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陸卿對他微微笑了下,他問:“吃飯了嗎?” 陸卿點頭,“吃過了?!?/br> “你這是要回實驗室?” 陸卿“嗯”了下,“要查點資料,所以中午不回去了。” 白瀚跟著她往前走,問:“你們實驗室有沒有四氯甲烷?我需要用它做實驗,但我們實驗室沒有了。” 陸卿皺眉想了下,“我也不太清楚,你跟我去看看吧?!?/br> “成!”白瀚高興道。 陸卿回實驗室的時候楊樹文還在實驗室里,陸卿才來實驗室沒多久,很多東西她也不知道有沒有,于是進去后就問楊樹文:“師兄,咱們實驗室有四氯甲烷嗎?林教授的學(xué)生想借一些去做實驗?!?/br> 正盯著實驗現(xiàn)象看的楊樹文撇頭看過來,白瀚禮貌地笑著同他打招呼:“師兄好?!?/br> 楊樹文推了推眼鏡,對陸卿說:“陸卿,過來幫我看著點實驗,我去找找?!?/br> “好?!标懬渥哌^去,替楊樹文盯著實驗。 楊樹文去了另一邊,翻箱倒柜找了會兒,在盛放試劑的柜子里找到了白瀚要用的試劑。 “需要多少?”楊樹文問他。 “500ml?!?/br> 楊樹文拿出兩瓶來遞給他,白瀚立刻接過來,對他說了句謝謝,然后扭頭喊陸卿:“陸卿。” 陸卿望過去,白瀚對她笑了下,“我走啦。” 陸卿微微點頭。 楊樹文洗了洗手就走了過來,“行了,你去忙吧?!?/br> 陸卿便離開了他做實驗的區(qū)域,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開始查閱和課題相關(guān)的論文資料。 后來陸卿實在是太困,便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 白瀚輕輕敲門進來的時候楊樹文正在寫實驗記錄,他抬眼看了看白瀚,白瀚笑著問:“師兄,陸卿呢?” 楊樹文朝陸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白瀚望過去,這才注意到陸卿正在趴著睡覺。 他走過去,把手里給她買來的那杯咖啡放到她手邊,然后就出了陸卿的實驗室。 陸卿迷迷糊糊地似乎知道有人走過來,但她睜不開眼睛,也沒有在意,直到半個小時后,陸卿醒來,她瞇著眼看到這杯咖啡,很奇怪。 用手摸了摸溫度,剛剛好。 陸卿不明所以地問楊樹文:“師兄,這咖啡是你買的嗎?” 楊樹文頭也不抬道:“剛才來借試劑的那個男孩子給你的?!?/br> 陸卿:“……” 就在她不知道要拿這個燙手的山芋怎么辦時,沈藍進了實驗室。 “噫!陸卿,你也喜歡喝這種咖啡??!” 陸卿試探地問:“師姐喜歡喝嗎?” 沈藍點頭,“對啊,味道很好的,還能提神醒腦?!?/br> 陸卿把咖啡遞給她,“那師姐你喝吧。我送你了?!?/br> 沈藍特別不客氣地笑著接過來,“這么貼心的嗎!果然還是小師妹好?!?/br> “那就謝謝啦陸卿,下次我請你喝?!?/br> 陸卿連忙道:“不用不用,一杯咖啡而已?!?/br> 沈藍看了眼手機,“唔,沒事兒,以后我給你買?!?/br> “我要去趟林教授的實驗室找楊元說點事情?!?/br> 沈藍說完就出了實驗室,陸卿在沈藍走后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沈藍說的楊元,就是和白瀚一個實驗室的研三的師兄。 陸卿訥訥地轉(zhuǎn)身,視線和楊樹文交匯了一秒,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習(xí)慣性地用手推了推眼鏡,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陸卿心想,這樣能讓白瀚知難而退,好像也不錯。 沈藍喝著咖啡進了林教授的學(xué)生所在的實驗室,直奔楊元而去,“誒,楊元,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實驗……” 楊元見她手里拿著咖啡,調(diào)侃:“沈藍這就是你不對了啊,你怎么能自己喝呢,就不知道給我也買一杯帶過來?” 沈藍笑道:“什么啊,這是我實驗室里那個小師妹給我的?!?/br> 旁邊的白瀚聽聞猛然抬起頭。 沈藍經(jīng)常來他們實驗室的,他也是知道這個師姐是陸卿那個實驗室的大師姐。 所以……她口中的給她咖啡喝的小師妹,就是陸卿。 白瀚抿了抿唇,垂下頭來。 . 陸卿沒有參加唐謹言說的校園十佳歌手大賽,但唐謹言參加了,而且他還一路過關(guān)斬將沖進了決賽。 決賽的時間就在十月三十一號,而那天是唐謹言和陸卿戀愛一周年的日子。 本來陸卿是沒有想特意過一周年紀念日的,但唐謹言記在了心里。 