上頓時出了一層薄汗,不由看了毓王一眼,見他面淡如水,默然不言,只得依著先前商議,說道:“世子莫要誤會,本王也是為姬妾所蒙蔽。這一切都是我那個小妾蘭氏所為,她為與別的姬人爭寵,便使了這樣下作的手段,想討本王的歡心。本王御下不嚴(yán),以致貴府少夫人在王府受了委屈,本王深感愧疚。世子要什么賠禮,盡管說來,便是那罪魁蘭氏,本王也可交給世子發(fā)落。”

    顧思杳雖一早料到這齊王是必定要將自己擇干凈的,但親耳聽他說來,心底還是鄙夷不屑至極。那蘭氏無論如何,到底是他的姬妾,齊王卻要將她交給外人處置,叫人如何不齒冷!

    他薄唇微勾,挑起一抹冷笑:“王爺這話,倒是怪了。莫非昨日在下眼花,拉著在下嫂子的,并非是王爺么?何況,若非王爺示意,那蘭氏又怎知如此能討得王爺?shù)臍g心?”

    齊王面上一陣難堪,他本當(dāng)只要將蘭氏交出去,這顧思杳就該收手,誰知他并非這等容易打發(fā)。

    他瞟了毓王一眼,見他似是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自己臂膀上的傷處又隱隱作痛起來,心里發(fā)急,當(dāng)即大聲道:“那又如何,本王的臂膀也被你折斷了,還愿把鬧事的姬妾交予你處置,你也該知足了罷!說起來,說起來,本王也并未碰到那姜氏,根本是一絲一毫的好處也不曾撈到!”

    他一氣兒說完,心頭卻有幾分惴惴不安,覷著顧思杳臉上的神情。

    顧思杳劍眉一挑,正欲出言,一旁毓王忽然出聲道:“顧世子,此事齊王已然知錯,他肯想你賠禮,府上夫人若有什么要求,也大可提出。只是這件事到底不是好事,宣揚(yáng)出去,于侯府面上也是無光?!?/br>
    顧思杳見他出來解圍,也明白此事也只能如此,再追究下去,也是無益。心中縱然不甘,也只好就此收手,順著毓王遞來的臺階下來,說道:“既有毓王殿下說項,此事便依照齊王所說,暫且記下。但在下嫂子在府上受的委屈,卻不可不討。王爺既肯割愛,愿將如夫人交出,那便由在下將她帶回府中。如何處置,卻得由我嫂子才決斷?!?/br>
    齊王到了這當(dāng)口上,滿心只想將此事揭了過去,于顧思杳所提之事無不應(yīng)承,口中答應(yīng)著,便喊來兩個內(nèi)府管家,叫他們?nèi)⒛翘m氏傳來。

    待人去后,堂上一片寂靜。

    齊王吩咐人上來續(xù)茶,丫鬟提了壺進(jìn)來,卻見顧思杳的杯子中竟是分毫未少,只好隨意點了幾滴應(yīng)景。

    片刻功夫,那蘭姑娘便隨人來了。

    她今日穿著一襲碎花灑金綢緞小衫,粉色掐銀絲褶裙,頭上挽著高髻,鬢邊簪著一支瑞香花,面上濃妝艷抹,打扮的妖調(diào)冶艷,厚厚的脂粉卻蓋不住眼下的烏青。

    昨日事情未成,她便知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一夜不曾安睡。

    走到堂上,一見這等情形,蘭姑娘心中便已明白了幾分,冷笑了一聲,向著齊王頷首嬌聲道:“王爺這是做什么?我是王爺?shù)膼坻?,怎好見這些外客的?”

    齊王既下了狠心,哪里還肯理會她,只向顧思杳道:“人已傳來了,世子便帶回去,與少夫人賠罪罷。”

    蘭姑娘聞言,眸子一縮,臉上一陣獰笑,向齊王說道:“王爺可真是好狠的心,你為了那侯府的少奶奶朝思暮想,寢食難安。妾身為你解憂,方才想出昨日的勾當(dāng)來。王爺見事情敗落,竟要把妾身丟出去遮羞?若非王爺,妾身哪有這個膽量!”

    齊王見她竟當(dāng)眾揭了自己的丑事,又愧又怒,當(dāng)即呵斥道:“你這賤婦,還在這里胡言亂語!你自己下作無恥,倒要拖本王下水,果然是聲色坊里下三濫的出身!”

    蘭姑娘聽了他這話,面上忽然一陣凄愴,眼里噙滿了淚花,怒極反笑道:“王爺要我時,怎么不嫌我是下三濫?我將王爺當(dāng)作終身之靠,王爺卻把我當(dāng)什么?王爺左弄一個右弄一個,我心如刀剜,卻也隨著王爺?shù)囊?。王爺想做什么,想要誰,我都竭盡了心思幫王爺。到頭來,我在王爺心中,卻還只是個聲色坊里出來的下三濫?”

    齊王是執(zhí)意將她丟出去了,哪里還聽她的哭訴,只向顧思杳說道:“顧世子,人已帶到了,你帶回去隨意發(fā)落。本王這胳臂今日還要看醫(yī)換藥,此刻時辰也到了,便不陪你坐了?!闭f著,就要送客。

    那蘭姑娘見大勢已去,料知齊王是再不能指望了,竟抹去了臉上淚珠,款款走至顧思杳跟前,望著他深深一福,笑道:“顧世子,既是王爺這般說,妾身便隨你去了?!?/br>
    顧思杳見了這女子行事,心中也是稱奇,將她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卻見她嘴角含笑,眸中卻蘊(yùn)著深濃的恨意。他心中會意,又見齊王已下了逐客令,倒也不預(yù)備再留,當(dāng)即起身。

    走到門外,顧思杳吩咐跟來的家人將這蘭姑娘領(lǐng)了去。正要向外走去,齊王卻追了上來,向顧思杳吞吞吐吐道:“顧世子,既然罪魁已交由府上發(fā)落。幾日后圣駕到來,你……”

    他話未說完,顧思杳便打斷道:“王爺安心,面圣之時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在下心中有數(shù)。”說著,竟一笑而去。

    齊王心中沒底,毓王莞爾道:“二哥莫急,我去問他。”說著,也追了上去。

    一路走到王府外,毓王跟著顧思杳走到門外石獅子下。見左右無人,毓王方才笑道:“今日這場戲,倒是演的好?!?/br>
    顧思杳面色淡淡,說道:“也并非全為演戲,只是如此了結(jié),我其實不大甘心?!?/br>
    毓王嘆息道:“然而也只能如此,你折斷了他一條胳臂,又將他愛妾弄了出來,還讓他賠了這么多時候的小心,面子里子也算齊全了。再要追究下去,弄得他急了,狂性發(fā)作起來,反倒不好收場。于她……府上少夫人的名節(jié),不甚光彩。”

    顧思杳心中也知只能如此,只得點頭應(yīng)下,又說道:“倒要多謝王爺周旋,不然這場事端當(dāng)真不大好收場?!?/br>
    毓王亦笑道:“世子這話倒是怪了,你替本王籌謀,卻怎要你來謝本王?”說著,又點頭道:“我原本擔(dān)心,齊王會殺了那蘭氏滅口。蘭氏雖在他身側(cè)時日無多,但極受寵愛,想必知道些事情。她在咱們手上,比死在齊王府要好上許多。好在齊王是個急性智短之輩,思慮極不周全,倒被我三兩句話嚇住了,就這樣把人交了出來?!?/br>
    兩人說了幾句話,毓王又問道:“圣駕不日將要抵達(dá)江州,該預(yù)備下的事,可都周全了?齊王不足為慮,但柳貴妃不是易與之輩。太子身邊也還有幾個可用之人,一著不慎,咱們滿盤皆輸?!?/br>
    顧思杳頷首道:“王爺放心,并不敢有半分疏漏?!?/br>
    毓王點了點頭,沉吟了半晌,忽然猶豫問道:“昨日之事,她……府上的少夫人可受了驚嚇?”

    顧思杳不知他為何提到姜紅菱,微一遲疑,說道:“多謝王爺關(guān)心,家嫂無恙?!?/br>
    毓王應(yīng)了一聲,微微垂首遮掩面上的神情,又問道:“聽聞,令嫂是沖喜嫁入府上的?她……便沒有改嫁的打算么?”

    顧思杳心中更是奇怪,頓了頓,說道:“我堂兄過世不過數(shù)月,家嫂眼下并無此意。往后的事,倒也未定?!彼袅藗€心,并未將話說死。畢竟,將來可是要求這位天子親口賜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