十月三十號傍晚唐謹言上完課就去了分子實驗樓,但進樓需要門禁卡,她只能在外面等,楊樹文在對面的餐廳吃過晚飯回來就看到唐謹言站在門口。 “找陸卿嗎?” 唐謹言抬頭,看著他,點點頭。 “跟我進來吧。”楊樹文說著就刷了卡,唐謹言跟著他進了樓里,隨著楊樹文上了二樓,進了陸卿所在的實驗室。 他到的時候陸卿已經(jīng)把實驗做完了,正在清洗試劑瓶。 楊樹文一進去就喊陸卿:“陸卿,有人找?!?/br> 陸卿回頭就看到唐謹言站在門口,她有些驚喜,“你怎么進來的呀?” 唐謹言摸了摸鼻子,“我跟著那位學(xué)長進來的。” 陸卿用手給他指了指,“那是我的位子,你先去坐會兒,我就快好了。” 唐謹言本來還想說他不坐,他要幫她洗試劑瓶,陸卿就又說:“我手是濕的,你幫我收一下東西,一會兒我們就走了?!?/br> 他這才應(yīng)下來,“好?!?/br> 陸卿把實驗用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將她做實驗的地方用抹布擦干凈,最后洗了洗手,這才把白大褂脫下來,走過去對唐謹言說:“走啦?!?/br> 唐謹言拎著她的包起身,陸卿和還在實驗室里的師兄師姐們說了再見就和唐謹言出了實驗室。 在下樓的時候碰上了從另一邊走過來也下樓的白瀚,自從那次陸卿陰差陽錯讓白瀚知道了自己的做法,白瀚再也沒有來找過她,甚至都沒怎么和她見過面。 這次撞見了,躲也躲不掉,白瀚這才和陸卿打了招呼:“嗨,陸卿?!?/br> 陸卿也簡單地回了他一個字:“嗨?!?/br> 等唐謹言和陸卿出了分子實驗樓,唐謹言才說:“他怎么也在這里啊?” 距離唐謹言上一次見白瀚,已經(jīng)有大半年的時間了,要不時剛才遇見,唐謹言都把這人給忘了。 陸卿無奈,淺笑道:“你問我?” “之前他就有來學(xué)校復(fù)試,現(xiàn)在既然在這里,就說明他復(fù)試過了唄?!?/br> 唐謹言輕輕哼了聲,摟住陸卿,低頭問她:“你說怎么就這么多人喜歡你呢?害我每時每刻都要抵防來自各個地方的情敵。” 陸卿笑,一臉正經(jīng)地回他說:“你不是說,是你眼光好嗎?” 經(jīng)陸卿一說唐謹言猛然想起來,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陸卿說他眼光不好,他當時回她的話是,就他眼光最好看上了她。 唐謹言被逗笑,捏了把她的臉蛋,調(diào)笑:“喲,這次不謙虛啦?” 陸卿拉下他的手來,兩個人十指緊扣住,她只是笑沒有說話。 這晚陸卿和唐謹言回了家那邊,因為明天是周六,除了晚上唐謹言要參加個決賽,其他時間也沒什么事兒。 吃晚飯的時候陸卿問唐謹言明天唱什么曲子,唐謹言笑:“不告訴你?!?/br> “到時候你去現(xiàn)場聽啊?!?/br> 隔天晚上,陸卿在觀眾席上坐著,等著唐謹言出場。 在他出場的前兩分鐘,陸卿收到了唐謹言的短信——【卿卿,一周年快樂,這首歌,只送給你。】 陸卿看完短信就抬頭,唐謹言已經(jīng)踏上了舞臺,他抱著他的吉他,樂曲一響起來,唐謹言的手指就開始撥動琴弦,隨后他一張口,全場屏息。 anywhereyouare,iamnear anywhereyougo,i'llbethere anytimeyouwhispermyname,you'llsee whereeverysinglepromiseikeep …… andiknowanangelwassentjustforme andiknowi'mmeanttobewhereiam andi'mgoandingrightbesidehertonight andi'mgonnabebyyourside iwouldneverleavewhensheneedsmemost …… 醇正的美式發(fā)音,被他故意放低的嗓音渲染后就像是筆劃在紙張上的沙沙聲,非常有質(zhì)感又格外性感。 陸卿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臺上為她唱歌的男孩子,她的腦海中閃過去年的這一天: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她們實訓(xùn)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小車禍,就在她站在路邊被舍友拉著在傷口上貼創(chuàng)可貼的時候,他穿過層層人群,朝她快步走來,最后停在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 “jiejie……”